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將自己團團圍住的劫匪,朱怡煥小聲問向魚公公。


    “麻匪?”


    馬上的魚公公左右看去,搖了搖頭:“不清楚,一直以來我都隻和匪首聯係,其他人我不認識。”


    “但是,北方六縣都是麻匪的活動範圍,在通平的地界碰到麻匪也不是不可能。”


    劫匪們的行事風格很粗魯,在匪首的指揮下,他們衝入馬車,破壞式的翻箱倒櫃。


    馬車、木箱等等一一被砍壞。


    “老大,是個和尚車隊,沒有女人!”


    其中一個劫匪喊道。


    “老大,窮酸車隊,沒有珠寶,隻有些散碎銀子。”


    又一個劫匪喊道。


    “老大,沒貨,除了人就是人,沒啥值錢的物件。”


    衝入車隊裏的劫匪們一聲聲的向他們的老大匯報著。


    匪首聽著手下們的匯報,騎著馬匹慢慢來到朱怡煥和魚公公的麵前。


    他騎著馬繞著二人來來迴迴的走著:


    “一個從京都方向來的車隊,沒錢、沒貨、沒女人?”


    “那你們從京都來是幹什麽的?來遊山玩水的?”


    匪首將目光鎖定在了朱怡煥身上。


    “駕。”


    匪首驅馬來到朱怡煥的麵前:


    “你是頭?”


    朱怡煥迴道:“我是。”


    劫匪點點頭,抽出腰中的砍刀放在朱怡煥的肩上。


    “我辦事,講規矩。”


    “錢、貨、女人。”


    “三樣東西如果都沒有,那就要命。”


    “現在兄弟們看了一圈,你這車隊女人是沒有了,貨也沒有,那麽錢,你們多少得出點。”


    朱怡煥看著眼前用刀威脅自己的匪首,匪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而魚公公則已在匪首身後,慢慢抽出了佩劍。


    朱怡煥假裝做起了投降的手勢,然後向身後的魚公公擺了擺手,示意暫時不要動手。


    隻見朱怡煥向著匪首說道:“有錢、有錢,就在懷裏。”


    聽朱怡煥說懷裏有錢,匪首一手持刀一手伸進朱怡煥胸口摸索著。


    在匪首搜身的檔口,朱怡煥問道:


    “好漢,錢都給你,隻是我有些事情想要請教。”


    “少他媽廢話!”匪首顯然不是很想搭理朱怡煥。


    隻聽朱怡煥緩緩問道:“好漢,你說是錢對我重要還是你對我重要?”


    朱怡煥背出了今天與麻匪對暗號的台詞。


    “?”


    正在搜身的匪首慢慢抬起了頭有些驚恐的看著朱怡煥。


    見匪首這反應,朱怡煥內心一驚:“有戲?”


    “難道眼前這夥劫匪真是麻匪?”


    說實話,當朱怡煥覺得眼前這夥劫匪真有可能是麻匪時,他的內心有些失望。


    雖說劫匪幹的就是打家劫舍的勾當,但真看見他們幹這事時,朱怡煥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你......喜歡男人?”


    匪首擦了擦自己剛剛摸過朱怡煥胸膛的手。


    “媽的,真晦氣,早知道讓你自己把錢拿出來了。”


    原來匪首隻是因為這莫名其妙的台詞,誤會朱怡煥喜歡男人。


    隻見匪首說道:“老子不管誰重要,你自己把錢掏出來,要是錢少了,人頭落地。”


    “原來不是啊。”


    朱怡煥鬆了口氣。


    “好漢,我很喜歡你說的一句話。”


    朱怡煥說道。


    “哪句話?”


    劫匪問。


    “人頭落地。”


    朱怡煥說罷做了一個幹掉的手勢。


    魚公公手起刀落,匪首雖未人頭落地但也當場墜馬一命嗚唿。


    “魚公公,你這也太不帥了,不是人頭落地嗎?你怎麽沒把頭砍掉?”


    朱怡煥問。


    魚公公拍馬而起說道:“下次換砍刀,就能一刀斷頭。”


    說罷魚公公提劍便衝向了身後的車隊。


    朱怡煥轉身看去,隻見車隊裏,詹姆森大力出奇跡、魚公公一劍斷人命。


    馬樹抱著張福霖哭的撕心裂肺烘托氣氛。


    匪徒人多,魚公公與詹姆森人少,二人雖在匪徒隊伍裏亂殺,但終究還是未能將匪徒全殲。


    己方隊伍也有不少人受傷。


    廝殺結束,在遠處觀看的朱怡煥才駕馬緩緩趕到。


    “小王爺。”打掃戰場的魚公公見朱怡煥前來應道。


    朱怡煥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頗為感歎:“魚公公,我就知道你們這些說自己隻是略懂拳腳的人多半都是大內高手。”


    “你看看你這短短幾分鍾殺了多少人啊。”


    魚奇躬身迴道:“迴小王爺,死於小的劍下的匪徒有七人,死於小王爺貼身護衛詹姆森手下的匪徒有三人。”


    “我方受傷八人,皆為輕傷。”


    朱怡煥點點頭,不愧是老皇帝身邊的人,專業素養沒得說,戰鬥剛結束就把戰損給摸清楚了。


    就在朱怡煥與魚奇交流間,馬樹要死要活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王爺,小的要為你死了......小王爺,馬樹下輩子還為你當牛做馬。”


    “馬樹傷的很嚴重?”


    朱怡煥聞聲問道。


    魚奇搖搖頭:“不嚴重,背部挨了一刀,傷口不深,但是血很多看著挺嚴重的,應該把他嚇到了。”


    “這家夥......”


    “不過,他這刀是替張福霖擋的,也不算太丟人。”


    魚公公說道。


    “哦?”


    朱怡煥倒有些意外,馬樹嚇成那個樣子了居然能為張福霖擋刀。


    “小王爺啊啊啊......”


    馬樹還在放開嗓子嚎著。


    朱怡煥走到馬樹麵前:“別嚎了,魚公公說了傷的不重,死不了。”


    “死不了?小王爺你不是安慰我?”馬樹將信將疑。


    “我流了這麽多血,死不了?”


    朱怡煥一笑:“小王爺我還得用你,死不了。”


    馬樹一聽這話立馬不嚎了:“死不了就好,死不了就好。”


    二人說話時詹姆森鮮血淋漓的也走了過來,單看傷勢,詹姆森的傷可比馬樹重多了。


    “沒問題吧?”朱怡煥問詹姆森。


    詹姆森搖搖頭:“沒問題。”


    “但是殿下......”


    詹姆森說道:“下次給我配個趁手的兵器吧,我不會用劍。”


    怪不得朱怡煥看詹姆森剛剛純用拳頭幹活。


    “你喜歡用什麽。”


    詹姆森比劃道:“長矛。”


    接著鮮血淋漓的詹姆森走到朱怡煥的麵前伸出了手。


    隻見他的手上放著半截剁下來的手指。


    這半根血淋淋的手指稍微讓朱怡煥覺得有些惡心,朱怡煥皺了下眉說道:“你撿這個幹嘛?”


    隻聽詹姆森說道:“這個指頭砍下來的地方有半塊胎記,跑掉的那個人剩下的半截手指上也有胎記。”


    “所以呢?”朱怡煥問。


    “殿下,可以根據這個胎記,找到他們然後報仇。”


    “......”


    朱怡煥明白了過來,這是詹姆森的非洲邏輯,有人襲擊了自己的部落那有機會一定要摸迴去報仇。


    “還挺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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