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仲、尤渾瑟瑟發抖進了太師府。


    “太師,俺們錯了。”


    聞仲未去北海平叛,公正嚴明威名震懾朝歌一眾宵小。


    費仲、尤渾隻敢做一些坑蒙拐騙欺壓百姓的‘小事’,奸佞程度,遠比不上原封神軌跡。


    “錯哪了?”


    費仲、尤渾連連搖頭,“這個…這個…俺們兄弟二人…做的太多,不知太師指的是哪一件?”


    “麻痹!艸!先天奸佞聖體,合該助大王成事!”


    “行了行了少廢話了。”


    “明日汝兄弟二人去龍德殿當值吧。”聞仲一身正氣長存,眉心天眼閃爍,害怕再與這倆奸佞多說幾句,就忍不住打殺了。


    費仲、尤渾聽著聞太師話,瞬間愣在原地,滿臉不敢置信,“啊?我?”


    “入龍德殿當值?”


    龍德殿那是什麽地方啊?朝歌的權力核心!


    費仲、尤渾如今僅是小卡拉米,但入了龍德殿可就不一樣了,一瞬間躋身‘達官顯貴’行列。


    片刻後。


    費仲、尤渾相互攙扶著,雙腿發軟走出太師府,走路軟綿綿的發飄。


    “太師…征召咱們兄弟二人入龍德殿?”


    “一定是太師發現咱們兄弟身上的才能了!”


    “哈哈哈!要發達了!”


    尤渾隨費仲迴了家。


    費仲府上,簡簡單單。


    “哥,餓了。”


    “餓了做飯!”


    “煮兩碗小米粥!”


    客房正中,掛著一塊牛肉,煙熏的色澤非常美麗。


    “哥,我想吃肉。”尤渾端著碗,目不轉睛的盯著煙熏牛肉。


    費仲看了一眼煙熏牛肉,猛吸了一口小米,“再忍忍,等咱們發達了,頓頓吃肉。”


    “呲溜,呲溜。”


    第二日。


    費仲、尤渾跋扈的進了龍德殿,神氣至極,遇人便說,“聞太師讓我們兄弟二人來當值的!”


    狐假虎威,當真讓費仲、尤渾裝了一波。


    進了龍德殿。


    帝辛靜坐著,苦思冥想,“該如何釣出奸佞之輩?”


    費仲、尤渾一看大王皺眉,緊忙對視一眼,“大王一定是缺錢了……”


    “臣費仲、尤渾拜見大王。”


    帝辛盯著費仲、尤渾,“汝二人便是太師擢選的人才?”


    “得蒙太師看重,才能入龍德殿聽值。”


    “小的有一計,可解大王心頭之急。”費仲、尤渾諂媚道。


    帝辛好奇:“說來聽聽?”


    “召集天下諸侯入朝歌。”


    帝辛眼神一亮,“對啊,召集天下諸侯入朝歌,誰若不來…便有二心…可初步篩選一遍。”


    “準!”


    “著令,費仲、尤渾負責接待諸侯入朝歌!”


    費仲、尤渾眼睛都亮了,激動,欣喜,“搞錢的機會來了!”


    朝歌人皇令,傳遍九州。


    東伯侯薑桓楚,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聽到詔令,皆是準備貢品,趕往朝歌。


    西岐。


    西伯侯府。


    姬昌聽到朝歌傳令,微微皺眉,心頭感覺不妙,隨即推衍了一卦。


    “此去有牢獄之災,無性命之危…”


    姬昌稍作思索,便傳來了散宜生、伯邑考,商議入朝歌之事。


    “若是不去,朝歌必定生疑,大商雖已衰敗,但吾西岐機會還未到!”


    第二日。


    西岐準備了一貢品,出西岐,前往了朝歌。


    半月後,途經燕山。


    轟!哢嚓!


    九天之上,陡然響起雷聲轟鳴,一道神雷落進了燕山。


    姬昌被神雷所驚,率人進入燕山察看。


    便見著一名嬰兒,懸立在半空中,周身流轉雷電之力。


    姬昌見此子頗為不俗,大笑道:“此子,當為吾姬昌第一百零八子!”


    嗡!


