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你就陪陪我,愛我你就親親我,愛我你就誇誇我,愛我伱就抱抱我”


    自打姚錦屏在便利店門口放了兩台小孩搖搖樂後,許慶凡的腦殼就沒一刻是安靜的。


    “爸爸的爸爸叫什麽.”


    “又開始了!”許慶凡看著一位家長把自己小孩抱進搖搖樂,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


    “凡哥.這題我不會做。”吳玲玉羞羞答答的把手上的試卷拿給他看。


    “我看看一片青草地,每天勻速的長出青草,這片青草可供27頭牛吃6周或23頭牛吃9周,那麽這片草地可供21頭牛吃幾周?”許慶凡讀完題目一副便秘的模樣,欲言又止的看著吳玲玉。


    “凡凡哥你也不會嗎?”吳玲玉被他看的害羞,下意識把目光瞥到腳下。


    “咳咳.你等一下,馬上就好!”許慶凡心裏吐槽出題人,[怎麽不按正常套路出牌的,這題得用三元一次方程做吧!]


    “嗯,凡哥你慢慢想。”吳玲玉在一旁乖巧的站著。


    “要不你學一下三元一次方程組?”他想了很久都沒想到小學常規方法要怎麽做,有些臉紅的對吳玲玉說。


    “是那種設x和y的方法嗎?”吳玲玉問道。


    二元一次方程組彪哥課上也有提到過,但因為很多同學都弄不懂要設誰是x、誰是y,更想不明白方程要怎麽列,所以掌握的人並不多。


    “嗯嗯嗯差不多差不多。”許慶凡看著她。


    “那要不我自己再想想吧.”吳玲玉伸手就想要拿迴自己的試卷,因為有做題慣性,她還是跟願意用傳統方法解題。


    “那你多想想,我隻會用方程做。”許慶凡也沒有強求,把試卷還給了對方。


    他感覺腦子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小學的時候許慶凡也是這樣,二元一次方程怎麽學都學不會,等上了初中後就像是一朝頓悟,忽的就會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夏小小,許慶凡沒強行把不屬於這個年齡段的知識灌輸給吳玲玉。


    “小朋友來一包五葉神!”一個中年人走進店裏,遞給許慶凡一張紅色毛爺爺說道。


    “軟紅嗎?”許慶凡瞥了他一眼隨口問。


    “對!”


    許慶凡伸手接過錢,摸了摸領帶上的紋路,有磨砂感,又拿激光筆照了照水印,也有。


    “二十五,找你七十五塊!”


    他正準備把錢放進櫃筒,那人忽然開口說道:“算了算了,我好像有散錢,我給散錢。”


    許慶凡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他也看著許慶凡,見許慶凡不把錢還給他,那人惱羞成怒道:“你個破小孩想幹嘛,把錢還我啊,我給散錢!”


    許慶凡輕蔑一笑,把那張一百塊還給了他,果不其然,找了一會兒錢包後中年男人又說:“算了,隻有十幾塊散錢,還是給一百吧。”


    不用問,這一張肯定是假幣了。


    許慶凡指了指頭頂的監控:“叔叔,我們這有監控的,你要是真想買煙就給剛剛那張真錢,等到警察找上門你很沒麵子的。”


    中年人順著許慶凡指的方向抬頭看,果然看到了一個監控正對著自己,用客家話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麽,罵罵咧咧的走了。


    有時候做生意就是這樣,明明知道對方給的是假錢,但你也沒法和他硬剛到底,因為你沒法賭對方拘留罰款出來後會不會懷恨在心打擊報複。


    當然,和氣生財的前提是自己的利益沒有受到損害,要是被損害了還是要硬剛到底的,否則別人隻會認為你好欺負,下次還來欺壓你。


    “唿~凡哥剛剛你怎麽知道那張是假錢的啊?”全程站在一旁的吳玲玉嚇得不敢動彈,等中年人走後才如釋重負的開口問。


    “賊眉鼠目的,一看就不像好人,這都騙子的老套路了,第一張給真錢放鬆你警惕,要迴去後再掉包一張假鈔,你以後收錢要注意。”許慶凡解釋道。


    “嗯!凡哥我曉得了。”吳玲玉連點三下頭。


    [凡哥懂的可真多。]小女孩雙眼崇拜的看向他,心裏想。


    沒多一會兒,迴家做飯的姚錦屏去而複返,手裏提著一個保溫盒對他喊道:“行了,這裏不用你了,迴家吃飯去!”


