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夜,微風迎麵吹來,輕輕柔柔的,像心上人的發絲拂過你的臉頰,不僅是舒服,還讓人有了一絲莫名的躁動。


    雲飛揚沉默了好久,終於問道:“阿月,你不覺得霓裳似乎在故意隱瞞什麽嗎?”


    呃,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關山月覺得這兩人他誰都是不能得罪的。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好尷尬,他是雲飛揚的朋友,也是雲飛揚的下屬,曾經致力幫助雲飛揚讓霓裳過了一段渾渾噩噩的生活。可是現在,他又變成了葉霓裳的同門師兄,玉修羅曾經嚴命他不惜任何代價,護她平安。可是現在他該如何去做,才能不負如來不負卿啊?


    “也許她說的是真話呢?”關山月模棱兩可的說道。


    “那麽荒誕的事情,你都會相信?”雲飛揚簡直懷疑關山月的大腦出了問題。


    “這世上的事情,還真不好說啊!我還以為斷腸穀的毒,無人可解呢,可是結果呢,那丫頭還不是輕鬆化解了?現在,就是有人說她是仙女轉世,我都有幾分相信了。”關山月不勝唏噓的歎道。


    “噗嗤”雲飛揚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你怎麽不把她塑了金身供奉起來啊?


    “阿月,到底是什麽人帶走了她啊?真是不省心,我就是不明白,她為何屢次幫助那些對她圖謀不軌的人呢?東方千尋如此,這次也不例外。”雲飛揚連舊賬都翻了出來。


    “喂喂,你是在擔心她嗎?這語氣怎麽酸溜溜的?”關山月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這丫頭又傻又善良,我不是怕她吃虧嗎?”雲飛揚理直氣壯的說道。


    傻?善良?呃,你確定你說的是葉霓裳?


    “饒是這樣,她還能讓你魂不守舍,我都懷疑到底是誰傻了?”關山月大搖其頭。


    “我不過是”雲飛揚停頓了片刻,唇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情難自禁罷了。”


    虧你還好意思說出口!關山月鄙夷的看著雲飛揚,什麽時候他也學會了兒女情長的那一套啊?


    “雲飛揚,你不覺得這件事也許會和你遇到的黑衣人有關嗎?”關山月稍稍透露了一點兒內情。師伯啊,這不算我背叛師門吧?反正他們也不知道你老人家是何方神聖。


    是啊,關山月說得還很有道理,也隻有那個人的武功深不可測,師父秦百川在他手下也沒能討得了便宜。葉霓裳甘心維護的人,必定和她有些淵源。可是他到底是誰呢?和霓裳又是怎樣的關係呢?


    關山月好笑的看著雲飛揚,對嘛,隻有這樣才是公平的,你自己是個深藏不露的,就活該娶一個來曆不明的。不然這場戲還有什麽看頭!好可惜啊,他竟然是那個對什麽都了如指掌的旁觀者,隻是,觀棋不語真君子,他還是遵守一些遊戲規則吧!


    “迴去之後,就讓冷日給我查,這兩件事情一定有內在的聯係。若是再查不出什麽,他這個堂主也做到頭了。”雲飛揚波瀾不驚的說道。


    關山月不語,隻是在心裏為冷日哀歎,你說你怎麽就那麽倒黴,別人當差都是越來越順當,隻有你,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掃地出門了啊!


    累了一天的冷日剛剛躺在床上,舒服的伸展了一下四肢,突然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不會吧?難道是那幫家夥謊報軍情?真是這樣的話,慘了慘了,主子會不會讓他生不如死啊?若是他知道雲飛揚此刻的想法,巴不得跪下來三拜九叩,蒼天開眼啊,讓他有了解甲歸田的機會。


    “阿月,你能不能製造一些心智不受迷惑的藥物來,我總覺得那黑衣人與你們斷腸穀有些淵源哩。”雲飛揚似乎想到了什麽。


    呃,這個嘛,見識了玉修羅的手段,關山月就不敢打包票了,什麽叫“財壓奴婢手、藝壓當行人”啊?他對玉修羅一個字:服!兩個字:佩服!三個字:我認慫!


    “這個,能倒是能,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效果。”關山月牙疼似呃哼哼著,“那個人的來頭不小,我也是沒有把握。”


    呀呀,謙虛了啊?雲飛揚意外的看了看關山月,他還以為這天底下除了墨子非,關山月就是再世的華佗了呢!


    “你也知道,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你們師徒聯手都對付不了的人,我還真是沒有信心了。”關山月“誠懇”的說道,拽什麽拽,我技不如人不行嗎?憑什麽你們啃不動的骨頭就要扔給我啊!再說了,小爺不喜歡,呃,是不敢耗子動刀——窩裏反!


    “這話你就說給我聽聽算了,若是傳到師父的耳朵裏,你這駙馬爺可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雲飛揚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雲飛揚,你說誰是癩蛤蟆?”關山月怒了,拜托啊,這天底下有他這麽英俊的癩蛤蟆嗎?


    “說錯你了嗎?這滿身的毒液。”雲飛揚嫌棄的與他拉開了距離。


    “我是金蟾哩。”關山月自戀的說道,這天鵝肉啊,他還非吃不可呢。


    “雲飛揚,你不提起我還想著問哩,你不是答應秦前輩來了之後,就讓皇上為我和筱雨賜婚嗎?”關山月覺得夜長夢多,有些事還是抓緊的好。


    “總得想個萬全之策啊!筱雨如今是什麽身份?再說了,父皇對斷腸穀似乎有些不喜。”雲飛揚皺了眉頭。


    “我們斷腸穀有礙著皇上什麽了?”關山月可不知道還有這樣的隱情。


    “我也是猜的。你也知道,我早早的就開了府邸,有些事情我知道的不是十分清楚。”雲飛揚覺得母後背著父皇交給自己的玉牌一定是很有深意的。雖然他當時沒來得及細問,但是他還是清楚的看見了母後臉上的懊悔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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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不是照樣跟我走得很近?你父皇怎麽不阻止啊?”關山月覺得皇上簡直就是卸磨殺驢,哦,自己把他兒子從鬼門關搶迴來了,沒用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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