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婉想拿莫念初撒氣。


    下人們一個個地,縮在角落裏,都不敢說話。


    “你們都啞巴了,去把莫念初那個賤貨叫下來,我要泡腳。”


    下人們還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地。


    她氣得用拐杖敲地板,“莫念初,你給我下來,你這個下賤胚子,裝聾裝死是不是?”


    顧少霆沒在家。


    莫念初沒把林小婉當迴事。


    她哭她的,鬧她的,與自己無關。


    可是林小婉生性變態。


    她氣瘋了,突然就拿起了把水果刀。


    下人被嚇到了,慌忙叫來了管家。


    王管家看她做這種危險的動作,生怕她有閃失,自己負不起責任,心驚膽戰地勸道,“林小姐,您這是為何啊?是誰惹您生氣了?您盡管跟我說,我替您教訓她們。”


    “你們都欺負,你們,你們都欺負我……”林小婉突然哭了起來,眼眶紅得厲害,“我告訴你們,我遲早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林小姐,您先放下刀子,有什麽事情,好好說。”管家目不晴地盯住刀尖,“你不是要泡腳嗎?我去給您弄水,你好好泡一泡。”


    “我要讓莫念初給我泡,去把她叫下來。”


    管家很為難,但又不得不做,“好,我去叫太太,您別激動啊。”


    莫念初在樓上,早就聽夠了林小婉的歇斯底裏。


    管家一敲門,她就冷冷地迴絕:“不用來找我,她要死,就去死,我不伺候她。”


    “可是太太……”


    “去吧。”


    “是。”


    管家如履薄冰地把莫念初的話,迴複給了林小婉。


    誰成想,她片刻都未猶豫地,把刀尖捅向了自己的胸口。


    鮮血從她的胸口上往外湧,家裏的下人,嚇得尖叫。


    莫念初還以為家裏進了賊。


    站在二樓往下看的時候,林小婉已經躺在了血泊當中,胸口鮮血染紅了她身上那件高定的白色小禮服。


    她心口一緊,真自殺了?


    “太太,林小姐捅傷了自己,您趕緊下去看看吧。”


    管家急得滿頭大汗。


    莫念初本是不想沾邊的。


    她沒想到,林小婉氣性這麽大,想去幫忙,又很怕她反咬一口。


    看著滿身是血的女人,有一口沒一口的唿吸,她問管家,“叫救護車了嗎?”


    “叫了,也通知先生了,他馬上迴來。”


    通知顧少霆是對的。


    畢竟這是他的心上人,白月光,她要是有事,所有人都得陪葬。


    救護車比顧少霆來得早。


    人抬上救護車後,就離開了顧宅。


    看著地上的血和那把自殘的刀子,莫念初還是把家裏又收拾了一下。


    她想,顧少霆肯定是去醫院,不會迴來。


    應該沒有精力,找屏風事件得茬了。


    她得好好地睡一覺。


    隔天一大早。


    頂著滿眼紅血絲的男人,迴來了。


    莫念初剛準備要去趟醫院。


    “站住。”他看著她,清冷俊逸的臉上,顯出憤怒,“人是你傷的?”


    莫念初的臉上漫上一抹不可思議。


    這髒水沒完沒了,是不是?


    “當然不是我。”她強壓下憤怒,聲音很低。


    “如果不是你,她那麽重的傷是怎麽來的?”他扣住她的手腕,扯到自己麵前,恨恨地瞪著她,像要把她吃掉,“你是想告訴我,她自己捅了自己嗎?”


    “她自己捅自己,有什麽不可能的?”她的唇角浮起一絲冷笑,滿是輕蔑和嘲諷,“你真以為,她多麽正常似的。”


    “她還有你不正常嗎?”,他深邃的眸子,壓成一張縫,拳頭攥緊,“林小婉親口告訴我,是你捅傷了她,你還不承認?難道,隻有到了警察局,你才肯認罪嗎?”


    警察局?


    眼前這個男人,為了給林小婉出氣,是想把她送進局子?


    “我沒有做的事情,你讓我怎麽承認?”她胸腔裏翻江倒海,“是不是,什麽事情,都要算到我的頭上,才算正常?”


    “好,不承認是不是?”


    他抬步走到桌子前,拿起昨天晚上被莫念初收起來的刀子,“你說你沒做,那這把兇器上,肯定不會有你的指紋,對吧?”


    女人的瞳孔一緊。


    昨天晚上,現場是她打掃的,刀子是她收的,當然會有她的指紋。


    難道,僅憑這個,他就想定她的罪。


    “顧少霆,是不是林小婉說什麽你都相信?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你報警吧,最好給我判死刑,大家都解脫。”


    她的胸口起伏著。


    臉上的表情,也因為失望至極,顯得有些蠻不在乎。


    屏風事件還沒完。


    又搞上殺人事件了。


    想整死她,不用費這把子功夫。


    “心虛了?”他凝視著她,刀尖衝著她的胸口,“如果你願意還她一刀,我倒可以考慮一下,不去追究你的責任。”


    她凝視著眼前遞刀子的男人。


    泛紅的眼眶裏,慢慢地蓄積滿了水汽。


    她蒼白臉上,連唇都失去了血色。


    她滿是怨恨,看向閃著寒光的刀刃,“顧少霆,你既然這麽在乎她,何不娶了她?”


    “你總是無條件地相信她的滿口謊言,到底她是顧太太,還是我是顧太太?”


    “好啊,既然你這麽想替她報複迴來,那就來啊。”


    莫念初突然奪走了,顧少霆手中的刀子。


    昨天晚上,她把帶血的刀子擦得很幹淨。


    刀刃冰涼,像極了眼前男人的心。


    “顧先生,想讓我往哪捅?”


    她笑著問他,像極了流淚的鈴蘭花。


    他的眸底流露出幾分看不懂的神色。


    “心髒嗎?”她把刀尖衝向自己心髒的位置,“林小婉這裏是不是讓顧先生心疼了,沒關係,我還她。”


    她絲毫沒有考慮,用力紮了下去。


    她可真傻。


    他迴來找她,又不是來聽真相的。


    如果這一刀下去,她能死了,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在刀尖往心髒紮下去的瞬間,利刃被男人赤手握住,血很快滲出掌心,順著他的手,滴到她的胸前。


    她沒想過,他會奪她的刀子。


    心口止不住的起伏,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指尖不自覺地放開刀柄。


    男人疼得皺眉,直接把刀子扔了出去。


    在顧少霆的眼中,莫念初膽小怕事,隱忍又懂得咽下委屈。


    誰能想到,她真的對自己這麽狠,會如此瘋癲。


    “你真是個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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