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雲,晚上幹什麽呢?”


    受到老爸的指派,喬欣龍要想辦法多給喬欣雲和趙澤君創造些接近的機會,想了想,給妹妹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喬欣雲說:“才從健身房出來,準備迴家睡覺。對了,今天趙總不是和爸爸見麵了嘛,聊得怎麽樣啊?”


    如果沒有得到喬衛軍提醒,喬欣龍還不會留意妹妹這句話有什麽問題,人家救了自己兄妹的命,請自己幫忙從中勾兌勾兌地產業務,妹妹問一句結果也很正常。


    可是有老爸那句‘一頓飯就說了五次話,有三次都在說趙澤君’提醒,先入為主,喬欣龍心裏微微一跳。


    咦,好像還真有那麽迴事,別的不問,怎麽一開口又是這個趙澤君?


    由於同樣是私生子,頗有些同病相憐,而妹妹又不存在和他競爭主要家產的可能性,所以從小喬欣龍和這個妹妹感情就很不錯。


    後來大學畢業後,喬欣雲一年有半年多都在外國,迴國了也不住在一起,各過各的,難免有些想念。


    這倒好,不問我這個當哥的,反而一開口就是趙澤君,真是女生外向,長大就留不住!


    喬欣龍心裏酸酸的腹誹了一句,然後說:““不怎麽樣,差點談崩了。咱爸要吃人家股份。”


    說完,還特意補充了一句:“趙澤君走得時候臉色不好看。”


    “爸也真是的,一肚子生意經,一點兒情麵都不講。我都不知道我們還是不是他親生的!”喬欣雲不悅的說。


    “要不,找趙澤君出來喝一杯,聊幾句,人家畢竟救了我們,他和爸之間鬧矛盾,咱們不跟著摻和,免得誤會了。”喬欣龍很自然的問。


    “這麽晚了,他睡了吧?”


    “他才多大,哪有睡這麽早的,我問問。”


    “行啊,你們約好,然後你過來接我,晚上不想開車。”


    掛了電話,喬欣龍看看時間,眼皮一翻。


    這麽晚了還願意出來,果然有貓膩!


    ……


    ……


    老趙始終覺得泡吧這種事,薑萱比自己更適合。


    薑萱從很小的時候,有一種很神奇的能力,能讓在場的所有人,無論男女,都感覺自己是對方眼中的焦點,充分的滿足所有人的虛榮心和表現欲望,但是最後全場最受關注的,還是薑萱本人。


    而且無論酒吧裏音樂聲多大,薑萱總能和所有人談笑風生。


    老趙就不行了,演藝吧一類根本不必提,就是慢搖和民謠吧,他都覺得吵得腦袋都能炸開。以至於薑萱在建武市澤業新開張的酒吧裏,按照老趙的口味,每周都安排了一天,放輕音樂或者很舒緩的老歌,以便老趙去喝兩杯。


    大概也是年紀問題,兩輩子加一塊,老趙心裏一驚,都過35朝四張奔了。


    領導特權,在杭城這地方不管用,孔慧挑了一個很熱鬧的酒吧,老趙連名字都沒看清楚,剛進門就被撲麵而來的音浪鎮住了。


    音浪太強,一晃差點撞到地上……


    喝了會酒,聊了會天,孔慧拉著老趙要去舞池裏跳舞,趙澤君打死不幹,再一次露出無聊男人的真實麵目。


    孔慧翻了個白眼,自己站起身扭著腰肢下了場。


    孔慧白天時候穿得像明星,晚上出來泡吧,卻露出了很開放的另外一麵,一條露背的銀色包臀短裙,踩著一雙恨天高,在舞池裏扭動著水蛇一樣的身軀,不時的衝老趙勾勾手指。


    “老板,她在挑逗你!”安德烈大聲說:“如果你願意,今晚一定能發生點什麽。”


    “我不是這樣的人!”趙澤君對著安德烈大吼。


    安德烈聳聳肩,一臉莫名其妙。


    “哥,大城市女孩子很開放的,實在不行給她重新安排個工作就是了,無所謂的。”軍子在邊上煽風點火。


    “我真不是這樣的人!”趙澤君大吼。


    軍子也一臉莫名奇妙,那你為毛不帶周娜一起來?


