(貓撲中文)商人注重利潤,這是永恆不變的真理。郅官人自謂儒商,其實還是不改商人本色與習性的。


    對樂天所言,郅官人不以為意,細細算道:“郅某知道你樂賢弟要錢有錢,要勢有勢,要人也有人,但就算這八版中縫貼滿了廣告,又能貼多少賢弟所說的廣告,又能收取多少銀錢,一年能收入千把兩千貫麽,郅某覺的連這個數字,怕是都未必能夠保證到。”


    依郅官人的見識,實在想不出有什麽還能拿來做交易的,隻好說道:“那郅某就聽聽樂賢弟的大論了!”


    沒想到樂天將事情問到了他自己以前的事情上,郅官人一怔轉而一笑:“雖然郅某對樂賢弟未出仕之前的事跡知之不多,但也從坊間聽聞了一些,樂賢弟的才名皆是由勾欄青|樓傳出的,再加上樂賢弟這詩詞之才可謂有如天授,便是不想出名怕也是難的。”


    走別人走過的路,抄的別人無詞可作,樂天綜南宋、元、明、清四朝之詩詞精華,在詩詞上顯露出的造詣確實可以說是曠古絕今。不知詳情的郅官人聽聞樂天話音,也是不住點頭,當世詩詞大家能比得上樂天的真可謂寥寥。


    樂天坐於椅上呷了口茶,慢慢說道:“本報一日發放萬份報紙,那些欲想以詩詞才華揚名於汴都者,又豈看不到本報的宣傳效果,必會走向本報投稿的路子,到時本報根據字數收他些銀錢,這不是就是盈利麽?


    聞言,郅官人不由點了點頭,樂天說的不妨是個賺錢的法子。


    順便說一聲,咱這報紙可是在天子腳上的汴都辦的,本朝天子常有微服私訪之舉,郅兄不認為天子也會看到報紙麽?哪個官員若是做的實在好,天子又豈不會重用這個官員,也省著這官員苦苦捱上幾年等候選官了。”


    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麽多彎彎繞,郅官人不得不服,更知道以樂天的本事必然會將這報紙送到徽宗麵前。


    後世辦報光鮮下的黑幕,被樂天被全部釋放了出來,此時的郅官人己經不知如何說話,隻能目瞪口呆的張著嘴。


    樂天說的這些更是黑幕中的黑幕,在後世更是屢見不鮮的。


    樂天起身拍了拍郅官人肩膀,笑道:“郅兄,我這隻是說了其中一部分的東西,至於具體些的東西你日後還要慢慢見識的!”


    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樂天搖頭笑道:“我朝曆代天子皆不以言論罪,郅兄又怕什麽?”


    娶夏國公主本就不是樂天本意,但又身不由己,所以樂天也就當起了甩手掌櫃,在心中盤算了半響才說道:“與夏國使節溝通,還有什麽三六禮這些東西,都是朝廷禮部出麵辦的,算下來怎麽也要一月的時間才能成行,這一月的時間裏報社差不多也能走入正軌了。”


    在這個年代哪有什麽婚姻自主戀愛自由之說,詩經裏所謂的關關雎鳩、蒹葭蒼蒼,隻不是讀人口頭上念念意霪罷了。


    家裏的女人多了,所以樂天對娶不娶西夏公主心裏還真沒太在意,以樂天心裏的打算,最多不過是家裏添了雙碗筷罷了,隻不過西夏之行倒是不得不讓樂天有十二分的小心。


    郅官人答道:“樂賢弟也知道,為兄這些年做商,倒也識得不少文筆好混跡於汴都的落魄文人,特向他們發了帖子相邀,得到迴信的有二十多人,眼下正帶著些雜伇布置那買下的報社。”


    因為城市大,機遇也就多一些,正如後世華夏的帝都一般。為了各自的生活目的或者說是夢想與追求,有一些人拋家舍業來到帝都,過著居無定所的日子,為此還派生出了個新生詞匯叫做“北漂”。


    成功者畢竟是少數,所以很大一部分來汴都尋求機遇的文人們還是掙紮在社會底層,甚至可以用落魄二字來形容,所以郅官人能在兩日的時間內尋到二十多人倒也不是什麽太難的事情。


    辦報社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個東西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太前衛,前衛到以大宋人的思想根本理解與接受不了,哪怕宋人的思想開放程度遠高於後世元明清三朝,是僅次於唐人的存在,但報紙與報社這個概念還是太過玄幻,以至於連郅官人都無法解釋的清。


    這些人是日後報社的骨幹,樂天自然要前去查看。


    樂天之所以走路而沒有乘車,心中也是有自己一番打算的,這個年代不是後世,有傳媒類大學,而且設有新聞專業,什麽都處於一片空白的狀態,便是自己辦這個報紙也是依葫蘆畫瓢,根本沒有什麽章法,用句不好聽的話來說,自己對新聞傳業的印像隻能是半吊子來形容。


    樂天也是玩過個性的,而且還是在上司麵前玩,但樂天玩贏了。所以深知個性是個什麽玩藝的樂天,知道在自己麵前玩個性絕對不是件什麽好事,自己需要的是一個團結精幹而且聽話的團隊。


    二人邁著步子足了小半個時辰,才來到郅官人買下當做報舍的院落。隻見這宅子牆上還有著水泡過的黃泥痕跡,顯然是遭過上次水患的,不過樂天也知道汴都房子實在不好買,郅官人能買到宅子己經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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