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妮瞅了眼外邊,立冬後,日子越來越短,這會才六點多,外邊的天氣已經黑沉沉了。


    她讓孩子繼續寫字,她去看。


    肖鋒手在圍裙上抹了一把,跟在身後。


    他臉色很不好,似乎在說這些人還有臉找上門。


    肖鋒順便把院子的路燈拉開。


    沈妮看著站在路邊的幾個人,有男有女,男的有兩個,她不認識,女的有劉改梅和劉玲玲,還有一個不認識,想必是六連指導員媳婦。


    還有四個孩子,他們應該是商量好了,傾巢出動,他們還沒去找人,這些惡人卻先找麻煩來了!


    四個孩子個個鼻青臉腫的,還有一個鼻子還塞著粉色的衛生紙。


    “老肖,你看看你女兒,一個女孩子竟然把我們幾家的小子打成這樣,這裏可不比鄉下,是講文明講道理的地方。”


    肖鋒冷聲迴道:“老崔,這幾個小子怎麽著都比我家春春大,她一個女孩子怎麽能把幾個小子打成這樣?”


    原來這就是老崔啊。


    他皮膚幽黑,個子比肖鋒低半個頭,鼻子大眼睛小,有一種賊眉鼠眼的感覺,還地包天。


    他因為肖鋒的嘲諷,更加憤怒。


    要是沒記錯,今早他才嘲諷過肖鋒沒兒子,這會自家兒子不如人家女兒,能不氣?


    何況,在這裏,很多人因為他嶽父的身份,對他忍讓三分,隻有肖鋒每次都不把他當迴事。


    今天非要給個說法不可。


    “老肖,你看你說的什麽話,聽你這話,你女兒打人你還很驕傲?”


    肖鋒道:“當然驕傲,要是你兒子一個打幾個,估計你能炫耀的全軍區都知道。”


    劉改梅指著氣憤地說道:“肖連長,你看看我兒子被打的眼睛都腫了,眼睛珠子差點都壞了,你看不見嗎?”


    肖鋒冷眼掃過,心裏暗讚女兒還不錯,麵上卻毫不相讓,“看來春春就是被這幾個小子打的,我家孩子乖,迴來也什麽話都不說,我還正想著上哪找打我女兒的小子,現在知道了。”


    “我今天忙,沒顧得上接孩子,要是我在,我也會踹著幾個小子幾腳,咱們男子漢拳腳都是用來保護國家和老弱婦孺的,你們倒好,幾個欺負一個女娃娃。”


    “天天打打殺殺,欺負這個欺負那個,人家落草為寇的梁山人都比你們強,你們還是正規編製軍人的孩子,以後是要接班的,就這樣接班嗎?”


    肖鋒走近,指著幾個孩子就是一頓輸出。


    沈妮驚訝了都。


    平常肖鋒惜字如金,今天卻開了掛,要是這些話能變成鞋底子,那這些人的臉不知挨抽了多少下了。


    肖鋒明著訓孩子,暗著卻是批評這些大人。


    罵他們作為軍人和軍屬連自己孩子都管不了,讓他們欺負小女孩,還有臉來找麻煩。


    連地痞流氓都不如。


    沈妮對肖鋒那叫一個崇拜。


    “肖連長,現在受傷的是我們的孩子,你這麽說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劉玲玲也滿臉的不悅。


    沈妮哼了一聲。


    “過分?我家老大差點被毀容,老二哭了一下午,不吃飯,哭著在那求她爸,說什麽也不去學校了,孩子心裏都有了陰影。”


    “這外傷好治,心傷難醫,要是我家老二自此不喜歡上學,連個未來都沒有,你們誰來承擔?”


    沈妮言辭鋒利。


    “這樣吧,你們要是講道理不通,那我們就用直白的來。”


    “今晚我不睡了,去你家扮個吊死鬼,嚇唬嚇唬你家孩子,我看看你家孩子還敢不敢晚上出門了。”


    “再不行,隻要他在晚上出門,我就時不時扮個鬼出現一下,隻要你家孩子沒事,那嚇唬夏夏這事,我也不計較了。”


    麵對不講理的,就該用魔法打敗魔法這招。


    劉改梅看著沈妮,後牙槽都要咬碎了,上次的仇還沒報呢,她現在的名譽都壞了。


    這次又被她碾壓。


    “哎,沈妮,你看你怎麽說話的,有你這麽嚇唬孩子的嗎?你家老大上次打了我家一個孩子,現在又打了一個,她又不是女土匪,一點家教都沒,在這樣護下去,長大了看誰敢娶。”


    沈妮著冷,裹緊衣服,言辭鋒利。


    “我家孩子就不撈你操心了,你還是管好自己的孩子,那麽大小子上次搶我家夏夏的糖吃,我勸你啊還是帶去檢查一下,是不是智力有缺陷,要是孩子沒事,那你就要好好反思了。”


    “哦,倆都查一下,撿著弱小欺負,還這麽理直氣壯,思想該不會有問題吧!”


    這群人的腦子都有問題,要麽沒問清楚事情原因,要麽就是護短。


    “你,你家孩子腦子才有問題,沈妮,你咋這麽惡毒?”


    “惡毒?要是還放縱你兒子,以後社會讓你見識什麽叫惡毒,知錯不改,後悔晚矣。”


    “老肖,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媳婦,這鄉下的媳婦就是厲害,要不然能把你管的服服帖帖。”崔國富的視線落在肖鋒的圍裙上,意有所指。


    “我還要向你多多學習,你可是咱們全軍區的典範。”肖鋒唇角噙著冷笑。


    沈妮後來才知道崔國富吃軟飯,所以在家裏,媳婦從不做家務,都是崔國富做。


    男人何必為難男人呢?


    肖鋒一句話,把他堵得有氣發不出來。


    牛雲和陸海也出來了。


    陸海一邊走,一邊還摳著鞋。


    “我剛洗腳呢,這鬼吼鬼叫的做什麽?”


    “沒什麽,這幾小子欠教訓,做了壞事,不敢給爸媽說真相,要是我的兵,今晚他們是別想睡了。”肖鋒聲音懶散,卻充滿警告。


    牛雲道:“我還正和老陸說這事呢,想找這幾家說說,這孩子們正是皮的時候,他們現在到處欺負孩子,要是不管的話,隻會變本加厲,會出事的。”


    “今天在路上拿土疙瘩砸春春和夏夏,要是砸到眼睛和鼻子,或者哪裏要命的地方,孩子們脆弱的很,出事了,誰都承擔不起。”


    陸海也道:“我迴來就聽說了,我家子安拉架,衣服也被扯破了,身上也有不少淤青,聽說這幾孩子還威脅老肖家倆孩子,說見一次打一次。”


    陸海看著幾個孩子,問道:“你們說說有沒有這迴事?”


    幾孩子被幾個打人圍著,不敢撒謊,不服的歪著頭。


    “你們是軍人的孩子,又不是土匪小子,怎麽能威脅自己的革命小同誌呢?”陸海見大家都緊繃著,他開著玩笑道。


    “是肖小春先動的手,她先打的我。”崔曉南嘴抿的很緊,很是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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