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嬈從厲贏風手裏拿過小劍,也仔細瞧了起來,然後分析道,“那外麵的二人難道是為了這把小劍而來?司公子,宗主有沒有向你說起過你的身世?”


    司沐弛搖頭,“師父隻說我是被撿迴去的,既是被人遺棄,我也不想知道太多,便從未細問過。”


    楚心嬈朝曲涼兒看去,“涼兒,此事你怎麽看?”


    曲涼兒笑了笑,“無所謂啦!我祖父上次見過這把小劍後就說了,不管沐馳是何身份,我嫁的是他這個人,跟他是何什麽沒關係!”


    她說完,突然想到什麽,又接著道,“要是沐馳的親人真來尋他,如果他們真心待沐馳,我也不反對沐馳與他們相認。但如果那些人像楚家一樣,認了親又不善待沐馳,還要利用沐馳,那我是絕對不答應的!”


    她後麵這番話還真是把楚心嬈他們三人逗笑了。


    她是大大咧咧的,有時候甚至很單純很天真,但不能否認,在很多事情上她是有主見有想法的。隻不過旁人容易被她那張長不開的娃娃臉欺騙,覺得她看起來好糊弄


    不過笑過之後,大家還是嚴肅地討論起來。


    最後決定,由楚心嬈和厲贏風出麵,先把那二人的來由弄清楚。他們既是北翟國人,那作為玉琉國親王,自然有權利驗明他們身份。


    待驗明身份後,再行觀察作打算。


    ……


    中年男子和少年被帶進廳堂,看著坐上端莊典雅的楚心嬈以及冷冽威嚴的厲贏風,二人相視了一眼後從容地跪地行禮。


    “北翟使者晉炎攜子晉安隨拜見渝南王爺、渝南王妃!”


    使者?!


    夫妻倆一聽,又是驚詫。


    厲贏風沉聲問道,“我玉琉國與北翟國近二十年未有往來,更沒接到任何有關北翟國出使文書,不知你二人如何證明你們的身份?”


    晉炎從懷裏拿出一包紅布,沉重地打開,露出一本燙了金邊的明黃色冊子,然後雙手托舉過頭頂。


    厲贏風起身,上前接過。


    楚心嬈也忍不住跟過去,看著他打開冊子,再看冊子上的文字及大印,唇角狠狠一抽。


    還真是北翟國皇帝委派來的!


    晉炎似是看出他們的疑惑,主動解說道,“我們在邊境途中遇上劫匪,對方搶了我們財物,還殺了我們的人,我們父子是僥幸逃脫的。不瞞王爺、王妃,我們父子抵京已有半月,本該一早就去求見玉琉國陛下,可突然聽說玉琉國鳳後仙逝,便沒敢去驚擾,隻得暫時住在城內。”


    頓了一下,他又接著道,“今早我們父子又不幸丟失身上僅有的銀子,因無銀支付酒錢,險些無法脫身,幸得一位夫人相助,替我們解了圍。我們父子感激不盡,便想為那夫人盡些綿薄之力,於是跟隨他們來了貴府門外。”


    楚心嬈挑眉,“二位隻是想盡綿薄之力報答那位夫人,沒有別的想法?”


    晉炎眸光不自然的閃了一下,然後垂頭不語。


    楚心嬈也沒逼問,隻是朝厲贏風看去。


    厲贏風將冊子用紅布包裹好,遞還迴去,“晉使節不遠千裏而來,我們理應十裏相迎,不想你們如此不動聲色,我們也不得不怠慢了。現你們既已表明身份,那本王這就引你們入宮麵聖。”


    聞言,晉炎又抬起頭,一臉愧色地道,“渝南王爺,能否緩些日子讓我們去麵見貴國陛下?您看我們父子現在這模樣,實是狼狽……”


    厲贏風唇角微動,一絲別有深意的笑從眸底劃過。


    楚心嬈看著他們父子此時的樣子也有些想笑。


    一國使節又是被劫又是丟銀子的,都快趕上乞討的了,若不是把他們請進來驗明身份,再過幾日,這父子倆是否會餓死街頭?


    厲贏風讓父子倆起身後,吩咐侍衛給他們準備熱水及食物。


    但晉炎顯然對這些不感興趣,反而直接向他詢問,“渝南王爺,我們親眼所見那位夫人及其夫君進了貴府,不知他們現下可還在府上,能否讓我們見一見那位公子?”


    厲贏風豐眉微蹙,“是那位夫人替你們支付的銀子,你們不見那位夫人,見那位公子做何?”


    晉炎眼神閃爍不止,沉默片刻後,他長長地歎了口氣,“不瞞渝南王爺,我們此次來玉琉國,明麵上是受命出使貴國,實則是為了替我們侯爺和長公主尋迴遺落多年的兒子。今日在酒樓恰遇那位公子,他長得與我們侯爺極為相似,我們便對其倍感好奇……”


    楚心嬈和厲贏風交換眼神,是沒想到司沐弛竟是那樣的身份。


    不過,心裏有數歸有數,麵上,厲贏風佯裝不可置信,“這世上容貌相似之人不在少數,你們僅憑一眼便認定那公子是你們要找之人,這未免太兒戲了。”


    誰知晉炎反問道,“敢問渝南王爺,那公子可是姓‘司’?他師父可姓詹?”


    聞言,厲贏風麵色一僵,隨即沉著臉問道,“你如何得知的?”


    “當年我們北翟國朝野動亂,長公主攜繈褓幼子躲避奸人,危難之際被一俠客所救。長公主擔心國之不保,為保全幼子性命,便求那俠客收其幼子為徒。後來政亂平息,長公主便尋找那俠客,隻是多年尋找無果,隻知那俠客姓詹。好在蒼天不負有心人,半年前長公主得到消息,那詹姓俠客就在玉琉國,於是長公主懇求陛下,讓我們以使者身份前來玉琉國尋人。”


    聽著他的講訴,厲贏風和楚心嬈是徹底地沉默了。


    晉炎似是看出他們的顧慮,便拱手求道,“渝南王爺、王妃,還請你們行個方便,讓我們見一見那位公子。”


    厲贏風低沉道,“你們若是有心尋人,也不急在這一時。先在府中住下吧,本王認識你口中的詹俠客,可先替你們把他請來,待你們與詹俠客確認過後,再見那位公子見麵也不遲。”


    這也不是他的意思,而是司沐弛的意思。


    眼下正值多事之秋,他們很難斷定這些生麵孔究竟是好是歹。


    畢竟他們夫妻與梵華宗交好的事並不是什麽秘密,要打聽詹震堂和司沐弛師徒的情況也不是難事。


    就算出使文書沒有問題,但誰敢保證他們不是另一個‘洛塞公主’?


    晉炎和晉安隨父子倆相視一樣,再傻都看出來了,人家這是不信任他們。


    可他們有何辦法?


    正在這時,門房來報,“啟稟王爺,宮裏來人說北翟國使者突然來訪,皇上讓您即刻進宮。”


    聞言,不止厲贏風和楚心嬈愣了。


    晉炎和晉安隨父子倆都一臉的難以置信。


    晉安隨還脫口道,“我們不就在這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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