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比賽還能棄賽的啊?”


    許青山聽完來龍去脈,也算是明白了,彎彎那邊因為zz立場搞小動作,大陸直接抗議公平性棄賽了。


    “當然能。”


    翟小花又和許青山聊了一會國際化競的一些趣事,看得台下的佟童眼睛越來越飄忽。


    好在這並不影響她答題的效率。


    不多時,測試就結束了,這幫學生倒也沒有需要拖很久的,許青山和蔣邦龍留了聯係方式,就帶著佟童迴家。


    到家裏,許青山徑直去廚房做飯,冰箱裏還有最近囤的東西。


    “佟童,房間收拾得怎麽樣了?”


    許青山正在冰箱和廚房備菜台上來迴拿東西,看著從房間裏出來的佟童問道。


    “早就收拾好了,哥,我來做吧。”


    佟童洗了個手,她迴到家裏後先迴房間裏換了一件t恤,屋裏暖氣足,穿著毛衣也遭不住,隻不過她不隻換了衣服,下半身的長褲也脫了,穿著一件超短小熱褲,因為t恤長一些,看起來像是沒穿一樣。


    許青山就瞥了一眼,就收迴了眼光。


    這小同誌,越來越沒規矩了,要不是你還沒過生日


    “你不趁這個時間多看會書麽?今天測試感覺如何?”


    許青山拿著刀開始備菜。


    他其實還挺喜歡做飯的,但他並不喜歡做飯吃飯後收拾廚房。


    “不用的,我來也是想給你做點家裏的特色菜,幹媽說你上次說想吃紅糟肉飯了,我特地學了。”


    佟童笑容款款,她要進去裏麵開火起鍋。


    兩人在狹窄的廚房裏側身擦過,許青山原本站在台前的身子一僵。


    進屋後兩人穿得都不多,而少女窈窕柔軟的身子根本不是那件單薄的t恤能藏得住的,最主要是.她裏麵沒穿。


    “佟童.”


    許青山手中刀都慢了。


    果然,女人隻會影響男人拔刀的速度。


    “嗯?怎麽啦?哥哥。”


    “你算了,你這衣服不是我在家裏的時候穿的睡衣麽?”


    佟童沒有停太久,那種柔軟彈性的觸感離去,許青山看清了t恤背後的圖案。


    “對呀,幹媽要收拾扔掉,被我留下來了好多。”


    佟童側著臉。


    在家裏,和許青山獨處的時候,她的表情完全沒有在外麵那麽高冷凜冽,而是時不時俏皮地眨眼、微笑,靈動可愛。


    “舊衣服留下來做什麽,有些衣服都破了。”


    許青山話還沒說完,就見佟童突然把寬大的t恤抓住一角拉住,純棉的布料緊緊地貼在每一寸肌膚上,凸顯出那曼妙的身材。


    不知不覺,少女都長大了。


    “喏,就在這裏,有兩個破洞呢,不過平時穿著也看不出來。”


    佟童指了指貼在身上的衣服,兩個不大不小的小豁口,露出了一抹雪色的膠原蛋白,平添了幾分誘惑。


    小妖精。


    許青山克製住難以壓製的想法,繼續對付手裏的肉和菜。


    “穿吧,一穿一個不吱聲。”


    許青山歎了口氣。


    他把菜備好,見佟童都已經開始嫻熟地起鍋燒油了,正打算退出廚房,卻又聽到了少女撒嬌一般的請求。


    “哥哥~”


    “昂?”


    “有圍裙嗎?”


    “有,在這,給你。”


    “我手裏拿著鏟子和鍋蓋呢,你幫我圍一下嘛。”


    “.”


    許青山站在少女身後,看著少女自然地放下鏟子和鍋蓋,伸著手讓自己把圍裙給她係上,他就知道這小家夥現在莫名的套路可多了。


    “行了,我去給你列點化競的綱要,還有一些我問過翟學姐的重點疑難點,等會吃完飯你做一做,我來收拾廚房和洗碗。”


    許青山交代了一聲,沒看少女不開心地抿了抿嘴,手裏還在快速地翻炒著酒糟和薑絲。


    討厭的哥哥。


    好好的氛圍,談什麽學習嘛。


    冬天的京城天黑得很早,等到許青山和佟童坐到房間裏吃飯的時候,窗外已經夜色朦朧。


    隻是冬天的空氣汙染開始有些嚴重,讓人看不到星空。


    燕東園18棟507室陽台上點起了一盞日光燈。


    暖黃色的光覆蓋著房間裏的邊邊角角。


    “哥哥,好吃嗎?”


