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當空,繁星無盡,張烈沉浸於其中,體內元力絲絲縷縷流轉,迷離夢幻,讓人心醉。


    三天的時間足夠他將實力恢複到鼎盛,反噬所受之傷也已經痊愈,此刻的他正在向更高階段衝擊,星辰爆發亮光,將一切都照的透亮,極盡神異與玄妙。


    與血骷髏一戰讓他得到提升,元力愈發強盛,而這三天來王毅等也沒有閑著,不斷有精純力量順著“聖”字印記流入到張烈的身體內,這讓張烈感覺到了突破的契機,並加以實施。


    體內宇宙在一霎那陷入昏暗之中,所有的光線都凝注於眉心一點,那裏有一團朦朧的七彩光團,一頭白色神虎匍匐於其中,享受著星光繞身,不斷變強。


    “這就是金烏所說的白虎神獸,是我的武魂之一?”


    張烈感到震撼,他還未到涅槃境,可武魂卻已經成型,這力量是承自何處,為什麽會這麽早就顯現?


    無數的謎團環繞在張烈眼前,可他現在卻不著急了,隻要自己的實力提升起來終究會有見證一切的機會,而這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需要一步步前行,有些事情他現在不知道反而更好。


    星光縈繞中那頭白虎愈發的神異而強大了,按理說這是張烈神魂所化,可不知為何他卻始終無法與之聯係,更別說掌控了,這讓張烈能夠發揮出的戰鬥力稍微有些削弱,不過好在並不影響他境界的提升,此時張烈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提升,全身元力如洪水滔滔,朝著麵前的堤壩狠狠撞去!


    就在這緊要的關頭,張烈忽然感覺心頭一跳,濃烈的危機感席卷全身,還不等他有所反應外麵就傳來一陣混亂聲響,那是腳步踏動的聲音,紛亂無比,卻奇怪的沒有人聲傳出,無比的詭異。


    “發生了什麽!”張烈不等再度衝擊,起身便向門口走去,打開房門時隻見遙遠的大荒深處光芒萬丈,如驕陽墜落,綻放無盡璀璨。


    來不及震撼,眨眼的時間異變又生,有龍鳳之影衝天而起,環繞天空盤旋不休,哪怕隔著這麽遠依舊無比清晰,讓人震撼與敬畏,恨不得立刻跪倒在地,膜拜神跡。


    實際上王毅等人早已跪地俯首,這景象如同神跡,而且讓他們想起了一則傳聞,有人顫聲道:“史書上曾言,神皇征伐時有龍鳳伴身,天上地下無敵,與眼前的景象何等相似?”


    於是眾人的身體都顫抖起來,難道是神皇歸來,要再行逆天之舉?


    張烈眼裏現出無比的憧憬與敬畏,同時還有一種玄妙的感覺滋生,那仿佛是一種召喚,召喚他去往大荒深處,去到那龍鳳和鳴之處!


    金烏現身,沒有任何喜悅,反而無比凝重:“他竟開始煉化護臂了麽?這不是吉兆,而是一場災難!”


    “他?”張烈疑惑,可很快就明白過來,驚聲道:“你是說舞道明?”


    “就是那個老瘋子!”


    金烏點頭:“當初他以令牌入我棲身之所,強奪神皇護臂而去,埋下了一個天大隱患,沒想到這麽快就爆發!”


    張烈悚然,對此他曾多次聽到金烏提起,金烏所守護的護臂乃是神皇戰甲的一部分,這套鎧甲蘊含無上威能,在漫長的歲月中非但沒有流失靈氣,反而愈發神異,甚至有可能已經超越了神器的範疇,有人稱“得神甲者得天下”,然而事情卻並非那麽簡單,除了被神皇認可的人之外沒有人可以強行將之掠取,那會帶來災禍,輕則神誌不清,重則爆體而亡!


    當日舞道明奪神甲護臂離去,遠遁入大荒深處,那時舞道明被仇恨蒙蔽了頭腦,金烏尚存一絲僥幸,認為舞道明會知難而退,有些悲劇或許可以避免,但如今一切都成了奢望,出現這種異象代表著舞道明已經正式開始煉化神甲護臂,這種強行煉化哪裏會有好結果,他雖能得到強大的力量,卻也因此迷失喪亂,從此將六親不認,化為殺戮機器。


    “我希望他撐不過去,就此隕落!”金烏目光發寒。


    張烈身上亦是冷汗淋漓,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舞霓裳,卻見舞霓裳呆呆的望著光起處,眼中有喜悅淚水流轉,顯然她也猜測出了一些什麽,可真相卻與此大相徑庭,現實與想象總是相差太遠,如之奈何?


    金色光芒無盡,照耀天地雲端,不知道有多少人見證了這種景象,又有多少人為之迷醉與向往?


    然而好景終是不長,天空中的金龍與彩鳳不斷穿梭飛掠,形成狂風唿嘯,沙塵漫天,大荒深處出現了沙暴,鋪天蓋地,迅速蔓延!


    光起處到張烈所在之地不知多遠,可那沙暴卻在瞬息間臨近,一顆顆黃沙衝天而起,似成了一座參天沙壁,在狂風的帶動下肆虐橫掃,壓蓋而來!