    “嗯,小玉再見。”許慶凡揮揮手走出門口,掏出耳機插上,擺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迴家中。


    “阿姨,剛剛”等他走後,吳玲玉將許慶凡剛剛趕跑騙子的事情講給姚錦屏聽。


    “噢!你說這個啊,最近這附近好幾家店鋪都被人騙了,想不到這臭小子還挺機智的嘛,不愧是我兒子!”姚錦屏聽後滿意的點點頭,“玉兒也是,要是沒有你提醒,他肯定就被人給騙了!”


    “阿姨我沒有我都嚇得不敢說話。”腦袋被姚錦屏摸著,吳玲玉害羞的低下頭去。


    “還是咱們玉兒乖,什麽事情都和阿姨說,不像那臭小子,拍拍屁股就走人。”姚錦屏又換了個思路稱讚,“可惜不是阿姨女兒。”


    吳玲玉在心裏想著:[要是能當凡哥妹妹就好了。]


    但這樣的話她是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的,隻好繼續低著頭任憑姚錦屏撫摸。


    姚錦屏同時也在心裏想著:[也不知道自家臭小子能不能爭氣點,等到時候大學畢業就去領證結婚,最好第一胎就是龍鳳胎一步到位,不過話又說迴來,到底是小小好,還是玉兒好,要是能全都要就好了,呸呸呸我怎麽能有這樣的思想]


    姚錦屏在心裏默默扇了自己幾巴掌。


    “阿姨?”見姚錦屏的手就這麽一動不動的放在自己腦袋上,等了許久後吳玲玉弱弱的提醒。


    “啊玉兒來,阿姨分你一隻大蝦吃!”姚母迴過神來,笑著把自己飯盒裏的一隻大羅氏蝦撥給吳玲玉。


    “阿姨不用.”嘴上雖然說著不用,但當姚錦屏將紅彤彤的大蝦伸過來時,她還是很老實的張大了嘴巴。


    “好吃嗎?蝦有營養,再吃一個!”在許慶凡身上缺失已久的母愛一下子宣泄在了吳玲玉身上。


    “阿姨.”吳玲玉小嘴咀嚼著蝦肉,第二隻大蝦已經遞到了她的眼前。


    “誒~慢點吃,不著急!”姚錦屏臉上笑嘻嘻,心說還是玉兒好,臭小子成熟的不像是個同齡人。


    另一邊。


    迴到家的許慶凡第一時間來到廚房打開電飯煲的蓋子。


    “黃花菜幹蒸雞、白灼羅氏蝦,不錯都是我愛吃的!”看著在電飯煲裏保溫的菜,許慶凡滿意的點點頭。


    自從家裏經濟條件改善後,他們家的夥食條件也變好了。


    他記得前世家裏頓頓都是吃豬肉,像雞鵝排骨這類高級食材要很久才會吃一次,全家人一天的夥食費更是不會超過三四元。


    一塊多買一斤豬後腿肉吃一天,再花一塊多買點青菜啥的,簡簡單單又是一天。


    哪像是現在,光是這幾隻個大有膏的羅氏蝦就值二十多塊錢了。


    很多人都被遊戲上無意義的648弄亂了物價概念,即便是二十年後,很多地方的物價都還能夠花十塊錢做出三菜一湯來。


    他把自己的那份菜夾到碗裏,重新合上電飯煲後端著不鏽鋼碗出門走到夏小小家。


    “吃飯沒?”


    “吃了。”夏小小迴頭看了一眼許慶凡,又重新將視線放迴在了試卷上。


    “別學了,看會兒電視吧,可別到時候真考上了!”許慶凡湊過頭來看,見小女孩正在刷奧數題,笑著打趣道。


    “死開!”夏小小嫌棄的推開他的頭。


    “傷口好的怎麽樣了?”他蹲下身來摸了摸夏小小膝蓋上結痂的地方。


    “嘶~你要死啊,別碰那裏!”夏小小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還疼啊?”


    “你說呢!”夏小小委屈的瞪著他。


    “分你隻蝦吃,吃蝦傷口好得快!”許慶凡推了推放在桌上的碗,示意對方拿一隻。


    “沒手!”


    “還想我剝給你吃啊,想得倒挺美。”


    “哼!愛剝不剝。”夏小小傲嬌的收迴視線,重新做著桌上的卷子。


    但右手握著的筆始終沒動,看似在思考,其實心早已亂了。


    許慶凡好笑的搖搖頭,把一隻剝好殼的大蝦遞到她的眼前:“啊——張嘴。”


    夏小小傲嬌的朝他皺鼻,臉上一副我是照顧你麵子才吃的模樣,小女孩快要咬到時,許慶凡突然收迴了手。


    “許慶凡!!!”夏小小吃了個空,雙手叉腰瞪著他。


    他重新把大蝦湊到夏小小眼前,但小女孩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肯吃了,嘴上還念念有詞:“唿爾而與之,行道之人弗受,蹴爾而與之,乞人不屑也!”


