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買下來,又用上周邊數萬畝官田,大約十萬畝田規整好,周少羽立即布置下去,造一座花園。


    叫郭榮全程盯著,找最好的工匠設計建造。


    榷場是不可能在許家村建造的。


    利州有好幾個選擇,不選許家村,還有更好的邊陲鎮子——長河鎮。


    長河鎮和許家村在的鎮子就像是兩隻牛角,一個利州的南邊,一個在利州的北邊。


    許家村原本要做榷場,就不做了,建造一座花園。


    一座他永遠不會告訴別人的,紀念她的花園。


    榷場選在長河鎮。


    但是這個消息官府按住不說,周少羽不想再出五倍價錢買下長河鎮。


    郭榮出麵,除了官府的官田,其餘以利州府的名義,把許家村外一片比較集中的土地全部買下來了。


    不是無償征用,且是用市價的五倍買下來的,白紙黑字,不管哪朝哪代都說不出朝廷的不字來。


    至於許家村被騙,那是他們太貪婪!


    這一片田地,是周少羽特別指定的,隻有許立和周少羽兩個人懂。


    那是許立夢裏,謝昭昭、謝安奉、謝瑜被埋葬的墳墓為中心,向外擴展出去的十萬畝田地。


    郭榮買下來,就按照周少羽的指示,把這片地周圍都造高牆圍起來。


    真正的高牆,和城牆差不多,又高又厚。


    許家村的裏正、許二爺這個時候才知道,那個坐著馬車來買地的大人物是知州大人!是利州最大的官。


    他們可高興壞了,還想著,這裏確實要建立榷場,以後可發達得很了。


    許立一個閹人算個屁!


    造牆的時候,許家村、王小莊、王集的裏正都問,能不能在本村招工砌牆,工錢估計不低。


    郭大人不搭理他們,直接叫利州都總管從軍隊裏調集五千將士來造牆。


    失去土地的村民,幹看著忙碌的將士。


    沒人告訴他們,這裏到底是建什麽,他們都以為是建榷場。


    “你們大概什麽時候能建好?”許二爺問一個小頭目。


    “至少半年!”那個小頭目看看許二爺,好心地說,“你們怎麽還不去城裏買鋪子?”


    許二爺問:“這裏以後是榷場,我們就在宅基地自建鋪子,反正客商來了,要吃喝拉撒。”


    那個小頭目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你們最好還是去買鋪子。”


    許二爺被他的笑搞得心驚肉跳,再問,那人卻什麽都不願意說,許二爺趕緊去找裏正。


    裏正有些不安,立即去打聽。


    有人得了一個“內部”消息,說這裏根本不是建榷場,是一個王爺要在這裏建墓。


    墓!墳墓!


    是啊,來買地的蘇浙是祁王世子的幕僚,祁王可能差不多要完了……


    許二爺和許裏正血液都快倒流了,他們把祖宗留下的土地都賣了,結果人家在家門口建一座巨大的墳墓!


    他們的村,還能住人?


    關鍵是,這座墳墓不是一般人的,是皇家,是王爺,他們鬧都不敢鬧。


    全村人都慌神了,去問了王小莊的人,王小莊的裏正也慌神了,趕緊去打聽,消息似是而非。


    問那些勘地運磚石的人,他們隻是幹活的兵,什麽都不知道。


    那個小頭目說看見有人去城裏,去鎮上打聽鋪子。


    許家村的人真慌了。


    到處找許立。


    許立卻不在,他那個院子的守門人說知州大人找他的兩個兄長,有眉目了。


    隻是情況很不妙,許將軍非常憤怒。


    裏正和許二爺聽這個消息如遭雷擊,這他娘的都什麽事,糟心事都紮堆了。


    許二雷和許三多要是出了事,許立別說幫許家村了,不跟著踩死許家村人就阿彌陀佛了。


    “二叔,怎麽辦?我們要不要趕緊去搶鋪子,搶院子,搶地?”裏正有點傻了。


    他們的地沒了,以後還找不到工,門口是一座墓!


    許二爺趕緊召集許家人,把消息一說,大家頓時都掀翻天了。


    “我祖父給我置辦幾畝地,你們逼著我們賣,說以後有榷場可以發大財,現在卻是建墓,你賠我的田!”


    “你們不是挺有辦法的嗎?”


    “我不管,隻要不是榷場,就把我的地還給我……”


    裏正和許二爺大吼一聲:“趕緊去外麵鎮上搶地吧,晚了,都被王小莊和王集的搶光了。”


    買地買院子,村裏人一輩子都沒經曆過,他們本就膽小害怕,離開村子,他們覺得就是去死,一個個哭天搶地。


    裏正和許二爺喊兒女親戚,趕緊去買地買院子,這個時候找誰說話都不好使,因為買地的是官府,當初是願買願賣,沒人逼著他們賣。


    許鐵柱爹娘死之前給他們留了十畝良田,還有十畝下等田,說好的,老大八畝,其他兄弟三個一人四畝,但是許鐵柱把兄弟都賣了,自己獨占二十畝地。


    這次賣地,十畝上等良田賣了,到手一千六百兩銀子,都快要高興瘋了。


    這些銀子,就算一輩子什麽都不幹,也足夠全家吃喝用度了。


    看著許二爺和裏正焦急買房子買院子買地,慌慌張張的樣子,許鐵柱就想不明白,買什麽買,躺著睡一覺不香嗎?


