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薇把卡退了迴去,“我暫時沒有收徒的打算。依照你們秦家的實力背景,想拜師應該不愁找不到厲害的師傅。”


    她現在身懷劇毒,自身難保,精力有限的情況下收徒,也不能很好培養秦漠。


    何必耽誤他呢?


    秦漠見陳薇還是不為所動,不由得有些失望。


    於海鬆心下複雜,又有些嫉妒。


    於舒要有陳薇這本事就好了,他一定會讓於舒收下秦漠這個徒弟,這樣他們家就能和秦家搭建牢固的關係。


    好在陳薇也是個蠢的,沒有看到收下秦漠這個徒弟的好處,大房也沒占到多少便宜。


    要是秦家人再小氣一點,說不定還會記恨陳薇的拒絕。


    於海鬆這樣想著,心頭的惋惜散去,興致缺缺地離開。


    殊不知,在他們走後。


    秦父和秦漠一改臉色,麵對陳薇和於海嶽時表情嚴肅,“陳薇大師,其實我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陳薇輕輕喝了一口茶,垂下的眼睫斂住了眼底的神色,“你們想請我找到買兇的人?”


    語氣帶著疑問,但她的神情是篤定的。


    “對!我想知道到底是誰想要老子的命!”秦漠手攥得發白,銀行卡把虎口勒出折痕。


    在死亡麵前,再多錢都是假的。


    如果不把那個買兇的人揪出來,他坐立難安,會始終覺得有一條毒蛇在暗地裏盯著自己。


    這也是想拜師陳薇的主要原因之一——當了陳薇的徒弟,她就會保護自己了!


    “陳薇大師,無論你開什麽條件,都可以商量。”秦父一身中式唐裝,氣勢內斂,看似平平無奇,但那雙眼睛渾濁深沉,讓人不敢直視。


    陳薇聽於海嶽講過秦家的情況。


    秦父七八十年在港城快速發家,從一個船港馬仔混成了首屈一指的富商,黑的灰的都幹過,其中還涉及文物古董黃金等方麵。


    後麵趁著時機和政策,秦家斷尾求生往內陸發展,這些年已經成功洗白上岸。


    但可能是因為早年手裏不幹淨,身染罪孽,導致子女緣不旺。


    秦父到四十多歲,才迎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唯一一個孩子。


    他對秦漠的生命安全無比看重,這是他老秦家獨苗!


    秦父道:“那艘郵輪上的船員跳海意圖逃生,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時運不濟,還是有人故意為之,竟沒有一個船員能活著從海裏出來。”


    他們被發現時,屍體被海洋生物啃食得麵目全非。


    所有有效信息被抹殺。


    靠常規手段找不到背後算計的人,他們便打算求助陳薇。


    秦漠靈機一動,“這不僅是幫我,也是幫於前報仇。”


    “把你的八字給我。”陳薇盡力而為,能幫就幫一幫,就像秦漠說的,幫他也是在幫於前報仇,同時也是給自己攢功德。


    秦漠早有準備,他遞過去一張寫了生辰八字的紙。


    陳薇看完,摸了摸腰上的龜殼,一臉隱晦,“月上比劫怕透天,無有兄弟形影單。若有兄弟不夭折,便是刑癡或半癱。”


    秦漠:“……什麽意思?”


    陳薇道:“八字命局中若日柱與月柱,五行或納音五行相合相生,兄弟之間會心心相印,團結和睦。”


    這意思是他的八字很好?秦漠喜滋滋,“確實,老爸隻有我一個孩子,我雖然沒有什麽血脈至親的兄弟姐妹,但有不少好兄弟。他們的爸爸媽媽都是跟了我老爸多年的老將,我們平時親得和真兄弟一樣。”


    “那天不怕生命危險,特意去喀斯國救我的人,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張陽輝!”秦漠想起那天的驚險場景,心中一陣感動,“我真是沒有看錯兄弟……”


    見他眉飛色舞,陳薇聲音不變,話峰一轉,“而你的兄弟宮逢刑衝克害,手足緣分淡薄。”


    “嘎?”秦漠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陳薇:“四柱中,常用月柱代表兄弟姐妹,用日柱代表命主。一旦命局中出現多個官星、七殺,則說明兄弟不和。年柱上出現七殺,月柱上出現傷官,容易兄弟反目。”


    她把寫了八字的紙條還給秦家人,“害你的人,是你身邊人。”


    秦父拉著失魂落魄的秦漠離開於家。


    坐在車上,秦漠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羅盤。


    這是陳薇給他,說隻要把羅盤隨身攜帶在身邊三天,再取張陽輝的血滴在上麵,就知道張陽輝和自己有沒有孽緣。


    這簡直是在開玩笑!


    張陽輝和自己是鐵哥們,從小到大一起長大,好到能穿同一條褲子!


    而且張陽輝小時候還救過被綁架的自己,沒有理由要害他。


    這是對他們這段兄弟情的玷汙!


    “於四小姐還是太年輕了,算得不準。”秦漠降下車窗,舉手想把羅盤扔了。


    秦父沉聲打斷他的舉動,“你要是真的覺得張陽輝清白,就應該等到三天後!”


    到時候,用羅盤一驗。


    不是張陽輝做的,他們也不會讓他白受委屈。


    但萬一陳薇說對了呢?


    秦父眼裏暗光一閃而過。


    —


    於家。


    於海嶽好奇地打聽,“薇薇,真是秦漠那個好兄弟幹的?”


    “我聽說過張陽輝這號人,和秦漠無所事事混世魔王的名聲相比,他在外的形象很好。”


    “有能力有手段,十七八歲就從著名的商學院畢業,進入秦氏的集團工作,還時不時登上各大財經雜誌和電視台。”


    連遠在京都的於父都聽說過張陽輝這人,可見他平時有多優秀。


    陳薇道:“是真是假,三天後就知道了。”


    不過,大概率是不會錯的。


    秦漠命裏貫穿著一個慘字。


    三天一過,秦漠特意帶著自己鐵哥們張陽輝來找陳薇。


    他氣勢洶洶,一改之前想要拜師學藝時的恭敬,仿佛陳薇做錯了什麽天大的事。


    “陳薇大師,我按照你說的辦法做了,羅盤顯示陽輝並沒有對我動手的意思,你卻說我和陽輝會兄弟反目!關於這件事,你是不是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隻要向他和張陽輝解釋清楚,秦漠不會和陳薇計較。


    他就說嘛,陳薇還太年輕,偶爾出錯也是可以理解的。


    秦漠現在後悔又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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