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車載火箭炮的好處之一。


    一個火箭炮團隻有區區36輛車,而且幹幹淨淨沒有多餘的人員,所有的後勤及多餘車輛都可以躲藏在坑道工事裏不需要跟著火箭炮一同上戰場。


    而這36輛車卻能瞬間打出10個炮兵團的火力,確切的說是12個炮兵團火力(每門火箭炮有12個發射管),然後方便快速的撤離,哪怕訓練有素的德軍留給他們的時間隻有10分鍾。


    德軍炮兵想要反製似乎隻有兩個辦法:一是縮短反應時間,二是預測火箭炮撤退路線實施攔截。


    然而,這兩者都不太可能。


    提賈尼甚至還開辟一片絕佳的發射陣地。


    他在默茲河北岸找到了一座東西走向的高地,該高地距離“河灣區”的德軍炮兵不過6公裏。


    高地北向腳下有一條公路,它處在德軍炮火的射擊死角內,火箭炮可以放心的借助公路機動、隱蔽、補充彈藥、休整。


    公路以北是一片空曠的草地,車載火箭炮隻要深入草地一裏,發射的火箭彈就能越過高地打向“河灣區”。


    提賈尼將指揮部轉移到了前線,指揮部就設在高地北向的坑道內,距離火箭炮補給基地隻有兩百多米。


    這除了能更方便指揮火箭炮團作戰外,更重要的是提賈尼希望見證火箭炮的奇跡。


    他甚至提前備好照相機,火箭炮第一次發射時他就帶著邊三輪在旁邊跟著。


    提賈尼美名其曰“抵近拍照”。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火箭炮發射時壯觀的景象還是把他震撼得目瞪口呆。


    一道道火光自發射管後亮起,火箭彈帶著“嗖嗖”的破空之聲直抵雲霄,四周瞬間被濃密的煙霧籠罩,發射管後方的草地被燒著了,沒草的地麵被燒得一圈焦黑。


    所有一切都發生在幾分鍾內,很快火箭彈就盡數發射完,一切又重歸平靜。


    提賈尼愣了一會兒,在參謀的提醒下猛然想起火箭炮要“快打快撤”。


    “撤退!”提賈尼大聲下令,同時跳上了邊三輪撤離。


    由於草地開闊寬敞,事先又準備了多條撤退通道,火箭炮團不過五分鍾就撤進了安全區域。


    直到提賈尼迴到的公路上再次舉起相機時,德軍的炮彈才鋪天蓋地的打來,一片又一片,將空蕩蕩的草地炸出了一個個彈坑。


    提賈尼飛快的按著快門捕捉下這些“珍貴”的鏡頭,一邊拍一邊感歎,語帶嘲諷:“你們打得很準,但它們是無辜的!”


    火箭炮團要做的,就是換一個炮兵陣地重複這樣的操作。


    它們每次可以發射432枚火箭彈,一天打20次就可以發射8640枚。


    且火箭彈發射不依靠膛壓也沒膛線,其壽命比傳統火炮高得多,雖說精度不足,但兩天打上萬枚火箭彈到“河灣區”,碰運氣也能碰到不少“戰果”。


    嚴格的說,火箭炮的發射不隻是“碰運氣”。


    夏爾在高地上布設了炮兵觀察員,當德軍炮兵還擊時,炮口冒出的火光和煙霧就會暴露其炮兵陣地的精確位置。


    (注:為了方便指揮,炮兵通常是以營為單位布設,有時甚至以團為單位集群布設。這是由落後的通訊設備決定的,越分散越是無法統一諸元並迅速做出反應。)


    然後,下一批次的火箭彈就是以這“精確位置”為目標。


    見證奇跡的提賈尼興奮的給夏爾發了一封電報:


    “你是對的,少將,所有一切都像你預估的那樣。”


    “我們不需要擔心射程的問題,也不需要擔心精度。”


    “敵人完全處於被動挨打的狀態,我相信此時他們的內心一定處於絕望中!”


    ……


    夏爾依舊在巴黎,他沒急著迴前線。


    他不需要急,此時軍隊還沒發起總攻,現在是用火箭彈消耗德軍炮兵的階段,將它們消耗到一定程度甚至崩潰,才是進攻的最佳時機。


    如果現在命令裝甲部隊推進,德軍炮兵完全可以無視火箭炮“精度不足”的壓製,選擇將炮口對準坦克群。


    夏爾坐在麗茲酒店的會議室內,端著一杯熱水在爐火前一邊烤火一邊靜靜的等著。


    冬天乘坐“敞篷”飛機趕來趕去不是什麽好體驗,盡管夏爾已添了許多衣物卻依舊被凍得瑟瑟發抖,直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熱水是好東西,它能迅速把溫度帶到體內再由血液流遍全身。


    沒等多久,門外傳來了幾聲敲門聲,接著一臉落寞的福煦出現在門口。


    “嘿,少將。”福煦上前與夏爾握了握手,眼神中不間意的透出些羨慕。


    “將軍!”夏爾恭敬的起身相迎,等福煦在沙發上坐下時,才坐在對麵。


    “找我有什麽事嗎?”福煦打趣道:“不會是希望我出任你的顧問吧?”


    夏爾不需要顧問,也沒人能出任夏爾的顧問,尤其福煦還是“進攻理論”的奠基者。


    然而,夏爾卻一臉真誠的迴複:“如果您願意,隨時都可以,將軍。”


    福煦眼睛一亮,他心動了。


    福煦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雖然他也要麵子,但如果可以呆在軍中繼續指揮部隊作戰,他可以放下一切。


    然而,夏爾接了一句:“不過,我認為您不應該隻是做一名顧問,將軍。”


    福煦自嘲的笑了起來:“一個月不見,你比以前更會說話了。”


    福煦暗指夏爾虛以委蛇,夏爾分明是不希望他任顧問,卻偏偏要說“不應該隻是做一名顧問”。


    “我是認真的,將軍。”夏爾將準備好的熱咖啡推到福煦麵前,不急不緩的迴答:“我認為,您更適合任總司令。法軍總司令,兼聯軍總司令。”


    福煦一愣,接著“嗬嗬”笑著,端起了咖啡淺喝一口。


    這是不可能的,自己正發配為“軍事研究中心主任”。


    然而,夏爾卻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眼裏也沒有嘲諷,他隻是靜靜的坐著望向福煦,等候福煦的答複。


    福煦的笑容漸漸消失了,接著轉為震驚和疑惑。


    這小家夥是認真的,他真的希望我成為總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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