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親啊。”
罪龍的聲音傳入林德的腦海中。
看熱鬧不嫌事大。
“閉嘴！”林德在心中嗬斥。
低頭看向【魔女】希拉，對方正仰頭看著自己。
四目相對，沒有所謂的心髒怦怦亂跳，至少林德沒有這份感覺，神祇是沒有男女性別概念的，並非說他們沒有相應的生殖器官，而是神祇這玩意不被限製。
從他了解並不多但是感覺很炸裂的神話故事中就可見一二。
當然在地球，這種情況也發生了，正因為發生過才讓炸裂程度更上一層。
但神祇是可以隨意調換性別的。
林德始終尊重神祇，隻要給自己幹活，就算性別是馬桶，性別是武裝直升機他也無所謂，可是自己摟著一起睡覺就要考慮考慮了。
這些隻是並不那麽重要的“小事”，享受當下似乎也不是不行？換一個方向去思考，神祇本來就沒有性別，以人類的角度去看待更高級的生命存在形式也許本就不合理。
真正隨時轉變性別的神祇不多，野史傳說中也隻記載過一兩個，因為每個神祇以自己當前形象得到信徒的信仰，就相當於綁定了刻板印象。
更換性別和外表，就是放棄了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可能會造成信徒流失。
但萬一呢。
萬一帶著僥幸，根據勾股定理可知，當你期待一件事“萬一”會發生時，它百分之百不會發生，而當你期待一件事“萬一”不會發生時，它百分之百會發生。
例如期待上課迴答問題時老師不會點自己，例如希望迴家以後衣櫃裏沒有藏著一個男人。
等等，魔女小姐，你為何閉上雙眼？
再等等，魔女小姐，你噘嘴在等待什麽？
希拉說的“電影”究竟教了些什麽，是不是有誰把毛片放上去了！放點正常的東西啊，像是戀愛腦會死的很慘的那種驚悚片。
沒有嗎？！
“快親吧！嘎嘎嘎！”罪龍的笑聲在林德的腦海中響個不停。
“我決定讓不死人們緩一陣子，你說【魔女】希拉能不能帶來一些新變化？我認為不死人肯定對外形漂亮的希拉更感興趣。”
“不，他們不會！”
“他們一定會。”
“該死，你答應幫我的，阿爾曼。”罪龍聲音軟下來，“我錯了，你可是我的主人啊。”
“你最好這麽認為，別忘了你還有別的工作，例如配種。”
“我已經在努力了，但是巨龍不會那麽輕易讓別的東西懷孕，而且我現在是神祇。”
神祇+巨龍，簡直是不孕不育結合體。
“那就控製一下。”
“這個怎麽控製？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你送了不錯的伴侶，它能變成任何形狀。”
“停停停，我不想聽你怎麽艸一坨史萊姆的。”
一人一龍顱內吵架結束，顱內暢聊看似過了很久，但都發生在眨眼之間。
林德望著【魔女】希拉，對方睜大了水汪汪的眼睛注視著他。
她的眼睛就像是早上的湖水。
穿透樹林的斑駁陽光掃過林間的霧氣，擦過蹦跳著的小鹿，最後落在清澈的碧綠水麵上。
此刻與這雙眼睛對視，林德感覺自己就站在湖水邊，正伸手要去湖水中捧一把水。
期待的眼神像極了元素小精靈揮動的翅膀。
“希望這支舞不會讓你失望。”
林德鬆開了手。
他承認對方的實力還不足以自己犧牲色相，如果祂是一個7環的神祇，他一定不會猶豫，如果對方是一個8環的神祇，他會非常主動。
希拉恬靜的微笑，輕輕搖頭，發絲在肩膀上輕輕飄蕩。
“你非常的紳士，溫柔魔王殿下，我是說，領主大人。”
什麽？
林德奇怪看著對方，並用微笑表示沒關係。
同時他在心中對罪龍問道：“祂一直這樣嗎？”
作為“老同事”，罪龍對希拉的了解肯定更多。
“不正常的有很多，喜歡比速度的瘋子，一直哭的瘋女人，有一個像祂這樣的很奇怪嗎？”
