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發女孩個頭不高,聲音卻著實不小,這麽一嗓子,附近幾個卡座都聽得一清二楚,紛紛轉頭朝這邊看過來。


    在場的年輕人大多非富即貴,除了跟著朋友來蹭吃蹭喝的不算,家庭條件再差,至少都是小富之家,即便沒聽說過趙澤君、澤字係三個字,也知道這家酒吧的背景‘很深’,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起的。


    上次打架的那兩方,一個家裏的廳局級,一個是某品牌大區的連鎖4s店總代理,在普通人眼裏,已經可以算是高官、富翁了,當時那兩孩子在酒吧裏多狂妄,警察來了都不行,指著警察和酒吧老板鼻子破口大罵,什麽‘拆了你的店’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結果呢,第二天還不是乖乖的上門賠禮道歉,據說後來還被家裏禁足了,至今都沒怎麽露麵了。


    從哪以後,來酒吧玩的人,都知道這間酒吧有著深厚的背景。


    在場有少數層次比較高,知道實情的,更是莫名其妙像看白癡一樣看著這個女孩:什麽來頭,這麽橫?在蘇南省省會,講這句話,這是弱智呢,還是產生了厭世情緒,想離開這個世界了?


    要不就是家裏背景實在太硬,外地來的大佬親戚,搞不清情況。


    不遠處的另一個卡座之中,有個知道女孩真正背景的富二代先是微微一愣,心想這什麽情況,這位怎麽會當眾去講羞辱趙澤君的話,不應該啊。


    “有什麽不應該啊,你忘了,最近她家裏的形勢。我估計,她對趙老板憋著一肚子氣呢。”邊上另一個二代小聲說。


    這人想了想,恍然大悟,“哦!對對對!”連連點頭,“喝酒喝酒,大神打架,我們假裝看不見聽不見……”


    這兩位假裝看不見聽不見,那邊孔慧就不能裝聾作啞了。


    來的時候,就看見桌上堆了幾疊大麵額現金,總數也不算太多,目測不超過二十萬,但當時孔慧就有點不高興了:賭錢歸賭錢,哪有這麽明目張膽的,把錢都堆出來,這不是自找麻煩,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在賭博?這些人給自己找麻煩也就罷了,在酒吧裏這麽幹,把酒吧也拖下了水。


    於是就客客氣氣的說了兩句,哪知道,她壓根都沒有提到澤字係趙澤君半個字,眼前這個濃妝豔抹的小姑娘,就跟點了炮仗似的炸了。


    聽對方的口氣,平時頤指氣使慣了,可是既然知道澤字係是什麽來頭,還這麽說,把事情朝趙澤君身上扯,到底要幹什麽?


    孔慧還是笑著,語氣卻沒那麽客氣了,淡淡的說:“酒吧是酒吧,趙總是趙總,這位女士,大家來玩我歡迎,但是這裏不允許賭博,請你理解。”


    “草,裝什麽清高?!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就一情婦,沒姓趙的,你算個屁!”


    女生年紀不大,一開口卻滿嘴的髒話,還有一股濃濃的酒氣,瞪眼說:“要麽你把姓趙的找來,要麽就滾一邊去。”


    “你這樣的話,我隻能請你離開了。”孔慧皺皺眉,幾個酒吧保安已經圍了過來。


    “你試試!你敢碰我一個指頭,我找人活埋了你,你信不信?!”年輕女人大概真喝了不少酒,語氣張狂。


    跟著她一起來的幾個人,大部分都仗著這個女人的勢,在邊上起哄,唯獨有個小黃毛看起來還算是知道輕重,勸短發女人說:“花姐,你喝多了,咱們走吧。”


    “走什麽走?!”女人瞟了幾個靠近的保安一眼,重新坐下,抱著胳膊,大咧咧的說:“我們玩我們的,我倒要看看,在蘇南省誰敢碰我一根指頭?!”


    “就是嘛!小四,你他媽就是鼠膽,見到個貓就當老虎!”有人起哄說:“在蘇南省地麵上,我們花姐平趟,你怕個屁!”


    “花姐,趙總和你家裏長輩都是朋友嘛,何必鬧不愉快。”黃毛賠笑,說著,七手八腳的把桌上的錢收進袋子裏,衝孔慧嘿嘿一笑:“老板娘,她喝多了,你忙你的,我們沒賭。”


    “你給我把錢拿出來!”‘花姐’一瞪眼,指著黃毛手裏的包,語氣兇悍。黃毛明顯很怕她,苦著臉把裝錢的包放迴了桌上。


    “花姐,趙總不管怎麽說,跟你家這麽多年朋友,今天的話萬一傳出去……”黃毛嘀咕說。


    “傳出去又怎麽樣?!”每次提到趙澤君、澤字係,這個女人似乎就有股子莫名其妙的怒氣,她的聲音陡然拔高了三度,有意讓所有人都聽見似的,張狂道:“我告訴你們,姓趙的就是我家養的一條狗,沒有我爸,能有他的今天?”


    說著,掃了孔慧一眼,伸出一根手指用力的朝地麵指了指:“就是今天趙澤君站在這裏,這些話我一樣說,你以為他敢動我一根毛?”


    周圍嗡的一下,不少年輕人麵麵相覷,這女的到底什麽來頭,趙澤君都是靠著她家老爺子起來的?


    難道是省裏那位趙姓大佬的女兒,可是沒聽說過那位大佬有女兒啊,年紀也對不上。


    花……難道是做成人用品的花家?可是也不對,花家雖然赫赫有名,可在蘇南省,絕對不如澤字係龐大,更談不上是澤字係的靠山,反過來說還有點靠譜,至於花二爺,那是趙澤君的鐵杆老兄弟,怎麽會讓自己女兒當眾羞辱趙澤君?


    這‘花姐’到底是什麽來頭,連趙澤君站在她麵前,她都敢這麽說?趙澤君都隻能忍著?


    孔慧從來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情婦這兩個字,趙澤君說說行,一個小女孩當麵三番五次的指著鼻子罵,她哪受得了,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這裏是青銅車站,不是澤聯科,跑賣菜的攤子罵殺豬的,還真是威風。”


    “你什麽意思!”花姐本來就喝了不少,臉頓時漲紅了,隨手拿起桌上酒杯就衝孔慧潑過去。


    孔慧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動手,愣了一下,眼看著這杯酒就要潑到她身上,忽然被人拉住胳膊朝邊上一帶,躲開了這杯酒。


    趙澤君從人群裏出現,把孔慧拉到自己身後,看著花姐,淡淡的說:“我就是趙澤君,你是哪位?”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鑄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銀色紀念幣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銀色紀念幣並收藏重生鑄夢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