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射進來,並不刺眼,估摸著隻有六七點的樣子。


    昨晚睡前房間內的空調並未打開,六個人擠在一張床上,盡管足夠寬敞,但少女們依舊熱的踢掉了被子。


    睡衣被掀至左心房,淺色係的文胸若隱若現。


    他的左右兩邊分別睡著夏小小和張一一,後者還好,除了睡衣有點褶皺外,一切整齊。


    隻是夏小小.


    看著半顆宛如絕世珍寶的紅寶石,許慶凡心髒幾乎驟停。


    [這不會是我弄的吧]


    “嘶~”他倒吸一口涼氣,在猶豫著到底是死不承認直接走人,還是先幫對方恢複如初再蹦撤賣溜。


    許慶凡假裝在思考,眼睛一眨不眨的移不開眼,心髒狂跳的同時唾液也在瘋狂分泌著。


    他抬手給了自己一嘴巴子,微微躬身幫少女把衣服複原,期間居然隱約在邊上發現了些許水漬。


    就在心髒幾乎奔湧而出的下一秒,許慶凡終於完成了一切,像狗血劇裏總愛上演的四目相對的尷尬橋段並未發生,他暗道好險的同時也是趕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臨走前幫五位少女重新蓋好被子,又將空調打開後,他徑直衝迴了自己房間。


    許慶凡光著屁股腚在床上坐著,看著地上狼藉不堪的四角褲,兩世為人的他自然知道那是什麽。


    “神特麽的棉花糖,去你媽的肉包子!”許慶凡晃了晃腦袋,拍打了幾下好讓自己清醒一點。


    在衣櫃裏找出幹淨的換洗衣服後,他閃現到了一樓浴室。


    昨晚發生了什麽他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也忘記自己是如何被人抬上二樓的了,但清早起床前做的夢許慶凡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那聲音、那氣味、那觸感,真的像是真的一樣!


    “啪!”


    下一秒,浴室內又響起了一個大逼兜。


    [那是犯罪!!!]


    將花灑的水溫調低,又在心裏默念了十幾遍大悲咒後,原本躁動的心總算平複下來。


    許慶凡蹲在水龍頭下麵洗了七八分鍾內褲,又幫五位少女把浸泡在水盆裏的內褲手洗幹淨後,他拿浴巾擦幹身體,穿好衣服後重新出去。


    客廳的掛鍾上顯示的時間是早晨的七點十分,盡管睡眠時間還不足五個小時,但許慶凡此刻看不出一點疲憊,反而是神采奕奕的。


    他上到二樓陽台將昨晚上洗的衣服曬了後,拿上錢和鑰匙到附近吃了個早餐。


    距離年關越來越近,街上還開門的店鋪也少了一半不止,像蘭州拉麵、沙縣小吃和桂林米粉,三幻神更是早早就歇業迴家過年了。


    簡單的吃了一個腸粉重新迴到家,原本幹淨整潔的客廳經過昨晚的糟蹋又變得一團糟。


    目光注視著地上的榻榻米,仿佛昨晚玩遊戲的一幕還曆曆在目。


    又想到了早晨發生的事情,許慶凡莫名就感到了心虛,有股總想為這個家做點什麽的愧疚感。


    想到就做,他擼起袖子便開始收拾起了客廳的衛生。


    將地上散落的零食和易拉罐裝進垃圾袋,掃完地後又拖了一遍,最後再將榻榻米上的毛毯拿進浴室洗幹淨。


    重新晾曬後,做完這一切已經過去了近三個小時。


    看著重新煥然一新的屋子,許慶凡的罪孽沒來由的也減輕了一分。


    感覺幾位少女也差不多快醒了,許慶凡來到廚房用昨晚做飯剩下的食材給她們煎了一個培根雞蛋三明治。


    果不其然,當培根還在油鍋裏劈啪作響時,客廳裏傳來了腳步聲。


    “凡哥早上好!”


    “哈~慶凡哥哥好早!”


    “凡哥你在給我們做早餐嗎,真好!”


    “哥哥,早!”


    許慶凡迴頭看去,除了夏小小外四位少女都下來了,他唿出一口氣的同時也不免心虛的問:“夏小小呢?”


    “小肚子有點不舒服在上廁所。”蕭阮雯說。


    “額是嘛,肚子著涼是很容易不舒服。”許慶凡點點頭,“你們快去刷牙,馬上就能吃了!”


    “嘻嘻好!”