罪龍的反問讓林德沉默。
“你說的對。”
這個世界不正常的人和神祇數不勝數，喜歡談戀愛簡直是危害性最小的缺點。
舞會在林德感覺詭異，但不死人卻覺得“磕到了”的氛圍下結束。
在表演上林德已經登峰造極，他可掌握著故事主宰的神權，大概沒有誰比他更會編造故事並將其演繹出來。
不死人們被迫離開罪龍城堡，這裏不能一直開放。
林德必須想辦法填充這裏。
他故意將神祇的能力分割，一部分必須到當地找當地的神祇才能學習，另一部分則必須來這裏。
“今晚來了多少人？”
“102萬8845人。”
“這麽少？”
其實罪龍城堡的舞會已經引起了全網討論，相當於十幾個人裏就有一個人參加了這場“主線”舞會，沒有不死人會不知道這場舞會。
但是知道，不代表他們會自願加入進來成為“唯一的救世主”。
尤其是林德的競爭對手還有不少。
不停“更新”開放新功能就顯得十分重要。
“土地還有很多空餘，不過這個世界做好準備迎接幾百萬個領主了嗎？”
徹底放開手腳讓不死人們相互爭鬥，對土著的影響極大，而且很容易失控。
“所以可以先來一點點前菜。”
他得迴戰爭王座一趟，先商討著製定詳細計劃，然後引導不死人去嚐試。
“我們要離開。”林德看向【魔女】希拉，“你要跟著我們一起？”
“你要邀請我嗎？去你的領地。”希拉期待看著他。
“如果你想去的話。”林德微笑說道，“我說是的，要去我的領地參觀嗎？”
“當然！”希拉點頭。
一直翱翔於天空的罪龍城堡忽然撕開空間裂縫，衝入其中消失。
附近的不死人們仰頭用各種不同的角度將這一幕記錄下來。
魔地北方。
高聳入雲的山脈圍成圈，被認為是‘眾王之王’海因大公居住之地的領地就在此處。
想要進入這裏需要經曆千難萬險，迄今為止也隻有極少數量的不死人做到了，他們不是依靠自己的力量，而是得到了特殊允許。
從雲端高空往下俯視，樹叉狀的岔路，每一條路的末端都連接著一處住所。
而在最遠的那處城堡就居住著海因大公，傳說中的7環強者，在其手下有著數量眾多的神祇以及5環以上的強者。
他們是眾王之王手下最強大的戰士。
“大量不死人離去，大人，情況比我們想象中的更糟糕。”一個瘦長臉，穿著立領長袍的光頭說道。
他長得很高，仿佛一隻直立的竹節蟲，脖子、身體以及腿的長度都超出了常理。
這是一處寬敞的城堡大廳，仰頭往上看是可以挑高的屋頂，能夠容納一些龐然大物進來。
在正上方主座上，身穿複雜魔法盔甲坐著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他擁有絡腮胡，眼神渾濁，而且體型比林德還要大一些，至少在3.5-4.5米之間。
更令人詫異的是他並非神祇。
真正的眾王之王，與林德一樣的“人類”。
他臉頰上也有著忽明忽暗的紋章，在明亮環境中看不出什麽，但是在進入黑暗環境時，他臉上就會浮現出占據著半個身體的紋章。
海因大公說道：“他們並不重要，拉德隆，我們要處理的東西很多，比如那些突然腦子變得不好使的混蛋們，他們知道背叛自己領主的代價嗎？”
“也許是遠方的詛咒讓他們腦子變得不清醒。”名為拉德隆的瘦長身影說道，“但他們仍舊記得您的恐怖，即便發瘋也會本能遵從您的命令。”
“聽上去可不像好消息。”海因大公勾了勾嘴角，“告訴他們，就讓他們老實一段時間，還有其他更糟糕的消息嗎？”
“是的。”拉德隆笑著，和海因大公臉上的不耐煩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林德·阿爾曼，他成為了霧雨城的擁有者，從此成為那片領地的領主。”
“轟！”
複雜的力量同時爆發，冰火閃電狂嘯，風雲舞動，地麵開裂，岩漿翻湧，同一時間又有植物快速生長。
