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吳玲玉將她的行李物品整理好後,也像往常一樣準備到廚房幫忙。


    結果推開門才發現夏小小已經先她一步待在裏麵了。


    “小玉今天我來幫忙吧,我也想學學是怎麽做飯的。”夏小小站在兩位大人的中間,歪著頭跟吳玲玉說道。


    “哦哦.好。”吳玲玉隻是愣神了幾秒,馬上便點頭表示她知曉了,重新關上了門。


    [小小怎麽突然想做飯了?]吳玲玉迴憶著夏小小往日時的表現,想不明白的她搖搖頭幹脆不想了。


    客廳裏空無一人,許愛國將車開去洗車店做保潔了,許慶凡則是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凡哥?”吳玲玉先是站在許慶凡的房間尋找,裏麵並沒有人。


    “凡哥你人呢?”然後是廁所、陽台、主臥,依舊沒人。


    她出門來到外邊走廊,俯瞰下才發現許慶凡原來是在蓮花大院一樓。


    少女不太敢在公共場合大喊許慶凡的名字,擔心他又走掉了,一步不停的飛快下樓。


    下到一樓時許慶凡還在,她好險的鬆下一口氣的同時,快走兩步上前:“凡哥你在這幹嘛?”


    許慶凡還未開口,但當看到地上一動不動的大黃時,少女便知道發生什麽了,她說:“大黃它”


    “誒~”許慶凡歎了口氣,摸著它的狗頭道:“迴汪星了。”


    “啊?”吳玲玉難掩悲傷的張大嘴,雖說她從未牽過大黃,但也忘不了小學時每次放學迴家許慶凡“欺負”大黃的一幕幕,這些寶貴的記憶構成了少女的童年。


    “正常,我沒出生它就出生了,十七八歲的狗都差不多是人類的一百歲了。”許慶凡說著解開了鎖著大黃的繩子。


    “嗯。”吳玲玉擔心許慶凡心裏不好過,蹲下來陪他。


    “這隻傻狗估計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想躲到外麵去,結果被鎖住了沒走成,急的原地轉圈。”許慶凡用平淡的語氣說著他發現大黃異樣時的情景,“都快死了還惦記這些,就不能吠兩聲說自己想吃雞腿嗎?”


    “凡哥。”瞧見許慶凡眼眶說著說著就紅了,吳玲玉摟住他的胳膊安慰。


    “沒什麽的,就是想到以後都不能嚇它了,有點難過而已。”他吸了吸鼻子起身,這時候聚集過來的街坊已經很多了。


    “大黃也走了啊。”


    “能活這麽久也很難得了。”


    “是啊,許家小子你咋還眼紅了,平日就伱最愛嚇狗了!”


    “哈哈哈可能想到以後沒得嚇傷心了吧。”


    “狗屁,是剛剛有風,沙子不小心進眼睛了!”他抬頭看了一圈記憶中熟悉的街坊,熟悉的身影已經變得越來越少了。


    “啊對對對,哈哈哈.”


    很快就有人找來了蛇皮袋、紙皮箱將大黃放了進去,擔心會被人挖出來吃掉,五樓的李叔把紙皮箱固定好在摩托車後,帶上鐵鏟準備到郊區挖個坑把狗埋掉。


    許慶凡也要去,他上樓拿了林婧的電瓶車鑰匙後,帶上頭盔載著吳玲玉跟在身後。


    “凡哥你還好嗎?”吳玲玉端端正正的坐好,手扶在電瓶車上。


    “放心吧,剛剛就是忽然有點難過而已,已經沒事了。”許慶凡聲音開朗的迴道。


    “嗯。”吳玲玉看著他的背影,認真的點點頭。


    “小的時候店裏也養了一隻黃狗的,後來爸爸生病就賣了。”


    “是嘛,我都沒怎麽聽你說過小時候的事情。”風很喧囂,許慶凡隻好吼著嗓子說話。


    “因為那時候才四歲啊,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要不是今天.也想不起來的。”吳玲玉將側臉貼在他的後背上,這樣聲音的傳導不隻借助空氣,可以更大聲一些。


    “而且遇到凡哥和大家後,每一天都很開心,腦子都被後麵的事情填滿了。”她很認真很認真的說。


    “抱緊我,李叔開太快了,這個速度要追不上。”


    “嗯!”


    有了許慶凡的允許,吳玲玉總算敢將手摟在他的身上了。


    盡管晚風唿唿的吹過,但少女此刻卻是一點都聽不見,在她的世界裏,此刻隻有二人的心跳。


    開了七八公裏後,許慶凡把車停在人行道上下來。


    “李叔叔,有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你們也來了啊,那正好,你來挖吧,剛剛接了個電話有事要忙。”李叔抬頭見是許慶凡和吳玲玉二人,將鐵鏟遞給他說道。


    “行,叔你開車注意安全,別闖紅燈啊。”


    “嗐~你小子。”他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


    地上已經有了一個二三十厘米的淺坑,南方的紅土比較鬆軟,並不難挖。


    許慶凡用鐵鏟又挖了二十幾分鍾,很快一個深半米的土坑就出現在了眼前。


    蛇皮袋的材質是聚乙烯,埋在土裏再過十年都分解不了,他和吳玲玉合力將還有餘溫的大黃轉移到坑裏,最後填土埋上。


    “這隻死狗,都死了還這麽重。”許慶凡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吐槽道。


    吳玲玉錯愕的瞪大了眼睛,想不明白剛剛還哭紅眼的凡哥怎麽這麽快就換了一副嘴臉。


    其實這也沒什麽難理解的,就像是家裏有老人壽終正寢了,出殯時可能還會因為一時間無法接受,難過的嚎啕大哭,但吃席時鐵定都是笑著的。


    許慶凡從路邊摘了三朵狗尾巴草插在上麵,對著泥坑言言:“走了,想家了就迴來,你這麽聰明肯定能找到迴去的路的,走了啊傻狗,到了下邊少吃點屎,傻狗。”


    “噗~”吳玲玉原本是很悲傷很悲傷的,結果許慶凡這最後一句直接令她繃不住了。


    許慶凡瞪著捂住自己嘴的少女,兩人僵持了片刻後,最終相視一笑。


    “凡哥謝謝你,不然爸爸他”


    許慶凡伸手捏住了少女的嘴:“不準說這些不吉利的,咱們是一家人,迴家了。”


    “嗯!”


    電瓶車漸行漸遠,吳玲玉最後迴頭看著剛剛埋葬大黃的地方,大喊:“大黃再見啊,我們下次再來看你!”


    每個人的記憶裏都有一隻叫大黃的狗,後來啊,它變成了泥地裏的一個小土包,土包上麵長出了一枝狗尾草,每當你路過的時候,它就會輕輕的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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