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若寒蟬。
當看到汐家鎮妖殿殿主，坐鎮海州府的汐家最後一尊湛藍金丹被淩空擊斃，化作一團湛藍色強光照亮整個海州府城時，全城上下，所有家族勢力噤若寒蟬。
汐家！
海州府三大家族之一。
當之無愧的海州霸主。
平日裏哪怕汐家一位普通弟子走在外界，都是被無數人擁簇而行，眾星拱月般尊稱汐少。
若是去了地方郡城，口稱汐少的更是數不勝數。
無論地方大族、豪強，乃至身家不菲的富家子弟，都會想方設法的往他身邊湊。
哪怕能夠混個臉熟，使得這位汐少在一些公共場合上提一下他們的名字，對他們，以及他們背後的家族就能有享之不盡的好處。
至於當地名氣十足的才女、引得無數修士一擲千金的花魁，更是任挑任選。
可就是這麽一個哪怕嫡係子弟去往郡城都能引得甚至城主作陪的霸主級勢力，今時今日，此時此刻，卻是被人連根拔起。
縱橫數十裏的閣樓、庭院、宮殿，被盡數夷為平地。
成千上萬的汐家精銳損失殆盡，命喪當場。
連帶著兩大洞虛戰仙、兩大有望洞虛的湛藍金丹亦是灰飛煙滅。
這種狀況，自是嚇得所有人不敢輕舉妄動半分。
“咻！”
搖光的身形重新出現在幾乎化為廢墟的汐家。
他看了一眼周邊那些修士。
尤其是先前在汐虹求救下，那些蠢蠢欲動的修士。
目光所過，這些修士無不畏懼的低下頭，根本不敢和搖光對視。
一些人更是迅速離開，生怕因為剛才的意動被他惦記上了，從而招來滅頂之災。
當看到沒有誰敢有半分廢話時，搖光才來到一處哪怕家族都被夷為平地了，仍然頑強屹立的地下空間。
虛手一彈，這座本就殘破損毀的陣法頓時被打開。
搖光一步虛踏，進入陣法。
陣法裏有什麽？
尚未離開的大族修士全部知道。
但卻沒有人敢上去分一杯羹。
甚至……
另外吳、趙兩大家族家主直接開口：“走吧。”
城主府方麵，出麵的隻是一位副城主。
他詢問過城主，看能否開啟護城大陣將這個兇徒留在這裏。
那位城主考慮到剛才汐光混洞崩塌對護城大陣造成的損傷……
即便能強行將陣法啟動，估計也需要時間。
有那點時間，對方早逃之夭夭了。
反而是他們，將因此得罪一個潛力無限的大宗真傳。
看了一眼不便出麵的城主給出的最終迴應，這位副城主隻得道一聲：“這是天道門弟子和汐家的恩怨，汐家得罪人在先才招來報複，和我們海州府城無關，我們還是不要過多介入，免得引起我大商和天道門之間的矛盾。”
吳、趙兩家的家主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兩人和副城主離開時，亦是不約而同的往淪為廢墟的汐家看了一眼。
“兩尊洞虛戰仙、兩尊湛藍金丹啊！”
吳家家主忍不住感慨了一聲。
“汐家，共計四尊湛藍金丹，兩尊在帝都，兩尊在州府，可謂人才濟濟，如日中天……哪像我們吳家，除了老祖外，雖有洞虛戰仙六尊，但湛藍金丹僅僅兩人……”
“每一個湛藍金丹都稱的上天之驕子，汐海執掌的鎮妖殿貪婪成性，別說城主府知道了，就連那位白崖鎮守使也很清楚，可由於汐海修成了湛藍金丹，未來洞虛有望，所以，城主府和鎮守使對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趙家家主亦是有些唏噓：“隻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再怎麽小心謹慎，一旦出事，迎來的就是滅頂之災。”