全世界的複雜情況好像在這一刻同時體現出來。
拉德隆就像站在孤島上，對周圍的恐怖視而不見，長且慘白的臉上始終帶著笑容。
“他不會收複那片土地的，沒人能做到。”海因大公搖頭。
“但如果他擁有一群不懼死亡的士兵呢？”
“那些不死人？”
“是的。”
所有異象消失，海因大公的姿態重新恢複平靜，身體好像沒有支撐般懶散倚靠著椅背。
即便是懶洋洋的姿態，身上的霸氣不見絲毫減少，就像隻將背鰭露出水麵的鯊魚，沒人會懷疑水麵下的鯊魚是否恐怖。
“他們做到了多少？”海因大公問道。
正因為親眼見識過不死人，海因大公才對他們的實力和戰鬥意識存疑，實力強不代表著戰鬥力強，怕疼、心態差、玩遊戲心理等使大多數不死人在無法進行技能碾壓，數值碾壓等情況時，隻能挨揍。
烏合之眾，不會得到海因大公的認可。
“擊敗了幾個環騎士。”拉德隆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在以前擊敗環騎士是一件好事，避免那些地下瘋子衝出來，可如果是林德·阿爾曼一方，就不同了。
“我們該怎麽做？”
“爭搶更多的不死人。”拉德隆說道，“讓不死人們願意到您的領地工作。”
“林德·阿爾曼最近是如何做的？”
海因大公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對林德沒有什麽印象，直到不死人嘴裏的話題始終纏繞在他身上，還有那些“文學作品”。
“我特意研究過。”拉德隆彎腰，讓他就像一根突然被壓彎樹枝。
他的聲音有一點點尖銳，還有驚歎：“他似乎非常清楚不死人想要什麽，在我們加大獎勵試圖吸引更多不死人的時候，他總能用其他方法將一切奪走，這次他又用行動證明了我的猜測。”
不死人貪得無厭是所有npc的共識，砸資源換取不死人為自己長時間工作根本就不可能，哪怕是海因大公，在嚐試過以後也放棄了這種方法。
他根本撐不住，哪怕獎勵的東西並不值錢，可他沒有辦法拿出足夠的數量滿足不死人。
身為一位強者，他手中有一把可以讓1環2環實力不死人能夠使用的長劍就已經夠離奇的了，可是想要依靠做任務將這把劍收入囊中的不死人數不勝數。
在知曉林德是如何解決這一問題的之後，海因大公立即進行學習。
如今作為魔地第二多擁有不死人的勢力，海因大公在林德那裏學習的非常多，也被不死人們稱為第一公測服。
許多不喜歡林德的不死人，或者單純想要探索更多地方的不死人會選擇海因大公，還有他派出的一些接引者也帶迴來了許多不死人。
所以被戲稱為搶先體驗之後的公測，也有人嘲諷海因大公隻會抄。
說第一第二可能會讓人感覺相差不大。
換算成比例的話，林德大概擁有魔地70%的不死人，海因大公擁有3%，剩下那些零零散散的勢力則繼續平分。
現在，又到了抄襲林德的時候。
“舞會？”
“舞會隻是表麵。”
拉德隆分析著罪龍城堡內的舞會，以及“電影”上映，幫助林德在不死人那裏打開了銷路。
“我們具體該怎麽做？”
“讓不死人願意為您而戰，展示您的魅力。”
……
林德帶著【魔女】希拉迴到了戰爭王座。
“這位是我的未婚妻，緹歐涅。”他主動介紹，並且在緹歐涅疑惑目光中摟住她的腰肢，低頭輕輕吻在她的嘴唇上。
希拉表情一僵。
“是阻礙愛情的角色？”祂嘟囔著別人聽不懂的。
林德不管祂在腦補些什麽。
“這是什麽？”
林德看著名為“拉德隆”的不死人發布了一條視頻。
以極為恐怖的速度被頂上來，僅次於林德的舞會。
“裝備迴收，交易自由！”
視頻中，海因大公手持三叉戟，表情認真。
林德一腦袋問號，他隻想知道不死人是怎麽做到的。
難道海因大公也被抓住了小辮子？
