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花火嘴唇發白,虛弱地站在原地,手腕上還打著吊針。


    手邊上,則是一個帶著輪子的可移動輸液掛架。


    此時,正在搖搖晃晃地向著宇智波佐助的方向挪動著。


    “你怎麽過來了?”


    看到日向花火這副樣子,佐助連忙一個箭步衝了迴去。


    隨後,心無雜念的他,在漩渦鳴人,春野櫻,繪裏三人的眾目睽睽之下,毫不避諱地攙扶住了少女那瘦小的身軀。


    “!”


    先前,在宇智波佐助送她來木葉醫院的路上,日向花火便已經在佐助懷中悠悠轉醒。


    到醫院後,醫療忍者的初步診斷結果,也與此前君麻呂的推斷大致相同。


    由於病房緊張,負責處理的醫療忍者,隻是簡單地為日向花火釋放了“治療術”,將其的狀態穩定下來。


    隨後,便為花火安排了一袋營養液,讓她在休息區靜靜等待。


    而同一時間,佐助則過來著手處理病房相關的交接事宜。


    不曾想,卻又恰好碰見了漩渦鳴人等一行人的出院。


    這一邊,見宇智波佐助遲遲不歸。


    日向花火心中逐漸不安,這才掙紮著過來看看,隨後,竟直接導致了這樣一副社交“修羅場”。


    “喏。”


    宇智波佐助一手扶著日向花火,抬眼望著前方的漩渦鳴人。


    另一隻手指了指身邊的這個女孩,示意說道:


    “這個,就是我剛剛要給你說的狀況。”


    身後,原本同樣沉浸於喜悅當中,正準備找機會來親手交出信箋的繪裏護士。


    看到眼前的這副情景,同樣不由得感到了一整個的目瞪口呆。


    日向花火,和,宇智波佐助。


    一個病人,一個陪護。


    多麽小眾的組合啊?!


    昨天夜裏,這兩個人還是“綁匪”和“英雄”的對抗身份。


    而自己,則在那個“英雄救美”的故事當中,扮演著當仁不讓的女主角。


    可是,這才過了剛剛一天,便成了這樣一副狀況。


    一旁,甜膩的笑容也徹底僵在了春野櫻的臉上。


    隻見她悲憤地望著麵前這一幕,一時間,竟也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位是”


    漩渦鳴人疑惑地望著日向花火,表示沒有半點印象。


    雖然二人都是同村忍者,但由於日向花火的深居簡出,以及漩渦鳴人的大條神經。


    麵對突然出現在佐助身邊的這張新麵孔,鳴人感到十分困惑。


    另一邊,宇智波佐助也不再與眾人寒暄,隻見他自顧自地扶著日向花火,慢慢走進那間空出來的病房之中,又照顧著對方躺下。


    一時間,竟顧不上迴答漩渦鳴人的問題。


    “日向花火,日向雛田的妹妹。”


    一旁,春野櫻咬牙切齒介紹道。


    聽到小櫻的介紹,漩渦鳴人腦海裏瞬間就出現了一個白眼女忍者的形象。


    那個一見到自己就會臉紅,經常含胸駝背,兩隻手指互相戳來戳去的奇怪家夥,日向雛田。


    她的妹妹,為什麽會出現在佐助的旁邊?


    現在,又到底是個什麽狀況?


    花了好大力氣,漩渦鳴人才終於明白。


    宇智波佐助的此番出現,原來,並不是為了接自己出院。


    而是為了照顧眼前的這個小姑娘。


    隻見他忿忿不平地猛然推開病房大門,大聲對宇智波佐助抱怨道:


    “我說!


    “日向一家的成員,真的就那麽的迷人嗎?”


    突如其來的闖入,使得病床上的日向花火不由得嚇了一跳,打了個寒顫。


    另一邊,經曆了一天的奔波,宇智波佐助此時,心中早就已經是疲憊不堪。


    隻見他強忍著心中的煩躁,再次走到漩渦鳴人麵前,耐心說道:


    “我迴頭跟你解釋。


    “對了,伱迴家,直接去問我們師父也行。他會給你說清楚是怎麽迴事。”


    漩渦鳴人一愣。


    緊跟著,先是看了看身旁的春野櫻,又看了看病床上的日向花火。


    最後,目光又迴到佐助身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大聲叫道:


    “你也是好色仙人給安排的?!”


