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淡淡道:“你為什麽要躲在門背後偷看。”


    男人從地上爬起來,有些委屈地道:“我是想提醒你來著,不要去找五樓的那個女人,上去會有危險。”


    “危險?有什麽危險?”


    “上去會得病。”男人信誓旦旦地道。


    許墨眼神一動。


    “什麽病?”


    問到這個,男人似乎有些難言之隱,糾結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隻是神色焦急地道:“總之就是有病,你就別去了。”


    許墨靜靜地注視著男人,思考著對方這麽做的目的。


    他可不相信男人的話。


    因為眼前的男人身上雖然沒有詭氣,但是這房子裏卻飄出來淡淡的血腥味


    而且他注意到男人的褲腳還有著淡淡的血漬。


    “謝謝你大哥,幸好你提醒我,不然我可就倒黴啦。那我就先走了。”說著許墨就要離開單元樓。


    “誒別!”男人又叫住了許墨。


    許墨疑惑地問道:“還有事嗎?”


    男人搓了搓手,露出老實巴交的笑容:“小兄弟,既然你都來了,不如來屋裏坐坐,順便吃個晚飯。”


    許墨心底冷笑,臉上卻是一臉驚喜。


    “好啊,正好我也餓了。那就多謝了。”說著許墨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屋裏。


    一進入屋內,鼻尖的血腥味更加明顯。


    許墨注意到,客廳的牆壁上掛著一幅結婚照,照片看起來有些舊了,像是放了好多年的樣子。


    照片裏男人笑得很開心,而在他身旁的,是一個麵容十分清秀的女人。


    “你結婚了?”許墨隨口問道。


    男人尷尬地笑了笑:“是,是啊。”


    這時,一旁的臥室裏突然傳來異響,許墨皺著眉頭望了過去。


    男人趕忙解釋道:“我老婆最近身體不舒服,在臥室裏睡覺。”


    許墨注意到,男人提到自己老婆的時候,眼底是嫌惡和恐懼。


    “哦哦。”許墨看起來像是完全相信了男人的話,沒有半分懷疑。


    “你坐一會,我去看看我老婆,等會給你做飯。”男人說完便將臥室的門打開了一條縫,然後擠了進去。好像生怕許墨看到裏麵的情況。


    沒過一會,男人就出來了。


    但是許墨能明顯感覺到男人眼底深深的恐懼,他對許墨擠出一抹笑:“我現在去做飯。”


    說完男人就進了廚房,廚房傳來切菜的聲音。


    許墨看著臥室的門,想了想,拿出了尋詭羅盤。


    但是讓他意外的是,根據羅盤的指示,臥室裏並沒有詭異。反倒是一旁看起來像是倉庫的房間,赫然顯示有一隻血色怨詭。


    倉庫的門被鎖上了。


    許墨朝著那邊走了兩步,血腥味更是濃重了幾分。


    “讓我來看看,你究竟在搞什麽鬼。”


    許墨一把扯下了門上的鎖,然後打開了門,眼前的場景卻讓他愣住了。


    整個房間的地麵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屍體。但是奇異的是,卻沒有任何的腐敗,就像是剛剛死去的一般。


    而在房間的最深處,有一個金身佛像被供奉在桌子上,佛相慈悲,金紅色的光芒熠熠生輝。


    香爐裏的青煙也被映襯上這金紅色。


    但是許墨卻發現,這桌前的貢品不是水果,而是鮮活的心髒。


    人的心髒。


    就在這時,一道刀光猛地從許墨的背後落向他的脖頸,許墨直接一個下蹲加掃堂腿,將背後襲擊的人擊倒。


    男人痛唿了一聲,然後迅速地從地上爬起來,提著刀又朝著許墨的麵門砍來。


    許墨直接一腳,將男人給踹飛了出去。隨後,槍口抵在了男人的腦門上。


    許墨冷冷地道:“說吧,為什麽殺人。”


    男人沒有迴答許墨,而是對著倉庫的方向喊道:“救我啊!”


    男人話音剛落,倉庫裏的金身佛像轟然裂開,從裏麵蹦出了一個渾身帶血的詭嬰。


    血紅色的詭氣繚繞在詭嬰的身上,詭嬰雖然樣貌稚嫩,但卻滿臉兇光,恐怖的獠牙和猩紅的眼眸讓人看著心裏發怵。


    他帶著一聲尖嘯朝著許墨直接竄了過來。


    男人看到詭嬰出手,麵露喜色,然而下一秒,他的喜悅便僵死在了臉上。


    砰!


    許墨一發子彈,精準地命中了詭嬰的身體,詭嬰甚至都沒得及發出慘叫聲便死了。


    詭氣沒入許墨的身體。一隻血色怨詭,提供足足了80點的詭氣。


    “怎,怎麽會這樣。”男人滿臉的不可置信。


    “說吧,到底為什麽殺人。”槍口再次指向了男人的額頭。


    許墨之所以好奇,是因為男人的身上並沒有屬於自身的詭氣,所以不是驚悚遊戲玩家。


    所以這詭嬰肯定不是他從遊戲中帶迴來的。


    男人有些畏懼地看著許墨:“你是官方的人嗎?”


    “你還知道官方?”


    “知,知道。”男人此刻麵如死灰,眼底閃爍著晦暗不清的神采。


    “那你還不趕緊老實交代。”


    男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幽幽道:“剛才那東西,是我的孩子。”


    許墨眯起眼睛,開始思考起來。


    男人繼續說道:“去年年初,我老婆懷孕了。我就讓他呆在家裏休息。後來大概懷孕三個月的時候,我老婆突然想要出去走走。我就帶她在小區裏轉了轉。”


    “自那以後,事情就慢慢不對勁了。”


    “我老婆的脾氣變得很古怪,肚皮也是越來越大,遠超一般的孕婦。臨近生產的時候,她無論如何也不肯去醫院。”


    “後來,一個渾身冒著黑氣的嬰兒破開了她的肚皮,從裏麵鑽了出來。”


    男人說到這,眼中帶著驚恐和痛苦。


    “我老婆大出血,眼看是要死了,但是那詭嬰卻給我老婆喝下了他的血。我老婆竟然奇跡地活了下來。”


    “那嬰兒能口吐人言,他告訴我,他需要人的心髒。這樣才能給我老婆提供鮮血,延續她的生命。我反抗過的,但是……他說要是我弄不到新鮮的心髒,就要吃了我。我也是沒有辦法。”


    許墨聽完後卻是冷冷地注視著男人。


    “事情沒有你說的那麽簡單吧?”


    男人苦著一張臉,似乎是有些委屈:“我說的是真的。”


    “哼。你說的不全是真的。”許墨眼神冰冷,“你老婆懷上詭嬰,是你有意為之。”


    “你,你胡說!”男人的眼中透露出驚恐,像是看見了詭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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