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雲之前都藏得好好的,一點也沒有暴露的跡象。


    恰好到了談判關鍵時候,言冰雲就暴露了,被齊國抓了起來。


    這件事的巧合程度,真是巧他娘給巧兒開門,巧到家了!


    別人隻當運氣不好,這個節骨眼上人被抓了。


    但秦風知曉,這一切都是慶帝的安排!


    十幾年的布局,收獲的日子將近,哪怕言冰雲沒被抓,也會有別的重要人物被抓。


    並且北齊朝堂,肯定也有人手在推動,反正這次談判,就是奔著交換俘虜去的。


    拿言冰雲,換肖恩與司理理!


    皇宮,禦書房。


    當慶帝收到這個消息之後,思索了一陣子,隨後立馬下詔。


    “馬上讓鑒查院放人,另外,告訴鴻臚寺,朕打下的江山,一寸都不能放,其它一切都好談!”


    “那個言冰雲,必須活著迴來!”


    侯公公領旨之後,立馬就通知人去了。


    同一時間。


    鑒查院裏麵,言若海正在和陳萍萍談言冰雲的事情。


    不得不說,言若海這人真是一心為國。


    他為了慶國,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兒子。


    也正因為有此以身作則的言若海,言冰雲才會被言傳身教,腦子裏被種下了一切為了慶國的想法。


    在他眼裏,慶國高於一切,高於自己,甚至高於慶帝。


    兩國談判現場,辛其物也接到了慶帝的旨意。


    有了陛下給出的底線,他立馬就知道接下來的談判裏該如何做了。


    當然,今天是別想繼續談了,這種大事,一般都需要一天的時間來發酵,讓眾人都有所時間去應對。


    晚上。


    範閑正在跟秦風吐槽兩國談判的時候,秦風忽的心頭一跳,猛然迴頭。


    然後他發現,竟然是五竹來了。


    “葉哥,剛才你是發現了五竹叔?”範閑呆呆的問道。


    “我我也不清楚。”秦風也是一愣。


    要知道,一直以來,五竹出現的時候都是無聲無息的,毫無動靜。


    而每次五竹出現,除非是他們兩個人直接看見,亦或者說五竹主動說話,不然他們根本發現不了五竹。


    但是剛才,範閑可沒有看到五竹,秦風也是背對著對方。


    可事實就是,在五竹沒有主動暴露的情況下,秦風竟然提前發現了他。


    “你發現了我。”五竹說道。


    秦風迴憶起了剛才的那種感覺,最後確認,的確是他自己發現的。


    他當時心一跳,感覺身後有人,然後就福至心靈一般的轉身。


    那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明明沒有發現,但又好似發現了。


    如現。


    思來想去,唯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精氣神當中的神。


    這些天秦風唯一的變化隻有一個,那就是多了一門觀想法。


    並且他現在每天晚上已經都不睡覺了,而是每天進行觀想。


    這樣不僅不會影響睡眠,還會提升自己的精神力。


    這些天下來,秦風每天都能感覺到自己的精神頭更足,腦子也變得靈光起來。


    但這種感覺比較細微,平常增加較小,秦風也沒有發現什麽不同,畢竟修行時間較短。


    而今天,他忽然感受到了這種變化,竟然能夠借此發現大宗師的動靜了。


    “葉哥,你是怎麽做到的啊?”範閑忙問道:“是不是觀想法?”


    秦風跟範閑說過觀想法,並且承諾他到九品後,就會傳範閑觀想法。


    畢竟裏麵有範若若一份功勞,傳給範閑也是應該的。


    “應該是。”


    秦風點頭道:“雖然能夠發現,但也沒有太大的用處,實在是太近了。”


    方才五竹是站在了他的身後,秦風才能發現。


    別說是身後了,大宗師想殺他,隔著幾十上百米,估計就能直接殺他。


    所以如今這情況,還是沒啥大的用處,除非精神力繼續增加!


    “那也是。”


    範閑似乎被勾起了一段迴憶,隨後說道:“小的時候,五竹叔跟我說過,大宗師的實力極其強大,百米外殺人也非難事。”


    “葉哥伱現在這情況,距離大宗師還是差太遠了。”


    “不過這已經很強了,別的九品上武者,連發現大宗師的機會都沒有!”