罪龍的聲音傳入林德的腦海中。
看熱鬧不嫌事大。
“閉嘴！”林德在心中嗬斥。
低頭看向【魔女】希拉，對方正仰頭看著自己。
四目相對，沒有所謂的心髒怦怦亂跳，至少林德沒有這份感覺，神祇是沒有男女性別概念的，並非說他們沒有相應的生殖器官，而是神祇這玩意不被限製。
從他了解並不多但是感覺很炸裂的神話故事中就可見一二。
當然在地球，這種情況也發生了，正因為發生過才讓炸裂程度更上一層。
但神祇是可以隨意調換性別的。
林德始終尊重神祇，隻要給自己幹活，就算性別是馬桶，性別是武裝直升機他也無所謂，可是自己摟著一起睡覺就要考慮考慮了。
這些隻是並不那麽重要的“小事”，享受當下似乎也不是不行？換一個方向去思考，神祇本來就沒有性別，以人類的角度去看待更高級的生命存在形式也許本就不合理。
真正隨時轉變性別的神祇不多，野史傳說中也隻記載過一兩個，因為每個神祇以自己當前形象得到信徒的信仰，就相當於綁定了刻板印象。
更換性別和外表，就是放棄了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可能會造成信徒流失。
但萬一呢。
萬一帶著僥幸，根據勾股定理可知，當你期待一件事“萬一”會發生時，它百分之百不會發生，而當你期待一件事“萬一”不會發生時，它百分之百會發生。
例如期待上課迴答問題時老師不會點自己，例如希望迴家以後衣櫃裏沒有藏著一個男人。
等等，魔女小姐，你為何閉上雙眼？
再等等，魔女小姐，你噘嘴在等待什麽？
希拉說的“電影”究竟教了些什麽，是不是有誰把毛片放上去了！放點正常的東西啊，像是戀愛腦會死的很慘的那種驚悚片。
沒有嗎？！
“快親吧！嘎嘎嘎！”罪龍的笑聲在林德的腦海中響個不停。
“我決定讓不死人們緩一陣子，你說【魔女】希拉能不能帶來一些新變化？我認為不死人肯定對外形漂亮的希拉更感興趣。”
“不，他們不會！”
“他們一定會。”
“該死，你答應幫我的，阿爾曼。”罪龍聲音軟下來，“我錯了，你可是我的主人啊。”
“你最好這麽認為，別忘了你還有別的工作，例如配種。”
“我已經在努力了，但是巨龍不會那麽輕易讓別的東西懷孕，而且我現在是神祇。”
神祇+巨龍，簡直是不孕不育結合體。
“那就控製一下。”
“這個怎麽控製？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你送了不錯的伴侶，它能變成任何形狀。”
“停停停，我不想聽你怎麽艸一坨史萊姆的。”
一人一龍顱內吵架結束，顱內暢聊看似過了很久，但都發生在眨眼之間。
林德望著【魔女】希拉，對方睜大了水汪汪的眼睛注視著他。
她的眼睛就像是早上的湖水。
穿透樹林的斑駁陽光掃過林間的霧氣，擦過蹦跳著的小鹿，最後落在清澈的碧綠水麵上。
此刻與這雙眼睛對視，林德感覺自己就站在湖水邊，正伸手要去湖水中捧一把水。
期待的眼神像極了元素小精靈揮動的翅膀。
“希望這支舞不會讓你失望。”
林德鬆開了手。
他承認對方的實力還不足以自己犧牲色相，如果祂是一個7環的神祇，他一定不會猶豫，如果對方是一個8環的神祇，他會非常主動。
希拉恬靜的微笑，輕輕搖頭，發絲在肩膀上輕輕飄蕩。
“你非常的紳士，溫柔魔王殿下，我是說，領主大人。”
什麽？
林德奇怪看著對方，並用微笑表示沒關係。
同時他在心中對罪龍問道：“祂一直這樣嗎？”
作為“老同事”，罪龍對希拉的了解肯定更多。
“不正常的有很多，喜歡比速度的瘋子，一直哭的瘋女人，有一個像祂這樣的很奇怪嗎？”
罪龍的反問讓林德沉默。
“你說的對。”
這個世界不正常的人和神祇數不勝數，喜歡談戀愛簡直是危害性最小的缺點。