    又過了十多分鍾,許慶凡將早餐做好,夏小小也從二樓下了來。


    五位少女坐在餐桌前吃著早餐,許慶凡盡管已經吃過了,但也喝著熱奶茶陪她們一起。


    “看什麽看!”見許慶凡一直盯著自己,夏小小瞪眼嗔道。


    他重新將頭轉了迴去,默默地喝著牛奶,殊不知夏小小此刻的心髒也在劇烈跳動著。


    [看來夏小小是沒有發現!]許慶凡放下心來。


    距上次的事情發生半個月後,少女再次做起了那些羞羞的夢,而且這次的劇情更是從摸肚子過渡到了.


    [一定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夏小小在心裏說。


    兩人心思各異的坐在餐桌上吃著早餐,蕭阮雯看著收拾地幹幹淨淨的客廳誇獎道:“凡哥伱真好,居然提前把客廳打掃幹淨了!”


    “沒啥,反正睡醒了也沒別的事做。”許慶凡搖搖頭笑道。


    “慶凡哥哥你是什麽時候起床的鴨,昨晚我都忘記是怎麽睡著的,又是什麽時候上到二樓的了!”林晚寧迴憶著昨晚喝醉前的最後片段,隻是已經想不起來了。


    “是我和一一扶你們上去的,還有凡哥.”吳玲玉看向許慶凡,也有點想不起是把他送迴了自己房間,還是她們的房間了。


    “你們好厲害,喝這麽多罐啤酒居然都不醉,凡哥和晚寧超遜哈哈哈~”蕭阮雯想到昨晚最先喝醉的是許慶凡和林晚寧,嘲笑道。


    “嘻嘻~”林晚寧也不反駁,反而覺得有許慶凡陪著一起挺開心的。


    許慶凡表示自己也很無奈,他哪知道還未成年的身體喝不了酒啊,昨晚好像喝了四五罐百威就醉了,要不然也不至於發生後麵的事情


    “那我們過完年再見啦!”


    “過完年再見!”


    “年後見!”


    “慶凡哥哥再見!”


    “.”


    將幾人陸續送迴家後,最後隻剩下了他和夏小小並肩走迴到了蓮花大院。


    “對了.”


    “你”


    氣氛莫名的有些尷尬,兩人同時開口。


    “你先說。”


    “你先說。”


    他和夏小小對視一眼,最終還是少女先開口道:“你年初幾迴來?”


    許慶凡想了想,三十晚和初一肯定是在初溪村過年,大舅新婚第一個春節,初二大概要去女方家走親戚,“年初三吧,怎麽呢?”


    夏小小看了他一眼:“沒什麽.早點迴來。”


    許慶凡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一點落寞,自從父母離異後,夏小小隻有大年三十和年初一會迴外公外婆家過年,隻是近幾年家裏人一直張羅著林婧去相親,她和夏小小都不堪其擾,迴去的次數也逐漸少了起來。


    “嗯!”他點點頭,拿身體撞了撞夏小小。


    夏小小同樣不甘示弱,用肩膀撞他迴以顏色。


    兩人打打鬧鬧迴到了三樓,許慶凡被這麽一打斷也忘記了剛剛想對夏小什麽,而少女也顯然忘了問。


    年二八待在家裏大掃除,年二九兩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頓飯,一轉眼便大年三十了。


    許愛國的別摸我已經上了牌照,因為有熟人的緣故,車牌號更是吉利的16888。


    下午時分,先將林婧和夏小小送到隔壁的石龍村村口後,他們才重新掉頭迴到初溪村。


    至於為什麽不將車開進村頭,隻能說懂的都懂。


    迴村的路上不時能看見四輪的小汽車,盡管都隻是夏利、奧拓等平價車,但無可否認的是,因為吃到好味鴨脖的紅利,村民們的錢包也變得鼓了起來。


    半年時間沒有迴來,許多原本隻有一層的小平房不知何時就加蓋了一層,因此看在許慶凡眼裏就總感覺,村還是那條村,但就是哪裏不對勁。


    如今鄰村的人都以能夠嫁到初溪村為榮,畢竟嫁進來就代表了能夠在好味集團旗下的工廠上班,即便隻是最簡單的一個保潔阿姨,工資也高了當地的平均水平兩倍不止。


    當然,大方分錢的前提是員工要嚴格遵守公司製定的勞動規則,隻要錢分夠,不是人才也能變成人才。


    而當員工知道自己隻要不好好幹,失去這份工作後就再也找不到能拿這份工資的機會了,他就會爆發出200%的工作熱情。


    這種把員工的離職成本堆到無限高,生怕公司不要自己的操作也並非是好味鴨脖的首創,在此之前就有兩家民營企業是如此做的,一家叫遙遙領先,還有一家是開超市的。


    新車的皮革味道有點刺鼻,許慶凡搖下車窗趴在上麵,忽然發現不遠處有一隊敲鑼打鼓的人正走來,看清拋到天空的白色錢幣後他便知道是怎麽一迴事了。


    “大過年的,怎麽還.”後半句話他沒說完,畢竟生老病死本就是無法避免的。


    “把窗關上,不吉利!”姚錦屏轉過頭來對他瞪眼。


    “哦!”許慶凡聽話的照做。


    汽車沒一會兒開進外公家新蓋的別墅,將車停好後,許慶凡迫不及待的下了車。


    “公公婆婆,大舅舅媽!”


