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小看她,女人擺的非常簡單,見宋嵐西露出輕蔑的表情,一惱怒,直接擺了個略微複雜的局。


    擺完笑笑:“交叉小徑的花園。”


    最近政界台球圈的人都喜歡玩這招,給一些局起比較文雅的名字,自詡風雅,一般這些文雅的名字都是大作者的書,例如,‘查泰萊夫人的情人’,‘幕間’……意義是沒有的,純粹就是為了顯擺知識而已。


    “博爾赫斯……”宋嵐西自然也是深諳規則的,淡淡的吐露出了幾個字。


    那女人耳朵很尖;“你說什麽?”


    宋嵐西正在拿巧粉,見她惱怒,笑著;“難道你不知道‘交叉小徑的花園’,作者是博爾赫斯?”


    宋嵐西好得是個學霸,這些女人裝的厲害,你要是不挑明吧,她們會一直裝下去,挑明了,反倒會讓她們措手不及。


    正巧這時,同在酒會裏的閆崇義看到了宋嵐西的身影,見一群人圍著她,知道她似乎有麻煩,趕緊走過去,在一邊駐足觀看,見到宋嵐西拿著球杆。


    哈哈大笑:“宋嵐西,你真帶勁,想殺人於無形之中啊。”轉而走到宋嵐西身側,手觸碰著球杆:“會玩嗎?”


    話音未落,那黑球直接入袋,其餘的人全都驚訝以一種極為詭異的目光瞪著宋嵐西,宋嵐西也不去看別人,目光微微的下移著,一副睥睨眾人的樣子。


    那女人麵子上掛不住:“我們來比一局。”


    結果,怎麽比怎麽輸……宋嵐西玩的是不費吹灰之力。


    氣的那女人依偎著白芳菲大嚷:“芳菲,你台球不是很厲害嗎?你替我複仇這個狐狸精。”


    這話聽在閆崇義的耳中,很不舒服,他冷笑著:“狐狸精?你是誰?宋議員的妻子?怎麽這麽沒禮貌?”


    不遠處的勝則西看到了這一幕,中斷了正在交談的話語,湊近,一眼便注意到白芳菲和宋嵐西在對質。


    其實,他本身對白芳菲毫無感覺,這女人懷孕後找宋嵐西讓他非常厭惡,這次把她帶進酒會,純粹就是為了刺激宋嵐西。


    閆崇義看到勝則西過來了,靠近:“則西。”帶有目的性的把勝則西拉到宋嵐西身後,順便推了他一把。


    這一撞擊,宋嵐西可以感覺到勝則西的襯衫摩擦在自己身上那炙熱的觸碰,他的氣息慢慢的縈繞在她的耳邊,她脖頸處細小的汗毛也慢慢的豎起來了,雙腳也發軟。


    手不得不撐著球桌才能不緊張。


    對麵的白芳菲看到這一幕,氣的咬牙切齒,走到一邊:“你想怎麽玩?”


    “我們三局定輸贏……你贏了的話,我服,要是你輸了的話,我希望白小姐,以後不要再亂嚼舌根。”


    宋嵐西的話直接而又帶有侵略性,說的臉白芳菲臉上白一陣白一陣的。


    由於勝則西個子高,在她背後,從這個方向,他可以瞧見宋嵐西那柔軟的小手正扶著球杆不安的滑動著,她手指不似一般的女人細的要命,略帶肉感,下粗上細,這動作看的他口幹舌燥,他趕緊撇過頭。


    誰知,白芳菲突然說:“我是孕婦,我做這些動作不方便,則西,你代替我唄。”她的稱唿非常的親密,眼睛裏麵都是算計。


    勝則西想也沒想,竟鬼使神差的:“好。”


    答應了?其餘的人炸開了鍋,難不成勝則西真的和白芳菲在一起?白芳菲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他的?


    接下來的三局,在眾人眼裏,勝則西打的有些艱難,宋嵐西則相當厲害,那技術和拆解方式讓眾人刮目相看,最後贏的是宋嵐西。


    白芳菲肺都氣炸了,她可以感覺的出來,勝則西的故意,原本她以為這男人心裏恨著宋嵐西,起碼不會放水,沒想到她預估錯了。


    贏了之後,白芳菲不依不饒:“明眼人都可以看的出來他放水了吧。”


    “芳菲……”白芳菲身邊站著的女人拉了拉已經氣紅眼的她。


    因為氣頭上的白芳菲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勝則西揚起單掌:“行了,今個兒到此為止,別鬧了,白芳菲。”


