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人們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麗春院兩側的店鋪,黃氏成衣鋪和蘇峰客棧,同時掛出了歇業的招牌。


    幾張長長的油布,高度達到了五六米,構成了一個長長的簾子,把內外都完全隔離開了。


    對於不可知的事物,人們總是充滿了好奇心。


    這也讓油布外側的人們,一個個總是把目光投向這個神秘的被油布包裹的建築物。


    人們伸長了脖子,卻什麽都看不到。


    至於到底建造的什麽,卻沒有人能夠說清楚。


    反正肯定不是成衣鋪和客棧了。


    很快就有人透露出消息,說這兩家店鋪,其實是同時麗春院給收購了。現在歇業重裝,其實也是麗春院推出的新的特色。


    有鑒於之前麗春院重新開業的花樣百出,人們對於這兩家店鋪,就更有期待感了。


    方台和梅東兩個老不休,更是天天泡在麗春院裏。


    如果不是看在這倆老頭實在可憐,韋小寶才給他們安排了專座。


    要知道,現在麗春院裏可是一座難求,來的稍微晚一點,甚至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了。


    一邊忙著兩家商鋪的重裝工作,而在另外一邊,麗春院的改革工作,依然在大刀闊斧的進行著。


    而麗春院如今正在進行的一件事,則是在鳴玉坊中,產生了軒然大波。


    麗春院把全部賣身契,無償還給了姑娘們。


    變從屬關係,為平等的合作關係。


    這些姑娘們如果還想在麗春院工作,那麽就要繳納一定數量的“掛牌費”,每次摘牌,麗春院也會收取相應的提成。


    除此之外,麗春院不再收取任何費用。


    從這一點上看,麗春院是虧了。


    畢竟,在之前,無論姑娘們賺多少,都是完全屬於青樓的。


    而現在,青樓轉換成了一個平台,姑娘們的收入,完全有了保障。


    頭一天,麗春院剛剛和姑娘們解除了賣身契,但是第二天,麗春院西山牆上的牌子數量,暴漲了三倍之多。


    很多不是麗春院的姑娘,或者本來就是私娼的姑娘,都在麗春院有了自己的銘牌。


    當然,這些姑娘,大多數都是一些名氣一般,紫色普通的姑娘。


    第二天,驚天動地的事情出現了。


    麗春院的銘牌中,出現了一個很有名氣的人——盛秋豔。


    盛秋豔,18歲,春華樓頭牌姑娘,也是整個江南都很有名氣的才女。


    據說,當朝狀元孟三蘇拜訪駱可可,辯論三次後,俯首認輸,公開宣稱自己才學不如駱可可。並且認為盛秋豔如果不是女子之身,可以參加科舉的話,定然是狀元。


    在前一年的花魁大賽上,盛秋豔以微弱的劣勢,敗給了商彩雲。


    據說,如果不是盛秋豔的春華樓沒有給她足夠的支持,這花魁之位,也未必是商彩雲的。


    確實,對於盛秋豔這條大魚來說,春華樓隻能說是一艘小船。


    在整個鳴玉坊中,春華樓都隻能算是個小蝦米一樣的存在。


    不知有多少家大院子,想要挖走盛秋豔。


    但是她一直在春華樓沒有走。


    如今她的銘牌,就掛在了麗春院的西山牆上。


    當然,盛秋豔這三個字之後,還有一個小小的注解:春華樓。


    很明顯,掛在西山牆上的盛秋豔,所有權,還是屬於春華樓的。


    這是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一個本該屬於另外一家青樓的姑娘,卻出現在這家請樓上,但是所有權上,卻依然歸於另外一家所有。


    “這本質上,就是所有權和經營權的分開罷了。你替我培養姑娘,我替你打開名氣賺錢。”


    寬大的辦公室裏,韋小寶給春華樓老鴇和盛秋豔倒上一杯熱騰騰的奶茶,笑道:“新出爐的珍珠奶茶,味道雖然不太正宗,但是也湊合著了。不過吸管還是沒有的,聚乙烯這種玩意,現代這種技術幾乎是不可能的。”


    盛秋豔聽著這些半懂不懂的詞匯,嘴裏喝著混合著奶香茶香的奶茶,忽然覺得見多識廣的自己,瞬間變成了土包子。


    就像是韋小寶說的,這次合作,雖然出乎意料,但是實質上就是一次雙贏。


    麗春院這個平台,給了盛秋豔一個展示自我,提升名氣的平台,而春華樓賺得了更多的金錢,並且沒有失去盛秋豔的所有權。


    當然,對於盛秋豔來講,更在意的還是麗春院中,新出現的這些新型歌舞。


    憑借新型歌舞,李秀秀一躍而起,成為鳴玉坊中,最炙手可熱的紅姑娘。照此情況發展下去,李秀秀絕對是幾個月後的花魁大賽上,爭奪花魁,最有力的競爭者。


    近距離接觸這些心情歌舞,也是盛秋豔求之不得的事情。


    所以這樣的心理之下,盛秋豔在舞台上登場的請求,也被同意了。


    盛秋豔加盟麗春院,成為了鳴玉坊中,一個令人津津樂道的事情。


    但是這種事情的結果,更令人目瞪口呆。


    短短一周之內,盛秋豔的身價,足足翻了四倍。


    本來盛秋豔的價格,在三百兩一晚的樣子。


    但是短短時間之內,盛秋豔的摘牌價,就達到了一千二百兩一晚。


    按照約定,麗春院、春華樓和盛秋豔的分成比例非別是四、五、一。也就是說,春華樓的收入,從三百兩直接翻了一倍,達到了六百兩。


    這樣的消息,不知道被誰走漏了風聲。


    一時間,整個鳴玉坊的眼中,麗春院的西山牆,都成了奇貨可居。


    大的青樓還在矜持,但是那些中小型的青樓,則是紛紛把姑娘們往麗春院塞。


    到了後來,麗春院的西山牆上,滿滿都是銘牌。韋小寶不得不采取準入政策,凡是一周之內,摘牌費達不到10兩銀子的姑娘,就自動下牆。


    雖然如此,各大青樓和姑娘們,依然趨之若鶩。甚至對於銘牌位置的搶奪,都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按照名氣的不同,西山牆進行了更為細化的劃分,分為天地人三榜,天榜“起摘價”300兩白銀,地榜“起摘價”100兩白銀,地榜榜“起摘價”10兩白銀。


    每次摘牌,麗春院都要收取10%的傭金。


    至於掛牌價,則分別是30兩,10兩,1兩。


    光是傭金和掛牌價,麗春院每晚都能有數千兩的收入。


    如此激烈的榜單爭奪,甚至催生了一批“黃牛黨”。這些黃牛黨混跡於各大青樓,自稱刷子,能夠幫姑娘們刷榜。


    有家小的青樓,為了捧紅自己的姑娘,不惜花費一千兩,讓自己的一個清倌人登上天榜一周。


    不知道這位刷子的能耐,是怎樣的手眼通天,但是幾天之後,這位清倌人真的出現在了天榜上麵,而且一呆就是一周。這一周的時間,這位清倌人一躍成為鳴玉坊中,最炙手可熱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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