    許二爺和裏正家的田地比他多多了,說起來,許二爺手頭有良田二百多畝地,都是許家村的地主了。


    他單賣地就賣了三萬多兩銀子,還瞎折騰啥呀?


    他這麽想了,也就說出去了,許二爺氣得指著他罵道:“你就想著你一輩子吃喝?一千多兩銀子是不少,可是你們坐吃山空,後代隻能去要飯了知不知道?你爹娘臨死前還想辦法給你們留二十畝地,你給子孫留點啥?”


    這麽一說,許大郎和許三郎都急了。


    許三郎隻有十三歲,可他知道,錢都在父親和母親手裏握著,大哥也拿到一部分,他一點都沒有。


    “爹,我們趕緊去買個鋪子吧,鋪子後麵帶院子,前麵做生意,後麵住人,還是大瓦房呢!”


    許鐵柱說:“城裏我不大敢去,那邊街娃子太多,咱惹不起。”


    “那就去鎮上。”許三郎咬咬牙說,“爹,要不,你分我一些銀子吧,我去開鋪子,安頓好我接爹娘去城裏享福?”


    享福可以,要錢不行!


    劉二梅把口袋捂得緊緊的,錢在誰手裏都不放心,隻有在自己褲腰帶上掛著才最放心。


    許三郎氣得臉紅:“行,不給錢,我們都坐在這裏等著看門口的大墳墓,說不定晚上出門還能遇見個坐轎子的王爺。”


    許鐵柱一家還沒統一意見,就聽見村頭一陣兵荒馬亂,有人帶著哭腔在吵嚷。


    許大郎一家趕緊跑出去看熱鬧。


    隻見許二爺的兒子孫子滿臉的驚慌,哭得像許二爺死了。


    “叔,這是怎麽了?”許大郎急忙問道。


    “銀票都是假的!”許二爺的兒子一聲氣急敗壞的聲音。


    許大郎全身的血液要凝固了。


    村上還在猶豫要不要出去買地的人都驚呆了,簇擁著許二爺的兒子孫子一起迴到許二爺家裏。


    裏正趕緊地跑來,許三嬸子也慌得鞋子沒提上就跑來問怎麽迴事?


    許二爺拄著他的龍頭拐杖,威嚴地大聲訓斥:“遇事不慌是基本修養,你們大唿小叫什麽?”


    他的大孫子沒好氣地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裝什麽裝?我告訴你,銀票是假的!”


    “怎麽?”許二爺身體搖晃一下,他老妻想去扶他,他瞪了一眼,他老伴嚇得趕緊手縮迴去。


    “爹,那個叫蘇浙的,是個騙子,他把田都從我們的手裏騙過去,給我們的是以假亂真的假銀票。”


    “你們確定了?”


    “確定了!我們去買一個旺鋪,東家不放心,帶我們去了銀號,銀號的一個夥計一檢查,說都是假銀票,那些章是手工刻的假章。”


    許二爺的兒子一邊哭一邊把那些假銀票拿給許二爺看,他孫子補充:“銀號的人說,這印章怕都是拿蘿卜刻的。”


    話落,許二爺兩眼一翻,直直地往後倒去。


    在門口聽了全部的村民,頓時都趕緊跑迴家去,把自己的銀票拿出來,慌慌張張地與許二爺家的銀票比較!


    一模一樣!!


    手頭有銀票的,都哭得要死。


    他們不敢對官府,紅著眼珠子,拿鋤頭去裏正和許二爺兩家打砸。


    被郎中救醒的許二爺又被打罵昏過去。


    裏正家有八十多畝田,而且他和許二爺還克扣了村人的兩成銀子,所以手頭假貨最多。


    他不放心,還拿著假銀票去縣裏的銀號辨認,又碰上在銀號門口蹲著的小夥計(謝昭昭:這不是修寧嘛)。


    修寧聽說是許家村的,就歎口氣,說:“你們怎麽收到那麽多的假銀票?”


    裏正得到確認,手頭的都是假銀票,跌跌撞撞地去縣裏報案。


    應大人考察民情去了,不在衙門。


    捕快接了案子,馬上去查,先去銀號,果然在銀號門口遇見一個“小夥計”。


    “小夥計”一口咬定:“假銀票。”


    許家村。


    村頭有一輛豪華馬車緩緩地經過,有人掀開簾子看著瘋狂的村民,唇角勾了起來。


    “觀言,去,把那些銀票都收迴來,告訴他們,你是銀號的少東家,要收一些假銀票做研究。”


    “主子,怎麽收?”


    “一兩換一張。”


    “噗”謝昭昭伸手捏捏周少羽的下巴,“陛下真惡劣!”


    周少羽一雙黑黢黢的眼睛看著她:“夫人這是調戲為夫嗎?”


    “說吧,你收那些假銀票是要毀滅罪證嗎?”


    “誰說那是假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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