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這是一套完整的一品劍訣後,宋長明將之擱置一旁,繼續瀏覽乾坤戒內的其他藏品。


    而後他就驚喜的發現,這武訣藏品遠不止這一門一品劍訣。


    另外竟然還有足足十六套一品武訣!


    “這莫不是趙家的一部分武道傳承。”驚喜過後,宋長明心中有所推斷。


    十七套一品武訣,涉及了諸多方麵。


    劍訣,掌訣,拳訣,甚至還有宋長明所需要的刀訣。


    這些武訣,猶如寶庫一般,五花八門的呈現在他眼前,且均是完整的一套,並非殘缺武訣。


    除此之外,還有四十餘套二三品的武訣。


    說這是半座軍部武庫都說得過去。


    甚至,軍部的武庫裏可沒有一品武訣,至多也隻有二品武訣可供將軍們用功績兌換。


    曾經,宋長明認為高品級的武訣通常難練,故而所學在精不在多。


    但隨著刀術不斷精進,現在他已經不這麽覺得了。


    每一門武訣,修習的不僅僅是武訣本身,更是前人在武道上的一份極致領悟,是集大成的心血。


    無論如何,接觸一二,都對他自身武道有莫大的助益。


    這就好似一份份經驗包擺在麵前,無論是他的刀道,還是拳腳搏殺之道,都能從中獲得靈感和感悟。


    當然,高深武學想要觸類旁通,對個人的天資和悟性也是有極高的需求。


    他的靈根雙屬性,通過一年年的年度獎勵累加,數值都已經接近一百,絕對不算低。


    再加上他的‘道想者’體質特性在,足以讓他能夠從容的吸取這一份份經驗包,為他所用。


    “正愁高品武訣稀缺,倒是來得正好!”


    宋長明在打開之前實際是設想過能開出一個武學寶庫,隻是沒想到稀有的一品武訣能有這般多。


    如此一來,高品武訣他算是不缺了。


    而除了武訣之外,還有諸多其他道法所得。


    符道相關的密錄,丹道的寶典,甚至就連古法中已經失傳的鍛造技藝都能在這枚乾坤戒中尋得著!


    “簡直是行走的武庫。”宋長明不禁喃喃道。


    這就是活了數百年之久的武道宗師的底蘊。


    也正是這些武道宗師的存在,世家方才能在這世界中屹立數百乃至上千年之久。


    宋長明不確定這些乾坤戒裏的古籍書典是否是孤本,想來趙府上就是有備份的手抄本,如今也應當早已經被各大世家,包括王府瓜分幹淨了。


    也就是那趙家老祖最終栽在了他手裏,他方才得了這多出來的一份。


    草草掠過所有書冊,宋長明繼續翻找著乾坤戒中的其他物件。


    很快,宋長明心念一動。


    眼前多了十數把寶劍,寶劍把把鋒芒畢露,巧奪天工,其中還蘊育著不同的劍意。


    使用者隻需略微催動,便能釋放出這些劍上極強的劍意。


    趙家老祖藏劍無數,沒有千柄也有數百柄之多。


    而這十數把寶劍,則是宋長明從中一眼挑出。


    隻因這些劍超脫凡鐵,皆是靈器!


    當初孟昆侖身具一槍一劍靈器,借著靈器之威,與當日那頭雷輪虎妖鬥的地動山搖。


    宋長明當時就覺得這靈器強大,非同尋常。


    蘇風燁贈予他那把常守刀,雖品質也極高,但終究隻是凡器中的寶刀,比不得這靈器。


    在與大妖和宗師之戰中,這凡器便沒了鋒芒,甚至拖了他後腿。


    如今常守刀半毀,他最想要的便是一件靈器做兵刃。


    嗡!


    在宋長明的精神力牽引下,這十數把靈劍頓時仿佛被重新激活了一般,發出震耳欲聾的劍鳴聲。


    一道道的劍意隨之盡顯,鋒芒大盛!


    宋長明豎起兩根手指,下一刻,十數把靈劍便圍繞著他盤旋。


    劍氣之間交織相融,竟是形成了某種微妙的能量平衡。


    而在平衡之下,則是無限的殺機!