吳家家主深以為然。
片刻，他才又補充了一聲：“兩位洞虛戰仙也就罷了，死了兩個湛藍金丹……汐家老祖汐流，怕不是要發狂，這件事應該還沒結束。”
“這位天道門弟子……叫搖光對吧？接下來隻要他不四處走動，等成為天道門真傳，憑借這一戰中展現出來的驚人實力、潛力，必然被煉虛峰主收為弟子，甚至有不小幾率被碎虛境太上長老看中收入門下。”
趙家家主搖了搖頭：“汐家老祖再瘋狂，敢對至少煉虛親傳的天道門真傳下手不成？”
“那就看汐家那位老祖怎麽選了，畢竟，汐家可是死了兩個湛藍金丹。”
吳家家主道：“湛藍金丹的突破何其不易，這兩人……有過半的概率使汐家誕生一尊洞虛了。”
熾白金丹到湛藍金丹需要打破“量”的極限。
這一過程的兇險程度相交金丹坍塌成混洞來，都差不了太多。
強如天道門，湛藍金丹級真傳弟子連八十八個名額都湊不齊。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湛藍金丹的珍貴。
真要算一筆賬，天道門的洞虛、洞虛戰仙加起來，比湛藍金丹數量還多。
當世半數以上的洞虛，實際上都是由熾白金丹直接突破而成。
……
搖光並不知道他的做法給海州府城帶來了多大的震動。
不過……
覆滅汐家，當真讓他有一種徹底打破了束縛的感覺。
這一刻的他才算真正融入了北海星。
融入了這個……
從來不缺宗門興衰、家族更替的大爭之世。
“仁慈，從來不是北海星的生存之道，殺戮，才能讓修士於北海星真正立身安命。”
搖光心中道了一聲。
當然，一旦走上“殺戮”之道，他就得隨時麵臨被更強者殺死的準備。
但……
又想要有足夠的安全感，又想活得肆意暢快，哪有那麽十全十美的事？
當年享受規則帶來的安逸時，自然就得承擔被規則束縛的後果。
北海星除外。
北海星上，沒有規則。
或者說，太多人隨意踐踏規則了。
在這種情況下，你再遵守規則，自然隻有被人吃幹抹淨一個結果。
“汐家在海州稱王稱霸這麽多年，盡管很多物資都得輸送到帝都，供帝都中那尊洞虛老祖，以及另兩尊更有潛力的湛藍金丹使用，但存下來的資產應該仍然不少……每年的收益，少說能有上百萬。”
搖光對這處保存完好的寶庫進行了一輪搜尋。
不到十分鍾，所有的東西都已經被他集齊。
最終的收獲……
也確實讓他十分滿意。
“單從這裏麵，以及從那些修士身上得到的純陽大丹數量就達到105萬枚了，此外，還有價值不菲的流虛晶、定空石、易命丹等物，這些東西零零總總加起來，又是上百萬枚純陽大丹收益！”
換句話說，覆滅汐家，他的總收入超過了200萬枚純陽大丹。
這等收益……
真正的洞虛強者都會心動。
當然了，也隻是心動罷了。
那些真正的洞虛還不至於為了200萬純陽大丹而去徹底和另一位洞虛結下死仇。
能讓他們拚命的……
怕是得涉及以億計算的收益才行。
“這些物資可以讓我對身上的裝備進行一輪升級，順利的話，說不定又能堆出一件道器，再不濟，將遊龍劍升級到準道器級我還是有不小把握，而剩下的105萬枚純陽大丹……”
搖光眼中帶著一絲期待。
這105萬純陽大丹，讓他打破“金丹”在量上的極限，蛻變為超巨星形態的湛藍金丹已然綽綽有餘。
“事不宜遲，我這便去暴亂之海找個島嶼，閉關修煉。”
三年後天道門就要進行真傳弟子考核了。
憑借海州府的這份戰績，他成為真傳弟子自然不在話下。
但他這一次暴露了這麽多門無上神通、頂尖靈寶，也留下了一些隱患。
因此，下次現身時，實力自然越強越好。
