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許大茂意識到何雨柱這招鈍刀割肉,是多麽陰損,忍不住笑出了聲:


    “秦淮茹,你要是覺得每個月還款五十塊,壓力太大,我給你支個招吧。”


    “你剛遊街,這一帶的人都知道你是破鞋了。”


    “這對普通人家可極大的汙名,但去八大胡同那邊,卻是一個金字招牌啊。”


    “我想去逛八大胡同的男人,都很樂意親自體驗一下你到底有多風騷。”


    “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名揚八大胡同。”


    “到時候別說一個月五十塊錢,你一天就能賺迴來了。”


    “幹個幾年,你家小當和槐花,都能同時招上門女婿了。”


    秦淮茹差點沒被許大茂這話給氣死。


    反倒是賈張氏,眼神一亮,覺得許大茂這話說的,有道理!


    隻見賈張氏那雙三角眼一轉,對秦淮茹說:


    “秦淮茹,棒梗不是賈家的種,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再進賈家的門的。”


    “而且你也不許暗中接濟他!”


    “你賺的錢,都是賈家的,不允許給一個野種!”


    秦淮茹臉色難看:“媽,棒梗現在才多大?”


    “你把他趕出家門,還不允許我給他錢,你要他流落街頭,變流浪漢嗎!”


    賈張氏哪裏管這些:“我管棒梗的死活?”


    “以後你的工資,要一分不少的都交給我!”


    “免得你用這些錢去接濟野種!我還要存錢,以後招上門女婿呢!”


    賈張氏這麽逼著秦淮茹,分明就是逼著秦淮茹去賣啊!


    ……


    棒梗雖然沒被賣掉。


    但賈張氏絕對不同意讓他住迴賈家。


    最後居然還是易中海主動將他名下的那小屋子拿出來,給棒梗居住。


    才讓棒梗不至於小小年紀就流落街頭。


    何雨柱知道,易中海這可不是什麽大發慈悲。


    純粹就是用棒梗來讓秦淮茹和李豐收投鼠忌器。


    尤其是李豐收,他知道易中海不少黑曆史。


    李豐收在遊街示眾的時候,易中海派人去扔尖銳的石頭,想要趁機殺人滅口。


    李豐收盡管大難不死,但現在也還在醫院昏迷著。


    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醒過來。


    李豐收也沒什麽親人好友,根本找不到照顧他的人。


    一開始,秦淮茹還去醫院看過他兩次,但很快就實在沒精力再去了:


    劉海中得到何雨柱的示意,在車間不再給秦淮茹任何的優待。


    秦淮茹是一夜迴到解放前。


    車間所有髒活累活都落在秦淮茹和易中海的身上。


    而且劉海中還時刻派人盯著秦淮茹,稍微偷下懶都做不到。


    吃中飯的時候,打飯的人也不再多打飯菜給秦淮茹。


    甚至那打飯勺,好像通電了一樣,打飯的時候那個叫抖啊。


    好不容易勺子裏有點肉食,抖幾下就全給你抖掉了。


    秦淮茹一開始還想去後廚找何雨柱。


    結果何雨柱的徒弟馬華,攔住秦淮茹,根本不給好臉色。


    馬華指著後廚的牌子就說:“不認識字啊:秦淮茹和狗,不得靠近後廚三米。”