    這是宋長明剛剛腦海中靈光一閃,所興起的念頭。


    根據他所修習的諸多符陣,以劍為媒介,布下的類似事物。


    既有符陣的精妙,又有劍道的鋒芒,雖隻是臨時起意而成的粗胚,但宋長明認為這有形成劍陣的潛質。


    事實上,軍中的那些將士所修習的軍陣,亦是從符陣中而來。


    符道中有符生萬物的概念,宋長明雖在符道領域尚且還沒有收獲大成就,但多年下來也有自己的一番心得領悟和體會。


    以靈劍布陣,這件事他忽而覺得大有搞頭!


    “若是有這般多的靈刀,那就更妙了”宋長明嘀咕道,劍道畢竟不是他最擅長的。


    念及此,宋長明接著在乾坤戒中翻找起來。


    很快,他還真從中找到了一柄靈刀!


    靈刀通體雪白,刀刃帶著一定的弧度,好似白鳥上身上的一根翎羽,莫名帶著幾分清冷的美感。


    輕盈,冰寒徹骨!


    此刀與宋長明過去所常用的刀形都有些不同,但這是靈刀確認無疑!


    伸手將之一把握住。


    入手冰涼,好似握住了一截冰霜一般,且輕飄如無物。


    試著揮出幾刀,頓時寒風大作,令這間靜室牆上都布上了幾分霜寒。


    宋長明收刀,皺眉看去。


    老實說,不太趁手。


    過去他用慣了重刀重器,對這反而輕若無物的寒刀,顯得有些用不慣。


    但不管怎麽樣,這是他眼下唯一能用的靈刀。


    那趙家老祖畢竟是專注劍道的老宗師,故而藏品中關於刀的兵器並不多就是了。


    將來若是同大妖或是宗師強者對決,靈刀的重要性將會無限凸顯出來,他也隻能適應此刀。


    好在這對他來說並不難。


    本身他的刀道也是變化多端,並非隻會大開大合的重刀一種路數。


    且此刀輕靈,自有輕靈的妙處。


    結合他的一身恐怖力道,那刀威便是又快又狠!


    “不錯!”


    宋長明又仔細試了試,感覺對這柄寒刀越用越順手後,方才滿意的收起,繼續翻閱餘下的藏品。


    沒過多久,又一個小方盒出現在他眼前。


    方盒黑鐵所鑄,表麵粗糙,甚至還有諸多凹印,像是被人捶打過一般。


    拿在手中份量著實不輕!


    不大的鐵盒子,宋長明用手掂量著,竟是有萬斤重。


    無疑,這並非尋常鐵質。


    看了一圈,愣是沒找到打開的辦法,宋長明便試著在其上錘了兩拳,一拳比一拳重。


    但鐵盒依然沒有任何變形,這讓宋長明大為驚奇。


    要知道以他這一身龍力,能在他拳下完好無損的事物可不多。


    宋長明不由對這鐵盒更感興趣了,右臂再度抬起,同時魔猿的彩繪隨之浮現。


    不過很快,宋長明克製了衝動,身形一動消失在靜室中,飛掠到了城外一處荒地,將鐵盒放置地上,這才打出他這第三拳。


    恐怖的拳勢傾碾而下,隻聽轟的一聲,大地層層坍塌,化作一個方圓數裏的巨坑。


    宋長明收拳看去,那鐵盒承受他傾力一拳後,竟也隻是略微變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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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硬”宋長明隻覺這鐵盒的材質,若是用於鍛造,怕是世間極好材料了。


    “如此神鐵保護,盒中到底放的是何物?”宋長明心中好奇,琢磨著該如何打開。


    忽而發覺盒上有著一絲隱秘的能量波動,讓他眼睛一亮,總算在其上找到了一點線索痕跡。


    隻不過想要研究清楚,還需要一些時間。


    重新迴到住處,宋長明繼續翻看那乾坤戒餘下之物。


    東西還有不少,許多靈丹妙藥,以及宋長明都未見過的天材地寶都有保存其中,這些總價值也都難以估量。


    最後一番粗略看下來,宋長明隻覺收獲無比豐厚。


    小小的一枚乾坤戒裏,已經算是應有盡有了。


    甚至哪怕今日之後,宋長明什麽都不做,憑借著這枚乾坤戒裏的龐大物資,隻覺也足夠他修到宗師境!