一念至此，搖光也不便在汐家廢墟久待，身形化作一道金色劍光直衝雲霄，很快消失在了海州府城。
看到搖光禦劍離去，海州府城不知道多少人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
搖光禦劍飛行了一段距離，為了盡快遠離海州府，後麵更是換上了龍驤飛舟。
在這種情況下，僅三天便已來到了暴亂之海內部。
他挑選了一個僅一裏方圓，上麵甚至不具備太多生態地貌的荒島，就這麽挖掘了一座位於地下千餘米的洞府，而後金丹之力稍稍一釋放，將其烘烤煉化成瓷磚形態，作為臨時棲身之所。
稍稍布置了一下這處臨時洞府，他又刻意花小半個月，擺下一座隱蔽陣法。
做完這些後，他才將一枚枚純陽大丹拿了出來。
“終於……又能闊綽起來了。”
搖光看著105萬純陽大丹，麵露微笑。
就是不知道屬於黑龍盜懸賞的那46萬枚純陽大丹有沒有在這裏麵。
估計就算汐海是鎮妖殿殿主，也沒那麽快將46萬枚純陽大丹攬入手中。
不過，就算到汐海手中了，也會白白浪費。
汐家也好，甚至很多北海星本土修士，在臨死前都自爆金丹，摧毀自己身上一切戰利品的習慣。
主打一個不留任何好處的念頭來惡心敵人。
思忖著，他倒出一把純陽大丹，運轉起鯤鵬吞天術，煉化其中的純陽之氣來。
……
也就在搖光深入暴亂之海，開始閉關修煉時，海州府的消息亦是漸漸流傳開來。
一個洞虛家族被人滅掉了祖地，這在滅門事件時常發生的北海星不是什麽大事，可在大商，以及大商周邊的勢力來看，卻也是不小的熱鬧。
尤其是這場戰鬥中還折損了兩尊洞虛戰仙、兩尊有真正洞虛境潛力的湛藍金丹。
受此影響，天道門內門弟子“搖光”這個名號，亦是快速的流傳開來，漸漸被所有有心人悉知。
天道門、九霄門如此。
和天道門毗鄰的太一仙門，同樣如此。
當看到汐家鎮妖殿殿主，坐鎮海州府的汐家最後一尊湛藍金丹被淩空擊斃，化作一團湛藍色強光照亮整個海州府城時，全城上下，所有家族勢力噤若寒蟬。
汐家！
海州府三大家族之一。
當之無愧的海州霸主。
平日裏哪怕汐家一位普通弟子走在外界，都是被無數人擁簇而行，眾星拱月般尊稱汐少。
若是去了地方郡城，口稱汐少的更是數不勝數。
無論地方大族、豪強，乃至身家不菲的富家子弟，都會想方設法的往他身邊湊。
哪怕能夠混個臉熟，使得這位汐少在一些公共場合上提一下他們的名字，對他們，以及他們背後的家族就能有享之不盡的好處。
至於當地名氣十足的才女、引得無數修士一擲千金的花魁，更是任挑任選。
可就是這麽一個哪怕嫡係子弟去往郡城都能引得甚至城主作陪的霸主級勢力，今時今日，此時此刻，卻是被人連根拔起。
縱橫數十裏的閣樓、庭院、宮殿，被盡數夷為平地。
成千上萬的汐家精銳損失殆盡，命喪當場。
連帶著兩大洞虛戰仙、兩大有望洞虛的湛藍金丹亦是灰飛煙滅。
這種狀況，自是嚇得所有人不敢輕舉妄動半分。
“咻！”
搖光的身形重新出現在幾乎化為廢墟的汐家。
他看了一眼周邊那些修士。
尤其是先前在汐虹求救下，那些蠢蠢欲動的修士。
目光所過，這些修士無不畏懼的低下頭，根本不敢和搖光對視。
一些人更是迅速離開，生怕因為剛才的意動被他惦記上了，從而招來滅頂之災。
當看到沒有誰敢有半分廢話時，搖光才來到一處哪怕家族都被夷為平地了，仍然頑強屹立的地下空間。
虛手一彈，這座本就殘破損毀的陣法頓時被打開。
搖光一步虛踏，進入陣法。
陣法裏有什麽？
尚未離開的大族修士全部知道。
但卻沒有人敢上去分一杯羹。
甚至……
另外吳、趙兩大家族家主直接開口：“走吧。”
