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不願意了,“我身上的毒還沒解呢?再說了,這毒是慢慢要人命的,昨夜死不了。所以,我沒有欠你一條命。”


    墨承霄覺得牙根癢,瞪著秦灼,“速去研製解藥,務必讓她欠我一條命。”


    秦灼愣了愣,笑著離開,“是,老夫明日就能研製出來。”


    有了毒物成分,研製解藥不過兩三天的事。


    鹿溪坐起來,“墨承霄,你為什麽要讓我欠你一條命?你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先聲明一下,丞相府的人我暫時搞不定。”


    想讓她和丞相府同歸於盡,也得看她願不願意。


    墨承霄湊近她,語氣低沉,“確實有目的,但不是丞相府。”


    鹿溪朝後縮了縮。


    不是丞相府?


    難道是其他政敵?


    這不驚悚嗎?


    墨承霄不給她胡言亂語的機會,交代春暖幾句,起身離開了。


    鹿溪有氣無力躺在床上,雙眼看著屋頂,“墨承霄,你到底想怎麽折磨死我?”


    春暖幫她掖了掖被子,“側妃說什麽呢?王爺對你很好,怎麽會折磨你?”


    鹿溪扭頭看她,“你叫我什麽?”


    “側妃啊,昨天全府的人都知道了,聽說丞相府也知道啦,是不是?”春暖兩眼亮晶晶的。


    鹿溪張嘴。


    真的不是瞎說啊?


    第二個夜裏,毒發的時候,鹿溪並沒有覺得太疼,可能是解毒丸的作用。


    還有讓她不可思議的地方,就是墨承霄居然陪在她身邊。


    這太不正常了!


    鹿溪在穿書前已經二十五歲了,說來慚愧,她從未談過戀愛。


    忙上學,忙工作,忙掙錢,哪有時間談戀愛?


    穿到書裏後,她更是在震驚和鬱悶裏度過,壓根想不到大反派墨承霄會有別的想法。


    那可是大反派啊,冷血冷情。


    春暖跑得不知蹤影,房裏有些尷尬。


    鹿溪打破沉默,“那個,我這裏沒事,你迴吧。”


    墨承霄清咳一聲,“本王也沒事,主要是怕你抗不過今晚,給我惹麻煩。”


    鹿溪翻個白眼,“不是給你說了嘛,這毒是慢慢折磨人,不會快速致死。”


    墨承霄瞪她,“你就這麽不愛惜自己?慢慢折磨不痛苦?”


    鹿溪:……


    不是,折磨的是我,又不是你!


    墨承霄移開目光,“本王救你,也不是非要讓你做什麽,隻是希望你愛惜自己。”


    鹿溪:……


    這話,有點兒煽情。


    墨承霄看她不說話,繼續說:“本王知道你在丞相府過得不好,就是一枚棋子,但既然你進了寒王府,本王就會護著你。”


    鹿溪忍不住了,“你要把我培養成你的棋子?”


    墨承霄:……


    這女人,腦子有點兒不正常,但……邏輯正常。


    鹿溪看他無語的模樣,手拍了拍床板,“被我說中了?看在你對我還算不錯的份上,我答應你,咱們把丞相府拆了。”


    墨承霄的眼角抽了抽,“拆了?你那麽恨他們?”


    鹿溪點頭,“原本不恨,但他們給我下毒,還羞辱我,我決定恨了。”


    這也算是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動力吧,拆了後再離開。


    墨承霄默了默,“好,本王答應你。”


    鹿溪高興了,連著疼痛也減輕,和墨承霄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慢慢地,鹿溪的眼皮子越來越重,陷入了夢鄉。


    等鹿溪睡飽了,已經日上三竿,春暖喜盈盈端來洗漱用品。


    鹿溪從床上爬起來,盯著春暖的臉,“你今天有喜事?”


    春暖笑的更厲害了,“怎麽是奴婢的喜事呢,是側妃你啊。”


    鹿溪一邊洗漱一邊說:“我的毒還沒解掉,能有什麽喜事。”


    春暖說:“昨夜王爺宿在你這裏了,能不是喜事嗎?說不定,奴婢很快就有小王爺了。”


    鹿溪翻個白眼,“你家王爺陪我聊天而已,聊天能聊出小王爺?春暖你可真厲害。”


    春暖臉上笑容消失,“你們就是聊天?聊天?”


    鹿溪嗤笑,“我中毒了,除了聊天還能做甚?”


    春暖撲哧一聲笑了,“奴婢逗您呐,王爺肯定不是趁火打劫的人,奴婢高興是因為醫仙製出解藥了……”


    春暖還沒說完,鹿溪就已經奔出去了。


    春暖手裏拿著毛巾,呆呆站著。


    飯還沒吃呢……


    鹿溪趕到秦灼那裏的時候,墨承霄也在,兩人似乎在商量什麽,看到她來就停止了。


    鹿溪開門見山,“秦大夫,解藥出來了?”


    秦灼摸了摸胡子,一臉得意,“幸不辱使命,今日就可以為側妃解毒。”


    鹿溪笑了,伸出手,“那我現在就吃,吃了後還得複仇呢。”


    秦灼看向墨承霄,“王爺?”


    墨承霄淡聲道:“本王方才正與秦大夫商量此事,解藥才配出來,需要有人試藥。”


    鹿溪擺手,“不必那麽麻煩,我命硬著呢……”


    “鹿溪,本王昨晚對你說的話,你這麽快就忘記了?”墨承霄黑了臉。


    鹿溪噎了一下,撓撓下巴,“哦哦,有點兒忘了……那個,誰幫我試呢?”


    秦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王爺說他幫你試。”


    鹿溪:……


    大可不必吧?


    墨承霄耳尖微紅,“本王也就那麽一說……不如,不如……”


    “不如讓屬下幫忙。”玄七從門口探出頭,一張笑容燦爛的娃娃臉十分可愛。


    墨承霄不悅,“玄七,你很閑?”


    玄七躍了進來,行禮,“啟稟殿下,屬下是有些閑,剛好幫忙。”


    墨承霄:……


    秦灼樂嗬嗬地把一顆白色藥丸遞給玄七,“喏,吃下去吧。”


    玄七像拿到糖一樣,拋進嘴裏,咀嚼兩下咽了。


    墨承霄哼了一聲,“這藥還不知有沒有毒,魯莽。”


    玄七說:“殿下您剛才也積極試藥呢,肯定不會有毒。”


    “你……”墨承霄捏了捏拳頭。


    秦灼急忙拉住玄七,“小七啊,你既然服了藥就好好休息,去到隔壁躺一會兒。”


    玄七不解,“躺?會有什麽事?”


    秦灼不跟他囉嗦,拉著他走了。


    墨承霄清了清嗓子,對鹿溪說:“還沒用早膳吧?一起吃。”


    鹿溪點頭,“好啊,就在這裏嗎?”


    墨承霄說:“這裏太髒,咱們去離這不遠的膳房。”


    才走到門口的秦灼腳下一頓,髒?


    那裏麵明明都是藥物,怎麽髒?


    王爺這是嫌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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