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有些懵懂,殷老爺子笑了,恐怕這小女人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的老公和哥哥是無害的。


    接著,他把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告訴了宋嵐西,包括宋氳揚和周延朝暗地裏如何截取他的生意,如何操控著他的買賣。


    乍聽之下,如果這兩個人不是自己的親人,那麽宋嵐西會認為兩人的行為有些令人發指。


    他們對殷老爺子做這樣的事情,難保他不會報複的狠毒徹底。


    她現在真的徹底沉淪在恐懼中了,這一切讓她覺得驚恐,彷徨,隻能在無助中度過。


    她眼睜睜的看著殷老爺子離她越來越遠,那群人靠自己越來越近。


    當那群人站在她麵前,手伸向她的時候,她猛地抱住自己的頭部,極力的護著自己的衣服。


    但是她一個人難以抵抗這些人的攻擊,很快,在他們集體的攻勢下,宋嵐西的外套被拔掉了。


    “老爺子,你聽聽外麵這聲音不對勁……這好像是法拉利發動機的聲音啊,而且還不止一輛……”其中一個耳朵比較尖的人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看著殷老爺子:“好像有人來了,這聲音聽著沒錯。”


    其他幾個正在猥瑣的人也停了下來,仔細的聆聽著。


    宋嵐西也從惶恐中透過氣來看著幾個人,她縮了縮自己的身子,平靜的聽著。


    那聲音慢慢的開始清晰起,是法拉利458speciale發動機的聲音。


    她整個人都沸騰了,這輛車,她自然知道主人是誰,是周延朝。


    “周延朝,周延朝……”她在一瞬間抓住了這根救命稻草,下意識的,牟足了勁大叫著。


    甚至都沒思考過周圍這一處即發的環境。


    “外麵來的人真是周延朝?殷老爺子,他肯定不會單獨前來的,這車子的聲音聽著不止一輛。”剛才拽宋嵐西衣服拽的最兇猛的那個人隻覺得身體有些哆嗦:“老爺子,要真的是周延朝,他看到宋嵐西這樣,我們今天非得吃不了兜著走啊,最近周延朝跟政府高級官員走的很近,而且國內政府也在給他撐腰……他私下裏吃人不吐骨頭,今天我們難逃一劫。”


    “瞧你怕成什麽樣,周延朝也就是30來歲的人而已,哪有你說的那麽可怕,他來了正好,一網打盡就是,我們準備了這麽久,也應該勃發一次了……”殷老爺子有些的鄙夷,不屑的看著麵前的一幫人,對他們退縮的行為嗤之以鼻:“今天你們要是不動手的話,隻有死路一條……”


    “老爺子啊,我勸你還是放手吧,這分明來的人很多……你不走,我可是要走的……”


    那人很是焦急,剛開始的冷汗變成了滿頭大汗,動也不敢動,瞬的,跪在地上:“周太太,是我錯了,是我不應該傷害你,你就原諒我吧,看在我什麽都沒做的份上”……”


    在他不斷磕頭的時候,一聲大力的撞擊,‘砰’的一下子,火紅色的車身映入眼簾,透過改造後的擋風玻璃,隱約可見裏麵的人。


    “還待在幹什麽,大家還不快走啊……”不知道是誰,猛地大叫一聲。


    火紅色的車身就像是獵豹一樣咆哮著,一個甩尾,前輪打轉著橫斜在他們麵前,堵住了一半的出口。


    車門被打開,周延朝從裏麵走出來,他臉色蒼白,眼神裏透露著嗜血的痕跡,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草原上一匹孤獨的狼一般,那麽的孤立而狂妄。


    “周延朝……”宋嵐西冷靜著一張臉,她摟抱著自己想要過去,但是卻被身邊的某個人拉住。


    那群人見到周延朝隻身前來,而且又是如此的憔悴,心裏的恐懼也都減少了一些,也就不那麽怕了。


    “放開她,否則今天誰都別想出去。”冷漠兼帶著嚴肅的聲音讓周延朝顯得很冷冽。


    這樣的周延朝是宋嵐西從沒有見過的,她以為的這人頂多有時候是嚴肅的或者玩世不恭的,偶爾帶著些惡劣。


    但是,現在,他散發的戾氣和黑暗根本就不是周延朝。


    這樣的氣息讓她感覺他可以毀滅一切。


    看著這個小女人在這群男人中間不安著的怯懦模樣,周延朝的心被狠狠的刺痛的。


    要是罔顧法律,他希望自己親自動手,處理掉這群人。


    送宋嵐西迴家之後,他總覺得心裏堵堵的,有什麽東西一直在跳躍著,讓他感到心不安,於是車子行駛了一段距離之後他立馬掉轉頭迴去,可是卻沒有發現那個小女人的蹤影。


    當透過宋家的監控看到小女人上了一輛計程車之後,他便知道一切都不對勁了,直覺告訴這個小女人肯定出事了。


    他的四肢百骸都痛的要命,他傾盡一切的權力對這輛車進行定位,當追蹤到廢棄工廠的時候,他開始加快了車速。


    現在,這一刻,他想殺人的心都有了:“西西,不要怕。”


