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武英殿內，梁帝臨時召集朝中重臣，聽取秦軒簡要匯報和談經過，聽完之後，梁帝大吃一驚。“越王，你不是和朕開玩笑吧？”
秦軒淡淡一笑。“啟稟父皇，兒臣所說，句句屬實，不敢誇大。既然北燕主動議和，又向大梁提出停火條件，所謂討價還價，兒臣於是全盤否決北燕所提條件，並且反向提出四個條件。”
秦軒身旁，太子秦闊手指秦軒，大聲地道：“老七，你這是自動主張，將大梁推向萬劫不複！”
“父皇，兒臣提議，將老七逐出京城，貶為庶人！”
太子話音剛落，吏部尚書趙宗獻出列道：“啟奏陛下，微臣以為，越王此舉初衷固然是好的，隻是未免太過心急，萬一北燕不能接受這些條件，甚至反而惱羞成怒，刀兵再起，到了那時……”
“就是！”太子秦闊接迴話頭，“老七，到了那時，你要負全部責任！”
秦軒淡淡一笑。“我當然可以負責。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的大梁，已經不再是之前那般模樣，不僅有裝備，又一下多了五萬匹精良戰馬，如果指揮得當，完全可以打贏一場中型戰役！”
“當然，太子殿下不懂兵法，不能理解什麽是中型戰役。”
“你！”秦闊手指秦軒鼻尖，說不出話。
趙宗獻朝梁帝拱手道：“陛下，微臣也不懂兵法，不過微臣懂得，一旦開戰，就會有所消耗，包括這五萬匹戰馬，總是會在戰爭中消耗減少。”
梁帝沒有接話，隻是看向秦軒。
秦軒淡淡一笑。“趙大人，大梁此前與北燕交戰，當時還沒有這五萬匹戰馬，不是一樣獲得勝利？”
“另外，正所謂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意思就是說，我們可以在戰爭中進行繳獲，以戰養戰。不是嗎？”
“這……”趙宗獻微微一頓，隨即又道，“越王說的有些道理，不過微臣以為，想要以戰養戰，必須不斷取勝，方能實現。”
秦軒再笑。“怎麽，趙大人對大梁取勝，沒有信心？”
“非也，非也。”趙宗獻道，“微臣隻是擔心，百戰百勝，實在難以做到。”
“越王自己也曾說過，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乃善之善者也。”
“如果避免交戰，就能使敵人屈服，才是上上之策。”
秦軒微笑依舊。“趙大人所言極是，那麽在大人看來，如何才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全盤接受北燕所提條件？”
“和親，割地，賠款，就能不戰而勝？”
“還是說，像你兒子趙元成那樣，身為地方長官，卻不顧百姓死活，棄城逃跑，就能嚇退敵人，不戰而勝？”
“這……”趙宗獻心虛冒汗，卻又嘴硬地道，“越王殿下，微臣這樣說，隻是不想大梁再生戰事，以免生靈塗炭，百姓流離失所！”
秦軒冷冷一笑。“趙大人的道德製高點真的很高，不過趙大人，大梁此前兵敗，大梁割地賠款，大梁此番獲勝，還要割地賠款，既然如此，那還打個什麽勁，還養什麽兵？”
“幹脆將大梁百萬大軍全部裁撤，刀槍熔毀，馬放南山！”
“北燕人隻要喜歡，就來大梁拿，就來大梁搶，或者趙大人你雙手捧著送去！”
“沒準到了那時，北燕皇帝高興，還能封你的官，賞你的地！”
秦軒這話說的，所有人都能聽出話音。
這不就是漢奸賣國賊嗎？
趙宗獻也聽出來了，急忙朝梁帝拱手道：“陛下，微臣萬萬不敢有此想法！微臣隻是不想再起戰事，百姓受到波及！還請陛下明鑒！”
“好了。”梁帝揮了一下袍袖。“馬上就要過新年，大家就不要吵了。”
“吏部尚書之言不無道理，朕作為一國之君，自然不願看到兵兇戰危，百姓死傷，隻是北燕人實在可惡，不僅窮兇極惡，而且得隴望蜀，得寸進尺，是可忍，孰不可忍！”
“朕決定，先看看北燕人的反應。”
“他們如果接受大梁所提條件，自然皆大歡喜，如果不肯——”