    秦風倒是沒有驕傲,隻是說道:“差的還挺遠,我還得努力才行。”


    “五竹叔,今天沒啥事,再指點我一下唄。”秦風看向五竹笑道。


    因為經常見五竹,而秦風又一口一個五大人的請他賜教。


    範閑當即說道:葉哥你是我哥,喊五大人多見外,也叫五竹叔就是了。


    對此秦風當然不會拒絕,這可是一位大宗師,拉近關係隻會有好處不會有壞處。


    所以現在秦風和範閑一樣,都是稱之為五竹叔。


    “行。”五竹點頭。


    五竹經常指點秦風,基本上兩到三天一次,每次都能讓秦風有一些進步。


    而範閑的話,則是在秦風的教導下,如今已然少陽拳入門,劍法的話,等少陽拳熟練一點後他再去教。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範閑早早的起床,吃過早飯後,就直奔鴻臚寺而去。


    經過昨日的風波,今天的談判,應該不會太友善。


    然而範閑還是太高估這些談判人員的素質了,今天兩方談判不僅是言語上激烈了,甚至直接開罵。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村口老太太們吵架呢。


    到了後麵,兩邊更是動起了手,開始互扔東西。


    好在最後,兩邊也是談攏了,各自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結果。


    皇宮,禦書房。


    慶帝正在看著手裏的折子,侯公公端著談判的結果過來了。


    “陛下,鴻臚寺與北齊那邊已經商談定論,東夷城那邊也已經將禮物悉數轉交,準備離京了。”


    慶帝拿起結果掃了幾眼,心情不錯,哈哈笑道。


    “雖有波折,但鴻臚寺辦事還是周密。傳旨!明日祈年殿設下夜宴,君臣同慶!”


    “還有,讓北齊和東夷使團陪坐!”


    侯公公恭聲道:“奴才明白,定會辦好!”


    隨著侯公公遠去,周圍隻有一個人後,慶帝忽的又大笑了起來。


    這個局,這麽多年了,終於是到了最關鍵時候。


    如今第一步算是成了,至於後麵的情況,隻能以後再看了。


    畢竟世間也不可能有百分百完美的局,哪怕是慶帝,此時也沒有多大的把握。


    北齊那邊距離太遠,操作不便,估計也就三成左右的概率,肖恩會告訴範閑神廟的秘密。成了那皆大歡喜,不成也無妨。


    因為範閑出使北齊,也不隻是為了神廟的秘密,這也是對範閑的一種曆練。


    隻要曆練有效,這次出使就不算失敗。


    慶帝設宴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京都。


    因為是慶祝談判順利進行,宴請的是禮部以及鴻臚寺的人。


    但因為莊墨韓和範閑的參加,這次夜宴的關注度極高!


    畢竟莊墨韓作為北齊文壇大家,而範閑作為南慶文壇新秀,那一首登高,把他提到了不屬於他的高度。


    南北兩大文壇齊聚這場夜宴,自然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範府。


    一處觀景亭裏,範建正和範閑說著話。


    “慶國文壇的希望,在我身上?”聽到範建的話語後,範閑一臉懵。


    “沒錯,你那首詩,被我朝文壇評為當世七言第一。私底下很多人都在說,你這年紀就有如此成就,以後不可限量,說不定能夠領導兩國文壇!”


    範閑無奈道:“可我就寫了一首詩而已啊,這也太草率了吧!”


    聽範建的意思,現在慶國文壇,幾乎將他推舉為領軍人物,並且對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代表慶國文壇,在夜宴上與那莊墨韓一爭高低。


    “一首詩確實是少了些,可我朝盼文運如求甘霖,如今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範建咳嗽一聲道:“也不是說你是死馬,主要宴會上,也就隻有你了,不然讓那郭保坤上?”


    範閑想了想郭保坤在夜宴上作詩的場景,趕忙搖了搖頭。


    “那不就得了!”


    範建安慰道:“也不是讓你語出驚人,你隻要穩健應對,莊墨韓到底是文壇前輩,不會為難你的。”


    範閑:“.”


    這話說的到輕鬆,範閑此時心裏早就慌起來了。


    那可是整個慶國的文人期盼啊!