舞會在林德感覺詭異，但不死人卻覺得“磕到了”的氛圍下結束。
在表演上林德已經登峰造極，他可掌握著故事主宰的神權，大概沒有誰比他更會編造故事並將其演繹出來。
不死人們被迫離開罪龍城堡，這裏不能一直開放。
林德必須想辦法填充這裏。
他故意將神祇的能力分割，一部分必須到當地找當地的神祇才能學習，另一部分則必須來這裏。
“今晚來了多少人？”
“102萬8845人。”
“這麽少？”
其實罪龍城堡的舞會已經引起了全網討論，相當於十幾個人裏就有一個人參加了這場“主線”舞會，沒有不死人會不知道這場舞會。
但是知道，不代表他們會自願加入進來成為“唯一的救世主”。
尤其是林德的競爭對手還有不少。
不停“更新”開放新功能就顯得十分重要。
“土地還有很多空餘，不過這個世界做好準備迎接幾百萬個領主了嗎？”
徹底放開手腳讓不死人們相互爭鬥，對土著的影響極大，而且很容易失控。
“所以可以先來一點點前菜。”
他得迴戰爭王座一趟，先商討著製定詳細計劃，然後引導不死人去嚐試。
“我們要離開。”林德看向【魔女】希拉，“你要跟著我們一起？”
“你要邀請我嗎？去你的領地。”希拉期待看著他。
“如果你想去的話。”林德微笑說道，“我說是的，要去我的領地參觀嗎？”
“當然！”希拉點頭。
一直翱翔於天空的罪龍城堡忽然撕開空間裂縫，衝入其中消失。
附近的不死人們仰頭用各種不同的角度將這一幕記錄下來。
魔地北方。
高聳入雲的山脈圍成圈，被認為是‘眾王之王’海因大公居住之地的領地就在此處。
想要進入這裏需要經曆千難萬險，迄今為止也隻有極少數量的不死人做到了，他們不是依靠自己的力量，而是得到了特殊允許。
從雲端高空往下俯視，樹叉狀的岔路，每一條路的末端都連接著一處住所。
而在最遠的那處城堡就居住著海因大公，傳說中的7環強者，在其手下有著數量眾多的神祇以及5環以上的強者。
他們是眾王之王手下最強大的戰士。
“大量不死人離去，大人，情況比我們想象中的更糟糕。”一個瘦長臉，穿著立領長袍的光頭說道。
他長得很高，仿佛一隻直立的竹節蟲，脖子、身體以及腿的長度都超出了常理。
這是一處寬敞的城堡大廳，仰頭往上看是可以挑高的屋頂，能夠容納一些龐然大物進來。
在正上方主座上，身穿複雜魔法盔甲坐著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他擁有絡腮胡，眼神渾濁，而且體型比林德還要大一些，至少在3.5-4.5米之間。
更令人詫異的是他並非神祇。
真正的眾王之王，與林德一樣的“人類”。
他臉頰上也有著忽明忽暗的紋章，在明亮環境中看不出什麽，但是在進入黑暗環境時，他臉上就會浮現出占據著半個身體的紋章。
海因大公說道：“他們並不重要，拉德隆，我們要處理的東西很多，比如那些突然腦子變得不好使的混蛋們，他們知道背叛自己領主的代價嗎？”
“也許是遠方的詛咒讓他們腦子變得不清醒。”名為拉德隆的瘦長身影說道，“但他們仍舊記得您的恐怖，即便發瘋也會本能遵從您的命令。”
“聽上去可不像好消息。”海因大公勾了勾嘴角，“告訴他們，就讓他們老實一段時間，還有其他更糟糕的消息嗎？”
“是的。”拉德隆笑著，和海因大公臉上的不耐煩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林德·阿爾曼，他成為了霧雨城的擁有者，從此成為那片領地的領主。”
“轟！”
複雜的力量同時爆發，冰火閃電狂嘯，風雲舞動，地麵開裂，岩漿翻湧，同一時間又有植物快速生長。
全世界的複雜情況好像在這一刻同時體現出來。
