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多少丹藥?”


    夏瑤望著一大堆丹藥,驚訝地問道。


    白彬撓了撓頭:


    “我也不知道,自從你們走了以後,我就一直在煉丹藥,酒樓裏的是都交給了小晶,就是收銀台的那個姑娘,所以煉出了這麽多,其實我也挺驚訝的,沒想到半年多的時間已經煉出了這麽多了。”


    隨後,白彬又說道:


    “也不知道這些夠不夠你們用,而且想到還要去找紫桃,還要去明月宮,我就想著多煉出來一些,能多賣點錢也好,說不定就有錢去天宮城了。”


    聽到白彬的話,韓星羽感動了起來,他知道,白彬如今也把他們當成家人了,竟時刻都在為他們著想,不僅煉出了這麽多丹藥,甚至都沒有私自賣掉,還把丹藥留下來等著他來處理,這絕對是普通朋友都做不到的。


    韓星羽朝白彬道:


    “有勞白大哥費心了。”


    白彬擺了擺手,問韓星羽和夏瑤:


    “接下來你們有什麽打算?我們要直接去天宮城嗎?”


    韓星羽躊躇了一下,突然臉色逐漸變紅了起來,輕聲說道:


    “我想先和瑤兒結婚。”


    韓星羽說完,白彬愣了片刻,五六息過後,他才迴過了神,好像明白了什麽似的,笑容大展,玩味地問韓星羽:


    “瑤兒是個好姑娘,你終於想明白了?”


    韓星羽點了點頭:“嗯。”


    隨後,韓星羽有些羞澀地向白彬請求道:


    “其實我不太懂娶妻之事,還希望白大哥幫忙主持張羅一下,希望白大哥當我們的證婚人。”


    白彬笑了起來,表現得十分熱情,立馬答應道:


    “沒問題,我雖然沒主持過婚禮,可在白家之時也見過婚禮的流程,我會竭盡全力幫你們的,主持證婚一事交給我就行,我定給你們辦的熱鬧風光一點。”


    看白彬如此熱情,夏瑤反而小臉通紅,怯生生道:


    “白大哥也不用準備太多,隻在這酒樓裏稍微一辦就好,除了白大哥和紫桃,我和星羽哥哥也沒有別的親人,如今紫桃也不在,就不用大張旗鼓了。”


    又小心地說道:


    “如今還不知那廣陵城的司馬家有沒有在這霸城追蹤我們,我們又在魔嶺殺了手塚鬼人,更不知道有沒有鬼人追來,太過風光招搖,怕會再惹到是非,走下過場就好。”


    “瑤兒……”韓星羽見夏瑤如此謹慎,反倒有些難過了起來,他是想風光地迎娶夏瑤的,不想讓夏瑤太過委屈。


    夏瑤似乎知道韓星羽要說些什麽,認真地說道:


    “星羽哥哥,這件事就聽我的好嗎?我想嫁給星羽哥哥,是因為我愛星羽哥哥,我不需要用任何儀式上的東西來證明我們的愛,隻要星羽哥哥真的愛我,那些繁文縟節都可以省去,我不在乎。”


    又擔心地說道:


    “成親之後,我們還要去找紫桃,我不想在見到紫桃之前再生出些事端,等我們找到了紫桃,等我們絕對安全了,可以再隆重地補辦一場也好,但現在情況不明,就別太張揚了。”


    白彬自然沒法去做決定,畢竟這是韓星羽和夏瑤的婚禮,他把目光轉向韓星羽,讓韓星羽來做決斷。


    韓星羽看著夏瑤,看著夏瑤真誠的樣子,他知道夏瑤這麽說不是在勉強,而是真心實意的,猶豫了一下,他最終點了點頭:


    “那就一切都按照瑤兒的意見辦。”


    白彬看韓星羽和夏瑤已經達成了共識,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轉而和韓星羽、夏瑤策劃了起來這場簡約婚禮的方案。


    雖說不用大張旗鼓,但在流程上,白彬還是想把婚禮辦得精致一些,給韓星羽和夏瑤留下一個美好的迴憶,他盡可能地幫婚禮出謀劃策著,豐富著婚禮裏的內容,讓二人的婚禮看起來更有模有樣一些。


    五天後,瑤池酒樓關門謝客,門窗上張貼著紅色的雙喜剪紙,整個酒樓空無一客,酒樓裏的桌椅也全都被搬開,疊在了四周靠窗的位置,羅列得十分整齊。


    雖然桌椅被全部搬開,但整個酒樓的地麵上全都鋪上了紅色的地毯,紅毯上還灑落著紅色和白色的花瓣,二色相間,讓酒樓裏充滿了喜慶浪漫的氛圍。


    樓裏的屋頂上垂下著許許多多的大紅燈籠。


    紅燈籠上貼著金紙金字,有的寫著百年好合,有的寫著金玉良緣,有的寫著喜結連理,還有的寫著天長地久,紅彤彤的燈籠被裏麵的燭火點亮,昏暗的酒樓裏瞬間被映作淡淡的紅色,喜慶之餘又多了些溫馨之感。


    此時,夏瑤正站在酒樓的正堂中央。


    夏瑤身穿紅底金邊百蝶紋直裾,腳踏高跟黑底金絲履,腰佩比目雙花玫瑰玉,肩上搭著珍珠邊三花短紅帔,脖子上戴著金絲鸞鳳瓔珞圈,目蓋金箔,黑發盤髻,流蘇墜,步搖垂,一張薄如蟬翼的紅絲紗蓋隱隱遮臉,本就俏麗的臉蛋又透著些許朦朧之美。