城主府方麵，出麵的隻是一位副城主。
他詢問過城主，看能否開啟護城大陣將這個兇徒留在這裏。
那位城主考慮到剛才汐光混洞崩塌對護城大陣造成的損傷……
即便能強行將陣法啟動，估計也需要時間。
有那點時間，對方早逃之夭夭了。
反而是他們，將因此得罪一個潛力無限的大宗真傳。
看了一眼不便出麵的城主給出的最終迴應，這位副城主隻得道一聲：“這是天道門弟子和汐家的恩怨，汐家得罪人在先才招來報複，和我們海州府城無關，我們還是不要過多介入，免得引起我大商和天道門之間的矛盾。”
吳、趙兩家的家主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兩人和副城主離開時，亦是不約而同的往淪為廢墟的汐家看了一眼。
“兩尊洞虛戰仙、兩尊湛藍金丹啊！”
吳家家主忍不住感慨了一聲。
“汐家，共計四尊湛藍金丹，兩尊在帝都，兩尊在州府，可謂人才濟濟，如日中天……哪像我們吳家，除了老祖外，雖有洞虛戰仙六尊，但湛藍金丹僅僅兩人……”
“每一個湛藍金丹都稱的上天之驕子，汐海執掌的鎮妖殿貪婪成性，別說城主府知道了，就連那位白崖鎮守使也很清楚，可由於汐海修成了湛藍金丹，未來洞虛有望，所以，城主府和鎮守使對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趙家家主亦是有些唏噓：“隻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再怎麽小心謹慎，一旦出事，迎來的就是滅頂之災。”
吳家家主深以為然。
片刻，他才又補充了一聲：“兩位洞虛戰仙也就罷了，死了兩個湛藍金丹……汐家老祖汐流，怕不是要發狂，這件事應該還沒結束。”
“這位天道門弟子……叫搖光對吧？接下來隻要他不四處走動，等成為天道門真傳，憑借這一戰中展現出來的驚人實力、潛力，必然被煉虛峰主收為弟子，甚至有不小幾率被碎虛境太上長老看中收入門下。”
趙家家主搖了搖頭：“汐家老祖再瘋狂，敢對至少煉虛親傳的天道門真傳下手不成？”
“那就看汐家那位老祖怎麽選了，畢竟，汐家可是死了兩個湛藍金丹。”
吳家家主道：“湛藍金丹的突破何其不易，這兩人……有過半的概率使汐家誕生一尊洞虛了。”
熾白金丹到湛藍金丹需要打破“量”的極限。
這一過程的兇險程度相交金丹坍塌成混洞來，都差不了太多。
強如天道門，湛藍金丹級真傳弟子連八十八個名額都湊不齊。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湛藍金丹的珍貴。
真要算一筆賬，天道門的洞虛、洞虛戰仙加起來，比湛藍金丹數量還多。
當世半數以上的洞虛，實際上都是由熾白金丹直接突破而成。
……
搖光並不知道他的做法給海州府城帶來了多大的震動。
不過……
覆滅汐家，當真讓他有一種徹底打破了束縛的感覺。
這一刻的他才算真正融入了北海星。
融入了這個……
從來不缺宗門興衰、家族更替的大爭之世。
“仁慈，從來不是北海星的生存之道，殺戮，才能讓修士於北海星真正立身安命。”
搖光心中道了一聲。
當然，一旦走上“殺戮”之道，他就得隨時麵臨被更強者殺死的準備。
但……
又想要有足夠的安全感，又想活得肆意暢快，哪有那麽十全十美的事？
當年享受規則帶來的安逸時，自然就得承擔被規則束縛的後果。
北海星除外。
北海星上，沒有規則。
或者說，太多人隨意踐踏規則了。