如果不肯，怎麽樣？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梁帝。
正在這時，殿外忽然匆匆跑進一名小太監，雙手呈上一個奏折。
“啟稟陛下，這是曹州知府送來六百裏加急奏折！”
六百裏加急——隻有緊急且重大之事才會動用加急傳送。
梁帝頓時有些緊張。“呈上來！”
“是！”大內總管高展，急忙將折子轉呈梁帝。
梁帝接過折子，看了幾眼，麵色驟然一變。
“曹州出現民變！”
“一夥暴民衝進曹州東平縣衙，劫持縣令，搶了官糧，後聚集青龍山。”
“曹州知府楊天德派出官軍前往剿匪，卻被暴匪擊退，傷亡慘重！”
“楊天德請求朝廷加派官軍，前去支援！”
“什麽？”在場所有人大吃一驚。
太子秦闊大聲叫道：“真是反了他們！這群暴民，竟然聚眾謀反，簡直無法無天！”
“可不是嘛！”趙宗獻接話道，“這馬上就要過年，這幫暴民竟在這個節骨眼上造反，真是無法無天！”
趙宗獻話音剛落，刑部尚書趙大人不緊不慢接話：“趙大人，暴民造反，還會在乎過年不過年？”
這兩位大人都姓趙，卻歸屬兩個不同陣營。
趙宗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沒敢迴應，朝梁帝拱手道：“陛下，曹州匪患猖獗，微臣以為，朝廷應當立即加派官兵前往曹州，平定叛亂！”
趙宗獻話音剛落，太子秦闊接話道：“父皇，兒臣願親自率領一支大軍前往曹州，平定匪患，為父皇分憂！”
秦闊說完，頗帶挑釁意味地看了秦軒一眼。
就你可以隨軍督戰？
本宮也能！
“哦？”梁帝微微皺眉，“太子願意替朕分憂，率領大軍平定匪患，朕心甚慰。不過，太子並沒有過帶兵經驗，貿然帶兵剿匪，這……”
你行嗎？
秦闊躊躇滿誌道：“兒臣沒問題的，父皇，老七之前也沒有帶兵經驗，這次不是一樣去了一趟北境，打了幾天仗，搶迴來十幾個美女？”
“他能行，兒臣一樣能行！”
梁帝氣的有點懵逼。
你小子就知道搶美女！
梁帝剛剛想到這裏，殿外忽然響起一個尖細的聲音：
“八百裏加急！八百裏加急！”
武英殿內，梁帝臨時召集朝中重臣，聽取秦軒簡要匯報和談經過，聽完之後，梁帝大吃一驚。“越王，你不是和朕開玩笑吧？”
秦軒淡淡一笑。“啟稟父皇，兒臣所說，句句屬實，不敢誇大。既然北燕主動議和，又向大梁提出停火條件，所謂討價還價，兒臣於是全盤否決北燕所提條件，並且反向提出四個條件。”
秦軒身旁，太子秦闊手指秦軒，大聲地道：“老七，你這是自動主張，將大梁推向萬劫不複！”
“父皇，兒臣提議，將老七逐出京城，貶為庶人！”
太子話音剛落，吏部尚書趙宗獻出列道：“啟奏陛下，微臣以為，越王此舉初衷固然是好的，隻是未免太過心急，萬一北燕不能接受這些條件，甚至反而惱羞成怒，刀兵再起，到了那時……”
“就是！”太子秦闊接迴話頭，“老七，到了那時，你要負全部責任！”
秦軒淡淡一笑。“我當然可以負責。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的大梁，已經不再是之前那般模樣，不僅有裝備，又一下多了五萬匹精良戰馬，如果指揮得當，完全可以打贏一場中型戰役！”
“當然，太子殿下不懂兵法，不能理解什麽是中型戰役。”
“你！”秦闊手指秦軒鼻尖，說不出話。
趙宗獻朝梁帝拱手道：“陛下，微臣也不懂兵法，不過微臣懂得，一旦開戰，就會有所消耗，包括這五萬匹戰馬，總是會在戰爭中消耗減少。”
梁帝沒有接話，隻是看向秦軒。
秦軒淡淡一笑。“趙大人，大梁此前與北燕交戰，當時還沒有這五萬匹戰馬，不是一樣獲得勝利？”
“另外，正所謂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意思就是說，我們可以在戰爭中進行繳獲，以戰養戰。不是嗎？”
“這……”趙宗獻微微一頓，隨即又道，“越王說的有些道理，不過微臣以為，想要以戰養戰，必須不斷取勝，方能實現。”
秦軒再笑。“怎麽，趙大人對大梁取勝，沒有信心？”
“非也，非也。”趙宗獻道，“微臣隻是擔心，百戰百勝，實在難以做到。”
