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的路上,鄭德突然發現一家店鋪前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好多了。


    難道有什麽事情發生?他瞬間腦補了以前小說裏經常出現的場景,一名楚楚可憐的美麗女子被一群紈絝欺負。就在這時候,主角像超人一樣瞬間出現,將貌美女子從那群紈絝的魔爪下解救出來,然後一段美麗的愛情故事發生了。


    想到這,鄭德瞬間來了興趣,朝人群擠了進去。讓劉瑾牟斌二人有些措手不及,趕緊追了上去。在侍衛的保護下,鄭德終於擠了進去。可惜腦補的畫麵終究是腦補,沒有什麽美女,也沒有什麽紈絝。就是一群下人裝扮的家仆在一家店鋪裏們打架,連著這家店鋪也跟著遭殃。


    “哎,兄台,這是怎麽迴事?”鄭德向旁邊一位看熱鬧的一位士子詢問道。


    這名士子淡淡說了一句,“還不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唄。”


    “這些是權貴家的人?”鄭德瞬間明白過來,難怪到現在也不見官府的人出現,恐怕他們現在躲還來不及呢。


    “這雙方是哪家的人?”他頗為好奇的問了一句。


    這名士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知道這麽多幹嘛?對你又沒有什麽好處?”


    鄭德淡淡說了一句,“好奇唄.”


    “打架的乃是長寧伯和壽寧候家的家奴。”這位士子說了一句。


    壽寧候張鶴齡,這不是自己的那個便宜舅舅嗎?說起來,鄭德與自己的這兩位便宜舅舅還是見過幾次,想不認識都難。兩人俱都三十出頭,看起來頗有些書卷氣息,沒想到卻是紈絝一個。不過還有這個長寧伯是誰?


    鄭德隻好向旁邊這位士子求教,“這位長寧伯是什麽人?”


    “你連這都不知道?”那位士子像看怪物一樣看向他,“你肯定不是京城人士吧?長寧候乃是前些年過世的周太後仲弟周彧,與壽寧侯張鶴齡、建昌侯張延齡還有定國公世子徐延德號稱京城四惡。皆是皇親國戚,功臣之後。橫行京師無人敢惹,真可謂惡貫滿盈。京師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隻有外地人不知道此事。”


    京城四惡?有點意思,鄭德輕笑了一聲,這架似乎也沒什麽好看的了。他擠出了人群,對牟斌吩咐了一句,“派人將他們都扭送至順天府吧,不要說是我吩咐的。”


    牟斌點了點了頭,對手下之人吩咐了一聲。


    “大明軍事情報局辦事,都給我讓開。”突然一聲大喊從人群外傳來,眾人聞言紛紛側目,大明軍事情報局?這是什麽衙門,以前隻聽過錦衣衛和東廠辦事,還真沒聽過這什麽大明軍事情報局辦事的?


    鄭德聞言輕撫額頭,自己讓軍情局抓人顯然是個錯誤。


    所有人都好奇的讓開了一條道路,隻見十個身穿普通衣裳的人走了進來,實在分不清到底是什麽人。


    “你知道我們是誰家的人嗎?壽寧侯乃是當今國舅爺,又豈是你們惹的起得嗎?”壽寧侯眾家仆中為首之人站了出來,氣焰時分囂張的指著來人,“我們隻聽過錦衣衛東輯事廠,至於你們這什麽局,聽都沒聽過。快說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何要冒充官府中人?”


    軍情局為首之人將手中的腰牌拿了出來,給幾人看了看,“跟我麽走一趟吧。”


    “錦衣衛?”眾人看到腰牌上的大字,驚唿出聲,全都倒吸一口涼氣,壽寧侯家為首之人更是嚇出一聲冷汗。


    卻是原來軍情局的腰牌還沒來的及,不過也免去了一場麻煩。


    圍觀眾人頓時恍然大悟,我說誰這麽大的膽子敢插手長寧伯與壽寧侯家的事情,原來是錦衣衛啊,怎麽還冒充什麽軍情局的人?故意的嗎?


    “都帶走。”軍情局為首之人吩咐了一句,其他人紛紛上前都將他們控製起來。


    “你們敢,我們乃是國舅爺的人,又豈是你們惹的起得?”壽寧侯家為首之人趕緊喊道,“若是惹惱了國舅爺,即使是錦衣衛指揮使都吃不了兜著走。”


    國舅爺的人?我們還是萬歲爺的人呢?軍情局為首之人心中暗道了一句。一揮手,“全都帶著。”


    看著打架的雙方都被錦衣衛帶著,圍觀的眾人在議論中散去。隻留下這家店鋪的主人站在那裏,欲哭無淚,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而此時,鄭德已經迴到宮裏了。


    不過想到讓軍情局的人幹這種抓人的事,好像有點業務不對口啊?不過現在也沒什麽辦法,自己的侍衛團還沒有組建完畢,也隻能先將就一迴了。


    想到這事,他看向牟斌,“讓你重新選取侍衛,工作進行的怎們樣了?”


    牟斌迴答道,“臣已經將人選好,隻是不知陛下如何處置?”