    因為考試語文附加題要默寫,像一些初中才學的文言文金句,平時也要求掌握。


    “靠!要不是我教你你能懂這句話的意思,還對我用上了!”


    夏小小繼續一副你能拿我怎麽樣的欠揍表情。


    “好啦好啦,這次不逗你了,我這是讚爾而與之!”許慶凡嬉皮笑臉的聳肩。


    夏小小看了許慶凡一眼,假裝迴頭一個慢動作,然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吃掉他手上的蝦肉。


    “哼!”小女孩邊咀嚼邊發出輕哼。


    “還有膏,別浪費。”許慶凡把手上剩下的蝦頭遞給她。


    “不要,好腥難吃!”夏小小大口嚼著蝦肉,含糊不清的說。


    “不會吃,整隻蝦就這個膏最值錢。”他鄙視了夏小小一番,自己把剩餘的膏嗦掉了。


    夏小小小心思得逞,沒有再說話,嘴裏哼著陳奕迅的十年前奏,愉快地微笑著。


    許慶凡也沒有再管她,像在自己家一樣打開了客廳的電視機,邊吃飯邊尋找著下飯節目。


    快要吃完飯時,夏小小忽然迴頭問:“你下午要出去嗎?”


    “啊?對,下午要去一一家,昨天不是和你說過了嗎。”許慶凡放下早就冷掉的剩飯說道。


    “哦。”夏小小撇撇嘴,沒有再說話。


    許慶凡當然能猜出夏小小是想讓自己呆在家裏陪她打遊戲,但已經答應好的事情他才不會說話不算話,何況還能見到張阿姨,嘿嘿嘿


    想起對方身上的熟婦芳香,許慶凡嘴角無意識掛起賤笑。


    好在夏小小已經將頭扭了迴去,並沒有瞧到許慶凡猥瑣的一幕。


    “走啦~在家好好待著,我給你帶奶茶!”許慶凡關掉電視機,拍拍屁股打算走人。


    “你幾點迴來?”


    “六點前吧,怎麽呢?”許慶凡看看牆上的時鍾,不確定的說。


    “哦。”夏小小重新將頭扭了迴去。


    “啊?”許慶凡疑惑的看著她的背影,但小女孩沒有繼續開口的打算。


    “奇奇怪怪。”許慶凡嘴裏小聲嘀咕,重新迴到自己家。


    [六點才迴來啊]等許慶凡離開後,夏小小雙手托臉,看著牆上的時鍾發呆。


    許慶凡來到張春雪的家時,三人已經在門口迎接著他的到來了。


    “阿姨好!晚寧一一。”他挨個和大家打招唿。


    “長高了。”張春雪笑著比劃著許慶凡頭頂到自己身上的距離。


    “慶凡哥哥下午好!”


    “下午好,哥哥!”


    “先擦擦汗,又是騎車來的啊?”張春雪推著幾人進屋,坐下後給許慶凡遞來濕巾。


    “嗯,阿姨咱們的漫畫怎麽樣了?”許慶凡迫不及待的問道。


    “賣完了慶凡哥哥賣完了!!”林晚寧耐不住性子,第一個開口。


    “賣完了?”許慶凡吃驚的張大嘴,見到張春雪肯定的點頭後才緩緩把嘴合上。


    “對,大部分地區都賣完了,已經聯係出版社要第二批貨了,沒準還真能賣三百萬本。”張春雪把自己女兒抱到大腿上,與有榮焉的和幾人講。


    “早知道當初就直接印三百萬本了。”許慶凡馬後炮道。


    “小凡你這是事後諸葛亮,虧你平時還這麽聰明的一個人,”張春雪故作不滿的彈了他額頭一下,“要是一開始就印三百萬冊,最後要是超過一百萬冊賣不完,咱們就相當於是替出版社打工,但隻印兩百萬冊的話,即便這次如第一冊一樣隻銷售了一百多萬本,最後也還能有錢賺,水滿則溢,月滿則虧,做人也是一樣的道理,最怕的就是既要又要的心理。”張春雪諄諄教誨道。


    “阿姨我錯了!”許慶凡果斷認錯,盡管他知道許多未來的大趨勢,但論做生意他的確是門外漢。


    “阿姨說得對!!”林晚寧看到許慶凡承認錯誤後,也鼓掌說道。


    “媽媽,對!”