    鳴人不說話還不要緊。


    這句話,以及這一連串的眼神,終於徹底讓春野櫻繃不住了。


    隻見她顫抖著走到宇智波佐助麵前,眼含熱淚,悲戚地質問道:


    “佐助君,你,為什麽總是要這麽對我.”


    宇智波佐助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小櫻又在抽什麽風。


    隻見他疑惑問道:


    “又有你什麽事兒了?今天你也出院??”


    “你知不知道,喜歡你,真的是一件非常非常辛苦的事。


    “你那麽優秀,從砂隱忍村迴來之後,更是有越來越多的女孩子迷上了你,我真的,壓力很大.


    “佐助君,你什麽都不知道.”


    春野櫻輕輕地挽住了佐助的手臂,淚眼朦朧地抬頭望著對方,一副楚楚可憐的動人模樣。


    麵對層出不窮的競爭者,春野櫻隻恨宇智波佐助,不肯明確地迴應自己這份真摯的感情。


    明明,明明,你也喜歡我的,不是嗎?


    佐助,君


    “你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的確是知道的不多。


    “但我起碼知道,一個醫療忍者,應該要有一顆健康的腦子。


    “你現在簡直是莫名其妙!”


    眼下,宇智波佐助實在是又困又累。


    隻見他粗暴地抽出自己手臂,大聲說道:


    “你如果請不動綱手大人,我可以幫你去求情。我求你了,治治腦子吧!


    “一天到晚都在胡說些什麽啊”


    聽到佐助那絕情的話語,春野櫻如遭雷擊,整個人呆呆地站在那裏。


    此前,宇智波佐助雖然冷漠,但內心當中,依舊對春野櫻有著同伴之情。


    可眼下這一出。


    一次又一次下,佐助實在是覺得有些煩了。


    “那個.”


    一旁,繪裏不合時宜地湊了上來,手中捏著那封粉色的信箋,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你又有事了?!”


    宇智波佐助正在氣頭上。


    隻見他猛然迴頭,臉上那可怕的表情,給繪裏頓時嚇得一個激靈。


    與此同時,窗外一聲炸雷適時響起。


    緊接著,雨點淅淅瀝瀝地落了下來。


    打在窗戶上,發出了清脆的“劈裏啪啦”的聲響。


    這個小小的插曲,暫時轉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抽離之下,宇智波佐助也察覺到自己的情緒有些不好。


    隻見他再次穩住心性,淡淡問道:


    “還有什麽事情嗎?”


    “啊,隻是,我,你.她.”


    繪裏迴過神來,一時間竟變得慌亂起來。


    麵對眼前這個心中的英雄,原本頗擅言辭,且親和力極佳的護士姐姐。


    此時,卻變得異常笨嘴拙舌起來。


    另一邊,佐助卻突然想起什麽,臉色也變得不自然了起來。


    “呃,那個,她的情況,你們.


    “總之,你的案子,應該是還在調查當中。


    “火影大人那邊,後續,一定也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說法的,咳。”


    原來,宇智波佐助是以為,繪裏現在出現,必然是想要追究日向花火的綁架責任。


    可是,自己的“綁架”還沒有結束,外加自來也此前的囑托,實在是.


    “啊,哦,好,好的.”


    繪裏懵懂著點了點頭。


    “嗯嗯,如果,沒什麽其他事情的話,各位請先迴去吧。


    “下雨了,路上小心。”


    宇智波佐助淡淡說道,眼神也看向一邊的漩渦鳴人作出告別送客的姿態,唯獨是將春野櫻晾在了一旁。


    眼看。宇智波佐助作出送客的姿態。


    繪裏連忙又一次舉起了那封粉色的信箋,誠意滿滿地遞到了佐助手中。


    “佐助君!請,請您收下這份心意!”


    宇智波佐助一愣,緊接著立刻便接過了信封。


    一旁,春野櫻張了張嘴,還想要再說些什麽。


    然而,佐助卻隻是打開房門,拍了拍漩渦鳴人的肩膀,半強製般,將眾人一一推出了房門。


    “唿——”


    宇智波佐助重新坐迴病房床頭,隻聽他長籲一口氣。


    終於,整個世界,終於又一次變得安靜了。


    病房裏,柔和的燈光灑在每一個角落,營造出一種寧靜而舒適的氛圍。


    宇智波佐助靠坐在椅背之上,仰頭閉上眼睛,讓自己完全沉浸在這份寧靜之中。


    耳邊,隻有窗外雨水敲打窗子的聲音,以及病房中兩個人淡淡的唿吸聲。


    一整天的不曾停歇,使得宇智波佐助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需要這種獨處的安靜,來恢複補充自己的心理能量。


    “嘶


    “嗯”


    一聲微弱的呻吟聲,打斷了宇智波佐助的放空。


    他睜開眼睛。


    病床之上,日向花火微微蹙著自己的眉頭,她的臉色蒼白,透出一種脆弱的美感。


    此時,她正竭力克製著自己的聲音,緊緊地抿著嘴唇,不想讓自己再發出多餘的聲音。


    “怎麽了?不舒服?”


