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來的不是畫家


    壞消息:還不如是畫家...


    準確來說,沒有人知道竹葉青的真實實力。


    哪怕是賭徒,也隻能在一些曆史殘本中,了解到這位傳奇人物的些許片段。


    竹葉青有很多身份。


    彼岸花的前夫,許曦的父親,鏡花水月的擁有者,被寒蟬追殺卻活下來的幸存者...


    尤其是最後一項,含金量很高,懂的都懂。


    賭徒肩上的尼瑪神將,讓賭徒在心底直唿‘我尼瑪’...


    如果說,竹葉青是老版本的精英怪,尼瑪神將就是老版本的雜魚,如今精英怪強勢迴歸,雜魚想起了被支配的恐懼,倒也正常。


    就好像,有些人奮鬥了一生,好不容易修煉飛升,然後成為了圍剿大聖的十萬天兵之一。


    這家夥是指望不上了,想要拖住竹葉青,隻能靠賭徒自己。


    “前輩,淨土最近不安全,您要沒別的事,先迴去吧。”


    賭徒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微微顫抖,


    “等我遇見您老婆孩子,我和她們說一聲,您看行不...”


    “行了,別裝了,你若是真怕,就不會出現在我麵前了。”


    竹葉青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平靜說道,


    “以前就聽人提起過你,很不錯的一個後生,有考慮過背叛淨土嗎?”


    賭徒臉上還僵著笑,賠笑道,“您說笑了。”


    賭徒對淨土的忠誠,日月可鑒!


    江白一天不死,賭徒一天不反!


    “不,我不愛說笑,我愛說實話。”


    竹葉青轉過身去,背對賭徒,蹲下繼續收拾著墳地周圍雜草,“賭徒,你可知道,為什麽域外的人一直要進攻淨土嗎?”


    賭徒搖了搖頭,“不知道。”


    他其實想過這個問題,自己也琢磨過一些答案,比如淨土曾經刨過域外的祖墳?


    比如,淨土有寒蟬?


    隻不過,這些迴答,在賭徒看來,都不太對,連自己都沒辦法說服。


    “在天界,其實有一句老話,這世上的老話都不會是空穴來風...”


    竹葉青迴憶起那句話,


    “天命在淨土。”


    天命在淨土?!


    天命是什麽?聽上去,怎麽像是一種天係序列能力,可真的有這種序列能力嗎?


    如果有的話,擁有者又會是誰?


    賭徒腦海之中先後浮出兩個選擇,千紙鶴,江白...


    不對,天界誕生的時候,千紙鶴還沒出生呢。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


    【天命】的擁有者是江白?!


    賭徒的表情更加苦澀了,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這種秘密,你告訴我幹嘛啊!


    你幹嘛啊你!


    知道江白的秘密,還不如不知道。


    說不定還會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


    賭徒在這一刻,深刻認識到了,【知識就是風險】的意義。


    “不用怕,你猜的是對的,天命不在淨土,天命在寒蟬身上,可問題來了,寒蟬為什麽要留在淨土?”


    竹葉青拋出了第二個問題。


    正在割雜草的他,忽然停了一下,手中小刀翻了個麵,


    “想清楚了再迴答,迴答讓我不滿意的話,會死的。”


    賭徒相信,竹葉青說要殺死自己,就一定有能力這麽做。


    可擺在賭徒麵前的,是一個兩難的問題,他這個迴答不僅要讓竹葉青滿意,還要讓江白也能滿意!


    思來想去,賭徒給出一個自己最滿意的迴答,


    “因為...寒蟬愛淨土?”


    “哈哈——”竹葉青笑了,他的笑聲就像他的笑容一樣淡,卻極具感染性,聽著他的笑聲,賭徒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很快,賭徒迴過神來,隻感覺寒意爬上後背,冷汗直冒,對方隻是笑聲就能影響自己,雙方實力的差距,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嗎?


    “你這個迴答很搞笑,我很滿意。”


    竹葉青根本不期待從賭徒這裏拿到什麽像樣的迴答,至於賭徒的命,竹葉青更是不在乎。


    他自問自答道,


    “寒蟬不愛淨土,他隻是出生在淨土。”


    “至少,一開始,是不愛的。”


    至於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淨土和寒蟬鎖死了,這個問題,就連竹葉青也不知道答案。


    竹葉青低頭看向手裏的小刀,自言自語道,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微風拂過,雜草搖晃,而竹葉青的目光被一樣東西死死鎖住。


    那是...一朵花。


    沒錯,在雜草堆裏,出現了一朵豔紅的花,奪命的花。


    彼岸花。


    見到彼岸花的時候,竹葉青臉上的笑意終於有了變化,他的笑容本來很淡,就像春天的微風一樣,此刻卻濃厚了起來,隻不過,這種笑意有著冬日的厚重與沉悶。


    當彼岸花出現的那一刻,冬天就出現了。


    他老婆要來了。


    可下一刻,竹葉青的笑容真正凝固了。


    因為就在他眼前,那朵彼岸花變得虛幻了起來,風雪之中,走出一個婀娜的身影,這道身影卻不是他心心念念的老婆。


    和他老婆相比,這道身影太有女人味了。


    “臭男人,你那是什麽表情?”


