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有十一載天髓,而玉清道基隻需要五載就可以突破或者圓滿,還有六載天髓需要分配。”


    此前玉清道基第三重需要十載天髓,顧溫在一觀天地之廣闊後,他對於道基的參悟更上一層樓。所以隻需要五載天髓便能達到《圓滿法》門口,又或者直接突破。


    玄愈自在功,除了能療傷以外,唯一比較特殊的就是它和靈玉護體訣一樣出自同一個宗門。


    兵家第三,坤元門,基於陣法一道推陳出,將陣法與兵家法相融合,凝聚兵勢靈相,一人即可成軍,好似一個移動的陣法。


    顧溫內觀氣海功法虛象,得出需要一載天髓即可圓滿。不知是不是自己修為高了,消耗比此前的落月步與靈玉護體訣要少一倍。


    “如此我還能多練一門功法,考慮到之前對於幻術毫無辦法,便練玉清劍訣吧。”


    心劍可斬幻覺,但他的玉清劍訣隻有一重,並且本身孕育劍意時間短,故此派不上用場。而玉清劍訣領悟高了,孕育劍意的速度自然也會變快。


    天髓不是灌頂,卻也能夠快速成長。


    打定修行的功法,顧溫入定養神,片刻之後驅動命格。


    天髓如流火,一落萬法生。


    一載天髓瞬間融化《玄愈自在功》,入一重,破二重。


    一重外息盤坐快速愈合傷口,二重內息緩慢自主恢複傷勢。


    五載天髓孕育玉劍,劍意嗡鳴,劍光萬丈,無數劍影這殘光之中演化,邁入二重,以念禦劍。


    如此隻消耗了三載天髓,剩餘二載天髓又推進了第三重的三分之一,距離第三重還需要四載天髓。


    他在劍道方麵的天賦不如道基與槍法,故此消耗頗大。


    五載天髓注入五髒,心肝脾肺腎泛起一絲絲金光。


    道基二重外煉玉體,內煉五髒,五髒之上還有神藏。


    顧溫站在了玉清道基所化神山,麵前是兩條路,一條通向更高的第三重道基,另一條是更艱難的圓滿法。


    一窺宮殿,五尊神像屹立。


    顧溫走入大殿,他當然要最圓滿的道基,最極致的功法,如此才能絕世無雙。


    他不需要考慮能不能煉成圓滿法,隻要不是類似劍意與法力一樣需要時間去打磨,這種專門考驗悟性的對於顧溫反而最簡單。


    命格可以讓他水到渠成參悟功法,自身的天賦也時不時會讓消耗的天髓減少。


    大殿之中,五神共存,一縷縷道韻落下,顧溫心中升起明悟。


    道基三重圓滿法,五神藏觀靈相,可凝聚五道靈相。


    靈相即為法相的雛形,尋常天才凝聚一個靈相就足夠了,宗門天驕一般凝聚兩個靈相,類似盧嬋這種會凝聚三個靈相。這既是他們所修築道法的極限,也是他們個人的極限。


    玉清築道法又不是不外傳,道宗大門敞開,是不想學頂級成仙法嗎?


    鬱華告訴顧溫,除了可能存在的隱藏天驕,目前唯一一個凝聚五靈相的隻有三清道子。


    他所修行的是太清法,同樣能夠凝聚出五個靈相。


    五靈相,需要二十五載天髓。


    顧溫吐出一口濁氣,再次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抹金光,微微一吸氣房間垂簾微動。


    隨後用力吸氣,垂簾瘋狂擺動,桌上的茶杯被氣流挪動。


    一吐氣,茶杯飛起砸到牆上,還未撞碎,顧溫抬手一抓使用禦劍之術牽引到手上。


    吸氣成渦,吐氣成風,體魄超凡!


    “再走一遭龍橋,我將不懼狐仙,她撐不過我三招。”


    顧溫如此做出判斷。


    緣由有二,其一道基提供了更高的法力與力量上限,道基就是承載天數壓製的根本。其二玉清劍訣二重,其威力增長了一倍有餘,劍意凝練速度兩倍,足夠破除幻術。


    這也是為什麽顧溫要花費五載天髓提升心劍的原因,不是每一次都能力大飛磚。


    道基二重巔峰,玄愈自在功圓滿,玉清劍訣二重以念禦劍。


    一夜之間,實力暴增!