拉德隆就像站在孤島上，對周圍的恐怖視而不見，長且慘白的臉上始終帶著笑容。
“他不會收複那片土地的，沒人能做到。”海因大公搖頭。
“但如果他擁有一群不懼死亡的士兵呢？”
“那些不死人？”
“是的。”
所有異象消失，海因大公的姿態重新恢複平靜，身體好像沒有支撐般懶散倚靠著椅背。
即便是懶洋洋的姿態，身上的霸氣不見絲毫減少，就像隻將背鰭露出水麵的鯊魚，沒人會懷疑水麵下的鯊魚是否恐怖。
“他們做到了多少？”海因大公問道。
正因為親眼見識過不死人，海因大公才對他們的實力和戰鬥意識存疑，實力強不代表著戰鬥力強，怕疼、心態差、玩遊戲心理等使大多數不死人在無法進行技能碾壓，數值碾壓等情況時，隻能挨揍。
烏合之眾，不會得到海因大公的認可。
“擊敗了幾個環騎士。”拉德隆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在以前擊敗環騎士是一件好事，避免那些地下瘋子衝出來，可如果是林德·阿爾曼一方，就不同了。
“我們該怎麽做？”
“爭搶更多的不死人。”拉德隆說道，“讓不死人們願意到您的領地工作。”
“林德·阿爾曼最近是如何做的？”
海因大公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對林德沒有什麽印象，直到不死人嘴裏的話題始終纏繞在他身上，還有那些“文學作品”。
“我特意研究過。”拉德隆彎腰，讓他就像一根突然被壓彎樹枝。
他的聲音有一點點尖銳，還有驚歎：“他似乎非常清楚不死人想要什麽，在我們加大獎勵試圖吸引更多不死人的時候，他總能用其他方法將一切奪走，這次他又用行動證明了我的猜測。”
不死人貪得無厭是所有npc的共識，砸資源換取不死人為自己長時間工作根本就不可能，哪怕是海因大公，在嚐試過以後也放棄了這種方法。
他根本撐不住，哪怕獎勵的東西並不值錢，可他沒有辦法拿出足夠的數量滿足不死人。
身為一位強者，他手中有一把可以讓1環2環實力不死人能夠使用的長劍就已經夠離奇的了，可是想要依靠做任務將這把劍收入囊中的不死人數不勝數。
在知曉林德是如何解決這一問題的之後，海因大公立即進行學習。
如今作為魔地第二多擁有不死人的勢力，海因大公在林德那裏學習的非常多，也被不死人們稱為第一公測服。
許多不喜歡林德的不死人，或者單純想要探索更多地方的不死人會選擇海因大公，還有他派出的一些接引者也帶迴來了許多不死人。
所以被戲稱為搶先體驗之後的公測，也有人嘲諷海因大公隻會抄。
說第一第二可能會讓人感覺相差不大。
換算成比例的話，林德大概擁有魔地70%的不死人，海因大公擁有3%，剩下那些零零散散的勢力則繼續平分。
現在，又到了抄襲林德的時候。
“舞會？”
“舞會隻是表麵。”
拉德隆分析著罪龍城堡內的舞會，以及“電影”上映，幫助林德在不死人那裏打開了銷路。
“我們具體該怎麽做？”
“讓不死人願意為您而戰，展示您的魅力。”
……
林德帶著【魔女】希拉迴到了戰爭王座。
“這位是我的未婚妻，緹歐涅。”他主動介紹，並且在緹歐涅疑惑目光中摟住她的腰肢，低頭輕輕吻在她的嘴唇上。
希拉表情一僵。
“是阻礙愛情的角色？”祂嘟囔著別人聽不懂的。
林德不管祂在腦補些什麽。
“這是什麽？”
林德看著名為“拉德隆”的不死人發布了一條視頻。
以極為恐怖的速度被頂上來，僅次於林德的舞會。
“裝備迴收，交易自由！”
視頻中，海因大公手持三叉戟，表情認真。
林德一腦袋問號，他隻想知道不死人是怎麽做到的。
難道海因大公也被抓住了小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