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


    紅鱗大蟒疑惑。


    “好事,以後你自然會知道,你且在這裏安心修煉。”


    玄都笑笑,化虹離開。


    這邊,仙市,豬八戒來和沉香他們匯合,得知豬八戒成功了,眾人到酒樓點了一大桌慶賀。


    楊戩一如既往坐在窗邊,五年來幾乎沒離開過。


    沉香他們故意坐到旁邊,歡聲笑語刺激楊戩。


    “有些人再厲害又有什麽用,一個朋友都沒有,把自己作成孤家寡人。”敖春故意嘲諷。


    楊戩沒理會,突然,楊戩眼睛一眯,指著下方一個修士:“跟著他。”


    躺在楊戩懷中的貂兒陡然睜開眼睛竄了下去。


    沉香等人都一愣,然後湊過來觀察那修士。


    “也沒什麽特別的啊,你坐在這裏做了五年,就能找到兇手了?”


    眾人一臉懵,不知道楊戩要幹什麽。


    “兇手未必是邪修,沉香,你可知道為何你還是凡人,未曾煉化寶蓮燈便能動用寶蓮燈?”楊戩看向沉香。


    “我是我娘的親生骨肉,我娘的法寶我自然能用。”


    沉香說的很沒底氣,其實他也疑惑,後來他知道越來越多修行之事,便一直想不通為什麽他能用寶蓮燈,寶蓮燈明明認娘為主了。


    “自欺欺人,徒增笑料。”楊戩搖搖頭。


    “莫非是沉香還沒出生時,三聖母把寶蓮燈與沉香融合,給了沉香做伴生法寶?”哪吒推測。


    “差不多,但楊嬋沒這個能力,是我把寶蓮燈打入尚未胎兒的沉香體內,變成他的伴生法寶。”楊戩點點頭。


    “你會這麽好心?你怕不是想讓我胎死腹中,這樣我娘也沒理由怪你,虧我命大活了下來。”沉香根本不信。


    “你應該清楚,一開始我並不想殺你,甚至想教你修煉,培養你,我一直壓著你娘的事。”


    “但事情被百花仙子捅開,沒了退路,要保下你,就必須修改天條才能堵住他人口舌,天條一改,允許神仙動情,天庭必定大亂。”


    “你外婆一直覺得虧欠玉帝,若再因為你和你娘讓天庭大亂,你外婆如何自處?”


    “所以,在你和你外婆、你娘之間,我選擇殺你。”


    楊戩搖搖頭,說出他的苦衷。


    沉香一時無言,其他人也啞然了,站在楊戩的角度來看,楊戩確實也沒做錯。


    “這個確實,一旦修改天條,允許神仙動情,天庭那些神仙必定互相聯姻,結黨營私,天庭烏煙瘴氣,玉帝權威受損,後果非常嚴重。”哪吒點點頭。


    “那你為什麽把寶蓮燈打入沉香體內?”孫悟空也來了興趣,好像楊戩也沒那麽討厭了,站在楊戩的角度,確實得做選擇。


    在外甥與母親之間選擇母親,無可厚非。


    瑤姬公主他也認識,比較認死理,但不可否認,瑤姬公主是一位好母親,作為兒子,楊戩大概也很無奈,隻能由著母親。


    先不說楊戩做的對不對,至少楊戩比哪吒強多了,楊戩救母,哪吒卻逼死母親,哪怕如今醒悟過來,為時晚矣。


    側頭一看,哪吒目光複雜的看著楊戩,懊悔、遺憾、落寞、羨慕,顯然,哪吒後悔當初的所作所為,如果重來一次,哪吒定然會和楊戩做一樣的選擇,護著母親。


    哪吒現在大概很想成為楊戩吧。


    “沉香,你可知寶蓮燈的來曆?”楊戩問道。


    “知道,開天之戰,混沌青蓮破碎,化為諸多法寶,其中蓮蓬一分為三,最大的一塊化作乾坤鼎,一塊化做分寶岩,最小的一塊化為寶蓮燈。”


    “紫霄宮三講結束,寶蓮燈被道祖賜給女媧聖人,後來輾轉落入淩霄聖人手中,賜給了我娘。”


    沉香點點頭,這些不是秘密,敖春跟他說過。


    “不錯,寶蓮燈在極品先天靈寶中並不出彩,但勝在全麵,攻防一體,能輔助修煉,能療傷,還蘊含一些淨世白蓮特有的淨化之力。”


    “當初我把寶蓮燈打入你體內,是保你的命,也是保你娘的命。”


    “你可知當初我找到你娘時,你已經三個月,我用天眼查看,當時你被魔氣籠罩,是個魔胎,生而為魔,整個洪荒都容不下你和你娘。”


    “所以我把寶蓮燈打入你體內,淨化掉魔氣,也防止你再遭算計。”


    楊戩說出了真相。


    “嗯?魔氣?哪來的魔氣?”


    沉香等人都是一愣。


    “不知道,我的仇家很多,比如靈山,比如闡教,或許是他們的算計,也或許是先天魔族的報複,當初先天魔族逃出魔淵,被我殺了不少。”


    “你外公和你大舅墜入魔淵為魔,企圖一統魔淵,那些先天魔族打不過,隻能拚命逃出魔淵,又遭我追殺,與我們一家有血海深仇。”


    楊戩搖搖頭,他一直在調查,始終沒線索。


    眾人聽的抓耳撓腮的,怎麽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麽意思?說你救過我?讓我對你感恩戴德?”沉香眉頭一皺,很是偏激。


    “我得到消息,魔心草對魔族作用極大,淨化之力天克魔族,你用寶蓮燈感應一下那個修士。”楊戩笑笑。


    沉香皺了皺眉,但還是照做了,一驚:“那是一尊魔?你懷疑牡丹仙子是被魔族所害,所以一直在這裏等魔族出現?”


    “不錯,既然真有魔族在這裏出現,牡丹仙子十有八九是被魔族所害,到底是不是也不重要,有人背鍋扛下這事就行,魔族是個絕佳的對象。”楊戩點點頭。


    沉香等人麵麵相覷,一臉便秘,所以他們白忙活了五年,他們之前還嘲笑楊戩來著,結果小醜卻是他們自己。


    智商好像也被降維打擊了。


    好憋屈,好鬱悶啊。


    “你告訴我們,就不怕我們搶先你追查出來?”沉香皺眉。


    “那又如何呢?你以為我會在乎?還是覺得玉帝真會把我怎麽樣?”


    “魔道量劫將由你外公掀起,我和你娘、你外婆在天庭,天庭才能在魔道量劫中無事,就這一點,就注定玉帝在魔道量劫之前必須庇護我。”


    “而且一些野心勃勃之輩,想改天條謀利,沒我幫玉帝守著天條,玉帝不一定扛得住。”


    楊戩玩味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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