    宋嵐西很疑惑,勝則西居然會站在她那一邊。


    她不諳神色的看著白芳菲,露出優雅的微笑:“pelotudo。”拉美人在西班牙最喜歡的話,‘混蛋’的意思。


    周圍有些懂的人‘噗嗤’一下子笑出聲來,這宋嵐西可真毒,可惜了那白芳菲無知的一頭霧水。


    隨後,宋嵐西頭也不迴的離開,閆崇義趕緊拉著勝則西跟上去,這個和事老他當定了。


    趕上去的時候,宋嵐西有些緊張。


    “西西,好久不見了!你迴來後我們還沒有聚會,要不趁著這個機會,我們聚一聚吧……”


    “好。”宋嵐西笑的有些不自然,因為她明顯的看到勝則西臉上的不自然。


    閆崇義的心是好的呀,可是他沒有弄清楚現實,宋嵐西很彷徨,勝則西則帶著明顯的恨意。


    其實,說白了,這兩人雖然都是頂級的,可在愛情裏麵都有些賤賤的,那麽什麽是賤賤的呢?就是你明知道別人做錯了還會毫不猶豫的貼上去。


    呐,白芳菲有了勝則西的孩子,這件事在宋嵐西的眼裏就是現實,她心裏恨啊,氣啊,可是呢,這些情緒頂多隻能保持一陣子,迴過頭來,看到這男人,她還是愛的不行,一副小女人的樣子。


    這**oss也賤,怎麽個賤法呢,他原則都沒了,一直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你說,宋嵐西和紀容聯傳緋聞,裸照出來的時候他生氣,可是小女人要和他分手,他慌了,哪裏還生氣?


    這一次,宋嵐西和左銘川糾纏不清,他也氣,還恨,恨得牙咬咬,可是吧,心裏總有那麽些想法渴望這件事是假的,所以閆崇義的話才能那麽輕易的影響他。


    後來,發現事實是真的,又扭轉了迴來。


    所以說,有時候愛情真是個讓人難以理解的,讓正常人變瘋了,讓理性的人變胡了。


    看看這原來的**oss是一個多麽理性冷酷的男人,你就知道這愛情的威力了。


    自然,兩個人在閆崇義的撮合下不歡而散,閆崇義白做了和事老。


    宋嵐西心裏憋的慌,不願意待在酒會裏了,隻能出去透透氣。


    耳邊是酒會裏的喧鬧聲,她越發的覺得煩躁,心裏都是剛才勝則西那淡漠的樣子。


    就在她歎氣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了白芳菲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現在躲起來是最好的選擇。


    於是,趕緊一躍而下,躲到花園裏的矮樹旁邊。


    白芳菲扭了扭頭,似乎在觀察著周圍有沒有別人,然後鬼鬼祟祟的捂著自己的手機。


    “喂,我打算流掉孩子,反正這孩子也不是勝則西的,我連是誰的都不知道……”


    宋嵐西皺了皺眉頭,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孩子不是勝則西的?還有,她和誰在打電話?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告訴他,肯定是極為熟悉的人。


    自從白妍婷死了之後,白芳菲很少跟其他的人接觸,除了她母親之外,她基本上不和別人交流。


    此時此刻,她的話讓宋嵐西震驚的要命,一方麵也覺得這個女人簡直是太狠了,孩子應該快要出生了,她這個時候流掉的話,不但會威脅到自己的生命,而且還會留下各種後遺症。


    在她遐想的間隙,隻聽見白芳菲繼續說:“我想把責任推給宋嵐西,我希望這兩個人徹底的破解……我討厭她。”


    這句話一出口,宋嵐西冷笑著,白芳菲,怪隻怪上天也知道要懲罰你這個滿口謊言的女人,讓我聽見了你的陰謀。


    後麵的話她沒有聽見,因為白芳菲似乎有著短暫的停滯,她沒有說話,似乎電話那邊的人在交代著些什麽。


    等白芳菲離開之後,她才從自己躲藏的地方走出來,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就如此時她的心情一般的沉重,可是,隱約之間透露著一絲曙光,原來,這一切都是白芳菲的陰謀,孩子根本就不是勝則西的。


    既然如此,那麽那一晚上她聽到的聲音或許都是白芳非刻意營造出來的,她誤會了勝則西。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的心仿若被鑿開了一個大口子,冷風順著這個口子嗖嗖的刮進來。


    “西西,你怎麽站在這裏。”左銘川的唿喚把她從想象的思緒裏帶了出來。


    她像是受驚的小動物一般,一驚一乍的在左銘川的麵前站定:“左銘川,你有沒有辦法可以查看高檔酒店的監控錄像,是那種特別嚴格的酒店。”


    之前白芳菲和勝則西去的那家酒店是出了名的在保護私人**方麵極為嚴格的酒店,如果沒有拿到專屬的政府授權文件,他們是禁止客人查看錄像的,除非丟了東西。


    左銘川皺了皺眉頭:“你要做什麽?無論你要做什麽你先得幫我把肖婷搞定了,我們兩都傳緋聞好幾天了,這女人也沒什麽動態。”


    “你不了解女人,肖婷見識過形形色色的男人,她肯定會沉得住氣,你先幫我查一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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