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階的武技‘飛雷步’要遠比仙階的武技‘忘影身’難修許多,倒不是說飛雷步武技的典籍更加晦澀難懂,而是說飛雷步武技比忘影身武技需要更多的修煉條件,其中一條便是對身體強度的要求。


    普通情況下,修行者的身體強度有兩種增強辦法,一種是修習煉體類的手段,皆一些煉體類的手段強化身體;另一種便是提高靈力境界,有足夠高的靈力境界,被靈力充盈著的身體自然強橫無比。


    沒有煉體過的修行者,若想修習聖階的武技,靈力境界至少要在元嬰境才有修煉的基礎,不然武技沒修成,武技帶來的負荷就會先把自身的筋脈撕裂,甚至會讓身體的骨骼盡碎,落得終身殘疾,更有甚者會身死道消。


    所以並不是修煉品階更高的武技就會更好,身體素質無法匹配,強行修煉更高的武技,反倒是取死之道。


    韓星羽既沒有煉體類的手段,也沒達到元嬰境,修煉忘影身的時候,他的身體就感到了不小的負荷,全仰仗他的藥爐之身,才將忘影身成功修成。


    如今,韓星羽雖然借助陸魚夕的學識知曉了飛雷步武技裏所有言語的意思,但他在是否要繼續修煉上,稍微有些拿不定主意,因為他也害怕身體的強度無法支撐飛雷步的負荷,害怕修煉之後會先傷及自身的軀體。


    可是知曉了飛雷步的強大之後,不去修煉又讓韓星羽心有不甘。


    即使還未修煉,韓星羽已經能從武技的描述中知曉飛雷步武技到底有多強,掌握飛雷步武技後,在元嬰之下,絕對是有越階殺人的能力的,這讓他心動不已,於是才糾結不清。


    再想到夏瑤和抓走了夏瑤的楚月璃,韓星羽最終下定了決心,要修煉飛雷步武技,他知道,隻有掌握更強的手段,才有更多的機會從楚月璃手裏救出夏瑤,不然麵對著一個金丹境中階的鬼人長老,他的勝算依舊很低。


    而且還有一個原因讓韓星羽決定冒險嚐試,那就是他能依靠丹藥快速治愈身體,就算修煉的過程中產生了負荷或者反噬,他也能即使止損,然後利用丹藥快速修複,大概率可以阻止殘廢或者身死道消的情況出現。


    親吻過幾次陸魚夕之後,韓星羽知道了飛雷步的完整修煉過程,他開始按照修煉的說明一點點嚐試。


    在停車休憩的時候,韓星羽又開始往樹林裏鑽,運轉起靈力,然後用獨特的方式催動著靈力,再用猛烈的形式驅使著身體,讓靈力和身體符合飛雷步的發動要求,試著將飛雷步武技用出。


    韓星羽進樹林的時候,陸魚夕總是跟在後麵,像個小媳婦一樣跟著韓星羽,不願離開半步。


    韓星羽倒也不怕被陸魚夕偷師,先不說隻是觀看別人使用武技根本就難以模仿,就算陸魚夕能看出飛雷步武技的修煉手段,陸魚夕的身體素質和靈力境界也不支持陸魚夕修煉如此品階的武技。


    所以韓星羽也就任由陸魚夕跟著,而且在修煉之中發現了問題的話,他也好向陸魚夕諮詢,陸魚夕就像是他修煉時的詞典,對他有著不小的幫助。


    很多留在平原上露營紮寨的鬼人,看到韓星羽和陸魚夕頻繁地往小樹林裏鑽,皆露出古怪的神色,不時還能聽到韓星羽重重的喘息聲,更是讓他們產生了無限的遐想,都在暗自猜測著韓星羽與陸魚夕發展的進度。


    隻是沒人敢跟著韓星羽和陸魚夕進入小樹林裏,畢竟韓星羽的實力深不可測,動起手來毫不留情,很是恐怖,如果韓星羽和陸魚夕真是在樹林裏激情澎湃,有人前去打攪的話,肯定是要觸黴頭的,誰也不想被韓星羽殺死。


    更何況陸魚夕還是拳塚的大小姐,惹上了陸魚夕,就等於惹上了整個拳塚,他們這些魔嶺的鬼人若是還想在魔嶺上自由活動,就更不會去觸陸魚夕的黴頭了。


    所以看到陸魚夕跟著韓星羽鑽進樹林之後,車隊裏其他的鬼人反倒將樹林當成了禁區,連窺視一眼都心驚膽戰。


    沒有人打擾,對韓星羽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本來韓星羽還考慮著怎麽警告那些偷看自己修煉的人,如今連這種麻煩都省了,他也就能更加專心地修煉飛雷步了。


    韓星羽運轉周身靈力,讓靈力從大靈珠中釋放而出,先往丹田匯聚,然後讓諸多靈力以某種形式向著自己的腰間和腰下的雙腿雙腳流動,以迅猛的速度在自己的下身流淌循環,一圈,兩圈……


    隨著靈力在自己的身體裏形成某種特殊的循環,隨著循環不斷變得流暢、加快,韓星羽感覺自己的雙腿、雙腳和腰肢都充滿了力量,那股力量不僅讓他的下肢充實無比,還讓他的下肢有種要被脹裂的感覺。


    韓星羽知道,那種充實又脹裂的感覺便是飛雷步成型的前兆,但是這還不夠,若真想達到飛雷步裏‘動若閃電’、‘勢若驚雷’的地步,他體內的靈力還要運轉得更快更猛才行,他繼續讓大量的靈力在下肢加速流轉著。