    顧溫眼中閃過一絲絲殺意,心底逐漸泛起波瀾。


    “若是那個太監,應該能平手,但我還有大約三十載天髓。凝聚五靈相,突破到第三重道基,他同樣不再是我的對手。”


    他記得鬱華說過,道君皇帝要守著他那個丹爐是不會離開皇宮的。結合這些年來皇帝煉丹要長生的傳聞,以及太府司搜羅天下珍寶送入宮裏,不難猜測出狗皇帝真的在煉長生丹。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許多時候人的忍讓隻是沒有反抗能力,一旦有了力量就會抑製不住使用暴力的想法。但顧溫清楚還不是時候,至少不是毫無準備的去進行宣泄。


    這句話最後還有一句叫慎而重之。


    他看了一眼麻袋裏的藥果,閉目煉化藥性。


    一天能吃四百藥果,不代表一天能將其完全消化,他預計需要大約十天時間,先把資源完全轉化為實力才是重中之重。


    若我三重道基之圓滿,裹挾昭烈法相,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去,天家貴子如何不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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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小暑,天氣炎熱,上蒸下煮。


    顧府的下人買來碎冰,把楊梅、桃子等時令的水果切碎放在冰裏做成冷飲。


    原本府中還有一處水車涼房,用水車將水送上屋頂,水會沿著渠管流至屋簷四角,四角挑簷的簷尖便有銀流噴瀉而下。隨後水車的轉動同時還帶動“扇車”轉動,像是前世電風扇一樣送風。


    但由於維護成本太高,一年要花個上千兩,有這個錢能天天啃冰塊了。所以顧溫就把這東西拆了賣出去,轉手還能賺幾百兩。


    這本來就是之前府邸主人的遺留,顧溫是完全不心疼。


    中午,由於有幾個商賈‘朋友’找上門來,都是龍橋的商賈,如今卻因門窗稅到處借錢。


    天上瓊樓,人間龍橋,萬金一擲散,千金難填欲。


    他們這些掌握龍橋的大商賈不知是這汴京城幾百萬人,乃至千裏之外無數平民百姓的傳說。外人傳‘龍橋一間,日進鬥金’,以為這些錢都進他們兜裏了。


    若是真的,他們確實不缺這一千兩,就是官府找他們要一萬兩又如何,誰賬本上不是幾十萬兩進出?


    可在這一刻,龍橋商賈聲色犬馬的底色被揭開,其實他們也沒多少錢財。


    顧溫借出去了三千兩,分別是萬寶錢莊十幾個掌櫃之一許掌櫃,售賣玉器的玉堂李掌櫃,一個是售賣藥物的大藥房陸掌櫃。


    江富貴一臉肉疼道:“爺現在世道那麽亂,您就不怕收不迴來嗎?”


    “我要的不是錢,而是人情。錢莊、玉堂、藥房,每一個都掌握大量資源渠道。”


    顧溫拿出賬本,小小添了幾筆,通過水房賬單弄了三千兩,又把此前自己雇傭‘臨時工’的工費算上用來平賬。


    如此他沒有支出任何錢財,而他們就如自己,隻需要施加一點點力就能撬動大量資源。


    隻是風險大小問題。


    況且世道不太平,金銀雖然不會如銅錢一樣貶值太多,但能買到的東西與作用性不可避免一落千丈。


    亂世之中,拳頭才是最大的價值。


    秦勉從外邊走進來,在顧溫耳邊低語幾句。


    顧溫眼神微凝,轉頭道:“富貴,你不是想去南方嗎?”


    “嘿嘿嘿不去了不去了,爺您都封侯了,還請南方作甚?”江富貴連連搖頭,卻見顧溫堅定說道:“你得去,因為澤州郡可能要丟了。”


    澤州郡丟失,意味著大乾腹地暴露在胡人鐵蹄下,也意味著大乾失去了最大的糧倉。


    搖搖欲墜如此久的大乾,終於還是要開始向深淵滑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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