在這種情況下，你再遵守規則，自然隻有被人吃幹抹淨一個結果。
“汐家在海州稱王稱霸這麽多年，盡管很多物資都得輸送到帝都，供帝都中那尊洞虛老祖，以及另兩尊更有潛力的湛藍金丹使用，但存下來的資產應該仍然不少……每年的收益，少說能有上百萬。”
搖光對這處保存完好的寶庫進行了一輪搜尋。
不到十分鍾，所有的東西都已經被他集齊。
最終的收獲……
也確實讓他十分滿意。
“單從這裏麵，以及從那些修士身上得到的純陽大丹數量就達到105萬枚了，此外，還有價值不菲的流虛晶、定空石、易命丹等物，這些東西零零總總加起來，又是上百萬枚純陽大丹收益！”
換句話說，覆滅汐家，他的總收入超過了200萬枚純陽大丹。
這等收益……
真正的洞虛強者都會心動。
當然了，也隻是心動罷了。
那些真正的洞虛還不至於為了200萬純陽大丹而去徹底和另一位洞虛結下死仇。
能讓他們拚命的……
怕是得涉及以億計算的收益才行。
“這些物資可以讓我對身上的裝備進行一輪升級，順利的話，說不定又能堆出一件道器，再不濟，將遊龍劍升級到準道器級我還是有不小把握，而剩下的105萬枚純陽大丹……”
搖光眼中帶著一絲期待。
這105萬純陽大丹，讓他打破“金丹”在量上的極限，蛻變為超巨星形態的湛藍金丹已然綽綽有餘。
“事不宜遲，我這便去暴亂之海找個島嶼，閉關修煉。”
三年後天道門就要進行真傳弟子考核了。
憑借海州府的這份戰績，他成為真傳弟子自然不在話下。
但他這一次暴露了這麽多門無上神通、頂尖靈寶，也留下了一些隱患。
因此，下次現身時，實力自然越強越好。
一念至此，搖光也不便在汐家廢墟久待，身形化作一道金色劍光直衝雲霄，很快消失在了海州府城。
看到搖光禦劍離去，海州府城不知道多少人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
搖光禦劍飛行了一段距離，為了盡快遠離海州府，後麵更是換上了龍驤飛舟。
在這種情況下，僅三天便已來到了暴亂之海內部。
他挑選了一個僅一裏方圓，上麵甚至不具備太多生態地貌的荒島，就這麽挖掘了一座位於地下千餘米的洞府，而後金丹之力稍稍一釋放，將其烘烤煉化成瓷磚形態，作為臨時棲身之所。
稍稍布置了一下這處臨時洞府，他又刻意花小半個月，擺下一座隱蔽陣法。
做完這些後，他才將一枚枚純陽大丹拿了出來。
“終於……又能闊綽起來了。”
搖光看著105萬純陽大丹，麵露微笑。
就是不知道屬於黑龍盜懸賞的那46萬枚純陽大丹有沒有在這裏麵。
估計就算汐海是鎮妖殿殿主，也沒那麽快將46萬枚純陽大丹攬入手中。
不過，就算到汐海手中了，也會白白浪費。
汐家也好，甚至很多北海星本土修士，在臨死前都自爆金丹，摧毀自己身上一切戰利品的習慣。
主打一個不留任何好處的念頭來惡心敵人。
思忖著，他倒出一把純陽大丹，運轉起鯤鵬吞天術，煉化其中的純陽之氣來。
……
也就在搖光深入暴亂之海，開始閉關修煉時，海州府的消息亦是漸漸流傳開來。
一個洞虛家族被人滅掉了祖地，這在滅門事件時常發生的北海星不是什麽大事，可在大商，以及大商周邊的勢力來看，卻也是不小的熱鬧。
尤其是這場戰鬥中還折損了兩尊洞虛戰仙、兩尊有真正洞虛境潛力的湛藍金丹。
受此影響，天道門內門弟子“搖光”這個名號，亦是快速的流傳開來，漸漸被所有有心人悉知。
天道門、九霄門如此。
和天道門毗鄰的太一仙門，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