    一百圈,二百圈……


    韓星羽數著靈力在他的下肢循環過的次數,他讓靈力在他的下肢足足循環了數百圈,仍未有停下的趨勢。


    而在二百餘圈之後,韓星羽的腿上和腳上竟出現了細小的裂紋,裂紋慢慢擴大,不斷地皮開肉綻。


    從綻開的皮肉裏,韓星羽的鮮血緩慢流出,不斷流出的鮮血很快染紅了韓星羽的腿腳,浸濕了韓星羽的褲子,讓韓星羽的褲子被變得血紅一片。


    陸魚夕雖然不知道韓星羽在修煉怎樣的武技,但修煉血術的她對血的味道特別敏感,又看到韓星羽的褲子都被血液染紅,害怕地朝韓星羽問道:


    “你怎麽了?”


    韓星羽知道,如果繼續修煉下去,他就算是藥爐之身,也必然會筋脈寸斷,不想因此殘廢的他,趕緊停下了靈力的運轉,減輕著下肢負荷的同時,他又取出了一枚療傷丹藥吞進了肚子。


    吃下了丹藥,韓星羽才咬著牙迴道:


    “沒事。”


    陸魚夕當然不相信韓星羽之言,她跑到韓星羽身邊,蹲下了身子,就要去脫韓星羽的褲子,想幫韓星羽檢查傷勢。


    韓星羽伸手撫在了陸魚夕的額頭上,阻止了陸魚夕,因為他知道,他隻是被高品階武技所帶來的負荷反噬,不過他及時停止了修煉,並未傷筋動骨,腿上不過是些皮肉傷而已,借助丹藥很快就能愈合,並不需要特別治療。


    可正當韓星羽撫著陸魚夕的額頭阻止陸魚夕的時候,陳一彪剛好走到附近,看到了二人掩映在樹林間的奇怪姿勢。


    但陳一彪也未多說什麽,隻是使勁地咳了兩下,然後向著韓星羽和陸魚夕的方向大喊了一聲:


    “發車了!”


    聽到陳一彪的喊聲,陸魚夕才緩緩地從韓星羽麵前站起了身,仍然有些擔心地看著韓星羽。


    韓星羽笑了笑,朝陸魚夕說道:


    “我這隻是皮外傷而已,沒有大礙,你先過去吧,我換身衣服就來。”


    陸魚夕聽到韓星羽這麽說,才稍微放心了一些,先行跟著陳一彪往車隊走去,不時還迴頭看一下韓星羽。


    待到陸魚夕離開,韓星羽找了棵大樹掩住身形,褪去了染血的衣服,檢查了一下自己腿上的傷勢。


    看到自己腿上那一道道崩裂的傷口,韓星羽愁悶不已,那些傷口就像是在張著嘴告訴他‘你還不行’一樣,讓他十分失落,重新考慮起了修煉飛雷步的事情。


    因為藥爐體質,韓星羽服下的幾枚丹藥已經起效,傷口處已經結疤,不再有血流出。


    韓星羽也沒有耽擱時間,他清洗了一下腿上和腳上的血漬,很快就換上了一身新的衣服,穿起了一身灰袍,穿著新衣服迴到了車隊,跳進鐵皮車中,和陸魚夕重新坐在了一起。


    見韓星羽的氣色並不算太差,陸魚夕才安心了一些,她又靠近了一點韓星羽,與韓星羽並排坐著。


    陳一彪看到韓星羽換了衣服,想起了先前在樹林裏看到的那一幕,似乎是誤會了什麽,搖了搖頭,輕聲歎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會玩。”


    不過陳一彪也沒有把看到的事情說出去,他重新駕著莽犀拉著車,算著時間往魔嶺趕路,再次向魔嶺啟程。


    而韓星羽,坐在車上,慢慢打坐起來,剛才修煉飛雷步讓他被反噬之後,他流失了一些靈力,為了彌補流失的靈力,他打算運轉功法將靈力補迴。


    可是當韓星羽運轉功法的時候,他才發現,他的功法竟然比原來又精進了不少,雖然還達不到天階上品的程度,但已經比天階中品功法的效果高了許多。


    也就是說被武技反噬受傷也會幫助提升功法。


    這便讓韓星羽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頓時又有了修煉飛雷步的動力。


    考慮到飛雷步對身體的負荷,韓星羽想了一下,他不再打算將飛雷步修煉至大成。


    韓星羽準備根據自身的情況,控製好飛雷步的使用程度,先將飛雷步修習出來,然後隻發揮飛雷步二成到三成的力量,如此一來,他的身體便能接受飛雷步的負荷。


    雖然這樣就沒法發揮飛雷步的全部威力,但一個聖階武技,其兩成到三成的威力也足夠驚人了。


    韓星羽有了新的主意之後,便開始嚐試,待到第二日停泊休憩之時,他又鑽進了樹林裏,根據自身的承受極限,隻將靈力在下肢循環了二百圈,就將飛雷步用出。


    韓星羽飛雷步踏出,驚雷聲瞬間從韓星羽的腳下響起,雷音轟鳴,響聲震天。


    隻是一腳踏出,韓星羽便將四周的妖獸嚇得四散奔逃,將一些普通的鳥獸震到昏厥落地,甚至距離韓星羽最近的一些蟲獸、鳥獸,竟直接被韓星羽的踏足之音嚇死過去。


    韓星羽又踩著飛雷步騰空而起,隨著雷聲陣陣,他的身體竟真的可以騰在空中,踏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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