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墨一臉認真的詢問,又看了看快輸麻了的秦玉芝。


    上官聞蒼和一眾長老首先不是震驚,而是陷入了沉思,思考李墨嘴裏這些他們都認識的字,到底是什麽意思。


    喚魔教主?


    你員工?


    清淵宗的太上長老???


    特麽這三個詞是能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的麽?扯淡呢這是!!


    “你等等,我捋捋......”


    上官聞蒼和寒鶴長老試圖理解,然後就發現自己理解能力有待提高。


    “額,我還是從頭說吧。”


    李墨輕咳一聲,道:


    “當初看南疆百姓久為喚魔教魚肉,正巧我又因為一門武學,需要眾生之力,所以我就聯合了妖族的前輩們,眾所周知,他們看起來象形武學練的比較好.....”


    “後來也挺莫名其妙的,我就成了喚魔聖子的大舅.....”


    “所以你搞了個新宗門?!去詐騙喚魔教?”


    寒鶴長老兩眼瞪圓,擼起袖子。


    他聽的都一愣一愣的。


    還萬象仙宗,還元始天尊,還拉著小冰兒去當聖女。


    他聽了都覺得有點靠譜....


    “寒鶴啊,你看你,又急。”


    眼見性情古怪的寒鶴長老有發飆趨勢,上官聞蒼趕緊攔住他。


    深吸了口氣,在心裏告訴自己要冷靜,宗主大人才道:


    “你繼續說。”


    “其實雲夢宮底部沒有什麽異寶,隻有曾經的喚神.....喚魔教主,也是秦玉芝,但其他人肯定不信,所以我就用一門能夠化身的武學,踹了塊兒石頭把他們引開.....”


    “嘿,喚魔教那幫人腦子不太聰明,估計還給那傻樂呢。”


    “......”


    這迴輪到曾長老和橫雲三英陷入了沉思。


    所以他們搶到的那根毛......


    真的就隻是一根毛啊!(摔)


    宗主大人和神兵峰長老頭皮發麻。


    這小子....不,這孽畜膽子是真大啊,所作所為也太商舞了!


    “然後我看秦教主孤苦伶仃的,也沒地方去,想著既然和喚魔教有戰略合作,她還是個先天打工人聖體,不如吸納她進萬象仙宗。”


    “順便來咱們清淵宗的當個太上長老,也是錦上添花....”


    “孽畜,住口!!”


    上官長老失去了冷靜,差點掄起煙鍋子敲李墨腦瓜子。


    那祖宗基業不成窩點了?


    宗門還能叫宗門麽?充其量叫集團,還是特大的那種。


    “對哦,清淵皇陵.....”


    秦玉芝抬起頭,迴憶忽然湧上心頭:


    “皇陵還是我設計的呢,入口那兒我還放了許多蘊含神意的雕像,用來恐嚇宵小,預防盜墓賊,如今怎麽看不見了?”


    所以群玉峰是皇陵入口?


    她說的是那些觀神雕像?


    李墨看向了自家師尊。


    “?”


    商舞摸了摸瓊鼻,吹著口哨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美女師尊不是很懂你在說什麽.ipg


    得,祖宗基業合著是人家設計的。


    上官聞蒼神情複雜,一個第七境掌玄啊,許多鎮州的大宗,宗門裏都未必有這樣的老怪物。


    仙境是傳說,通天境在世上銷聲匿跡。


    第七境,已然是九天十地明麵上,最強的底蘊了。


    可身份又確實太過敏感,牽扯太深。


    “茲事體大,需從長計議。”


    宗主大人急匆匆的迴主峰了,不知是不是要去與真正的太上長老商量。


    橫雲劍城曾長老與白驚鴻幾人,則是去了神兵峰暫住,橫雲三英都上了潛龍榜,從紫陽府出發去帝京,還要近上些許。


    而寒鶴長老.....


    “正好,我不太會打,您老來吧。”


    李墨讓出了位置,坐到冰坨子旁邊,準備學習一下。


    寒鶴長老眉頭一皺:“老夫從不參與這種聚眾賭博,玩物喪誌之事。”


    “錘寶,咱們之前都說好了的,要迴神兵峰打鐵來著?”


    李墨忽然嘟囔了一句。


    這小子莫非對冶煉一道有興趣?


    哦,對,神錘小霸王.....


    寒鶴老頭兒不動聲色倒車入庫,重新坐了迴來。


    “偶爾怡情,無傷大雅。”


    “商舞,今天便讓你知道,清淵宗第一雀神另有其人!”


    於是。


    麻將嘩啦啦的聲音再次響起。


    清淵宗第一雀神,確實另有其人,不是商舞,但也不是寒鶴長老。


    在李墨離開牌桌後,冰坨子打的更好了!


    然後小李同學還在那提供麻將貸。


    這倆一個贏錢,一個放貸。


    你敢說這不是夫妻詐騙?


    無奈,為了其他三人的遊戲體驗,隻得將自信已經學成出師小李同學換了迴來。


    “都是一個位置,怎麽我摸的牌這麽差呢。”


    李墨嘟囔著,撓撓脖子。


    嬴冰垂眸,便見榕樹下漏出的幾束陽光,正好照在李墨的脖子上,撒上了斑駁的光點。


    讓被抓紅的地方,有幾點特明顯。


    “哈哈哈,胡辣!給錢給錢。”


    李墨又是最後那個沒胡牌,於是有點苦惱。


    還沒等他伸手去抓脖子,那兒便忽然傳來冰涼的觸感。


    嗯?


    他一迴頭,就猛然發現不知什麽時候,他和冰坨子坐的很近,再近點她就坐自己懷裏了。


    “是這兒?”


    “嗯.....還有一個地方也癢。”


    “哪兒?”


    “另一邊。”


    李墨有點心虛道。


    “?”


    什麽樣的姿勢,才能同時撓到脖子的兩邊呢?


    那就得站起來,站到他身後,讓他的腦袋靠在肚子上.....


    嬴冰驅散了腦海裏的畫麵,瞥了眼碼好的麻將。


    “你打錯好幾張牌了。”


    “啊?”


    李墨眉頭微挑,發現本來就爛的牌更爛了,於是咂吧著嘴有點惆悵,也不知是因為麻將還是別的.....


    然後牌越打越爛。


    這一把,感覺又藥丸。


    小李同學嘴角微抽,腦袋後仰,然後就撞在了一片溫軟上。


    是錯覺嗎?


    唿吸中似乎多了些許幽香,脖頸間傳來冰涼的觸感。


    他一愣,迴頭望去,側臉甚至能感受到小腹上優美的線條。


    “還癢嗎?”


    “不癢了。”


    李墨深深吸了口氣,不經意間把碼好的牌推開,然後對麵寒鶴長老幾人,先是皺眉,然後兩眼瞪大。


    “贏了呢。”


    嬴冰說著,輕顫的眸光卻並未放在麻將上。


    他說不癢了。


    可他的癢癢,是不是傳染到她身上,一個撓不到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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