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家的老祖宗已經九十多了。奚家人一般不會來打擾他。


    老祖宗看族長和族老們都來了就知道族裏出事了,而且還是大事。


    坐下後,族長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老祖宗,您看這事該怎麽辦?”


    老祖宗看了看在場的人。“當初跟南宮家結親的時候,我是不是一再告誡你們要善待南宮氏?”


    族長:“是。”


    “南宮氏死了以後,我是不是一再問你們人是怎麽死的?”


    族長:“是。”


    “那你們現在就得承擔後果。”


    “這……南宮氏也許是在外麵中的毒。”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你能拿出來證據嗎?”


    “我……”事情都過去那麽多年了,他上哪找證據去?“老祖宗,您就幫我們想想辦法吧。”


    他能有什麽辦法?他隻能舔著這張老臉去求南宮家放他們一馬。“抬我去南宮書院。”


    “好。您看要不要準備些賠償?”


    “我要是帶著賠償上門,南宮院長連門都不會讓我進。”


    “……”


    奚家人都指著他們老祖宗的麵子能管點用。結果他們連城門都出不去。奚族長上去詢問:“軍爺辛苦了,軍爺,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守門的小將看著奚族長冷冷的說道:“你們是姓奚吧?”


    “是。”


    “那就沒誤會。你們現在都是嫌犯,南宮氏的事情查清楚之前你們都不能出城。”


    族長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他知道南宮院長有很多學生。可他不知道南宮院長居然能讓他們連城門都出不去。


    族長穩了穩心神。“是晉國公世子吩咐你們這麽做的嗎?”


    “關晉國公世子什麽事?”


    “那是?”


    “這還用問?當然是刑部了。走走走,別擋道。”


    “能不能通融通融?”族長邊說邊往對方手裏塞銀子。


    守門的小將往後退了一步。“你們還是早點把兇手交出來吧。這個案子可是刑部尚書親自辦的。”


    奚族長的臉更白了。“我們不是想跑,我們就是想去跟南宮院長賠個不是。”


    “南宮院長帶著南宮氏的屍骨迴老家安葬去了。”


    “……那奚懷洲呢?”


    “你這不是廢話嗎?母親下葬兒子當然得在場了。”


    族長白著臉走了迴去。“老祖宗,南宮院長帶著南宮氏的屍骨和懷洲迴老家了。”


    老祖宗歎了口氣。“迴吧。”


    “老祖宗?”


    “迴吧。南宮院長都把南宮氏和懷洲帶走了你還想善了?”


    “這……”


    “迴吧。咱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官府把兇手找出來。”


    奚族長也知道。可是,“都過去那麽多年了,要不,咱們找個下人把這事擔下來?”


    老祖宗看了族長一眼。“你看刑部這架勢像是隨便找個人就行了?人家就是幹這個的,是不是真兇人家能不知道?你就別再心存僥幸了。走吧。”


    迴去後,老祖宗下了三個命令。一,徹查當年的事。二,給錢狗剩送份重禮。三,奚懷洲和錢夏花的親事不能退。


    另一邊,錢來福邊看小兒子和小孫女下棋邊剝瓜子,剝的多了就喂小兒子和小孫女。


    田婆子瞪了錢來福好幾眼。


    錢來福假裝沒看到。


    田婆子氣得把瓜子都收走了。“你三兒子,你三哥,你爹都去做苦役去了你們還有心思下棋!”


    錢來福:“十九他爹已經跟管苦役的人打過招唿了。”


    十八、小狗剩:“嗯嗯。”


    “那也不行。”田婆子瞪著錢來福和小狗剩說道:“我三兒子去受苦,你們也不能好過。”


    錢來福:“都說了不用受苦了。”


    小狗剩:“奶奶,你就放心吧。”


    “我不管,反正我三兒子迴來前你們不能好過。”


    十八:“娘,你已經打過小侄女了。”


    田婆子抬手擰住了十八的耳朵。“你哪頭的?”


    “娘那頭的。”哎!他娘又開始不講理了。


    這還差不多。田婆子剛想給錢來福和小狗剩找點事做,守門的小兵就進來說奚族長和奚懷洲的祖父來了。


    田婆子聽了很納悶。“他們來幹啥?”


    “他們說他們是來跟四姑娘道謝的。”


    “道謝?!”田婆子不信。“狗剩,他們是不是想打著道謝的幌子進來揍你?”


    十八:“……”娘,你是不是忘了我小侄女現在有一千精兵了?


    小狗剩:“……”她奶奶真可愛。“不是,他們真是來道謝的。”


    “謝啥?謝你挖了他們家墳?”


    小狗剩:“不是。他們表麵上是謝我,實際上是通過謝我告訴大家,他們以前不知道南宮氏是被人毒死的,現在知道了就會努力把兇手找出來。”


    十八:“他們這是在補救。不過有點晚。他們應該一知道南宮氏是被人毒死的就來跟小侄女道謝。”


    田婆子:“……”合著她是因為奚家太笨,所以才有機會上門道歉的?“那要是南宮氏是病死的,人家是不是就能上門來揍你來了?”


    小狗剩:“我不是一去就開始挖,我是覺得南宮氏的死五成有問題後才挖的。挖出來後,我是確定有問題後才開館的。”


    十八:“南宮氏要是病死的,他們也得跟小侄女道謝。因為南宮院長一直懷疑他女兒是被人害死的。”


    田婆子:“……”合著不管咋地人家都得跟她道謝啊?“那讓不讓他們進來?”


    小狗剩:“讓。”


    十八:“小侄女畢竟挖了人家的墳。”


    田婆子的腦袋有點暈。“他們要是帶了謝禮咋辦?”


    小狗剩:“像征性的收點。”


    十八:“小侄女也有錯。所以得給他們點麵子。”


    收入家東西還是給人家麵子?


    田婆子晃了晃腦袋。“你們倆接著下棋吧。老頭子,走。”


    錢來福:“好。”


    小狗剩:“他們要是說不退親了,你們就說我二姐跟奚大公子還沒定親,哪來的退親?”


    田婆子:“知道了。”


    錢來福:“你放心吧,我是不會把你二姐嫁到他們家的。”


    老兩口走了以後,十八就看著小狗剩問道:“你說,官府能查出來是誰把南宮氏毒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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