    宇智波佐助開口問道。


    “沒什麽。”


    日向花火擠出一絲微笑,抱歉說道:


    “有一點頭疼。可能,是太吵的緣故。”


    宇智波佐助愣了愣,隨即便笑了出來:


    “確實,鳴人那個家夥。


    “平日在家,我也會被他吵得頭疼。”


    花火靦腆地笑了笑,沒再說話。


    隻見,宇智波佐助又仔細地看了一眼花火的狀態。


    確認的確是沒有什麽大礙之後,他便又一次閉上眼睛,口中說道:


    “有問題就講。


    “我幫你叫護士。”


    “嗯。”


    日向花火乖巧地點了點頭,迴應道。


    過了一陣,花火似乎有些感到無聊。


    隻見她仰麵躺在病床之上,看著單調的天花板,悠悠地開口問道:


    “那個,你,好像還蠻受女孩子歡迎的。”


    “就那樣吧。”


    宇智波佐助懶懶答道。


    此時的他,頭腦已經完全放空,對於花火的問題,也幾乎沒有在腦海中留下什麽痕跡。


    又一陣短暫的沉默過後,日向花火再一次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那封信,你不看嗎?”


    “不了。”


    宇智波佐助靜靜地搖了搖頭,又閑聊般開口說道:


    “怎麽?害怕是檢舉你‘綁架’的相關內容嗎?


    “放心吧,日向一族表現不錯,火影大人也不會逼你們太緊。


    “以你這個身份,雖然犯的錯誤不小,但終歸還是可以原諒的。


    “大不了,還是你們那日向一族的老一套辦法,全部都推到死人身上罷了.”


    聽到宇智波佐助的話語,花火心中,原本才剛剛升起的那一絲親近之意,也隨之淡去了。


    隻聽她冷冷說道:


    “還請佐助大人放心。


    “我對做過的一切事情都不後悔,也願意承擔任何相應的責任。


    “我自己,問心無愧便是了。”


    聽出花火口氣中的不高興,宇智波佐助心中感到十分不以為然,隨口便反問道:


    “綁架平民,你倒還有理了?”


    “難道,您的所作所為就有很大的區別嗎?”


    日向花火反唇相譏。


    “我那是為了救人。再者,我也”


    宇智波佐助本想說,再者,“我也沒有傷害到你”。


    然而,眼下二人就在這醫院當中,日向花火躺在那病床之上。


    這種話,他的確是有些說不出口。


    “我也是為了救人!”


    另一邊,話趕話之下,日向花火卻也不小心說漏了嘴。


    在她的視角下,繪裏當時已經是必死的局麵。


    而她對繪裏的綁架,實則可以算作是一種營救。


    隻不過,這個情報,在她對宇智波佐助坦白時,刻意給隱去了。


    “救人?救誰?”


    宇智波佐助有些意外,不由得好奇問道。


    “救,救寧次哥哥。”


    日向花火有些心虛。


    隻見,她不複先前那般銳氣,又一次在病床上別過頭去,不想讓宇智波佐助看到自己的眼睛。


    聽到這個答案,宇智波佐助不由得感到有些啼笑皆非。


    他又迴憶了一遍花火給自己所提供的一切情報,大致理解了對方的邏輯。


    在花火看來,日向寧次隻是在鬧小小的別扭,而她幫助家族隱瞞對日向寧次的監禁,實則是在幫助寧次早日迴歸日向一族那溫暖的懷抱當中。


    這其中的邏輯,與相信燒死家人是在替對方驅魔一樣愚昧可笑。


    念及此,宇智波佐助不由得歎息說道:


    “明明,應該是天底下最應當了解日向一族的家夥。


    “但老實說,你對你自家日向一族的認知。


    “實在是,包含了太多不該存在的天真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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