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歌死了,被宰秋定下罪名,以雷霆手段當場格殺,參與之人,隻有皇極聖域領袖一脈的天罡ding級強者。


    梵妙玉驚駭欲絕的看著前方的一幕,隻感覺血液都凝固了,渾身冰涼一片,曲歌的劍滴著血,那是一位皇極聖宗領袖一脈強者的鮮血,他斬斷了一人的手臂,但此刻他的心髒部位是宰秋的手掌印在那,生機瞬間枯萎,夏聖的拳頭在他身後,震碎了他的五髒六腑,還有一柄長槍刺入了他的眉心,死狀慘烈。


    梵妙玉大口的喘息著,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宰秋等人竟敢真的當場格殺曲歌,在他喊出姓氏為宰的霸道話音之後就一齊朝著曲歌出手了,以雷霆手段圍攻,不允許任何變故發生,宰秋要先斬後奏,隻有這樣才能為孫靖複仇,事實上孫靖的死也並非曲歌所願,當時他和秦問天隻能選擇救一人,他們都選擇了梵妙玉。


    就因為他們選擇了救梵妙玉,於是有了眼前的慘烈一幕,可想而知此刻梵妙玉的心情,她從沒有想過聖地皇極聖宗會如此的殘酷、如此的冷血。


    司寇的心髒也劇烈的顫動著,盯著曲歌的慘死,他的眼睛赤紅,深吸口氣,∽√ding∽√diǎn∽√小∽√說,↓☆o盡量平複心境,他的性格注定他更能隱忍,他一直認為人心叵測,因此之前提醒曲歌注意,曲歌沒有太在意,司寇其實也在想宰秋他們應該沒這麽狠,但是他還是低估了宰秋殺曲歌的決心。


    司寇甚至敢肯定宰秋一定沒有稟明上麵,而是先斬後奏的,否則殺一位仗劍宗一脈天驕。上麵絕不會允許以這樣爆裂激進的姿態,這也是他都認為今天曲歌至少不會有生命危機的原因。所以也就沒有太強烈的阻止曲歌。


    宰秋收迴轟在曲歌心髒的手掌,曲歌的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躺在血泊中,仗劍宗一脈的天罡ding級天驕人物,就這麽隕落於此,死不瞑目。


    這一刻前來聚會的人,無不心顫於宰秋手段的狠辣。


    “我皇極聖宗令出如山,必須尊崇,曲歌違令,且陷同門於危機當中,視為叛逆。當殺無赦。”宰秋寒冷的聲音響徹於寂靜的空間,梵妙玉感覺到風都是冷了,好一個叛逆,殺無赦,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既已下殺心,任何的爭辯都毫無意義,這一切,隻因他姓氏為宰。


    “怎麽迴事?”一道略顯寒冷的聲音傳來。顯然有人發現了這邊的情形,陸續有強者趕來了這邊。


    “曲歌違背季師叔之令,以至於孫靖師弟慘死,後又陷商師妹於危機。當誅。”宰秋開口說道,聽到他提及季師叔,頓時諸人沉默。陸續有人來迴閃爍,沒過多久。有聲音傳來:“宰秋,季長老讓你前往他的殿前。其他人先行散去。”


    “是。”宰秋身形一閃,冷冷的看了一眼曲歌的屍體,朝著遠處閃爍而去,心中低語:“還有一個!”


    夏聖等人也陸續離去,司寇走向前,將曲歌的屍體抱起,隨即轉身,踏步離去,梵妙玉跟在司寇後麵,這位鎮壓時代的天驕人物,此刻竟顯得有幾分失魂落魄,到此刻都無法接受曲歌就這麽被誅殺了。


    …………


    宰秋來到了季姓強者的身前,看著季姓強者冷漠的眼神,宰秋的目光竟隱隱有閃躲之意,司寇所猜測的沒錯,宰秋,的確是先斬後奏。


    “宰秋,你太胡鬧了。”季姓強者嗬斥了一聲,殺一位仗劍宗一脈的天驕,這很可能引發仗劍宗一脈人心不穩。


    “師叔,孫靖師弟的死,必須有人償命。”宰秋在季姓強者麵前沒有隱瞞什麽,他是為了孫靖報仇,至於給曲歌定下的罪名,那是為了殺曲歌,師出有名,但對於自己的師叔,師尊最要好的師弟,他卻沒有必要去編撰什麽理由。


    “所以你獨斷專行,和夏聖他們直接下手,當眾誅殺了曲歌?”季姓強者冷道:“負責?是不是還要有人要負責?”


    “是,還有秦問天。”宰秋開口道:“此人比曲歌更加桀驁不馴,當日就斷然拒絕師叔加入我核心一脈,既然不肯歸順,那麽,殺!”


