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所修金丹之法,就是長壽,我今年才三十歲啊,再過些時日,便能再進一步。”


    “壽元一百六十年,熬死那些王……王八蛋的祖孫三代,不是問題啊。就算他家大業大,那又如何?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他培養一個傳人,我便殺一個,殺得子孫斷絕,傳承盡毀,毀祠砸龕,豈不快哉。”


    屋內靜的可怕,沒人會懷疑慕容極所說的,一個人狠不狠,隻需要一眼就能看出來。


    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別玩兒聊齋了。


    慕容極將手中的印璽一收,無盡大兇曆煞氣匯聚在印璽內,咧著大嘴笑了起來,“哈哈,我就說著玩兒,可不要以為我是大奸大惡之人哦。”


    “道家戒律嚴苛,實在束縛的人施展不開手腳。本想著掙開枷鎖,舒服舒服,想想還是算了,現如今我也是一個孩子的父親了。”


    “總要給子孫留點兒福德不是。”


    “嗬嗬嗬,好,好啊。”呂慈緩緩站了起來,“我這人,還就不信了。我們都一把歲數了,什麽場麵沒見過!還能叫一個小崽子嚇住?”


    “曲彤一個公司的走狗,能拿我怎樣?!!”


    在他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浮現出一道道炁勁,低垂在身邊兩側,似乎是火焰在燃燒,微微歪頭,神色倨傲的看著慕容極。


    慕容極瞳孔一縮,‘曲彤’二字,讓他心頭一沉。


    迴過神來,看向呂慈,緩緩坐直了身體,眼神有些凝重,這種磅礴的炁量,便是呂慈百年的炁量。


    現如今自己玉清五層的道行,生死搏殺還真的不見準能消耗的過他。


    “小崽子,這麽狂,讓我試把試把你!”話音落下,呂慈就衝了上來。


    慕容極手中金光一閃,“碰”的一聲沉悶響聲,卻是再無蹤跡。


    事情發生的太快,王藹阻攔都來不及,在這裏殺了道教高功,他們沒法跟張之維交代,而且,白雲觀那邊也過不去啊!


    “嘩啦!”


    刹那之間,屋內一片死寂。


    王藹看清局勢之後,心頭一驚,手中的拐棍都不由得攥緊了幾分。


    此時,慕容極手中掂著一塊兒拳頭大小的金印,每掂一下,都有著一道金色光芒散發出來,隨時準備祭出去。


    那一雙淩厲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內堂,被砸的散架的桌子之中,估計是想著要不要再來一下。


    “太爺爺!”呂恭一聲驚吼,二話不說便撲了過去。


    王藹這才後知後覺起來,這呂慈怎麽這麽半天沒爬起來?!!拄著拐棍,踉踉蹌蹌走過去,一臉的焦急,看向廢墟中。


    這一看不要緊,呂慈的胸口上,幾乎被砸成一片肉泥,進氣少出氣兒多,若不是憑借著一身修為生生吊住了命。


    怕不是在就死了。


    “太爺爺!太爺爺你堅持住!去叫醫生!快去叫醫生!”呂恭都帶了哭腔,就差眼淚沒下來了。


    王藹一揮手,當機立斷,“不用了!叫醫生來也已經來不及了!這裏就有一位名醫!去求他!”


    王藹的拐棍指著慕容極,直接命令呂恭,此時的呂恭哪裏還管得上那些,“噗通”一聲,就跪在了慕容極麵前,一頭磕下。


    “求慕容先生高抬貴手!求慕容先生伸出援手!”


    呂恭的一個頭,磕的慕容極有些懵,“不是……你們別是在演我吧?不至於!”


    和他交手的人是什麽人?呂慈啊,那可是在那個年代殺過來的狠茬子。


    要說一印將他打傷,他是信的,要說把呂慈打死,那不是鬧著玩兒呢嗎!


    “慕容老弟,還請施以援手,我們切磋時有失手,不是什麽大事兒……”


    王藹這話說的,別有深意,呂慈能活下來還好,若是死了,那事兒可就大了!


    慕容極臉色微變,幾步到了呂慈身前,一看,便倒吸了一口冷氣,還真的是要死了!


    不再猶豫,一顆丹藥塞進口中,化開藥力,吊住他的命,隨後將胸前的碎骨揉捏上,修複好內髒經絡。


    依靠藥力,這才穩住了呂慈的傷勢。


    王藹看著慕容極飛快的手,熟練無比,短短幾分鍾便已經穩住了呂慈的傷勢。


    手掌上透明的勁力,不比呂家的如意勁差,如此手段,難怪有底氣與他們叫囂,怕不是背後還有龐大的師門支撐。


    十幾分鍾後,呂慈咳嗦了一聲,口腔中的血跡也被咳出,唿吸通暢,身體中的炁不知道慕容極以什麽手段催動了。


    彌合傷勢,骨骼,渾身上下,癢的呂慈有些難受,徹底清醒過來之後,緩緩起身。


    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慕容極和王藹,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


    “太爺爺!太爺爺!您沒事兒了?您沒事吧?!!”