    一縷玉清仙氣流轉落下。


    雲中子行至燕山,高聲道:“貧道終南山修士雲中子,見過西伯侯。”


    “此子,與貧道有緣。”


    “見過仙師。”姬昌行禮。


    “西伯侯可願讓此子隨貧道修行?”


    姬昌心念浮動,“日後西岐若起事…缺大將,若此子能隨仙人學得一身本事,日後定可助西岐成就大業!”


    姬昌點頭,“願。”


    雲中子嗬嗬一笑,“還請西伯侯為孩子取個名字,方便以後相認。”


    “九天落神雷出世,便叫做雷震子吧。”


    “善!”雲中子帶雷震子迴了終南山修行。


    西岐一眾,繼續前往朝歌。


    一月後。


    天下諸侯皆至朝歌,準備麵見大王。


    費仲、尤渾領來了一隊禁軍,麵容嚴肅,“諸位不必驚慌,聽說諸侯隨行中混進了壞人,為了保證大王安全,需要進行必要的搜查。”


    “搜!”


    薑桓楚、鄂崇禹、崇侯虎三大諸侯哪裏不知費仲、尤渾之意,皆是拿出了財物賄賂。


    姬昌更是親自去拜見了費仲、尤渾,賄賂巨額,旁敲側擊問道:“不知這次大王召見吾等,可有什麽事?”


    費仲、尤渾做貪官的原則是:“拿錢辦事。”


    便笑嗬嗬迴道:“無妨事,日常慣例,各大諸侯該給大王進貢了。”


    姬昌聽著是此原因,心底鬆了一口氣,“這個原因?”


    費仲、尤渾如法炮製,又攔住了冀州侯蘇護,“諸侯裏有壞人,必須搜查!”


    蘇護是何等暴脾氣?當即對費仲、尤渾大罵,“奸佞之輩,想索要賄賂而已,還在此故弄玄虛!”


    “吾見了大王,必定參汝二人!”


    費仲、尤渾皮肉不癢,笑嗬嗬道:“冀州侯說笑了,怎是索要賄賂呢?真的隻是例行檢查。”


    “嗬嗬,放行。”


    蘇護罵罵咧咧的走了。


    費仲、尤渾沉下了臉,“一天內,要蘇護全部信息!”


    夜晚。


    費仲、尤渾拿到了冀州蘇護全部的信息,“哦?蘇護有個女兒,視作掌上明珠,疼愛至極…嘻嘻……”


    八百諸侯,皆是經過了費仲、尤渾盤查,入了朝歌城,暫住在館驛,等候大王召見。


    費仲、尤渾前往龍德殿拜見大王。


    “大王急切,臣等便夜不能寐,八百諸侯向臣等賄賂,但臣一身正氣,豈敢貪墨?”


    “得銅錢合計,一億九千六百萬株,全部交於大王。”


    費仲、尤渾表示:“臣不愛錢,真的對錢沒有興趣。”


    帝辛亦是紅雲,盯著費仲、尤渾打量片刻,“哦?真的隻得錢一億九千六百萬株?”


    “真真的!”


    “可是孤王怎麽聽說得了五億呢?”


    費仲、尤渾麵色驟然一變,“霧草…大王這都知道?”


    “臣有罪…主要是窮怕了。”


    “罷了,罷了,汝兄弟二人留五百萬銅錢,餘下盡數交至黑冰台。”


    費仲、尤渾震驚了,“大王…底線竟如此靈活?”


    費仲、尤渾雖貪汙了三億多銅錢,但卻提心吊膽,依舊喝著寡淡的稀飯,連一個子都沒敢花!


    “大王讓自己留五百萬錢,豈不是說…洗白了!可以…光明正大的花了?”


    “是,多謝大王!”


    費仲、尤渾美汁汁的迴了家,煮了一碗小米粥,盯著懸著的煙熏牛肉,看一眼,喝一口。


    “哥,俺想吃肉,有錢了……”尤渾弱弱出聲。


    費仲一瞪,“敗家玩意,這才剛有錢,就想奢靡了?”


    “貪汙之錢,來之不易,罷了罷了,今天可以舔一口牛肉再喝稀飯。”


    “呲溜,呲溜,好喝。”


    “明天開始去八百諸侯那蹭吃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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