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承峻心裏,隻要染香不超過他一丈的距離,他就有萬全的把握護得她平安,絕不會出現她在家裏被令狐陌語劫走的事。


    因此,還沒上船前,他就交待吳虎要把他和染香的艙室分在隔壁。


    他和染香如今已經是未婚夫妻,再加上身處海外情況特殊,身邊又都是死士一般的手下,倒也不怕日後風言風語。


    再說,如果他連自已的女人在身邊都護衛不了,他也不配稱殺神康王了。


    “還是早點迴去休息吧,我隻是起來吹吹風。”


    夏承峻一頭熱情,倒沒有留意到染香似乎沒有他那麽熱烈,依然戀戀不舍地道:


    “在海上還要航行半個多月,可是明天就到外海了,你知道嗎?這次長樂和司徒空也來了,他們放心不下你,非要來。


    若是和他們會合,怕是咱們就不能這麽安靜地獨處了。”


    這些情況,在染香和夏承峻見麵後,一直沒有機會拿出來說,於他們逃脫大食國的大計來說,這些都是細節上的小事,可以不必言明。


    但是現在氣氛如此寬鬆,一時間無所事事,夏承峻便一一道來。


    長樂和司徒空會來,這讓染香倒一時間沒有想到,她不由地略帶責備道:


    “長樂的性子還不太穩,你也好帶她上船?萬一有什麽事,豈不是讓大家難過?”


    “她硬纏著跟上來,當時我急著追你,哪顧得上想其它的?”


    夏承峻絮絮道來,雖然隻是簡單地把前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但是聽在染香心裏,自是驚心動魄。


    染香之前已經聽吳虎大體說過了,不過,這些事從夏承峻嘴裏說出來,又大不一樣。


    染香不覺也受夏承峻的感染,隨著他的娓娓敘述沉入一個多月前他的倉惶和驚恐。


    “染香,不能再離開我了,不論發生什麽,我都不會放開你的。”


    夏承峻看著近在眼前的染香,月光下她原本就細膩光滑的臉龐,更是顯得聖潔高貴,朦朧中仿佛還帶著幾絲遊離的飄逸之氣,美得就不象在人間一樣。


    夏承峻忽然隱隱覺得心慌。


    染香太美好了,他是不是配不上她,所以老天爺才這樣和他開了一個玩笑,讓他可以遇到她,但最後還是不能接近她?


    “染香,再苦的藥我也一定喝下去,隻要能治好我的病。”


    夏承峻伸出手,勇敢地握著染香的手。


    他不能忍受這種她近在眼前,他卻無法擁有的感覺。


    無論怎麽難受,這一次他都要忍住,這樣染香就不會尷尬不讓他握她的手了。


    染香冷不防被夏承峻握著自已的手,感覺他大手的溫暖有力,心裏一陣鹿跳的同時,也湧上一陣驚慌:


    “不可以,放開我。”


    她是怕被他厭惡。


    一次吐了沒事,每逢這種時候都吐,是誰都會有心理陰影了。


    慢慢的,這樣的事情發生多了,他會厭棄她吧?


    所以,染香頓時緊張了起來。


    “噓,別怕。我們慢慢適應,總要有一個過程,不是嗎?”


    夏承峻卻不肯放開染香的手,他的手大,力氣也大,把染香如筍尖一般的小手握在掌心裏,隻要他不想放手,染香就不可能從他手裏抽出來。


    見他如此堅定,染香索性也作罷,任他握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爭取過來的勝利果實格外香甜的緣故,夏承峻竟然沒有覺得難受,這讓他心中更加愉悅。


    為了保住眼前的勝利果實,夏承峻並沒有再進一步。


    每一次,隻要能進一步,就足矣。


    最終有一天,他能象以前那樣,把染香緊緊摟在懷裏。


    染香抽迴手不成,見夏承峻神色並未變化,於是心下稍安。


    “七郎,如果難受你就說。我已經在慢慢適應了,或許,以後你就算看到我就吐,我也能坦然受之了。”


    染香打趣道。


    “你希望那樣嗎?”


    夏承峻長眉入鬢,向上一挑,特別英武。


    但是這樣令敵人魂飛魄散的表情,卻隻是被夏承峻用來撩妹。


    如果從前那些死於他劍下的戰魂們看到這一幕,估計會氣得想要活過來,和他再戰一場。


    “當然不希望。”染香調皮地一笑,“若真的那一天,我不用你說,先自行遠去。”


    “不許說這樣的話。”夏承峻生氣了,臉色微變,“你再說,我生氣了。從此以後,不論什麽樣的事情發生,你都要一直在我身邊。”


    夏承峻緊緊握著染香的手,感覺眼前小女子的心,為什麽如她的手背細膩的感覺一般溜滑,難以捉摸。


    染香隻是微微一笑。


    “哼,為什麽不答應我?莫非你還有別的打算?”


    夏承峻心裏一抽一抽的。他得的這個怪病,害他不能親近自已的女人。


    而染香,仰慕她的人一路可都不少呢。


    之前的東方申,後來令狐陌語自薦枕席……


    這些人太多太多,每一個人,都有優秀獨到的一麵,而且最致命的是,他們都不象他一樣,有那個怪毛病。


    隻要染香扔下他,一轉身隨時能找到大把陪她共渡一生的人。


    夏承峻心裏急啊,恨不得生米做成熟飯。


    可是偏偏近不得身。


    月下的美人一臉純潔無暇,看起來就和月下的仙子一般不可褻瀆。


    “染香我們……”


    夏承峻又湊近一步,很想試試現在就能不能把染香摟在懷裏。


    “不行!”染香卻是靈巧地向後退了一步,甚至手都從他的手的掌控中滑脫,“咱們先去睡吧,時辰不早了。”


    染香一指高位上那些輪值的兵士。


    夜色中他們肅穆如雕像,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到他們。


    夏承峻到是笑了,道:


    “不要緊,他們看不到也聽不到。”


    “為什麽?”


    染香一陣稀奇。


    明明月光之下,他和她倚靠在船舷上,因為沒有見不得人的事,所以落落大方,並未掩藏身形,想必上麵的兵士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嗬嗬,我下了結界,一般人是看不到的。”


    夏承峻自信地道。


    “你也會下結界?”


    染香大奇。


    結界這種手法類似於玄法了,能扭曲時光,所以外界的人難以窺見或聽到結界內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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