    這麽多人的期盼,壓在他身上,沉甸甸的,讓他壓力山大。


    “明日夜宴,您去嗎?”範閑問道。


    “禮部和鴻臚寺的夜宴,我一個戶部侍郎,過去實在是不合禮數。”


    聞言範閑歎了一口氣道:“我也隻能努努力了,希望莊前輩不會為難我這個小輩。”


    從範府離開後,範閑跑去了皇家別院,找林婉兒緩解心理壓力去了。


    下午的時候,範府有許多文人前來拜訪,他應付不來,也算是出來避難了。


    而此時範府裏麵,範若若則和秦風在聊著天。


    兩人聊的話題自然是範閑,還有明天的晚宴。


    其實說的話翻來覆去無非就是那麽幾句,但範若若卻很開心,因為他感覺和秦風說話很自在。


    京都裏麵,王公貴族家的小姐們,範若若也都是認識的。


    可和這些人說話、聊天,她感覺很累。


    隨便說個話題,她說出的話語,和這些人說的總會有一種割裂的感覺。


    例如婚姻大事,基本上那些女子的想法都是父母之命,等到了時間,嫁出去就是了,根本就沒人想過自己去選擇什麽。


    範若若的想法和這些人嘴裏的現實產生了偏差,所以感覺很累。


    但在秦風這裏,就沒有那種累的感覺,反而十分自在。


    你和一個人說話很對味,聊天很自帶,往往隻有兩種可能呢。


    要麽,你和對方真的在同一頻率,你們真的很聊得來。


    要麽,是你的聊天對象,在向下兼容你。


    就是說,這人見識比你高,情商比你高,所以能夠輕鬆的包容你。


    在這種環境下,你和他說話就很自在。


    並且這第二種情況,在現實生活中才是大多數。


    “哥,你迴來了?聽說你明天要對戰莊墨韓了,怎麽樣?有沒有準備幾首詩來?”


    範若若和秦風聊天沒多久,範閑就迴來了。


    “什麽對戰莊墨韓,哪裏聽來的消息,人家莊大家是前輩,定不會為難我的。”範閑笑道。


    方才去了一趟皇家別院,林婉兒也是這麽安慰的他,讓他心情輕鬆了許多。


    “莊墨韓來慶國之後,啥也沒做,難道隻是過來參加一個夜宴的嗎?”秦風忽的問道。


    “說不定人家隻是不喜歡應酬呢?”


    範閑哈哈一笑,“總不能他來京都,就是為了對付我吧?”


    莊大家專門對付他,要不是秦風問了一句,這事兒他想都不會去想。


    在範閑看來,這事兒跟個天方夜譚差不多。


    他不過是一個才寫了一首詩的文人,在文壇應該相當於小學生的那種。


    而他一個小學生第一名,哪怕這個第一名是全國第一,但也是小學啊!


    莊墨韓一個博士後導師,跨過來欺負他一個小學生?


    怎麽聽都感覺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怎麽可能,哥你隻要謙虛一點,應該是不會有事的。”範若若笑道。


    “要是若若能陪我去就好了,以你的才名,這次定能揚名!”範閑歎息一聲道。


    “這是哥的機會,不是我的。”範若若搖頭。


    “我可不想。”範閑攤手道。


    “不說了,今天累壞了,我睡覺去了。”


    “那我也走了。”


    範若若走後,範閑立馬對秦風說道:“葉哥,我準備今晚去皇宮裏偷鑰匙!”


    “今晚祈年殿設宴,不少禁軍都會被調過去,其它地方的防備就少了,並且今晚我到時候可以多喝點酒,在眾人麵前醉倒最好,這樣一來,誰都不會懷疑我了。”


    “你要我出手?”秦風問道。


    “不是,我想讓你在皇宮外麵接應我。”


    範閑說道:“你輕功比我好,到時候如果真出了什麽動靜,就隻有葉哥你能救我了!”


    “這就相當於一個保險,葉哥應該不會算我承諾次數吧。”


    “可以。”秦風點頭。


    不用他進皇宮,隻是在外麵接應,並沒有多大的危險。


    這事兒甚至王啟年也能做,隻不過範閑更加信任秦風而已。


    “那行,明天再說,我是真累了。”說完,範閑進房間裏睡覺去了。


    為了明天的行動,他得養好精神。


    秦風的話,他也迴到了房間裏,開始日常修煉起了觀想法。


    沒修煉多久,他就聽到了提示聲。


    觀想法熟練度+1


    觀想法入門》觀想法熟練


    這一刻,秦風就感覺他修煉了好幾年的觀想法一樣,整個腦子十分空明。


    他沒有睜開眼,但卻能夠感應到空中那無處不在的能量。


    這是一種額外的‘眼睛’,雖然隻能感應能量,無法真正的看到周圍,但這已經很厲害了,之前的秦風根本發現不了這些。


    又1.2w奉上,求。


    11點多才碼完,眼睛有點痛,碼字時間太長了,先補個覺,明天不知道能不能碼夠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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