    “發生了什麽!”


    “是天罰嗎?”眾皆驚恐,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會有這種變故,一時愣在當場。


    “快找地方躲避!”


    張烈大吼,感覺全身發寒,這是天災,無比恐怖,再強大的武者也無法與天相爭!


    眾人這才迴過神來,紛紛尋找掩體躲避,整個身體趴伏在地,元力流轉身周,希望可以躲過這一劫。


    眼看漫天黃沙即將壓落,張烈身影一閃間趕緊拉住了舞霓裳,將她拖入屋內,此時的舞霓裳一臉茫然失措,竟還是呆呆的遙望遠方,似乎她的目光能夠穿透漫天狂沙,看到那個無比親切而熟悉的身影似的。


    此時已有狂風撲麵,細碎的黃沙砸在臉上身上生疼,毀天滅地般的沙暴即將席卷一切!


    “快趴下!”張烈大驚,哪裏還管其它,直接將舞霓裳撲倒在地,同時用腳將房門帶上,隔絕危險。


    然而他還是想的太簡單了,這逆天的沙暴豈是區區石屋所能阻隔的,木質的房門幾乎是在瞬間就被狂風吹來的黃沙砸破,風沙撲麵而來,一股巨力將兩人推向屋角,沿路砸飛桌椅板凳無數,幸虧兩人都是武者,有元力護身,這才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張烈正驚魂未定之際,卻聽“嘭”的一聲響,屋頂竟被一頭龐然大物砸穿,萬急之中抬眼去看,卻見這是一頭恐怖的兇獸,形似犀牛,卻肋生黑翅,眼光兇狠而惡毒。


    原來這場突如其來的毀滅之力不但衍生出沙暴,更將大荒中的兇獸也席卷在內,數不清的兇獸被卷上高空,而後狠狠砸落,生命在這一刻如同草芥!


    這頭黑犀牛被卷在風沙中無法唿吸,渾身上下都被細密的黃沙所穿透,早已死了多時了,如今死不瞑目,愈顯猙獰。


    張烈哪裏還顧其它,伸手就拉住了黑犀牛的一支前蹄,將它拉倒身邊,這頭黑犀牛體型巨大,正好可以為兩人遮擋,當免去不少危險。


    就在張烈做完這一切的當口,漫天風沙狠狠壓落而下,張烈一時不察竟被狠狠灌了一口黃沙,當即麵色發苦,將舞霓裳緊緊抱住,躲到了黑犀牛的遮蔽之下。


    如此一來飛沙是少了許多,可黑犀牛身上濃烈的血腥氣卻讓人難以忍受,耳邊傳來的盡是狂風唿嘯的聲音,“嗚嗚嗚”的如同兇獸嘶吼,帶來無盡恐懼。


    舞霓裳的身體在顫抖,眼中有淚花閃爍:“為什麽會這樣,難道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


    張烈感覺一陣心痛,於是將她抱的更緊,軟玉溫香在懷,張烈卻沒有什麽旖旎心思,他向舞霓裳隱瞞了關於舞道明的事,本身心裏就有愧,更何況現在危難當頭,他又怎麽會起別樣心思,連忙安慰道:“不會的,你父親修為強絕,可禦天而行,區區沙暴肯定奈何不了他!”


    舞霓裳呆呆的望著他:“真的嗎?可我為什麽感覺心好痛,似被人狠狠剜掉了一塊!”


    張烈半晌無言,神色掙紮,可最終還是沒有透露,他怕舞霓裳傷心,連道:“沒事,不管發生了什麽,我都始終會在你身邊!”


    舞霓裳一怔,隨即滿麵羞紅,迴過神來的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竟與張烈緊緊相貼,她天性大方,平時穿的比較隨意,此刻大好身材在張烈麵前一覽無遺,豈是羞澀兩個字可以形容?


    她本能的想要退開,可現在風沙漫天,四周都被黃沙所填滿,再無挪移的空間,舞霓裳無奈之餘隻有閉上雙目,眼不見為淨。


    初時舞霓裳擔憂父親的安危,魂不守舍,還感覺不到什麽,現在隻感覺張烈渾身火熱,直撩的她身上也越來越燙,不由在心裏暗自叫苦,這讓她怎麽辦才好?


    張烈見到舞霓裳如此模樣也是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可隨即就見到一片雪白印入眼簾,張烈發誓他不是故意要冒犯的,可眼睛卻怎麽都移不開了,心跳陡然間加快,就連身體也有了反應,不由也是紅了臉。


    “色狼!”


    舞霓裳與張烈緊緊相貼,感覺著那如雷點般的心跳,還有那異樣的火熱,內心的羞澀已經無可言狀,差點哼出了聲來。


    張烈無語,他雖不一定是正人君子,但也絕稱不上“色狼”兩字,可現在少男少女幹柴烈火,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這能怪他嗎?


    能怪嗎?


    不能嗎?!


    此時此刻春色無盡,就連四周末日般的恐怖氣氛都被衝淡不少,不過這一切隻屬於張烈與舞霓裳兩人,不足為外人道也。


    。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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