    “周先生,我看你隻身前來,恐怕過不了這麽這一關,今天的事就您自己處理,您看,行不行?”殷老爺子嘴角帶著胸有成竹的笑意,上前一步。


    雖然這幾天一直在發燒,但是周延朝還是咧開嘴笑笑:“這條命就是為她而生的,別說那麽多,廢話說那麽多都沒用,我是一刻也容忍不了她在他們身邊……”他的嘴唇上因為幹澀蒙著淡淡的白霧,說起話來也很沙啞,但是裏麵的狠絕是毋庸置疑的。


    宋嵐西這才知道他可能生病了,都怪她,這麽幾天,居然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她很自責。


    殷老爺子對於他的言論很不滿,胡須抽動了幾下,眯著眼睛看人:“周延……”他句子還沒有說完全就被迎麵而來的塊碎玻璃砸中。


    那碎玻璃異常的鋒利,擦臉而過瞬間。立馬劃出了一個口子,那口子有幾公分長,血立馬滲透了出來。


    “延朝呢,這幾天都病著在,脾氣也變得好了,我就沒那麽好的脾氣了。”


    敞開的大門那裏赫然站著一個男人,蓬鬆的頭發在陽光下顯得很鬆惺,薄唇微抿,顯得極其的玩世不恭,高大的身軀猶如天神一般,顯得不可一世。


    宋氳揚,正是那個大神。


    他是和周延朝一起來的,原本不想進來,可他忍不住。


    宋氳揚是比周延朝更狠毒的人,要說周延朝是最刺眼的陽光,那麽他就是最深沉的黑夜。


    所以他最先出名的地方是在黑暗裏,這裏沒人不認識他,都懂他的狠毒與絕情。


    所以看他靠近的時候,沒有人敢攔著他。


    宋氳揚就那樣大咧咧的靠近宋嵐西,好不溫柔的一把拉過她,把她帶到周延朝身邊:“西西,你老公快暈倒了,這幾天病著,嚴重著呢,可是一直沒有告訴你。”


    “氳揚,你嚇到她了……”


    周延朝溫柔的笑笑,讓宋嵐西站在一邊,他整個人蓄勢待發著,猶如一頭會將人滅絕的猛獸一般。


    宋氳揚見狀毫不猶豫的擋在他麵前:“看看你現在就跟個吸血鬼一樣,饑餓的無處發泄,恨不得折騰死這些人,可是你還病著呢……”宋氳揚跨過去一隻腿,長臂一伸,生生的把宋嵐西拽了過來:“你帶他走。”


    “可是我們的第三個孩子在他手裏。”


    由於宋氳揚不知道第三個孩子還活著,所以起先他愣了一下。


    隨即立馬了然於心,換一副臉色,徑直走向那群人,一個旋踢踹在殷老爺子身邊的人身上:“我看看今天誰敢動,誰敢動我就讓誰腿斷……”


    他的氣場很有威懾力,旁邊的人都不敢靠近,他也不讓他們有任何的退路:“我宋氳揚呢,要你們看清楚對麵的那個女人,以後多照著點她,道上見到了繞著走,我一個人來?外麵有一群兄弟,想死找到閻王了。”


    宋氳揚這個名號十分響亮,道上有一句話,遇到了他就是遇到了死神。


    隻不過現下因為第三個孩子的事,宋氳揚也沒做出其他過激的舉動,隻是和殷老爺子對峙著:“很早以前我就想動你了,要不是看在你位高權重的份上,不好把握的份上,我不會放過你……殷老爺子,識相的話,你就把我妹妹的孩子交出來……否則,今天你難逃一劫,我就是犯法也不會放過你。”


    很久以前,殷老爺子讓人在車庫裏對付丁美妍,把她逼迫到夜夜做惡夢的時候,他就忍不住了。8±8±,o


    “嗬嗬。”殷老爺子笑:“要是我不交出來呢?”


    “看在你是妍妍外公的麵子上,我會留你一個全屍……”


    “全屍?我還不需要你們這群毛頭小子來同情……混賬東西。”


    “你作惡多端,是時候該結束這一切了。”周延朝冷冷的笑著,越過宋氳揚:“我孩子在哪?”


    殷老爺子本來緊閉著嘴唇不說話,但是周延朝突然點出手機裏的一段視頻,是殷琪琪的,她在監獄裏被虐待的視頻。


    殷老爺子氣的瞪大了眼睛:“我孫女快要出獄了,你居然這樣對她……”


    “嗬嗬,你這樣對別人有沒有想過別人會報複?你以為我們瞎?殷老爺子,以前不動殷琪琪,是我的錯……但是我想動的人一定不遺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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