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彬的藥很管用,她被迷昏了。”


    看夏紫桃去觸碰司馬昂的姘頭,韓星羽道。


    夏紫桃觸了女子幾下,見女子沒有蘇醒,便把手收了迴來,說:


    “白彬大哥總能弄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又是壯陽的,又是催情的,還有這迷魂散,他平日裏都在搗鼓些什麽啊,有沒有在好好煉丹。”


    韓星羽看了夏紫桃一眼:


    “他不是還幫你煉出過丹糖嗎?你還誇過他呢。”


    聽完韓星羽的話,夏紫桃瞬間覺得丹糖不甜了,撇了撇嘴:


    “別說了,我不敢再吃了。”


    韓星羽笑了笑:“沒事的,吃就是了。”


    然後又繼續說:


    “迴來把這迷魂散也給你吃點,我想看看像你這種的通魂境妖獸會不會被迷暈,以後說不定能拿來對付妖獸。”


    夏紫桃像看著惡魔一樣看著韓星羽,大聲叫道:“哥哥,你壞死了!”


    夏紫桃的話剛巧被路過的宵香樓夥計聽到,還以為是韓星羽和司馬昂的姘頭在屋子裏打情罵俏。


    那夥計搖了搖頭,擺出一副見過世麵的樣子,大步流星地從房門前經過,不屑偷聽那些淫言浪語。


    韓星羽自然感知到了有人從門前經過,趕緊對著夏紫桃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讓夏紫桃不要再發出太大的聲音,以免被人發現異常。


    夏紫桃捂住了嘴,待到門口的夥計離開,她才向韓星羽小聲問道:


    “星羽哥哥,我們要怎麽埋伏那個司馬昂?就在這屋子裏就行了嗎?”


    韓星羽環顧了一下女子的閨房,眼睛落在了女子床頭的被褥上,想了想,迴道:


    “等會兒我要給司馬昂的姘頭蓋上被子,我也會鑽進被窩裏,等到司馬昂來了,掀開女子被窩的時候,我便出其不意地出手。”


    夏紫桃點了點頭,又問:“我呢?”


    韓星羽又環顧了一圈所在的房間,最終把目光落在了房間裏的衣櫃上。


    韓星羽打開了衣櫃,發現女子的衣櫃裏雖然有許多難以遮體的衣服,把衣櫃裝得滿滿當當,但還是能容下一個人的空間。


    而且夏紫桃身形纖瘦,足以藏在櫃子之中。


    於是韓星羽指著衣櫃朝夏紫桃道:


    “你就藏在這裏麵,收斂好靈力和氣息,等我現身出手後,若他沒死,你就從衣櫃裏出來,從他背後再補上幾下攻擊。”


    夏紫桃走進了衣櫃,試了一下,發現沒有問題後,就直接藏了進去,在一堆柔軟滑溜又十分暴露的衣服裏蹭著,好像很喜歡那些衣服的觸感。


    韓星羽幫夏紫桃把門關好,繼續打坐了起來,在妓館裏吸收著天地靈氣,對門外和隔壁傳來的一些嗯啊之聲無動於衷。


    同時,韓星羽的鼻子細嗅著四周,嗅著四周靈力的氣味,若是司馬昂出現在妓館附近,他能第一時間發現。


    根據鍾淩燕的情報,司馬昂多是在午夜前離開司馬府,來這宵香樓找他的姘頭,所以韓星羽直接從上午打坐到了晚上。


    直到接近午夜,韓星羽才不再運轉功法,他爬上了床,和司馬昂的姘頭躺進了一個被窩裏,讓司馬昂的姘頭側躺著撐起被子,而他則平躺著縮在被窩裏,縮在床的最裏麵,同時細嗅著四周的靈力味道。


    午夜之前,夏瑤、白彬、常武義三人就已經趕到了宵香樓前,根據夏紫桃傳話裏對司馬昂易容後的描述,三人時刻尋找著與之匹配的形象,生怕漏過一個人。


    他們三人都知道,這次能否成功,他們這邊也很關鍵。


    終於,在剛到午夜之時,司馬昂出現在了宵香樓門口,他還是易容成一個年輕公子哥的模樣,穿著在黑夜裏不太起眼的衣服,低著頭快步往宵香樓裏走,像是怕被別人看見一樣。


    夏瑤三人看到司馬昂現身,馬上跑到了宵香樓門口的對麵。


    白彬在宵香樓對麵的空地上支起了丹爐,開始煉丹。


    而夏瑤和常武義則在丹爐旁邊擺起了小攤,售賣白彬已經煉好的那些丹藥,多是些滋養補陰和催發情愫的丹藥,一邊擺出還一邊吆喝著叫賣。


    叫賣聲剛喊出去沒多久,就已經有人來詢問丹藥的價格了。


    在宵香樓裏,司馬昂快步走進宵香樓之後,被站在門口的嬤子攔了下來。


    嬤子知道韓星羽還沒有從司馬昂姘頭的房間裏出來,順手攔住司馬昂後,便朝身邊的夥計使了個眼色。


    那夥計正是白天韓星羽打賞的夥計,看到嬤子的眼神,懂事地往三樓跑去,跑到了司馬昂姘頭的房間前,敲了敲門,從門縫裏往門裏喊道:


    “公子,有人來了。”


    韓星羽早就嗅到了司馬昂的靈力味道,臨時從被窩裏露出了頭,朝門外的夥計道:


    “知道了,沒事,我走窗戶。”


    夥計顯然理解了韓星羽的意思,扭頭向樓下的嬤子打了個手勢,便往樓下跑迴。


    司馬昂被嬤子攔住,有些不悅,問:“老嬤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嬤子道:“爺,你養在這的人我們可是好生侍候著,你天天都來,不多點些酒菜補補身子嗎?”