    一個撐著油紙傘,抹著胭脂的..大哥,以一種極其妖嬈的姿勢,站在竹葉青麵前,翹起蘭花指,對他指指點點,


    “你再這樣看人家,人家可要叫了。”


    這位大哥的麵相很陰柔,賭徒也曾遠遠見過他一麵,知道對方的來曆。


    陰柔男子,曾經躲在鏡花葬地的鏡世界裏,就連鏡世界的無麵鬼都對他有些畏懼。


    離開鏡世界後,陰柔男子曾經跟單紅衣同行過一段時間,他自稱是彼岸花的男閨蜜,在黃泉路上也給彼岸花掃過墓,燒過紙。


    就連彼岸花,其實都不記得這位男閨蜜的來曆。


    竹葉青卻認識。


    沒有等來自己的老婆,竹葉青心情不是很美麗,沉聲警告道,


    “南梁,我和花花之間的事,你最好別管。”


    “叫誰娘呢,還是這麽喜歡給人當龜兒子啊?!


    不對,老娘就是真給人當媽,也不要你這種龜兒子!”


    這番話的羞辱性本來就極強,配合上南梁的裝扮,以及特有的腔調...堪稱絕殺!


    竹葉青怎麽想的,賭徒不知道。


    反正,賭徒聽得頭皮發麻,甚至想轉身就逃。


    竹葉青掃了一眼四周,意識到沒有其他人趕來,很快恢複平靜。


    區區一個小南梁,他還是能應付的。


    “你竟然先一步來給她掃墓,這我倒是沒想到的,我一直以為你們是塑料姐妹情來著...”


    那股自信,一切都在操縱之中的自信,迴到了竹葉青體內,


    “但是,你又能困住我多久?”


    “殺了你,花花更不會放過我,想要報仇,她就必須來找我...”


    不知道何時,賭徒已經站在了南梁身後,小聲提醒道,“哥,這老東西說的好像有點道理的樣子。”


    “叫誰哥呢!”


    南梁翻了個白眼,捏著嗓子說道,


    “說誰老東西呢!”


    “老娘比他還大,他是老東西,老娘是什麽?”


    “你這孩子不會說話就別說!”


    “眼睛不要可以捐,舌頭不要可以切!”


    賭徒:......


    他硬著頭皮,拿出自己的壓箱底能力——哄老頭,


    “姐姐保養的真好!”


    聽到這話,南梁的臉色這才緩和一些,正色道,


    “其實他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是他的對手。”


    “就算彼岸花來了,我們兩個也不夠他一個人殺的。”


    賭徒都快哭出聲了,那還等什麽,快跑啊!


    都什麽時候了,還擱這兒擺造型呢!


    怎麽,你擺pose的時候會時間靜止啊?


    看著竹葉青,南梁嘴角翹起,柔聲說道,“你不會以為,我給彼岸花上墳,燒的是黃紙吧?”


    上墳,不燒黃紙,還能燒什麽?


    報紙麽?


    下一刻,天黑了。


    有一樣東西突兀出現,遮住了天空。


    竹葉青抬頭,向天空看去。


    那是一張...報紙。


    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


    當竹葉青看見報紙的那一刻,他的注意力就被報紙徹底吸引,無法挪開。


    南梁仰著頭,驕傲說道,“這是寒蟬的報紙。”


    這把穩了!


    聽見寒蟬兩個字,賭徒已經不在乎報紙的真假,隻覺得這把穩了。


    就算不能穩贏,局勢也應該穩定了下來!


    南梁簡單解釋了一下報紙的功效,任何鬼物隻要看見這個報紙,就挪不開目光,竹葉青必須把報紙讀完,才能自由行動...


    看著兩個老玩家隔空鬥法,賭徒這個萌新瑟瑟發抖,此刻終於找到大腿,他是肯定不會撒手的。


    賭徒連忙問道,“哥,咱們下一步怎麽辦?”


    “額,下一步?”


    南梁依舊仰著脖子,


    “等我把報紙看完再說。”


    賭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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