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星羽離場,迎客的禮服男也沒有阻攔,能進入拍賣場的人都是交了入場費的人,就算兩手空空的離開了,對拍賣場來說也沒有損失,反而能給站著的顧客多留出一個空位,他何必去多管閑事。


    因為沒有阻礙,韓星羽順利地走出了拍賣場。


    剛一出拍賣場,韓星羽便繞著拍賣場四周打轉,就像二十天前戶塚鬼人做出的那種怪異舉動一樣。


    並不是韓星羽發現了什麽,而是他覺得當日戶塚鬼人那麽做肯定是有道理的,他學著戶塚鬼人做著相同的事,隻是想發現點什麽。


    果不其然,在圍著拍賣場周圍轉了一圈之後,韓星羽嗅到了些許特殊的氣味,那是一種隱藏在靈力中的濃鬱的血腥味。


    普通人肯定沒法察覺,但是韓星羽能嗅到靈力氣味,所以很容易就辨察了出來。


    而且那股血腥味將整個拍賣會場包圍,圍著拍賣會場四周繞了一圈,甚至在拍賣會場牆壁和頂棚上也有血腥味散出,整個拍賣會場像是被人潑了血一樣,腥臭難聞。


    可是韓星羽並沒有看到拍賣會場之上有血跡殘留,隻有些許靈力在拍賣場之上和四周的地麵上聚集不散。


    那些久聚不散的靈力,像是被人用某種特殊的手段封存在了那裏,被封存的靈力又畫出了一幅奇特的圖案,類似某種法陣,把整個拍賣會場籠罩其中,詭異而隱秘。


    韓星羽猜測,那些帶著血腥味的靈力和那幅用靈力畫出的奇特圖案,就是魔嶺的鬼人用來搶東西的主要手段。


    細細辨察著那幅靈力畫出的圖案,韓星羽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在以前,韓星羽肯定會馬上破壞掉那幅靈力陣圖,打破魔嶺鬼人的陰謀詭計,但是現在情況不同,因為夏瑤很可能還在手塚鬼人的手裏。


    韓星羽害怕自己貿然出手之後,會打草驚蛇,影響了魔嶺鬼人的計劃,如果嚇跑了那些手塚鬼人,那麽他很可能會失去追蹤到夏瑤的機會。


    在夏瑤和拍賣場的利益之間,韓星羽毫不猶豫地選擇夏瑤,莊氏拍賣場本身和他就沒有太多關係,他不會為了別人家的產業而放棄自己的妹妹。


    想到此,韓星羽並沒有破壞魔嶺鬼人的陣圖,他隻是又圍著拍賣場細細觀察了一圈,想要從那陣圖上看出點什麽。


    不過韓星羽在陣法之上的造詣太淺,就算有沙皇風沙朔的傳承,他對陣法的了解也僅限於按部就班的布陣,布一些已知的陣圖。


    對於別人布下的陣圖,韓星羽根本看不出其中的玄妙,也就不知道那陣圖是用來做什麽的。


    既然看不出魔嶺鬼人的陣圖奧秘,韓星羽便舍棄了從對方陣法上下功夫的想法,他稍微遠離著拍賣會場,與拍賣會場相隔了些許距離,遠遠地看著拍賣場,盯著拍賣場進出口的同時,又保證自己不會被陣法波及。


    就在韓星羽遠望拍賣場的時候,他發現有一名手塚鬼人也從拍賣場裏走了出來。


    在那名手塚鬼人離開拍賣場後,並沒有更多的人離場。


    韓星羽便知道,拍賣會應該還在進行當中。


    拍賣會還在進行,手塚鬼人中的一員卻已經離場,韓星羽推測,那名離場的手塚鬼人肯定是要出來做些什麽。


    韓星羽緊盯住了那名離場的手塚鬼人,悄無聲息地跟在了那名手塚鬼人身後。


    那名離場的手塚鬼人剛一離開拍賣會場,便轉頭繞著會場四周,往會場背麵踱步了過去。


    一邊踱著步子,那名手塚鬼人還一邊環顧著四周,樣子十分警惕,像是害怕被人注意到一樣。


    隻是看到那手塚鬼人鬼鬼祟祟的樣子,韓星羽便知道那手塚鬼人是要做些什麽了,於是他跟得更緊了一些,在不暴露的情況下,不讓那名手塚鬼人離開自己的視線。


    兜兜轉轉,手塚鬼人最終繞到了莊氏拍賣場背後,隱匿著身形和靈力,站在了由靈力畫出的陣圖之上。


    站在莊氏拍賣場背後,手塚鬼人再次環顧了一下四周,似乎確認沒有人注意到他,他才小心翼翼地從乾坤袋裏取出了一枚水晶石錐,將那枚水晶石錐插入進了陣圖之中,又直接插穿進了地麵。


    待到石錐嵌進了地麵裏,手塚鬼人快速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往水晶石錐上滴,直至將那水晶樣的石錐徹底染紅。


    看著染紅的石錐,手塚鬼人在帽兜下揚起了嘴角,然後若無其事地用腳踩住了嵌入地麵的石錐,如雕塑一般站著,無所事事般閉目修煉了起來。


    莊氏拍賣場的背後也是一條街道,通過一些小巷子與拍賣場的前街相連,而且也有不少人在那條街道上擺攤叫賣,不過沒人去注意灰袍遮身的手塚鬼人,就算有人看到手塚鬼人,也隻是認為手塚鬼人是在等人而已。