    “知錯就改就好,咱們小凡可是好孩子。”張春雪伸手捏捏許慶凡小臉,“對了,你上次說的那個蘋果公司阿姨了解過了,確實有投資的價值,自從換了執行官後這家公司的利潤報表每年都在漲,但表現在股價上卻反響平平。”


    “阿姨那你買了沒有,還有這次的錢能不能也一起用來買這隻股票啊!”許慶凡雙眼放光。


    “買什麽,寧寧也要買!”林晚寧也湊熱鬧道。


    “嘖!剛剛才教育完你又來了,阿姨現在再說一條,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就好像前年的911事件,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到來。”張春雪伸手敲了許慶凡腦殼一下。


    許慶凡:


    他很想說:阿姨我知道啊,我什麽都知道!


    “好吧,那買一半總行吧,剩下的錢我存在銀行防止意外的到來。”許慶凡委屈巴巴的說。


    “這還差不多!”張春雪感覺自己的教育極為成功,有種教育了不懂事兒子的滿足感。


    “阿姨,還有寧寧和一一,也幫我們買鴨!”林晚寧不知道兩人在說啥,但不妨礙她愛湊熱鬧。


    自從兩千年納斯達克崩盤後,許多概念股、垃圾股都被掃地出局,這會兒買幾乎是抄底的最好時機了。


    這邊的股票市場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張春雪近期已經有了全盤拋售國內股票進軍納斯達克的想法。


    “好~阿姨都給你們買。”張春雪笑著說。


    “好耶!!!”


    盡管不知道要買的是什麽,但隻要是他們三個人共同參與的事情,張一一和林晚寧都會很開心。


    談到納斯達克,許慶凡忽然想起張春雪每年寒假都會帶著張一一去漂亮國看病,想到吳玲玉爸爸的病,他開口問道:“阿姨,我們有個同學的爸爸得了尿毒症,需要進行換腎手術,你知道這樣的手術在漂亮國做要多少錢嗎?”


    “尿毒症?這病可拖不得,不進行換腎手術的話好像很少有活過十年的,我晚上幫你問問,現在他們那邊已經是休息時間了。”張春雪先是驚訝,旋即認真和許慶凡解釋道。


    “謝謝阿姨!”


    “是你們班上的同學嗎,那邊看病可不便宜,減去中介費的話我估計也要五十多萬美刀。”


    “是小玉的爸爸!”林晚寧開口道。


    “是上次來家裏玩的那個小女孩嗎,真可憐。”張春雪想起了對方上次來家裏時腳上那雙洗的發白的布鞋,歎氣道。


    “慶凡哥哥,咱們把畫畫掙的錢幫小玉爸爸治病吧!”林晚寧天真的開口。


    他和張春雪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無奈。


    大人的世界太過複雜,很難和還是孩童的林晚寧講清楚裏麵的是非曲直,畢竟學校從小就教育我們,生命是無價的。


    但又有多少在工作崗位上意外死亡的工人,連十萬塊的賠償金都拿不到。


    “寧寧說錯話了嗎?”見許慶凡不迴應他,林晚寧有些緊張的問。


    “寧寧想做好事的心是好的,但不能想當然的做好事.”張春雪又開始了她的教女模式,引經據典的和林晚寧講著各種小故事,和她說著大恩如大仇的道理。


    “不懂,寧寧聽慶凡哥哥的,慶凡哥哥讓寧寧怎麽做,寧寧就怎麽做!”張春雪的大道理一套又一套,林晚寧聽得腦殼痛,小女孩小腦袋搖成撥浪鼓,看著許慶凡說道。


    “哈哈哈~到時候你慶凡哥哥把你賣了!”張春雪被林晚寧的可愛勁成功逗笑,打趣道。


    “慶凡哥哥才不會賣寧寧,慶凡哥哥最好了!”林晚寧眼巴巴的看著許慶凡,似乎是想從他的嘴上聽到肯定的答複。


    “不賣不賣,寧寧這麽可愛,才不賣咱們寧寧。”許慶凡無奈扶額,笑著說。


    “也不能賣一一!”


    “誰都不賣,大家在一起好好的。”


    “大家,一起,永遠!”張一一也一字一句的開口。


    張春雪看著他們三人的互動,笑著笑著忽然就想到了曾經的自己,什麽山盟海誓,最終都分道揚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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