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ss的生活沒什麽不同,依然是每天工作,找自己的女人,哪怕查到陳珂這裏一點消息都沒有,他還是會堅持。


    有時候,他心裏也會空虛和失落,也在沮喪,畢竟他看不到進展。


    研世暫時交給了宋氳揚管理,他一個人也分身乏術。


    辦公室裏,灰色的寬大沙發上,周延朝正在抽煙,英俊高貴的男人抽煙總是優雅且冷冽的,尤其是不說話的時候。


    所以新來的小助理站在宋題身邊立馬便臉紅了。


    男人修長的指尖夾著煙卷,微微傾斜著,煙霧順著他的鼻尖縈繞而上,散發著惑人的氣息。


    “周總。”


    “嗯?”淡淡的一個單音節吐出來,好聽的要讓人的耳朵繾綣起來,小助理抖了抖自己的身子:“那個,還要去奧地利嘛?和投資商洽談合作的事!”


    “去。”仍舊是簡短的一個字。


    宋嵐西離開之後這個男人越來越不喜歡說話,有的時候,他隻是定定的盯著不遠處,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狠狠的把煙掐滅在煙灰缸裏,他高大的身軀如捕食者一般迅速的站起來,係緊自己的領帶。


    “走吧……”


    小助理在背後看著他寬闊的肩膀和翹挺的臀部,芳心湧動。


    臨出發之前,兩個小家夥給自己的爸爸打個電話。


    “爸爸……”


    “daddy……”


    兩個小家夥經常意見相反,一個喊他爸爸,一個喊他daddy,反正就是不喜歡雷同。


    “爸爸,今天妹妹又偷吃了很多東西喲,再這樣下去的話,沒有人要她的!”對於自己妹妹對美食的愛好程度,周墨恆無話可說。


    雖然現在小女孩還不到兩歲,可沉的根本抱不動她。


    周延朝歎了口氣,對著電話裏勸著:“babe,今天不能夠吃那麽多零食了,零食都交給哥哥收藏起來,好嗎?”


    小女孩乖巧的點了點頭:“爸爸路上小心。”


    心,蕩漾在春風裏麵,無比欣慰。


    但也空蕩蕩的。


    很久以前,他真的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那種誓死相隨的愛情,也沒有那種讓人的心隨時被牽盼的感覺,可現在他的狀態讓他意識到自己想錯了。


    他一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麽愛上宋嵐西的,反正那濃烈的愛意已經鑲嵌進他的骨子裏了,不想她,他的心會痛,想著她,他的心更痛。


    在薩爾茨堡下飛機正好到了午餐時間,小助理跟前跟後的,就怕怕跟不上他那修長的雙腿。


    兩人下榻在布裏斯托爾酒店,小助理去兌換外幣,周延朝直接去了酒店房間,他有些疲憊,所以早早的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外麵的天還明朗著,站在他的房間裏可以看到不遠處的米拉貝拉公園。


    轉過身來,他的視線在房間裏麵掃了一圈,房間的布置異常的讓人舒服,桌子上放著的莫紮特巧克力還是那麽顯眼,古老的家具,寬闊的空間,古希臘的調子。


    他給自己的小助理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要出去走走。


    出了酒店,他上了g步行橋,橋上掛著很多鎖,鎖旁邊坐著一個女人,寬大的歐式沿帽遮住了她的臉,從周延朝的位置可以看到她齊耳的短發。


    女人正在給別人繪畫,用流利的英語交談著。


    原本周延朝應該走過去的,可是他被女人的畫吸引了,他是巴比鬆派的推崇者,這女人的畫看起來十分的寧靜,可以讓人感覺到安逸,乍看之下,他的心便變的踏實起來。


    “多少錢?”他詢問,同樣以英文。


    “100歐元……”女人給了他一個數字:“這隻是定價。”


    開價很貴,她的話不是那麽的清晰,周延朝這才發現她戴了口罩。


    他留下自己的名片:“這上麵有我的聯係方式,您看什麽時候能完成?完成的話和我聯係一下,我到您那裏去拿。”


    女人正準備迴應,不遠處傳來的一聲德語‘小姐’讓女人趕緊站起身來,把自己手中的畫筆和畫板全部都塞給周延朝:“她會收走我所有的東西的,你幫我拿走吧,我手裏有你的名片,到時候我會和你聯係。”


