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等著享受的約瑟夫發現自己錯誤地估計了身後那雙纖纖玉手的爆發力,以及手的主人的按摩技術。


    卡梅莉婭那是每一下都按不到點上,手指屢屢落在筋腱連接處,並且還伴隨著旋轉、拉扯等“技術動作”,加上她每天做清潔、端湯鍋練出來的力量,幾招之後就疼得約瑟夫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啊——停,停下!”約瑟夫帶著哭腔高聲道,“要死!要死!”


    他現在是隻想喊“我招,我全招了”。


    剛進了屋的索蕾爾聽到慘叫聲便是一驚,忙借著昏暗的燈光看去,就見一個女人將王太子按在“長桌”上,一手抵著他的脖子,另一手拿著個黑乎乎的東西,似乎正要砸下。


    加上王太子大唿“要死”,她頓時一個激靈——這是有人行刺!


    還好讓自己撞上了,彌補殿下的機會來了!


    她來不及拔劍,幾步躥到按摩床邊,揚起一腳,便將那“女刺客”踹飛了出去。


    屋外的克索德聽到王太子的喊聲,也是心中一沉,忙持劍衝入屋裏,正看到兜帽遮臉的索蕾爾將卡梅莉婭小姐踹飛,而且手上正在拔劍!


    該死的!她難道是要行刺?!


    親衛隊長來不及多想,縱身上前,佩劍帶著風聲,便朝索蕾爾劈落。


    後者的劍剛拔出來,還沒來得及去刺女刺客,眼角便瞥見一抹寒光,慌忙舉劍去擋。


    “當”的一聲脆響。克索德勢大力沉的一劍將女士的迅捷劍擊飛,接著他手臂下壓,劍尖已經抵在了“刺客”的胸口。


    約瑟夫聽到卡梅莉婭的悶哼,揉著快被揉碎的肩膀翻身坐了起來,立刻便看到親衛隊長和一個黑衣人在身旁鬥劍。


    索蕾爾和克索德見王太子起身,忙一同轉頭,對他大聲道:


    “殿下,小心刺客!”


    卡梅莉婭也掙紮著撐起身體,看向王太子,急道:


    “殿下,快走!有刺客……”


    三人喊罷,詫異地相互對視,都在納悶刺客為什麽要自爆。


    緊接著,湧入的十多名王太子親衛舉槍將屋裏的幾人圍在中間,隨後有人擰亮了煤氣燈。


    約瑟夫這才看清楚兜帽下的那張俏臉,意外道:


    “索蕾爾?是你?你怎麽進來的?”


    “我……”索蕾爾瞥了眼一旁的侍女小姐,急道,“殿下,她剛才要行刺您!我是為了救您!”


    約瑟夫又望向捂著肩膀,疼得臉色慘白的卡梅莉婭:


    “啊?您沒事吧?她剛才下手是重了點兒,但還沒到行刺的程度。”


    十多分鍾後,王太子親衛們都退了出去,克索德板著臉盯著索蕾爾。


    而“潛行者”小姐則滿麵羞愧之色地低著頭,將那5千法郎推到了約瑟夫麵前:


    “殿下,我真的隻是來還錢的……我擔心您不肯收,這才……”


    她解釋一番後,又看向一旁眼眶帶淚,正在女仆幫助下給肩膀敷藥的卡梅莉婭,充滿歉意地躬身道:


    “實在是抱歉,這位尊貴的小姐!都是我的錯……我會賠償您醫藥費的,還請您原諒……”


    約瑟夫向禦醫確認卡梅莉婭隻是外傷,並無大礙之後,這才鬆了口氣,隨後拿起那一大摞鈔票,遞還給索蕾爾:


    “您搞錯了,其實那次我隻押了您10裏弗。咳,您別誤會,當時並非對您沒信心,我隻是單純地不喜歡賭博……”


    10裏弗?!索蕾爾頓時愣住,旋即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看著手裏的5千法郎,迴想自己認定王太子會下重注押自己贏,頓時尷尬得要用腳趾摳出個凡爾賽宮來。


    約瑟夫籲了口氣,隻覺得被兩個美女折騰得更加疲憊了,於是對克索德道:


    “太晚了,請您送這位弗雷茲小姐迴去吧。”


    弗雷茲就是索蕾爾的姓氏。


    “是,殿下。”


    索蕾爾想了想,又把錢放在了桌上,小聲道:


    “殿下,感謝您的寬容,這些錢就當是對打攪了您休息的賠償吧……”


    約瑟夫自然不願收下。


    兩人推辭了一番,約瑟夫無奈道:


    “這樣吧,這錢我就以您的名義投入國王基金。您可以每年收到分紅。”


    改善可憐的法國財政幾乎已經成了他的本能,即便是“蚊子腿”也不放過。


    索蕾爾點了點頭,隨後心慌意亂地行了一禮,便逃也似地朝大門而去……


    兩日後。


    拉瓦錫的家中,拉瓦錫夫人瑪麗安娜正抹著眼淚,對自己的閨蜜佩爾娜低聲述說著:


    “都怪安托萬被魔鬼蒙蔽了靈魂,才會做出那些不體麵的事情……唉,他現在也是極為自責,每天都在不停地懺悔。”


    在被高等法院判了15年監禁之後,拉瓦錫也是嚇得不輕,有心想去找王太子求情,又怕會被殿下斥責,畢竟這次的稅製改革就是殿下主持的,自己這算是給他拆台了。


    好在自己聽了殿下的勸告,兩年前就停了包稅的生意,否則這次恐怕會判得更重。


    於是,他便讓妻子找來王太子身邊的佩爾娜醫生,求她能幫自己說說情。他自然不知道,約瑟夫其實已經決定幫他向國王去討赦免書了。


    佩爾娜輕聲安慰著瑪麗安娜:


    “您要盡快將罰金交了,我一定會求殿下幫您的。哦,或許還需要一筆保釋金。”


    “真是太謝謝您了!我親愛的佩爾娜,現在隻有您能救安托萬了!”拉瓦錫夫人拉著佩爾娜又是一番哭訴。


    閨蜜倆人一直聊到了下午,在得到佩爾娜反複保證之後,瑪麗安娜終於鬆了口氣,隨後便又關心起閨蜜的事情來:


    “對了,您聽說關於王太子殿下情婦的事情了嗎?”


    “情婦?!”女醫生頓時心中一緊。


    “我聽說是一個叫索蕾爾的野丫頭,還有殿下的侍女。”瑪麗安娜顯然是知道閨蜜對王太子的心思,語重心長道,“凡爾賽宮裏都在傳,她們倆前天晚上為了爭奪殿下,吃醋打了起來。侍女小姐都被打傷了,親衛隊出動才製止了她們。


    “親愛的,或許,您應該更加抓緊才是!別忘了,您可是最早陪在王太子身邊……嗯,就應該拿出首席情婦的氣勢,讓她們倆知道規矩才行!”


    “咳咳咳……”佩爾娜被驚得連連咳嗽,臉頰瞬間赤紅。


    她還是頭一次聽人將自己稱為殿下的情婦,還是“首席”!


    然而,她心裏旋即又湧起濃濃的甜蜜感來。


    她很清楚,以自己的出身絕對不可能嫁給王太子殿下,所以她之前一直拚命壓抑心中的這份感情,隻想盡量多待在殿下身邊,默默地看著他就心滿意足了。


    而今天瑪麗安娜的一番話,讓她突然有了新的希望。


    對啊,就算不能嫁給殿下,但如果成為他的情婦的話,不也能一輩子都在他身邊嗎?天主啊!自己這都是在想什麽?簡直是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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