    “咳咳。”呂慈一把推開呂恭,胸口還有些疼,緩緩唿出一口氣,神色有些憔悴,抬頭看向慕容極,問道:“你剛才用的,是法器?”


    慕容極低頭看去,呂慈此時坐在地上,顯得有些狼狽。這些世家大少,本事不錯,可是到不了巔峰,年輕的時候還能有超一流的身手。


    現如今,年老體衰,卻是不能再進一步,被年輕人一點點追了上來。


    若不是他戰鬥經驗豐富,怕是……


    “是啊,法器。呂老爺子,現在我不是嚇唬人了吧。”慕容極的聲音落下,王藹立刻接話兒。


    “哈哈哈,慕容老弟說的這是什麽話。我們就是切磋探討,有什麽大事兒。”


    “英雄出少年,你比那如虎那老弟還年輕,前途無限啊。我看,這‘一絕頂,兩豪傑’,要變成三豪傑了!”王藹一臉慈祥,笑嗬嗬的看著二人。


    慕容極淡淡的掃了一眼呂慈,看著他胸口的碎骨已經愈合,不影響行動之後,伸手將他拉了起來。


    “聽聞慕容老弟是做尖端材料的?我們可是神往已久啊,這種高科技我們不懂,倒不如給老弟提供一些原材料還是可以的……”


    “我看老弟產能有限,這樣,我家有些工廠還閑著,就送給老弟你了,如何啊。”


    慕容極沒有說話,轉身,坐在了原來的位置上,剛坐下,立刻就有人端茶送水。


    他知道王藹要做什麽,想要跟這群王八蛋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沒有威脅到他們的力量,想要上桌?幾乎不可能。


    牧由估計是背景深厚,那如虎上桌的時候,估計有不少的風波。


    慕容極神色有些淡,覺得沒什麽意思,看他們惡心,你還不能弄死他們,那種憋屈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如果是在誅仙世界,王藹,已經死了八遍了。


    “王老爺子、呂老爺子,這次是我莽撞了,張楚嵐這小子……”


    “那個,慕容大哥,那個……我知道因為炁體源流的事情……幹脆把事情說開了。”張楚嵐怯生生的聲音傳來,又是讓屋內一片沉默。


    “讓呂恭測一測,若這事跟他沒關係,我們必定不會再為難他!”呂慈話音落下,屋內又是一片沉默。


    許久之後,王藹問道:“慕容老弟,你的意思呢?”


    慕容極這才抬起頭來,緩緩說道:“那就這樣吧。”他能明白張楚嵐的顧慮,如此倒是也不錯。


    “張楚嵐,我問伱……”


    “呂恭兄弟……不用問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麽。”張楚嵐看了慕容極一眼。


    繼續說道:“我爺爺絕對沒有把炁體源流傳給我,我也絕對沒有在我爺爺哪裏繼承炁體源流,他甚至沒有說過炁體源流的消息。”


    “他說的,是真的……”呂恭的迴複,王藹和呂慈都沒什麽反應,他們堅持這麽一問,無非就是維護臉麵而已。


    現在,不管張楚嵐得沒得到炁體源流都已經不重要了,有慕容極作保,他們還真的能冒著毀派滅門的風險去對上不成?


    慕容極剛才亮出來的法器,已經證明了他是一個煉器師,品質還不低,這種人想要招募人手,遠比金錢好用,也能造出大批的高手。


    這才是最可怕的。


    而且,你不知道他師門的實力,萬一……是白雲觀那種呢?


    平日裏在圈子裏沒啥活動,關門過自己的小日子,一旦出了什麽事兒,拿出來的力量,讓人震驚。


    再看他的品性,說是道教門徒倒是看不出來,說他是全性門人,那還是極為符合的。


    天生就是全性!


    “時間不早了,兩位,我們先走了。”


    “哈哈,慕容老弟,常來過來玩兒啊。”


    慕容極和張楚嵐出了門,王藹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兩人坐在那裏沉默許久,屋子內的氣氛都顯得無比壓抑。


    “就這麽忍了?!”呂慈咬著牙說道,多少年了,他還能吃這種虧?!


    “不然如何?他才三十歲,就已經達到了如此程度,你還真的打算賭上呂家的未來不成?”


    “更何況,他妻子可是公司在外麵的一隻手啊,若是……”


    王藹端起茶杯輕歎一聲,想到了什麽,又將茶杯放下,“若是以前,你我兩家還能有以前的實力,即使他是張懷義,那也要搏一搏。”


    “現在不行了,抗戰過後,又經曆了……被張之維屠殺的那些人手,讓你我兩家元氣大傷,再也折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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