    秦淮茹都還沒靠近後廚,就被馬華給趕走了。


    棒梗這邊。


    上班被折騰的精疲力盡的秦淮茹,實在沒精力照顧棒梗。


    更何況有賈張氏盯著,秦淮茹也沒多少時間和棒梗相處。


    所以現在的棒梗,差不多就成了沒人看管的野孩子。


    尤其是秦淮茹白天去上班,賈張氏根本不可能給棒梗做飯。


    盡管秦淮茹讓槐花和小當,偷偷給棒梗送飯。


    但頂多也就讓棒梗半飽而已。


    這就導致棒梗徹底釋放天性,大白天就到處遊蕩,找一切機會入室盜竊。


    尤其現在臨近年關。


    各家都開始準備年貨。


    不少家裏都有已經陸續準備了不少好吃的。


    棒梗每天都收獲頗豐。


    連續好幾天得手,居然能吃得紅光滿麵。


    何雨柱每天下班迴家,都能看到好幾家鄰居都堵在棒梗家門口。


    這些都是被棒梗白天光顧過的受害者。


    秦淮茹護著棒梗,一個勁的給這些鄰居賠禮道歉。


    至於退還贓物……


    那是不可能的。


    問就是已經被棒梗吃下肚了。


    讓秦淮茹賠錢也是不可能的。


    問就是沒錢。


    鄰居麵對秦淮茹和棒梗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耍賴,也沒有很好的辦法。


    隻能每天去上班前,都把家裏的門窗全部鎖死。


    但棒梗有“小盜聖”的美名,在盜竊一途上,天賦異稟。


    尤其經過這些天的訓練,盜竊技術與日俱增。


    區區普通的門鎖,哪裏能難得住的這位小盜聖?


    各家家裏的年貨,該少還是得少。


    也就之前棒梗被何雨柱還有許大茂收拾的夠慘,所以整個四合院,就這兩家沒遭棒梗的光顧。


    終於有幾家受不了。在自家食物中放了些蟑螂藥。


    之所以不放老鼠藥,是怕鬧出人命來。


    結果當天,棒梗吃了藏有蟑螂藥的食物,上吐下瀉。


    差點沒給折騰的脫水。


    正當大家以為棒梗會接受教訓,稍微收斂一點。


    棒梗第二天又風雨無阻的開始闖入各家偷東西。


    不過棒梗這次學聰明了,偷來的食物沒有立刻吃,而是拿出一些去喂野狗。


    等野狗吃完之後沒事,棒梗才敢吃這些偷來的食物。


    而且棒梗天生壞種:


    當他發現有的食物被野狗吃了之後,野狗狀態不對。


    他也不把這些食物扔掉,而是“物歸原主”。


    結果自家孩子玩耍完迴到家中,看到桌子上放了好吃的。


    餓壞了的小崽子哪裏能忍得住,三口兩口就吞入肚中。


    結果當天晚上,好幾家娃就上吐下瀉的不行。


    四合院的公共廁所,當天晚上都被這些小崽子給占滿了。


    大人想要上廁所,隻能跑到隔壁四合院去。


    在食物中放蟑螂藥這一招,才沒用幾天,各家都不敢繼續使用了。


    這更加助長了棒梗囂張的氣焰。


    就算各家防備再嚴密,棒梗每天都能收獲頗豐。


    不僅每天能吃得紅光滿麵,而且家裏都有餘糧,夠他吃好幾天的了。


    這個年代,最珍貴的就是食物。


    各家的年貨被棒梗這麽糟蹋,泥人都被激出三分火氣。


    不過大人再生氣,也不方便直接對棒梗動手……主要是怕被棒梗和秦淮茹訛上。


    畢竟不是誰都能有何雨柱的手段,能把秦淮茹和棒梗收拾的服服帖帖。


    所以有些家長就學之前許大茂,慫恿各家孩子聯合起來。


    棒梗敢偷一次,各家孩子就聯手群毆他一次。


    總會把棒梗給收拾服帖了。


    但現在的棒梗,早就不是吳下阿蒙了:


    經曆那麽多事,心態完全不是普通孩子能比得上的。


    打起架來那不要命的架勢,一個人能嚇唬住一群小孩。


    尤其是他側臉被賈張氏砍了一刀,還沒好好處理就被賈張氏賣掉。


    側臉那傷口沒恢複好,傷疤極其猙獰。


    更讓棒梗能唬住同齡人。


    一時間,棒梗成了四合院裏的小禍害,各家都拿他有點束手無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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