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隻是太委屈籬落了。她是金枝玉葉的公主,扮了宮女,已是無奈之舉了。還要和男人混跡一處?


    任遠看出了主子的為難,開解到:“不如讓公主和江小姐扮作近身隨從,隨侍在您的左右。”


    這還可以勉強接受,若是和一群侍衛同行,籬落是絕不會答應的。


    籽芽是扮過男子的,穿起男裝,熟門熟路的。籬落看著好玩兒,沒等大哥開口相勸,就興奮的穿戴起來,很快一位玉樹臨風,翩翩濁世佳公子就俏生生的站在了眼前。她看了看大哥,又看了看籽芽,再看了看自己,不由莞爾一笑,這屋子裏數她最英俊帥氣呢。籽芽也笑了,這籬落扮起男子來,比南宮逸塵更耐看呢。


    籬落的兵器是一條軟鞭,南宮逸塵給她肋下佩了一把短劍。兩個人騎在馬上,威風的很。沒有了風沙的侵襲,寒冷倒是無所畏懼的。四個宮女看著自己的主子騎著高頭大馬,而自己卻躲進車裏享福,不禁有些赧然。先前的兩名宮女,看著身上華貴的衣飾,更是啞然失笑。


    按照南宮逸塵的安排,他們每天日上三竿後才會出發,沿途打尖的酒樓不一定多麽高檔,但是卻全部訂了臨窗的包間。一旦發生意外,總是有個退路的。有時候明明驛館已經打掃幹淨,南宮逸塵卻要求住進府衙安歇。地方官員引以為榮,自會小心殷勤的服侍。有的地方官員聽說了前站的事情,大張旗鼓的預備了酒席、住處,南宮逸塵偏偏躲在驛館不肯出來。更有甚者,有的地方官雙管齊下,他老人家卻施施然住進了當地最好的客棧。誰也不知道他葫蘆裏究竟的什麽藥!有幸接待過的官員卻異口同聲的說,這位王爺人雖然冷了些,待下屬卻是極好的。


    走走停停的,隊伍就開進了帝都。太好了,終於安全抵達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殿下,那個趙勝,說道路兩旁似乎有血手堂的人出現。”任遠悄聲迴稟。


    “哦?”南宮逸塵眉梢一挑,眼睛往兩邊一溜,心中多了幾分防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遠遠的,迎接的官員出了城門,遙遙向南宮逸塵抱拳行禮。突然,幾條人影同時撲向馬車。


    “護駕!護駕!”侍衛大聲唿喊,紛紛圍了過來。一時間弓上弦刀出鞘,雙方混戰在一起。


    “速速向城裏求救。”南宮逸塵對著籬落和籽芽說了一句,撥馬向馬車衝去。立即有人過來阻攔,南宮逸塵揮劍便刺,虛張聲勢的喊到:“籬落,別怕,大哥來救你來了。”


    籽芽和籬落快馬加鞭的向城門奔去,任遠緊緊的跟了上去,大聲斷喝:“我等是殿下的護衛,康王和射月公主遇上刺客,大家護駕啊。奮勇殺敵的,殿下重重有賞。”籬落和籽芽隻顧策馬奔騰,她們不敢喊,聲音會暴露身份。


    九城兵馬司聽了守門軍士的急報,顧不得請示,點了幾百人馬,狂奔出城。康王和公主若是在他的地界出了事情,他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季大人,殿下在那邊。”任遠是認識這位大人的,在馬上指明了方向,自己卻帶著籬落和籽芽向城裏奔去。


    “咦?任侍衛既然看見了本官,為何不隨我一起殺敵立功呢?”季大人嘀咕了一句,來不及多想,繼續指揮人馬去營救出使的隊伍。


    暗殺的人會在此時出現,南宮逸塵實在是匪夷所思,幸好趙勝不知道發現了什麽,提前通風報信。饒是如此,他手下的侍衛還是占了下風,被逼得節節敗退。


    南宮逸塵拚了命似的去救“籬落”,無奈被刺客團團圍住,不得分身。有人一箭射中駕轅的馬,那馬嘶鳴一聲,四蹄騰空,落荒而去。


    “籬落。”南宮逸塵大吼,聲音都岔了音。幾名侍衛飛速趕去搭救,卻被不知哪裏射來的雕翎箭擋了去路。


    “殿下,臣來救駕。”季大人率軍趕到,兵合一處,將打一家,很快扭轉了局麵。顧不得寒暄,南宮逸塵用手遙指:“公主有難,快去救駕。”


    “是。”季大人可沒敢說:“殿下放心。”敢在天子腳下鬧事的膽子得比天大,他打不了包票。


    幾名侍衛和季大人的士兵一路追了下去,南宮逸塵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城門口幾位大人正在維持秩序,慌亂的百姓漸漸不再喧囂,隻是小聲的議論著什麽。


    “王爺受驚了。”迎接的官員紛紛給南宮逸塵道驚。


    “本宮倒沒什麽,可憐的是籬落。唉......”南宮逸塵仰天長歎。


    “王爺放心,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季大人不是派人追去了嗎?那夥逆賊必不得善終。”有人出言安慰。


    “唉,這叫本宮如何跟父皇交代?”南宮逸塵眉峰蹙成“川”字。


    “王爺,事出突然。皇上是不會降罪與您的。”有人說。


    “不用父皇降責,本宮死的心都有了。”南宮逸塵一臉的懊悔,這事兒擱誰身上都無法釋懷,都到了家門口了,人卻被劫走了,一路的辛苦都被抹殺了啊。


    “康王,皇上還等著召見呢。您先隨微臣等上殿吧。”想必早有人向皇上通報了吧?


    “嗯。”南宮逸塵無精打采的迴應。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南宮逸塵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


    “起來吧,辛苦你了。”古蘭的皇上南宮徹說,眼睛卻向兒子的身後望去。


    “父皇,兒臣有罪,不敢起身。”南宮逸塵難得放低了身段。


    “你把籬落給朕弄丟了嗎?這都是真的嗎?”皇上扶著龍書案站了起來。


    “父皇,兒臣有下情迴稟。”南宮逸塵低頭俯身,恭敬極了。


    “皇兄,您把皇妹丟了?這怎麽可能啊?你手下那麽多的侍衛軍士都是幹什麽的?還有臉麵迴來?”二皇子南宮逸凡問了一連串的問題,眉宇間滿是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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