    其實老趙心裏挺癢癢的。


    沒想到孔慧還有這麽開放狂野的一麵,大家都是成年人,如果你情我願,發生點啥也沒關係。


    問題是剛迴了個短信,喬家兄妹找自己玩,所以幹脆一起叫過來了,等他們到了,換個安靜點的場子。


    這種情況下,孔慧的媚眼隻能拋給瞎子看了。


    饒是如此,孔慧在下麵扭啊扭的,背對著老趙晃來晃去,時不時一個深蹲動作,扭頭衝他飛過來一個媚眼,也把老趙給看的有些火大。


    瞄了眼廁所的方向,實在不行……實在不行,去尿一道,眼不見心不煩的。


    老趙假裝看不見,可別人卻不瞎。


    孔慧本來就有種冷豔女神範,現在化身熱舞女郎,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混合在一起反而特別魅惑,幾個舞池裏的小年輕圍了上去,湊在她身邊一起跳,時不時碰碰蹭蹭的。


    孔慧被‘碰’了幾下,皺皺眉,下了台迴到卡座裏,有些幽怨的看了趙澤君一眼。


    “美女,一個人喝悶酒幹嘛,一起玩唄?”


    剛才在台上的幾個小年輕也跟了下來,其中一個像是領頭的,穿著一件帶著很多金屬飾物的皮夾克,好像根本沒看見卡座裏還坐著三個男人,大咧咧的在孔慧和趙澤君之間坐下了、


    孔慧沒搭理他,連厭惡的神情都沒有流露,而是直接站起來繞到趙澤君身邊,說:“趙總,我們走吧。”


    “好。”趙澤君也沒多看對方一眼,站起來就準備走。


    年輕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輕視、無視,何況還是在自己的地頭上,當著一群小兄弟的麵?皮夾克不樂意了,站起來手朝趙澤君的肩膀上一搭,準備說幾句找迴麵子的狠話。


    不等他說出口,整個人忽然一輕,好像飄了起來,緊跟著重重的摔倒在卡座上。


    酒吧裏光線閃爍,周圍人就覺得有什麽東西一晃,然後就看到這個年輕人躺在卡座上,等迴過神來的時候,趙澤君一行人已經離開了人群,在大門方向一閃而過。


    年輕人火了:“我艸!愣著幹什麽?幹他們!”


    ……


    老趙其實挺煩在酒吧打架這種惡俗的事,檔次太低,軍子出手一個大背摔把對方摜倒在卡座沙發上,他也沒停留,帶著人就離開了酒吧。


    車剛離開停車場,剛上環城路,就聽後麵酒吧方向傳來一陣嗡嗡嗡的馬達聲。


    十幾輛摩托閃著大燈從後麵衝過來,包圍住了悍馬團團打轉,車上的騎士手裏拿著棒球棍和鋼管揮舞著,不時的還靠近悍馬,用力的敲打著車身。


    從對方騎得車標和發動機聲音判斷,這幫人應該都是不缺錢的主。一輛寶馬的摩托,價格不比一輛進口車便宜。


    “總算遇到了中的富二代了。”老趙嘿然一笑。


    富二代的形象是多種多樣的,光老趙見過的,就有歐陽靖這樣的創業腹黑型,也有喬欣龍這類看起的瀟灑追夢型。


    當然,更不缺乏眼前這一類狂拽炫酷吊炸天,拿別人不當人的類型。


    哐當一聲,後排側麵玻璃被狠狠砸了一下,和趙澤君一起坐在後排的孔慧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抓住了趙澤君的手臂。


    “別理他們,直接開走。”趙澤君對駕駛座上的安德烈說。


    話音未落,前麵一輛摩托上忽然飛來一個小桶砸在前擋風玻璃上,桶裏全是顏料,頓時糊住了悍馬前排駕駛座的方向的大片玻璃,遮擋了駕駛員的視線。


    一陣急刹車,悍馬停在路邊。


    “啊!”孔慧嚇得花容失色,忍不住叫了起來。


    “跳舞好玩吧?”老趙歪著頭,衝她笑笑。


    孔慧臉一紅,低著頭用力搖搖頭。


    安德烈隨手就把車門反鎖住了,問:“老板,怎麽辦?”