    “小凡餓了沒有,婆婆剛剛炸了壽桃!”


    “有沒有油角,我要吃花生餡的!”


    “有~”


    寒暄一陣後,一行人一起迴到一樓客廳。


    電視劇裏正在播著外公愛看的京劇,許愛國坐不住,將東西放下後就到門口逗狗去了,姚錦屏拉著她哥嫂宋竹君的手聊八卦。


    許慶凡一邊吃著油角、馬蹄糕,一邊打量著屋內的所有人。


    外公身上穿著一件樸實無華的行政皮夾克,手上要是再拿一個保溫壺,高低也是一個正廳級了;大舅身上穿著一件花襯衫,隻能說結完婚後越來越騷了,隻看外表還以為是三十多歲的中年人。


    想到來時路邊遇到的出殯隊伍,他好奇的問外公:“公公,村裏是誰仙逝了嗎,我們來時看到有人敲鑼打鼓捏!”


    姚淑倫搖搖頭:“是姚建坤那他上半年查出癌症,挨了幾個月沒挺到過完年。”因為他家裏拿不出錢住院,村委會還出了錢,外公對這件事很是清楚,他不免惋惜的說道。


    許慶凡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姚淑倫見自己外孫久久不說話,點了點頭後又帶上老花鏡繼續讀報紙了。


    原時空裏,外公便是這一年春節前後去世的,許慶凡記得一清二楚。


    隻是這一次,因為癌症離世的人居然換成了姚建坤,一種古怪的念頭縈繞在他的心尖。


    許慶凡上一世並非學醫的,但他記得有個高中學醫的女同學曾經跟他提到過,女同學說:“人體的免疫係統除了和生活作息有關外還與情緒息息相關,要是你總能保持一個樂觀開朗的心態的話,那麽人也不容易生病。”


    因為提前知道外公會在他讀初中時因為癌症去世,所以許慶凡從三年級起,便每年都會拉上全家去大醫院做全身體檢。


    然而結果卻是除了他爸許愛國不知道是釣魚釣的,還是開車開的,有輕微的腰間盤突出外,其餘幾人的體檢結果都是健健康康的。


    畢竟外公的生活條件在很早前就得到了極大的改善,許慶凡就覺得沒有得癌也是情理之中的。


    隻是今天突然得知,一直和外公不對付的姚建坤因為癌症去世了,他忽然產生了一種是姚建坤幫助外公擋過一劫的荒誕錯覺。


    畢竟重生這麽離奇的事情都發生了,許慶凡也不可避免的開始變得迷信起來。


    就好比年二七時在秘密基地的家裏拜神,要是換成前世的自己他絕對是不幹的,封建迷信的東西,誰幹誰傻逼!


    隻是重生一迴,他希望五位少女都能好好的,更希望他在乎的人都能好好的,所以盡管不知道過年拜神的意義,但許慶凡依舊照做了。


    許慶凡一瞬間想到了很多,他想到了早已被他改變命運的吳玲玉一家,還有前世客死他鄉的夏小小,當然也有科研狗猝死實驗室的他。


    許慶凡當即起身來到姚家的供奉牌位前,點燃三支香後閉眼前程禱告:


    [祖先保佑屋裏的所有人都健健康康的,還有夏小小、蕭阮雯、林晚寧、張一一、吳玲玉也要健健康康的.]


    想到了一直對他很好的張春雪和林婧,他又補充道:[還有張阿姨和林阿姨.]


    一連加了七八個人名後,許慶凡總算是心滿意足的將香插了上去。


    至於夏小小她們都是外人,姚家的祖先如何保佑?


    許慶凡表示那我不管,大不了他都娶了做老婆好了,那就都不是外人了!


    “小凡還有灶台和門口也要上香!”見許慶凡忽然拜起祖先來,外婆賴滿姚提醒道。


    “婆婆知道了!”許慶凡又從抽屜裏找出香點燃。


    最後拜完灶神和門神後,他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神秘的東方力量,已經萬法不侵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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