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走到溫特將軍麵前,語帶諷刺:“您好,將軍,您就是這麽與我合作的?”


    這大慨就是“軍需大臣”的吃相,他從不會在意盟友的想法,隻要有利益就會不顧一切。


    溫特將軍麵不改色的迴答:“我說的難道不是合作?這對我們都有利,中將。”


    弗森登教授不了解其中的利害,他不解的望向夏爾:“將軍,溫特將軍說的不是購買產權,是授權生產。”


    “這不是授權生產的問題,教授。”夏爾迴答:“一旦英國獲得了‘迴聲探測儀’的生產權,英國皇家海軍就會像以前一樣拋棄法蘭西海軍。”


    弗森登教授一愣,接著猛然驚醒。


    英國皇家海軍擁有全球最龐大的艦隊,英國又有很強的工業生產能力,隻要他們願意,短時間就能批量生產出“迴聲探測儀”並將其裝備皇家海軍。


    到時,英國皇家海軍就不需要與法蘭西海軍合作了,法蘭西海軍會像以前一樣被高高掛起無事可做,就算有“迴聲探測儀”也一樣。


    而無事可做的另一個意思就是失去了製海權和實戰的機會。


    (注:這與一戰時貴族子弟積極參與戰爭的道理是一樣的,歐洲貴族的傳統是由貴族壟斷戰爭權,把戰爭變成貴族騎士之間的戰爭,這樣貴族才能魚肉平民,因為沒有受過訓練也沒有裝備,幾十個平民也打不過一個騎士,於是貴族才能掌握權力。隻是火槍的出現和發展打破了這種壟斷,一戰更是終結了這種壟斷,並非所謂騎士精神和貴族衛國。)


    沒有製海權的結果,就是失去對物資的控製。


    到時法蘭西軍隊的控製權就會從英國陸軍手裏轉到英國皇家海軍手上!


    弗森登教授目瞪口呆,他沒想到這居然會是個陷阱,而且還會有這麽嚴重的後果。


    過了好一會兒,弗森登教授才一臉驚恐的對夏爾說:“抱歉,將軍,我,我沒想到……”


    “我明白,教授。”夏爾點了點頭:“這件事可以交給我嗎?”


    “當然。”弗森登教授滿口答應:“產權以及授權生產由您全權負責,我不會有任何意見。”


    所有的一切都是夏爾給的,弗森登相信,隻要夏爾願意,他也能收迴。


    接著,弗森登用防備的眼神瞄了溫特將軍一眼,起身走出了會議室。


    溫特將軍倒是很放鬆,他一點尷尬都沒有,大方自然的攤了一下手:“抱歉,中將,站在我的立場上,我不得不這麽做。”


    這話沒毛病,就像他之前說過的,兩人各有各的國家立場。


    所以,華夏才會有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夏爾點頭表示理解:“所以,我也不得不拒絕。”


    “當然。”溫特將軍迴答,接著又擺出追悔莫及的樣子:“我們應該早點出手。”


    “那麽,你是出於什麽原因直到現在才出手?”夏爾對這個感興趣。


    十幾天前的第一場勝利已證明了“迴聲探測儀”的價值,那時溫特將軍就應該出現在弗森登教授麵前。


    “是因為戰爭。”溫特將軍迴答。


    夏爾不解:“哈塞爾特穿插戰?”


    這是夏爾無法分身迴來的原因之一,可這似乎與英國皇家海軍沒關係。


    “不。”溫特將軍搖了搖頭:“德國人的軍艦有新的動作,這讓我們感到緊張,因此才把潛艇的勝利暫時放在一邊。”


    夏爾恍然,德軍在潛艇大敗後,必定會轉向水麵艦隊的突破。


    ……


    德國柏林,原本風景如畫的忘憂宮此時已被大雪覆蓋在一片白色中,就連雕像上的噴泉也被凍成了一道道冰柱,像掛著幾行淚珠,襯托出麵部的驚恐和悲傷。


    寢宮內,身著軍服的威廉二世與兩名將軍坐在火爐前的沙發上,他們麵前的茶幾上雖然擺著紅酒和糕點,卻原封不動的放著,氣氛在火光和沉默中顯得格外壓抑。


    良久,威廉二世才悶聲悶氣的問:“二十幾萬軍隊被俘,你還相信尼科拉斯和埃爾溫?”


    “是的,陛下。”兩名將軍之一是法金漢,他臉色嚴峻悲戚,但語氣卻十分堅定。


    “為什麽?”威廉二世問。


    “因為。”法金漢迴答:“他的對手是夏爾。”


    威廉二世無言以對。


    夏爾,是那個在索姆河帶領法軍輕鬆推進5公裏的家夥,是成功穿插安特衛普的家夥,是一次又一次以德軍為反麵教材創造奇跡的家夥。


    敗在他手裏不是恥辱。


    接著法金漢又補了一句:“至少在埃爾溫的計劃裏,曾經出現過打敗夏爾的希望。”


    威廉二世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其它人,隻是聽到自己的對手是夏爾就嚇破膽了,他們甚至不敢與夏爾麵對麵。


    但埃爾溫和尼科拉斯,他們卻敢於挑戰夏爾甚至還學習了夏爾戰術並將其大膽的用在戰場上。


    僅憑這一點就值得稱道和信任。


    然而……


    威廉二世輕歎一口氣:“戰場很現實,將軍,它沒什麽道理可講,比利時方向已沒有失敗的空間了。”


    比利時隻剩下最後一個要地:列日要塞。


    列日要塞是比利時的門戶,一旦夏爾拿下列日要塞,比利時所有的兵力都可以堆在這裏將其守住。


    而夏爾和他的部隊,則可以南下從側後包圍駐守西線的德軍,整個西線將全麵崩潰。


    “這不會發生,陛下。”法金漢迴答:“我們在列日要塞布下重兵並且修複了堡壘。”


    但他心下卻想,夏爾總能找到防禦漏洞並突破,列日要塞或許也不會例外。


    “最好如此。”威廉二世不鹹不淡的迴了一句,他對此也沒有信心。


    沉默了一會兒,威廉二世又問,聲音低沉:“從目前的情況看,我們在陸地取得勝利基本是不可能的,是嗎?”


    法金漢遲疑了一會兒,艱難的點了點頭:“隻要有夏爾和他的部隊在,我們隻能保持守勢。”


    他不願意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


    凡爾登、比利時,包括索姆河方向,德軍都在後撤。


    區別隻是德軍在索姆河方向以守為攻大量殺傷敵人,這勉強還能算得上勝利。


    所以,從陸地上取勝基本無望。


    “那麽。”威廉二世目光轉向另一名將軍:“我們應該考慮海軍是否有獲勝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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