    殺字落下,宰秋的身上彌漫著一縷冷冽的殺機,季姓強者盯著宰秋,使得宰秋又低下頭,他看不透師叔的想法,從來都看不透。


    季姓青年看著宰秋,良久,又開口道:“此事的影響,很不好。”


    “影響?我皇極聖宗,能夠統禦各脈,憑借的不是什麽仁義,而是能夠鎮壓一切的力量,仗劍宗不服,大可滾出皇極聖宗,皇極聖域自有無數宗門願取而代之,沒有了皇極聖宗這道護身符,仗劍宗麵對外界諸勢力的虎狼之心,又能強盛多久,必然沒落,我皇極聖宗與各脈之間,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


    宰秋抬頭說道,他口中的‘我皇極聖宗’,似乎將各脈全部排出在外,在他們這些人的心中,皇極聖宗,是皇極聖宗領袖一脈的皇極聖宗,隻有這一脈,才是真正的皇極聖宗。


    季姓強者又是沉默了片刻,隨即歎息了一聲,低聲道:“秦問天,可惜了,確實是難得的天驕,這件事情,我不參與,你去安排吧。”


    “是,師叔。”宰秋心頭一喜,看來,師叔這是默認了,這就是先斬後奏的效果,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不可挽迴,那麽以師叔的性格,必然是將事情做到完美,不留後患。


    宰秋離開後,季姓強者眼中閃過道道鋒芒:“秦問天,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不肯入我一脈,那麽,就從皇極聖域除名吧。”


    …………


    仗劍宗一脈,宮殿前,諸人看著地上曲歌的屍體,一片悲戚。


    “曲歌。”一位老者撫摸著曲歌的臉頰,幫他閉上了無法瞑目的眼睛,這老者乃是曲歌的師尊,這一刻仿佛蒼老了許多,他非常喜歡曲歌這位弟子,天賦好、性格溫和、為人正派,劍如人,極為適合修劍。


    然而,他的這位優秀弟子,就此隕落,而且,是死在皇極聖宗自己人手中。


    仗劍宗一脈的領袖都到了,他在皇極聖宗是掛著副宗主之名,不僅是他,其他各脈的領袖都有副宗主之名,統禦各自派係,但此刻,他這一脈的弟子,被當眾殺死了,這已經相當於打臉了。


    “老宗主。”曲歌的師尊看向老者,老人是上一代仗劍宗的宗主,這些皇極聖宗仗劍宗一脈的人,都是仗劍宗來的,他們更願意稱唿老人為老宗主。


    “將事情的經過說清楚。”老人對著司寇道,司寇diǎn了diǎn頭,將孫靖之死說出,同時,梵妙玉還說明了商姓女子做的事情,宰秋以此反誣曲歌。


    聽完兩人的敘述,諸人更是神色冰寒,甚至有人喊著要去皇極聖宗領袖一脈要人。


    “問天有危險。”老人淡淡的說了聲,使得諸人心中一驚,沒錯,宰秋既然敢當眾殺曲歌,那麽必然也不會放過秦問天。


    “老宗主,不去要人嗎?”曲歌師尊眼睛通紅,問道。


    “要人,你認為他們會交人,交出宰秋?”老人此刻沒有半diǎn和秦問天說話之時的嬉笑姿態,而是極為嚴肅,透著一股強大的威嚴氣息。


    “難道,他們能任意妄為,如此無禮?”曲歌師尊怒道。


    “皇極聖域,皇極聖宗為絕代霸主,而那一脈,才是真正的核心,為何?”老人問道。


    “因為實力,因為那傳說中的境界。”曲歌師尊道。


    “你也知道,他們能統禦一切,讓我各脈稱臣,不是仁義、更非道義、而是實力,何謂實力,若有朝一日我們中出了一位那一境界之人,從此,我們可獨立而存在,和皇極聖宗分庭抗禮,招天下門生,萬眾來投。”老者盯著曲歌師尊,肅穆說道:“此言不是大逆不道,而是各脈都心知肚明的至理,沒有那傳說境界之人,你以為他們會在乎我們這一脈,反抗?他們甚至無需自己出動,直接命令各脈鎮壓,其他各脈,會很樂意的,至於少了仗劍宗,他們可以再扶持,皇極聖域的大勢力,有的是。”


    老人所說之言,震得諸人啞口無言,反抗,直接鎮壓,少了仗劍宗,可以扶持另一個宗門勢力。


    在這裏,那一脈,是絕對的霸主。


    梵妙玉渾身冰涼,身體微微顫抖著,雖然這些道理他們都隱隱知道一些,但真正聽到這位仗劍宗的領袖人物直言不諱的剖析說出來,依舊如同暮鼓晨鍾。


    這就是向武的世界,殘酷、冷漠,至於仁義、道德,你先要自己有實力,才有資格講,否則,至強的武力可鎮壓一切!


    諸人似乎更加深刻的體會了皇極聖宗,皇極聖域絕代霸主的含義,老宗主當眾說出,也不怕傳出去,因為,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他們不叛,皇極聖宗就不會無故鎮壓他們,僅僅因為一句話?皇極聖宗領袖一脈的強者可沒那種閑情逸致。


    至於有反叛之心?皇極聖域無盡宗門,誰人不想取皇極聖宗而代之?沒有宗門世家不想,但前提是,他們沒有那一境界的人,可能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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