    佟童抱著雙腿,坐在地上墊的蒲團上,她還用寬大的t恤把自己修長的雙腿自膝蓋頂往下包住,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個白色的尖錐不倒翁。


    “嗯,和雲漳老家的一模一樣。”


    許青山往嘴裏扒拉著飯,佟童用筷子給他夾菜。


    許青山眼前有些恍惚,他和江浣溪也是這樣吃飯的,眼前人不一樣,可那種過日子的感覺卻一樣。


    佟童不管吃著什麽,眼睛都盯著許青山看。


    就像不多看他兩眼,一會就看不見的架勢。


    飯後,佟童想搶著收拾碗筷,被許青山拎著後脖子按到桌邊,指著桌上的資料讓她看,還把屋裏的大白熾燈開了起來,屋內的那種氛圍感瞬間消失。


    許青山端著堆疊起來的碗筷,去廚房裏洗碗。


    “笨哥哥!”


    佟童皺了皺鼻子,卻還是乖乖地開始看桌上的資料。


    那是許青山給她整理的。


    今天的化競集訓隊測試,佟童還是暴露出來了自己半路出家的功底問題。


    有些知識點不夠紮實,雖然對於化學的認知已經到位了,可會在一些細枝末節的地方出現紕漏。


    洗過碗,許青山就坐到了佟童身邊給她講題和實驗。


    化競同樣也有實驗部分,在國際奧林匹克化學競賽上,實驗的分數占比是40%。


    而佟童之前理論分數倒是在省內第一,可實驗分數卻落到第五了,最後也隻是以微弱的優勢勝過第三第四名。


    在國內決賽的時候,她也是隻能排在國集中後段,排到39名。


    本身閩越省在化競實力就不算強。


    蔣邦龍會知道她,主要還是因為她半路出家,在實力上,他並不看好佟童,認為能來參加冬令營就是佟童的終點,反正保送資格也到手了。


    但許青山倒是覺得,既然參加了,那就好好拿個獎迴來。


    夜裏。


    許青山給佟童好好地輔導了化競的主要脈絡,並且和她說好了,之後白天集訓隊訓練,晚上迴來他給佟童講課。


    隨著許青山重生後對於自己腦力的不斷開發,如今的他與還在高三的他比起來,已經是鳥槍換炮了。


    蛐蛐化競,不足掛齒。


    燕東園裏,許青山給佟童開著頂級小灶,京大宿舍宿舍樓裏,江浣溪在一張小黑板前給自己的舍友們開小灶。


    有時間歇息了,舍友笑著看著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發呆的江浣溪,調侃道。


    “怎麽了?溪溪,才迴宿舍住沒幾天就想你家許神了?”


    “要不幹脆我們宿舍一起去你那,讓許神給我們講課?”


    “你想得美,溪溪那能讓你們這幫小騷蹄子去勾引她家許神的?你們就做夢吧!”


    “哼,上次是誰做夢在喊許神xxx的?唔唔唔.”


    宿舍裏鬧了起來,不過一邊玩鬧一邊在笑。


    江浣溪也無奈地笑了笑,手肘撐在桌上托著腮,眼波流轉。


    她確實挺想許青山的,這幾天都隻在數研所的辦公室裏和他見麵,有兩個博士生在,也不方便太過於親昵,親兩口摸兩下就是極限了。


    江浣溪驚奇地發現。


    和許青山在一塊久了,現在自己一個人睡反而有些不習慣。


    宿舍裏的期末衝刺輔導得差不多了。


    她真想明天就去找許青山。


    可後天就要考試了,而且明後天青山應該是要去大會堂參加由組織部、人事部和華夏科協主辦的華夏青年科技獎頒獎大會。


    據說到時候他們會被安排住在那附近統一照顧,畢竟從全國各地來的青年科學家並不少。


    看時間,青山的妹妹佟童應該來了。


    江浣溪莫名地想起了之前和佟童短暫地接觸,或者說她在遠處看的樣子。


    那還是她和許青山走得更親近之前。


    佟童有不遜色自己和江婧怡的容貌,而且還更稚嫩一些,等長開之後,應該還會更漂亮,而且她當時看向許青山的眼神可一點也不清白。


    如果


    “唉。”


