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婆子正教衛老太太和朱氏,還有蔣嫚初編草鞋,錢大河突然從外麵跑了進來。


    蔣嫚初是蔣勝林的長女,蔣勝林有一個女兒,兩個兒子。


    蔣勝林的兩個兒子分別叫蔣奕川和蔣奕恆。


    蔣奕川今年十二歲,蔣奕恆八歲,蔣嫚初十五歲。


    田婆子看三兒子從外麵跑進來嚇了一跳。“咋了?”


    錢大河邊喘氣邊問道:“我爹呢?”


    “去後山那塊地拔草去了。”


    錢大河聽了轉身就跑。


    田婆子趕緊追了出去。“老三,你別跑,你先跟我說咋了?”


    錢大河邊跑邊說道:“沒咋,有件好事得跟我爹商量商量。”


    田婆子聽是好事就不追了。“這孩子,都當爹了還這麽毛躁。”


    錢來福正跟蔣家的男丁們說哪些野草能吃?哪些野草不能吃?突然聽到他三兒子叫他。


    錢來福納悶的抬起了頭。“你咋來了?”


    錢大河忍不住看了蔣勝林一眼。這人竟然值十萬兩!“爹,你過來,我跟你商量件事。”


    “啥事?”


    “你過來?”


    “行吧。”錢來福拍了拍手上的土看著蔣家的男丁們說道:“你們先幹,別把苗拔了就行。我看看他有啥事?”


    蔣二達:“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拔錯。”


    “嗯。別著急,慢慢幹。”


    錢大河看他爹還在那墨跡又說了一遍。“爹,你過來。”


    “來了來了。”


    錢來福又跟蔣家的男丁們說了說哪些是苗才過來。“啥事?”


    錢大河小聲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爹,十萬兩啊!”


    “十萬兩?!”錢來福也沒想到蔣勝林這麽值錢?“皇上真大方。”


    “是啊。爹,咱們應了吧。”


    “應個屁!”錢來福瞪了三兒子一眼。“這麽有本事的人當然得留在自己家了。”


    “留在咱家幹啥?咱家又不缺人種地。”


    “你知道啥?反正不能賣。你要是敢私下裏答應別人,老子就把你除族。”


    這麽嚴重?“爹,你當初不是為了兩千兩就不顧春花的死活了嗎?”


    錢來福:“……”這事就過不去了是不是?“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你要是敢答應別人,老子真會把你除族。好了,該幹啥幹啥去,老子這還忙著呢。”


    說完,錢來福就想迴去繼續教蔣家的男丁們去。


    錢大河趕緊拉住了他爹的胳膊。“爹,你再想想,十萬兩啊。”


    “想個屁!”錢來福抬腿踹了三兒子一腳。“該幹啥幹啥去!”


    “爹,你再……”


    “再啥再?你再不走老子揍你了。”


    田婆子迴去後剛教會衛老太太她們怎麽搓草繩錢大河就迴來了。“娘,你勸勸我爹。”


    “勸啥?”


    “勸……”錢大河剛說了一個字就看到衛老太太她們了。“勸我爹不要踹我,我都多大了。娘,你過來,我跟你說件事。”


    “噢。”田老太太把手裏的草繩給了衛老太太就帶著錢大河進屋了。“說吧。”


    錢大河說完後又挨了田老太太一頓訓。錢大河鬱悶壞了。“娘,你咋也跟我爹一樣?”


    “我跟你爹吃的鹽比你多,你聽我們的就對了。好了,迴去看鋪子去吧。”


    田婆子邊往外走邊想:原來,老七這麽值錢啊?她還以為老七就是長的好看點,打架厲害點。


    小狗剩和道一法師正在酒館裏忙活,錢大河來了。小狗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爹,你咋來了?你們那邊沒事了?”


    “有。爹跟你說件事。”錢大河覺得,也就他小閨女能讓他爹和他娘改主意了。


    錢大河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你勸勸你爺爺和你奶奶,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小狗剩朝道一法師看了過去。“師祖,你跟我爹說說皇上賞的人能不能隨便賣?”


    道一法師給錢大河說了說。“蔣勝林雖然是犯官親眷,但那也是皇上的恩賜。你要是把皇上的恩賜賣了皇上會不會不高興?”


    錢大河:“……”


    小狗剩:“要是有人跑到皇上那跟皇上說咱們把他的‘恩賜’賣了,他說不定會把咱們全家的腦袋都砍了。”


    錢大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的老天爺,我差點把全家都害死。”


    “嗯。”小狗剩給她爹倒了杯水。“爹,喝杯水壓壓驚。”


    “好。”錢大山抖著手把杯子接了過去。“大師,謝謝您。要不是您,我說不定真應了。”


    道一法師看了小狗剩一眼。有這個小丫頭在應了也沒事。“從你的麵相上看,你沒有暴富的命。”


    “謝謝您提醒。我以後再也不想著一下子就變成有錢人了。”


    “嗯。”


    小狗剩:“師祖,你再跟我爹說說欺君之罪是個什麽罪?”


    道一法師斜了小狗剩一眼。意思:說這個幹什麽?


    小狗剩邊給道一法師倒水邊說道:“人都有生老病死,那些人說不定會跟我爹說,隻要我爹對外說蔣勝林病死了,皇上就不會生氣,就不會砍我們腦袋。”


    原來,這小丫頭是未雨綢繆。


    道一法師說了說什麽是欺君之罪?以及欺君之後會有什麽下場?


    錢大河聽的直冒冷汗。


    小狗剩看著她爹說道:“跟皇上有關的事都不是小事。”


    錢大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爹記住了。爹以後有事都跟你商量。你爺爺隻會踹我,你奶奶隻會罵我。”


    道一法師:你小閨女隻會嚇你。


    小狗剩:“嗯。咱們家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咱們家接觸的都是種地的,隨便點也沒啥。現在,咱們跟太妃娘娘和皇上都扯上關係了,要是還像以前那樣是會掉腦袋的。”


    道一法師:看吧,又嚇唬上了。


    錢大河邊點頭邊說道:“對對對。不能像以前那樣了。我以後再也不聽到別人要給咱們銀子就兩眼冒光了。”


    “嗯。你迴去也跟我大伯、二伯說說。”


    “好。”


    錢大河喝完水就走了。


    道一法師斜了小狗剩一眼。“你是你爹的親閨女嗎?”


    “當然是了。”


    “那你還嚇唬他?”


    小狗剩衝道一法師做了個鬼臉。“就是因為是親閨女才嚇唬他,要是別人我才不管他。”


    “……”給這個小丫頭當爹真可憐。“把這幅畫掛到那邊。”


    “好嘞!師祖,我是不該再買個貔貅?我記得貔貅好像是招財的。”


    這邊,倆人邊忙活邊聊天。


    另一邊,錢大河一迴去就把那人趕走了。


    另一邊,皇上的暗衛從宣王府的一個老婦嘴裏得到一個意外的消息:晉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居然在宣王的別苑裏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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