    未來十餘年乃至數十載的修煉所需,他都不必再發愁了。


    “真是殺人放火金腰帶”宋長明搖搖頭,忍不住這般感歎一句。


    搶奪永遠是積累財富和資源最快的方式。


    關於趙家的案子,一直延續至十二月年關將近,方才逐漸沒了聲音。


    偌大的趙家也隻剩下了一座位於核心城區的府邸尚未被處理,除此之外,關於趙家的痕跡,正在一點一點從主城,乃至整個翠柏道中消失。


    坊間有傳言,有一小批趙氏族人帶著家族最後的餘燼逃脫了抓捕,流亡遠方。


    也有傳言,趙氏家主在牢獄中金蟬脫殼,改頭換麵另立門庭。


    更有說,趙家中藏有大妖,主導了這樁樁禍事。


    說書人的杜撰往往空穴來風,毫無根據,但卻總說的頭頭是道。


    “郭說書來嘍!”


    長安街上,一個一身長褂的小老頭,拎著招牌往那酒樓門邊一坐,頓時就有一群早已等候的聽客從各處聚集而來,也包括身旁酒樓裏的食客。


    “今日不講那趙家,說說宋家。”郭說書撫須,老神在在的說道。


    此言一出,頓時引來諸多人的疑惑。


    “宋家?哪個宋家?”


    “從未聽聞城裏有哪個大家子弟姓宋的.”


    “莫不是我街角那的宋家鄰居?”


    “你家鄰居?那有何可說的。”


    “郭說書,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道說道。”


    郭說書聞言,不緊不慢道:“我說的宋家就在這第二城區,原先是那趙家的大宅府,東窗事發後被王府查封,現歸那十九軍的宋大帥所有。”


    “宋大帥?我想起來了,郭說書昨日說的,令那趙家覆滅的引子,正是這十九軍的宋大帥。”一個忠實老粉脫口而出。


    “正是,不過昨日說過的,今日不說,今日說的是這位宋大帥如何受到當今翠王的賞識,並一舉當上大帥的。”郭說書拋出今日要說的主題。


    “咦,不對啊,我記得此前你可說過那宋大帥無權無勢,出身微末,隻因是翠王的私生子,方才步步高升,當得那大帥之位。”


    一人也像是想起來,不由追道。


    “咳咳,瞎說,莫要汙蔑於我。”也不知是被劇透還是其他原因,郭說書麵色一僵,當即辯駁,並不承認此事。


    但此言一出,也勾起了其他人更多的好奇心,催促著郭說書快開始。


    這時,一旁的酒樓中,又走出了兩人。


    宋平安臉色不快的看向那說書人,道:“滿嘴胡話,公子,我去教訓一下他。”


    “不必,這點小事何須計較。”宋長明輕笑一聲,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抬步離去。


    他今日之所以在此,無非是順道來看看自己麾下的新產業如何了。


    天下酒樓,原本歸趙家所有,如今則已經落到了宋長明手中。


    不得不說,宋平安確實很有經營手段,接盤這麽會兒功夫,就已經改頭換麵,又重新將這酒樓經營的風生水起,不再受趙家負麵形象的影響。


    如今酒樓食客絡繹不絕,開在第二城區也算是日進鬥金了。


    宋長明順便還品了品其中的諸多菜色,總體還算滿意。


    “實在不行,就將他這張嘴聘用了,讓他每日就在酒樓中說書,用來攬客。”宋長明末了說道。


    宋平安聞言眼睛一亮,打算照做。


    這個小老頭說的引人入勝,這張嘴確實是有點本事的。


    雖說宋長明不在意自己在民眾口中的風評,但他卻是想要竭力維護自家公子的形象。


    為此,就要有這麽一張名嘴來說給旁人聽。


    離開了酒樓,宋長明繼續去到了王府,找到乾元。


    “小子,你有許久未來了,怎麽?是覺得老夫教不了你符道了,還是你不願陪老夫下棋了?”乾元見著宋長明,不由輕哼道。


    “前輩見諒,最近沉溺修煉,許久沒有外出過了。”宋長明解釋道,順便將那天下酒樓中最有名的上品天下酒端出,當做今日登門的見麵禮。


    “哼,算你小子識趣。”乾元接過酒壇子,態度方才緩和了幾分,接著提醒道。


    “修煉固然重要,但符道上的修習亦是不可輕慢了,我可不想白費嘴皮子,一個勁的對牛彈琴。”


    當初他對宋長明琢磨符道的態度,一直都是勸退為主。


    現在,隨著親眼目睹宋長明在符道上的不斷精進,他才覺得宋長明也是符道上不可多得的人才。


    故而這會兒他方才變了態度,宋長明一陣子沒來,他反而覺得有些不爽了。


    武道修煉有什麽好的,一天天的就知道煉氣,枯燥乏味,哪有鑽研符道來的奇妙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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