    江浣溪歎了口氣,和舍友們一起去澡堂裏洗漱了一下,懷揣著心事迴到床上。


    她有些睡不著,但還是強迫著自己入眠。


    翌日。


    雪落京城,天地一色。


    大會堂前,晶瑩的雪花輕舞飛揚,仿佛無數隻潔白的蝴蝶,在蒼穹與大地間編織著一幅幅壯闊的畫卷。


    銀裝素裹的大廈,莊嚴而肅穆,巍峨的門樓在飄揚的雪花中若隱若現,顯得更加雄偉壯麗。


    寬闊的廣場上,雪地被腳步踏出了一條條曲折的痕跡,沉甸甸的雪覆蓋了每一寸土地,偶爾傳來清脆的踏雪聲。


    近處保留下來的古樹掛滿了雪珠,枝頭的積雪似乎隨時都會因為過重而墜落,卻依舊倔強地附著在那裏,與古老的枝幹相依相伴。


    此刻的大會堂,尚未喧囂,一片寧靜,唯有風聲和雪花落在屋頂、台階上的聲音,讓人感受到一種難得的肅靜與安詳。


    紅牆上的金色裝飾在雪的映襯下,更顯得輝煌耀眼,猶如一顆顆璀璨的星星,在寒冷中散發出溫暖的光芒。


    遠處的長安街,車流緩慢,燈光朦朧,如同一條蜿蜒的河流,在銀色的世界中穿行。


    許青山撐著雨傘,唿吸在冷空氣中凝成白色的霧氣,隨即又消散在這片茫茫雪城之中。


    “這還是我第一次以主角的身份走進大會堂呢。”


    許青山看著眼前的建築,輕聲和身邊的陳大躍說道。


    “嘿,我倒是來過,不過像這種身份來大會堂的,也是第一次。”


    陳大躍喜笑顏開。


    他肯定是沒獲獎的,他都已經是老登了,早就過了40歲了,怎麽可能能拿青年科技獎?


    不過今年京大推薦過來的,通過審批的教授並很少,除了許青山,就兩位。


    一位是他們京大數院的史宇光教授,一位是京大生命科學園的魏麗萍教授,和華清聚在一群比起來,可就要顯得單薄得多。


    史教授如今都40歲整了。


    原本聽說京大開始給許青山活動活動獎項評選的事情的時候,他都開始絕望了,隻不過他是懷揣著一種又絕望又長出了一口氣的心態。


    因為不說別的。


    大家都是搞數學的,都知道許青山在普林斯頓折騰出來的事情含金量如何。


    這個獎要是真把他的名額頂了,他也沒有什麽想說的。


    可後來通知,他的名額還在,許青山是特別獲獎,史宇光教授都恨不得連夜跑到學校去把數院每個人都狠狠地親一口。


    畢竟他都40了。


    再不拿獎,這輩子可能也就沒什麽別的機會拿獎了。


    至於陳大躍來,是因為他和許青山的關係,京大的領導們擔心許青山太年輕,不知道在這種頒獎大會上怎麽跟人交流,怎麽和領導聊天,就安排了陳大躍過來帶帶他。


    好說歹說老陳大小是個主任嘛。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青山,不僅厲害,人也這麽帥。”


    還沒等師徒兩站在大會堂麵前感歎長感歎短,不知道從哪個人堆裏就冒出來了一個頭發有些稀疏的中年男人,笑容燦爛得像是綻放的捕蠅草一樣,朝著許青山就伸來雙手想握手。


    “小史你是怎麽過來的啊?”


    陳大躍看到了,笑著打招唿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許青山就反應過來了。


    “史老師好啊,謬讚了。”


    “哪有謬讚,確實是又厲害又帥,帥啊!”


    史宇光見許青山態度溫和謙遜,心中的讚賞和欣喜甚至夾雜著一些感激此時又迸發出來,興奮地上下晃著。


    “行了,走吧,門好像開了,我們該進去了,這外麵也怪冷的,衣服應該都叫進去了吧。”


    “你們男人好換,我們女人就比較麻煩了。”


    不知道又什麽時候湊過來了一個女教授,看起來微胖,但麵容和藹,很是親近。


    “誒,魏老師,你也看到我們了。”


    陳大躍這時候就真發揮出作用來了。


    許青山了然,也上前打招唿。


    “青山,你要不要考慮考慮多來生命學院逛逛啊,我們許院長每天從元培迴了生院,就會和我們這些老師念叨你多厲害,他那一把年紀了,走路都帶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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