    就在夏瑤站著等待之際,白彬從後庭院裏走到了酒樓大堂,此時的白彬仍穿著一席白色的金紋錦衣,隻不過看起來更加正式一些,他走到了夏瑤身邊,抬起了一隻手,將手背伸到了夏瑤的麵前。


    夏瑤透過薄紗,看到了白彬的手,她把自己的手輕輕搭在了白彬的手背上,等待著白彬領路。


    白彬見夏瑤的手已經搭住了自己的手上,就領著夏瑤從酒樓大堂往後庭院走去,慢步走著,一路走到了後院的正廳。


    正廳裏,在大門正對著的方向,最裏麵擺放的是一個高腳案台,近兩米高,上麵立著兩個靈牌,一個靈牌上刻著夏瑤的養父夏水牛的名字,而另一個靈牌上,則刻著‘風沙朔’三個字。


    風沙朔是給予韓星羽傳承,並讓韓星羽甘願拜其為師之人,韓星羽說過要為沙皇風沙朔立牌供奉,大喜之日,韓星羽無父無母,也不知道自己親生父母之名,便把沙皇之名供在了高位,當成了自己的父母來奉。


    高腳案台前是一個帶靠背的檀木凳子,凳麵大約半米高,靠背也有七八十公分,看起來莊嚴肅穆。


    凳子前就是韓星羽,這時的韓星羽正穿著大紅色的禮服,踩著黑色的高幫金絲履,腰間纏著紅色的大花宮絛,兩枚暗黃色耳墜還掛在耳垂,臉上撲粉描眉,頭頂短發黑亮,他正急切地等待著來人,等著那個與他互訂終生之人。


    見夏瑤走來,韓星羽由急切轉為了激動,他竟要向門口走去,迫不及待地去迎夏瑤。


    “不對,不對,星羽,你別那麽激動,你給我站迴去,要等我把她帶到你身邊才行。”


    看韓星羽往門邊跑,白彬出言阻止道,他設計婚禮的時候找過些懂行的人諮詢過,雖然夏瑤刪減了其中一些不必要的繁文縟節,但留下的程序,他還是想認真執行,算是讓婚禮更加鄭重一些。


    韓星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趕緊跑了迴去,雖然與夏瑤朝夕相處了那麽久,但他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激動過,哪怕獲得沙皇傳承時,他都沒有今天這麽開心,好像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貴的寶物一樣。


    看到韓星羽激動急切的樣子,夏瑤有點繃不住了,剛走進門,就抬起了手,掩嘴笑了起來,笑聲甜美清靈,宛如百靈鳥兒歡喜鳴叫。


    夏瑤一笑,韓星羽也跟著憨憨地笑,還不時撓著油亮的頭發,把白彬塑起的頭型也給撓亂了幾分。


    見夏瑤和韓星羽都笑了,白彬也再難擺出那種莊嚴肅穆的樣子,竟也跟著笑了起來。


    雖然並無賓客,但正廳改造的禮堂此時歡快非常,像是高朋滿座一樣,氣氛瞬間歡鬧了許多。


    既然流程的節奏被打亂了,白彬也就不再按部就班地進行了,他又招唿韓星羽來攙扶夏瑤,他則是直接坐到了主位的檀木凳上,擺出了一副長輩的架勢。


    “那就直接過來拜堂吧!”白彬坐正了姿勢,朝韓星羽和夏瑤道。


    韓星羽和夏瑤皆輕點了一下頭,然後韓星羽前去攙起夏瑤的手,帶著夏瑤慢慢往白彬麵前走去,一直走到了靠近白彬兩三米的距離才停下了腳步,二人麵對著白彬同時站好。


    待到韓星羽和夏瑤站好,白彬才高聲唿道:


    “一拜天地!”


    唿聲落下,韓星羽和夏瑤轉過了身,朝著打開著的門外拜去,天地在外,天高地廣,向外祈求天地之運。


    韓星羽和夏瑤向門外天地拜完,白彬又道:


    “二拜高堂!”


    聞聲,韓星羽和夏瑤一起朝著白彬的方向拜了過去,既拜白彬這位活著的大哥,也拜白彬身後的夏水牛和風沙朔的牌位。


    等到韓星羽和夏瑤起身,白彬三唿道:


    “夫妻對拜!”


    白彬的唿聲剛落,韓星羽便與夏瑤對麵而立,又同時向後退了半步,然後一起跪倒,互相跪拜向對方,隨後緩緩起身,手牽手站在一起。


    看到韓星羽和夏瑤恩愛的模樣,白彬忍不住叫道:


    “送入洞房!”


    說著話,白彬從凳子上起身,又當起了送新人的童子,把韓星羽和夏瑤往先前布置好的新房領去,其實就是夏瑤之前所住的那間房間,已經被白彬布置了美麗溫馨的新房。


    將韓星羽和夏瑤送入了新房,白彬迴到了自己的房間裏,今日韓星羽和夏瑤大喜之日,他早已備好了一壺烈酒和滿桌的飯菜,打算獨飲一晚,一醉方休。


    而韓星羽,在同夏瑤進入洞房之後,他緩緩揭開了夏瑤頭上的麵紗,望著夏瑤粉麵黛眉的妝容,他發現此時的夏瑤比起往日又漂亮了許多,清秀不減,卻徒增了幾分熟媚的韻味,給人一種即將綻放的感覺,撩人心神。


    韓星羽正心癢難耐之際,夏瑤率先朝著韓星羽吻了過去,她微微踮起腳尖,讓自己能更深地吻住韓星羽,與韓星羽唇齒相接,雀舌搭橋纏綿,仿佛比韓星羽還急不可耐,似乎害怕再也見不到韓星羽一樣。


    韓星羽緊抱住夏瑤,也深深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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