“越王自己也曾說過，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乃善之善者也。”
“如果避免交戰，就能使敵人屈服，才是上上之策。”
秦軒微笑依舊。“趙大人所言極是，那麽在大人看來，如何才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全盤接受北燕所提條件？”
“和親，割地，賠款，就能不戰而勝？”
“還是說，像你兒子趙元成那樣，身為地方長官，卻不顧百姓死活，棄城逃跑，就能嚇退敵人，不戰而勝？”
“這……”趙宗獻心虛冒汗，卻又嘴硬地道，“越王殿下，微臣這樣說，隻是不想大梁再生戰事，以免生靈塗炭，百姓流離失所！”
秦軒冷冷一笑。“趙大人的道德製高點真的很高，不過趙大人，大梁此前兵敗，大梁割地賠款，大梁此番獲勝，還要割地賠款，既然如此，那還打個什麽勁，還養什麽兵？”
“幹脆將大梁百萬大軍全部裁撤，刀槍熔毀，馬放南山！”
“北燕人隻要喜歡，就來大梁拿，就來大梁搶，或者趙大人你雙手捧著送去！”
“沒準到了那時，北燕皇帝高興，還能封你的官，賞你的地！”
秦軒這話說的，所有人都能聽出話音。
這不就是漢奸賣國賊嗎？
趙宗獻也聽出來了，急忙朝梁帝拱手道：“陛下，微臣萬萬不敢有此想法！微臣隻是不想再起戰事，百姓受到波及！還請陛下明鑒！”
“好了。”梁帝揮了一下袍袖。“馬上就要過新年，大家就不要吵了。”
“吏部尚書之言不無道理，朕作為一國之君，自然不願看到兵兇戰危，百姓死傷，隻是北燕人實在可惡，不僅窮兇極惡，而且得隴望蜀，得寸進尺，是可忍，孰不可忍！”
“朕決定，先看看北燕人的反應。”
“他們如果接受大梁所提條件，自然皆大歡喜，如果不肯——”
如果不肯，怎麽樣？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梁帝。
正在這時，殿外忽然匆匆跑進一名小太監，雙手呈上一個奏折。
“啟稟陛下，這是曹州知府送來六百裏加急奏折！”
六百裏加急——隻有緊急且重大之事才會動用加急傳送。
梁帝頓時有些緊張。“呈上來！”
“是！”大內總管高展，急忙將折子轉呈梁帝。
梁帝接過折子，看了幾眼，麵色驟然一變。
“曹州出現民變！”
“一夥暴民衝進曹州東平縣衙，劫持縣令，搶了官糧，後聚集青龍山。”
“曹州知府楊天德派出官軍前往剿匪，卻被暴匪擊退，傷亡慘重！”
“楊天德請求朝廷加派官軍，前去支援！”
“什麽？”在場所有人大吃一驚。
太子秦闊大聲叫道：“真是反了他們！這群暴民，竟然聚眾謀反，簡直無法無天！”
“可不是嘛！”趙宗獻接話道，“這馬上就要過年，這幫暴民竟在這個節骨眼上造反，真是無法無天！”
趙宗獻話音剛落，刑部尚書趙大人不緊不慢接話：“趙大人，暴民造反，還會在乎過年不過年？”
這兩位大人都姓趙，卻歸屬兩個不同陣營。
趙宗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沒敢迴應，朝梁帝拱手道：“陛下，曹州匪患猖獗，微臣以為，朝廷應當立即加派官兵前往曹州，平定叛亂！”
趙宗獻話音剛落，太子秦闊接話道：“父皇，兒臣願親自率領一支大軍前往曹州，平定匪患，為父皇分憂！”
秦闊說完，頗帶挑釁意味地看了秦軒一眼。
就你可以隨軍督戰？
本宮也能！
“哦？”梁帝微微皺眉，“太子願意替朕分憂，率領大軍平定匪患，朕心甚慰。不過，太子並沒有過帶兵經驗，貿然帶兵剿匪，這……”
你行嗎？
秦闊躊躇滿誌道：“兒臣沒問題的，父皇，老七之前也沒有帶兵經驗，這次不是一樣去了一趟北境，打了幾天仗，搶迴來十幾個美女？”
“他能行，兒臣一樣能行！”
梁帝氣的有點懵逼。
你小子就知道搶美女！
梁帝剛剛想到這裏，殿外忽然響起一個尖細的聲音：
“八百裏加急！八百裏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