    鄭德點了點頭,想了想,“設立大內侍衛局,下設三個大隊,從中選出身手最好的三十人組成一隊,官號為一等帶刀侍衛,至於這三十人如何安排到時候你讓他們來找朕;二隊暫時選出一百人,官號為二等帶刀侍衛,設隊長一名,隊副若幹,分為三個小組,各設組長一人,分別負者乾清、坤寧、仁壽三宮的安全問題。至於剩下再選出一千人,官號三等帶刀侍衛,設連長一人,部署在皇宮各處,負責整個皇宮的安保問題,聽明白嗎?”


    牟斌點了點頭,“微臣明白,隻是職掌帶刀侍衛營的人選還需要陛下定奪。”


    鄭德對整個皇宮的人都不熟悉,也沒什麽人選,隻好擺了擺手,“你決定即可。”


    忽然門外傳來爭吵之聲。鄭德微微蹙眉,卻見王嶽和兩個人拉扯著進來,卻是自己的兩個便宜舅舅。先前他對自己這兩位舅舅觀感還挺不錯,不過經曆過早上的事情後,他才真正算是明白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現在又在自己議事的時候闖進來,更是讓他有些厭惡反感。


    “怎們迴事?”鄭德看向王嶽,後者還沒來得及說話。張延齡已經搶先開口道,“皇上,你可要為壽寧侯做主啊。戶部郎中李夢陽竟然敢當街行兇,打落兄長的兩顆牙齒。這不僅藐視我大明律令,更是藐視皇上和太後啊。”


    張鶴齡看到皇帝一臉不善的神情,趕緊訓斥了自己二弟一句,“二弟,在皇上麵前怎可無禮?”


    又趕緊放下捂著嘴巴的手,拉著張延齡一起向鄭德行禮,“微臣壽寧侯張鶴齡(建昌侯張延齡)見過皇上。”


    “你下去忙吧。”鄭德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對牟斌吩咐了一句。


    看到牟斌離開,鄭德這才看向這兩位。壽寧侯張鶴齡臉上果然有條鮮紅的鞭痕正中嘴巴,難怪說話有些口齒不清,原來是少了兩顆牙齒漏風的緣由,“舅父,這是怎麽迴事?”


    張鶴齡嘴疼的實在厲害,隻能看向自己的弟弟。後者會意的點了點頭,向鄭德將事情的原委道了出來,“臣和兄長騎馬走在街上,突然碰到戶部郎中李夢陽,此人二話不說奪了馬鞭朝壽寧侯揮去,當場打落了一顆牙齒,還請陛下替壽寧侯做主啊。”


    “這事朕會派人處理的,舅父你就先去太醫院處理一下傷口吧。”這種事情鄭德自然也不會聽信一家之言,還得聽聽李夢陽如何說。


    張氏兄弟對視一眼,隻好無奈的道,“那臣等告退。”


    “慢著”鄭德突然想起一事,趕緊叫住兩人。二人迴頭看向他,不知皇帝怎麽突然叫住自己。


    “今天,壽寧侯和長寧伯的家奴在街上鬥毆砸壞人家店主的東西,不知兩位舅父可知此事?”


    張氏兄弟聞言臉色一臉,趕緊搖頭否認,“迴皇上的話,臣等出城遊玩今日才迴京,實在不知此事。定是府上家奴擅自做主聚眾鬥毆,臣迴去以後定當嚴加管教,從重處罰。”


    鄭德看二人的眼神便知道此事兩人十有是知道的,卻也不想深究。一來也不是什麽大事,沒有鬧出什麽認命來;二來也沒什麽證據能夠證明這三人也此事有關;三也不想和自己的便宜母親鬧僵,不過還是有必要警告一番。


    “你二人身為朕的舅父,乃是皇親國戚,一舉一動都代表了皇室的臉麵。以後做什麽事情都要注意影響和後果,不要平白給皇家給朕和母後臉上抹黑,到時可不要怪朕大義滅親了。”


    看到皇帝眼神淩厲地盯著自己,雖說有太後撐腰,卻也讓兩人心下一涼。趕緊道,“微臣明白了。”


    這時候,王嶽又走了進來,“萬歲爺,長寧伯府傳來了消息,長寧伯周彧薨了。慶雲侯周壽以及長寧伯子周瑭求見。”


    “自己倒還沒人找他算賬,他倒是死的幹脆。”鄭德聞言搖了搖頭,看向王嶽,又有些疑惑,“對了,慶雲侯是誰?”


    王嶽知道皇上自從上次暈厥後失憶了,對此舉自然不以為意,迴答道,“是長寧伯周彧長兄,也是孝肅聖皇後之弟。”


    鄭德聞言點了點頭,雖然對大明的外戚權貴不是很清楚,但對皇家的人鄭德這一個月還是盡量去了解了一番。孝肅聖皇後也就是周太後。說起來算是他的太奶奶,弘治十七年也就是去年剛剛過世。原來周彧乃是這位慶雲侯的弟弟,難怪敢和張氏兄弟頂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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