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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裏,軍府的大門處並無人看守,可如今有了戰事,便有八名帶刀護衛,滿臉煞氣的守在府門。


    軍府離應縣不過十裏地,陸承空跑到門口,已是氣喘不止,大汗淋漓。他自幼便跟隨陸良出入軍府,府中的士兵大多識得自己。於是也不管門口的護衛,埋著頭就朝府中跑去。


    剛到門口,隻聽“刷”的一聲,一名護衛抽出腰間的唐刀,怒道:“你乃何人?閑雜人等禁止入內!”


    陸承空定睛看去,隻覺這八名士兵頗為眼生,絕不是應縣軍府中人,暗想:“定是軍情緊急,各地的府兵都來此集結。”


    “我……我是……”他一邊解釋著,一邊朝府裏打望,卻見龐安就在不遠處,立馬大聲喊道:“龐安,龐安!”


    龐安已是軍府中的伍長,見是陸承空,便快步走了過來,對著護衛交待幾句,才領著他進了軍府。


    “南崗可有戰事?”陸承空見四周無人,急忙問道。


    龐安搖搖頭,說道:“這可是軍中機密,我怎能告訴你?”


    “你……你快說!”陸承空見龐安故意不說,更是急得直跺腳。


    龐安見陸承空急不可耐的模樣,也轉頭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後,小聲說道:“崔西良的確造反了,前些日子就已經攻到南崗城下。”


    陸承空也不問崔西良的造反原因,一心隻想著雙方交戰的場麵,問道:“咱們什麽時候出兵?”


    龐安道:“作戰豈是兒戲?陵州與應縣並無調兵之權,我等府兵隻得在此等著長安的軍令,才能出戰。”


    陸承空又問道:“崔西良有多少人?”


    龐安歎了一聲氣,說道:“今早我從軍中得知,崔西良在象山領著五百人起義,隻用了兩日時間,就攻下了象縣和奉縣。這兩處隻有不到一百守軍,崔西良破城之後……”龐安說到此處,又停了下來。


    “你倒是快說啊!”陸承空見狀,急了起來。


    龐安皺起眉頭,說道:“今日的話,你決不可說出去,否則會擾亂軍心,倘若傳到了旁人耳中,你我都會受到軍法處置。”見陸承空用力地點點頭,才繼續說道:“崔西良攻下象縣、豐縣,不僅打開了縣府糧庫,散發給百姓,還招募得上千壯士,此時他們的士氣應該正盛。”


    陸承空問道:“那南崗呢?我……我在茶樓裏,看見不少從南崗逃來的百姓,他們說叛軍兵強馬壯,還有南崗的一些官吏,可是都降了崔西良?”


    龐安歎了口氣,道:“哎,我等隻是區區府兵,至於投降之事萬不可說出去,否則亂了軍心,可是要殺頭!”


    正說著,一府兵來到龐安身旁,對他低聲說了幾句。龐安眉頭微皺,吩咐陸承空道:“承空,軍情緊急,你快迴去,千萬別到處亂跑!”說完便不再理他,快步朝府中走去。


    陸承空隻得來到陸良房中,卻不見他身影。此時南崗發生戰事,看著軍府裏人人緊張的神情,陸承空又躁動起來,在房中不停的來迴踱步。


    不知為何,陸承空一聽到發生了戰事,心頭既是緊張,又是期待,胸口處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湧動……


    隻過片刻,陸良推門進屋,見陸承空焦躁不安的模樣,問道:“承空……你怎麽來了?”


    陸承空按著胸口,深深吸了口氣,問道:“南崗可是發生了戰事?”


    陸良拍了拍陸承空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後,道:“不僅是有戰事……”轉過身,歎了口氣,道:“哎……南崗已被崔西良占領。”


    陸承空瞪大了雙眼:“怎……怎會如此?”


    陸良脫下外套,拿起桌邊的匕首放入腰間,道:“崔西良招兵買馬已有段時日,隻不過南崗之人卻未發覺,怎料他攻到城下時,已有幾千兵馬……他三日之前突發夜襲,這才得逞。”


    “南崗傷亡如何?”


    “整縣過半。”


    “南崗縣令可是棄城而逃?其他官吏可是降了崔西良?他們……”


    “閉嘴!”陸良聽後大喝一聲,急忙走到門口,探出頭查探一番,確定沒人後,立馬退迴房內,關緊房門,瞪著雙眼,壓低聲音,責備道:“此等投降的話不可胡說!若是被人聽了去……”說著,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柔和,道:“再過幾個月,你就要提前進京,父親可不能陪你同去了,你……”他話還未說完,便聽一人騎馬至門口,喊道:“陸良,陸良!”


    陸良急忙開門一看,原是應縣衙門來人。


    這人一見陸良,急忙道:“傲都尉有令,所有人即刻到縣衙,不得有誤!”


    陸良應後,立即披上外衣,對陸承空急道:“你先迴去。”


    眼見龐安與陸良都是焦急萬分的神情,陸承空料定南崗的軍情已是十萬火急,崔西良也絕非等閑之輩。


    可越是這樣,他心頭越有股莫名的興奮。


    陸承空獨自一人坐在房中,已能聽到胸口那“砰、砰、砰”漸急促的心跳聲。


    他的心跳是越來越急促,胸口已崩開了一條裂縫。


    就在這時,那股被死死壓在心底,不知隱藏了多久的力量,“噌”的一下爆裂開來,占據整個胸口。


    ……


    直到傍晚,陸良才匆匆迴到家裏。


    陸承空急忙問道:“可是長安的軍令到了?”


    “軍令午後已到應縣。”陸良應了聲,又連忙到房中收拾了行囊。


    軍令一到,就意味著士兵即將出征。


    陸良提起包袱,一邊********,一邊交代道:“軍情緊急,所有士兵現在就要趕往南崗!”當他看著自己的兒子,語氣沉穩下來,道:“崔西良雖然攻下了南崗,但一時還難成氣候,應縣與陵州應是安全。這一仗,不知道要打多久。承空,你自幼沒出過遠門,要是過幾個月,我還沒迴來,去長安的這……這一路,要學會照顧自己。”


    雖然陸承空在麵對陸良時,還是說不出的別扭,但此刻卻不由自主地關心道:“你……你可要多加小心!”


    “別擔心,我自有分寸。”陸良停下腳步,頓了片刻,語重心長道:“承空,你已年至弱冠之年,是個男子漢了,凡事都要分得清楚輕重。此番赴京趕考的機會難得,可別為了區區一個反賊而分心,更無須擔心父親。”說罷,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後,就出了房門,朝縣城中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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