    趙澤君今天本來情緒就不太好,先是在球場被喬衛軍懟了一場,後來又忙活了半天,心裏就有股子‘人離鄉賤’的淒涼感。


    心想老子在蘇南省也是一霸,整天盡欺男霸女作威作福了,來杭城這才幾天,這就連續被懟?


    被喬衛軍給懟了也就罷了,誰讓人家是浙省一霸呢,自己這個蘇南省一霸到了人家地頭上,該忍還是得忍。


    可現在居然連一群飛車黨也想懟自己?


    是個人就想來懟老子,這尼瑪老子渾身有再多的洞,也他媽不夠用啊!


    哐當,哐當,又是幾聲巨響。


    悍馬的引擎蓋挨了兩下,一邊的玻璃劇烈的震動了一下,幸虧是防彈的,沒裂。


    “報警吧趙總。”孔慧一臉抱歉,說:“實在不行,我給我爸打個電話,讓他請分局的朋友幫幫忙……”


    趙澤君冷笑一聲,衝著孔慧一咧嘴:“小丫頭,你記住,跟我出來玩,動你就是動我。從他們砸我車的時候開始,這就不關你事了!”


    這麽漂亮的姑娘,不就扭了幾下屁股嗎,有什麽啊?


    上來動手動腳,還砸我的車?


    有沒有法律了?有沒有正義了?!


    帶個妞出門玩,栽幾個飛車黨手裏,還得靠警察來救命?


    到時候怎麽向蘇南省的父老鄉親交代?!


    這口氣都能忍,還有臉自稱暴發戶,土大款,預備煤老板?!


    那也不用混了,連牛石頭都能鄙視自己!


    論泡吧,薑萱比趙澤君在行,可要是論打架,趙澤君上學時候就不輸給這個幫人看場子的雙花紅棍!


    這兩年經濟條件好了,大褲衩破汗衫變成了西裝革履黑皮鞋,可老趙骨子裏那份小混混出身的混不吝的勁頭,一直也沒變過。


    有什麽啊,死都死過一次的人了,能咽這口氣?


    “能打得過不?”趙澤君問安德烈。


    “當然打不過。”安德烈理直氣壯的給了老趙一個很無恥的答案。


    想想也是,安德烈和軍子兩個人,對付十幾個手持兇器的飛車黨,就算他兩一巴掌拍死一個,另外的人也能借機攻擊他們。


    鐵棍、棒球棍這些玩意,摟後腦砸一下可不是開玩笑,少林寺十八銅人來了,腦漿子都得爆出來。


    保鏢不是超人,一個空手的步兵打十個武裝騎兵,常山趙子龍來了也不好使。


    再者,就是動手,也不可能真下死手。


    話音未落,耳邊又是哐當一聲巨響,側麵車窗被一根鋼管愣是打出一片龜裂來,把老趙耳膜震得都發疼。


    領頭的一輛摩托已經停住了,騎士摘下頭盔,正是那個被摔在沙發上的年輕人,囂張的衝著悍馬比起一根中指。


    身後還有幾輛摩托也停下了,車上有男有女,一張張年輕的臉龐上,寫滿了桀驁不馴和張狂,紛紛對悍馬比劃出挑釁的姿勢,肆意張狂的辱罵著。


    孔慧都要哭了,嚇得直朝趙澤君懷裏鑽。


    “哥,直接撞過去吧,我不信他們不躲。”軍子說。


    “呆車裏,別出去,給小武打電話,剩下四個全叫來。”


    老趙一手摟著孔慧,順勢撫摸著光滑的後背,一手摸出支煙點上,咬在嘴裏獰笑:“今天不把這幫孫子打得大小便失禁,我趙澤君三個字倒著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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