    隻有韓星羽一直不遠不近的盯著手塚鬼人,看到了那手塚鬼人的一舉一動,感到些許古怪。


    韓星羽猜測,手塚鬼人是在激活那張隱藏的陣圖,而且他也從陣圖上察覺到了一些變化。


    韓星羽發覺,陣圖上的靈力像是解開了封鎖一般,逐漸變得活躍了起來,靈力波動比原來強了許多。


    雖然陣圖上的靈力還是不易被人察覺,但那隻是因為四周的人太多,散發著更強的靈力之人太多,太多修行者散發出的靈力波動混淆遮掩了陣法上的靈力,才讓人無法辨察拍賣場四周還有個靈力陣法。


    不僅是靈力逐漸變強,韓星羽細嗅了一下,他發現陣法上的血腥氣息也在不斷加重,就好像手塚鬼人的血在順著陣圖蔓延擴散一樣,濃重的血腥味開始包圍起了莊氏拍賣場。


    韓星羽思索了一下,裝作路人一般往手塚鬼人的身邊靠近了過去,不斷接近著手塚鬼人,又好像並不在意手塚鬼人。


    手塚鬼人十分警覺,在韓星羽還未靠近的時候,他便轉頭看了一眼向他走來的韓星羽,從帽兜裏露出了眼睛,用餘光盯著韓星羽不放,但也沒有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顯然是摸不清韓星羽靠近他的原因。


    韓星羽的眼神依舊沒有落在手塚鬼人身上,他雖然不斷地向手塚鬼人靠近著,卻更像是觀光遊覽的遊客,眼睛在各個攤位間流轉,唯獨沒有去看站著如雕塑一般的手塚鬼人。


    看到韓星羽閑逛般的樣子,手塚鬼人似乎放鬆了警惕,韓星羽離他越近,他越是不敢去看韓星羽。


    隨著韓星羽不斷接近,手塚鬼人慢慢地把目光收迴,好像害怕被韓星羽察覺出什麽異常,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靜靜地站著。


    韓星羽與手塚鬼人擦肩而過,就在經過手塚鬼人的那一瞬間,韓星羽一記手刀砸在了手塚鬼人的後頸上,將沒有太多防備的手塚鬼人直接砸昏了過去。


    然後韓星羽快速給手塚鬼人喂下了一枚殺神丹,扶著手塚鬼人昏倒的身子,快步走進了附近的一家客棧。


    進入了客棧,韓星羽以‘朋友醉酒’的名義開了一間房,又將手塚鬼人綁在了房間裏的柱子上,摘下了手塚鬼人的帽兜,還把手塚鬼人的手腳綁住,將其眼睛蒙上,嘴也用布條塞了起來。


    韓星羽打量著那被綁住的手塚鬼人,他發現手塚鬼人確實和普通人長得相差不多,好像也是個普通人。


    唯一和普通人不同的是,被綁住的手塚鬼人臉上布滿了暗紅色的血管紋路,像是有許多細小的血管生長在臉皮之上一樣,看起來有點恐怖,又給人一種病態的感覺。


    最後,韓星羽取走了手塚鬼人腰間的乾坤袋,才把手塚鬼人叫醒。


    手塚鬼人剛一醒來,便想大喊大叫,身體也使勁掙紮著。


    可是殺神丹早已經起效,手塚鬼人全身早已軟綿無力,也沒法運轉起靈力,掙紮起來根本就用不出力,隻能扭捏般晃動著,像隻蠕動的蟲子。


    而且手塚鬼人的身子和手腳也已經被束縛住了,憑借那僅剩的軟綿力氣,手塚鬼人想要掙脫,也完全沒有可能。


    現在的手塚鬼人隻是隻待宰的羔羊,韓星羽便是那磨刀霍霍的屠夫。


    “我會先鬆開你的嘴,然後我問,你答,你若是敢亂叫的話,你便死;你若是敢不迴答的話,你也死。”


    韓星羽道,然後緊接著又說:


    “我知道你是魔嶺來的鬼人,應該還是那十二枯塚裏手塚一派的鬼人,我也知道你有同伴。”


    “所以你要是不老實,我會先殺了你,然後再用同樣的問題去問你的同伴,你們誰迴答得好,我就讓誰活著,而你是第一個,聽明白了嗎?”


    聽完韓星羽這麽說,手塚鬼人害怕地點了點頭,終於不再亂動。


    見手塚鬼人不亂動了,韓星羽才把塞在手塚鬼人口中的布條拿出,朝手塚鬼人問道:


    “你有沒有綁架過一個少女,大約在二三十天以前?”


    韓星羽問完,手塚鬼人用略顯粗啞的聲音迴道:


    “沒有。”


    韓星羽皺了皺眉頭:“除了你之外呢,和你同為手塚鬼人的那幾個人有沒有幹過什麽綁架的勾當?”


    手塚鬼人依舊想都不想地迴答:


    “沒有。”


    韓星羽知道手塚鬼人沒有如實迴答,隻是在敷衍自己,冷冷地威脅著:


    “你再不說實話,我就直接把你殺了。”


    手塚鬼人撇過了腦袋,好像很不配合的樣子,也不迴應韓星羽。


    韓星羽本想直接動手殺人,不過他眼睛一轉,貌似想到了什麽,說道:


    “我知道你們要做什麽,我還知道你們在拍賣場外布置了一個隱秘的法陣,如果你還是不配合我,我殺了你之後,我就會去破壞那個陣法,到時候,你們奪寶失敗,惹怒了魔祖,不知道你和你的家人會有什麽下場。”


    韓星羽說完話,手塚鬼人終於再次有了反應,他使勁掙紮著,想要掙脫束縛,同時用有氣無力的聲音向韓星羽吼道,似是在威脅韓星羽: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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