    自始至終這小女人都沒有正麵看她一眼,她的動作和言語是那麽的急促,周延朝沒有完全能夠聽明白,不過他倒是注意到了女人說迴頭和她聯係。


    女人的身影非常的矯健,就像是一隻靈活的袋鼠,對,就是袋鼠,她蹦蹦跳跳的下了天橋,向著不遠處的薩爾茨堡州立劇院跑去。


    莫名的,周延朝的臉上布滿笑意,這怕是哪家的女兒閑的慌,出來畫畫,結果被傭人發現了,要求她迴去。


    在外麵待了一會,小助理打電話來說奧地利的客人來了,正在酒店餐廳裏麵等著他。


    由於離得比較近,周延朝趕緊迴去。


    踏在大堂裏的絲絨地毯上,他走的很快,餐廳裏,幾位負責人早已經在等著他了,這是一家主題餐廳,調料和擺盤都非常用心。


    幾位負責人看到周延朝也很熱情,畢竟這一次周延朝是為了推動奧地利的旅遊業過來的,政府也很支持,所以合作的事一蹴而就。


    見麵也隻是給當地的媒體一個版麵,好讓他們可以報道而已。


    幾人愉快的聊了一會兒,又去後麵的高爾夫球場打了一會兒高爾夫。


    就這樣,一天過去了。


    臨睡覺的時候,周延朝正在脫自己的浴袍,突然手機響了,是未知的號碼,而且還是本地的,腦海中立馬出現了白天那個匆匆而過的女人。


    “你好,先生,可以告訴我你的地址嗎?我現在要去拿我的那些顏料,你知道那些顏料都很名貴的,一克要好幾十歐呢。”


    周延朝對畫作很有判斷力,也很有興趣,但是他對顏料並不是很懂,現在聽女人這樣說,心裏也暗自感歎這女人的執著。


    可已經九點了,這麽晚了,女人過來的話應該很危險,於是他推辭著,說自己會把顏料放在酒店的大廳,讓女人過來拿。


    女人沉默了一會之後,才開口:“那好吧,謝謝你,你是個好人。”


    隨後禮貌的道了晚安,掛斷了電話。


    當天晚上,周延朝再度失眠了,不知道為什麽,女人的聲音在他的腦海裏麵不斷的盤旋著。


    他甚至把它和宋嵐西的重合在了一起,和宋嵐西生活了這麽久,他隻聽她說過中文和德文,英語基本上沒有聽她說過,現在想想,要是宋嵐西說英文,聲調應該和她一樣甜膩吧。


    第二天早上,他便要出發趕迴去。


    大廳裏,他把那些顏料留給了前台,並寫了一張卡片放在那裏,交代了一些事宜。


    隨後離開。


    出了酒店,趕往機場,正坐上專車,靠在車窗邊,路邊一個極力奔跑的小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靜靜的看著,這身姿很像昨天他遇到的那一位。


    似乎撞到了人,小女人側了一下,隻一眼,周延朝仿佛電影裏麵的靜止畫麵一樣,一動不動,


    直到車子行駛的過快再也看不見那個小女人,他才激動地對司機命令:“停車。”


    修長的雙腿從車子裏麵跨出來,直接橫穿馬路,向著酒店的方向跑著,小女人跑的很快,同樣,他也跑的很快,不多久,便看到了小女人的身影。


    他不敢靠近了,全身都在顫,他需要極力的憋住自己的唿吸才能讓自己不顯的過於激動。


    小女人穿過馬路,他也跟著穿過馬路,小女人進去酒店裏麵拿顏料,他就在外麵等著,等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自己視線裏的時候,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西西……”


    “seriously?(認真的”小女人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


    她的頭發很短,留著劉海,白皙的貝齒咬在紅潤的嘴唇上:“謝謝!”


    隨即便離開,周延朝並沒有放開抓著她的手,而是一個大力把她擁抱進自己的懷裏。


    “你好……你怎麽迴事?”


    小女人雖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這男人眼裏的痛苦嚇到了她,所以她並沒有推開男人,而是在等,等一個解釋。


    這小女人為什麽會不記得這個男人?這是後話,我們以後再解釋吧。


    此時的**oss完全失控了,哪還有平時的那股冷冽嚴肅的勁。c≡c≡


    “西西,這一年來,你到底去哪裏了?你為什麽會在奧地利呢?”


    “不好意思,我不叫西西,我叫lily……”小女人俏皮的推開他:“看在你幫我收留顏料的份上,剛才你的行為我便不多做評價了,拜拜。”


    當小女人的身子靈敏的鑽進出租車的那一刻中,周延朝才反應過來,他氣急敗壞的瞪著遠去的車子。


    lily?這是什麽鬼名字,她明明就是宋嵐西,剛才他用抱著她的時候,她和他身體的契合度,分明就是宋嵐西。


    不知道老天爺給他帶是幸運還是什麽?總歸他在這裏看到宋嵐西,他的心還是沸騰的,趕緊給家裏人打了電話,說自己暫時不迴去。


    他必須弄清楚,為什麽宋嵐西會在奧地利,她現在住在哪裏。


    另外,看著她那一頭短發,他便火大,她這一頭短發顯得她青春甜美,像是小女孩,和成熟的他一點都不配,對,就是和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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