    司馬昂像是明白了嬤子的意思,從乾坤袋裏取出幾枚下品靈石拋給了嬤子:“酒菜等我走了再備,剩下了的就當是辛苦費了。”


    嬤子點了點頭:“那感情好。”


    因為夥計那邊已經給了手勢,嬤子也不繼續攔著司馬昂,轉頭去招唿其他客人,不再管司馬昂姘頭的事情。


    有人進,也有人出。


    司馬昂走到三樓上的時候,宵香樓裏的人聽說外麵有賣壯陽丹藥的,大都跑了出去。


    有人是好奇,也有人是真的需要。


    夏瑤的攤位前吵吵鬧鬧,一下子吸引了三四十人,很多人的目光都被夏瑤的攤位和白彬的丹爐吸引了過去,爭相購買起來。


    司馬昂自然不會去湊那種熱鬧,他怕被人發現身份,也對自己老當益壯的身子充滿自信。


    司馬昂推門進了姘頭的房間,轉身把房門禁閉,然後淫笑著朝姘頭唿喚,唿喚的似乎是那姘頭女人的乳名:“果兒。”


    司馬昂的姘頭已經被韓星羽迷暈,自然沒有迴應司馬昂。


    見自己的女人沒有迴應,司馬昂朝屋子裏抬眼望去,他發現自己的女人正蓋著被子、露著香肩躺在床上,以為女人是在睡覺,躡手躡腳地向前走著,一直走到了床前,打算給女人一個驚喜,沒有絲毫警惕。


    可是當司馬昂突然掀開女人蓋在身上的被褥之時,還沒來得及給女人驚喜,他就被一拳錘碎了胸口,整個胸膛瞬間凹陷了下去。


    而錘擊司馬昂的正是韓星羽,韓星羽已經從被子裏跳出,站在了床上,保持著出拳的姿勢。


    不過司馬昂畢竟是通魂境後階,還是土屬性靈根,身體的硬度也遠非常人。


    韓星羽的一拳隻是砸碎了司馬昂的胸膛,將司馬昂轟成了重傷,但仍未能徹底轟殺司馬昂。


    司馬昂吃痛後,本能地向後退去,避免被偷襲者追擊。


    就在司馬昂向後退著的時候,夏紫桃打破了衣櫃衝了出來,以電光火石般的速度移動到了司馬昂背後。


    然後夏紫桃的手掌朝著司馬昂的後腦抓去,隻一息的時間,就連抓了數十下,將司馬昂的後腦、後頸和後背抓得鮮血淋漓,讓司馬昂的身後滿是抓痕。


    司馬昂沒想到背後還有敵人埋伏。


    因為身後吃痛,司馬昂下意識地分神去看身後之人。


    可當司馬昂將頭轉了一半之後,他就感到他的眼前一片昏黑。


    眨眼間,司馬昂的身體猝然倒地。


    司馬昂瞪大了眼睛看著房間的天花板,一道熟悉的麵容緩緩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司馬昂看著那道人影的麵孔,用盡最後一口氣喊道:“韓星羽!”


    喊完之後,司馬昂便徹底死去。


    從司馬昂的太陽穴裏不斷流出著鮮血,司馬昂的太陽穴上有一個極深的指洞,是韓星羽用金槍指戳出來的,就在司馬昂被夏紫桃分神的那一瞬間。


    “真殺了?”夏紫桃有點不敢確定地問道,她沒想到居然如此輕鬆。


    韓星羽點了點頭,隨後收走了司馬昂的乾坤袋,還把司馬昂臉上的畫皮麵具給揭了下來,也一並裝進了乾坤袋中。


    做完這些,韓星羽還覺得不夠,他又把司馬昂的衣服全部扯下,隻留下司馬昂光禿禿的屍體在其姘頭的閨房中。


    全部做完,韓星羽帶著夏紫桃從窗戶跳走,然後繞迴到了宵香樓前,與夏瑤三人匯合。


    白彬剛好煉出了一爐壯陽丹,見韓星羽和夏紫桃趕來,他便收起了藥爐,不再繼續煉丹。


    夏瑤把擺出的丹藥也賣得差不多了,就不再賣,同樣收起了攤位,與韓星羽幾人一起往城東門跑去。


    韓星羽幾人接下來的計劃,是在城東門外繼續伏擊司馬家的人,城東邊有一處密林,密林之後還有漫天黃沙的沙漠,這兩個地方都很適合伏擊敵人。


    而城北門外是一段開闊平整的商道,雖然更接近韓星羽幾人要逃去的霸城,但隱秘性太差,不適合伏擊,韓星羽也就選擇了從東門出城,伏擊司馬家族人之後,再轉向北行。


    約莫跑了一個時辰,韓星羽五人才跑到了廣陵城的東門。


    剛跑到廣陵城東門,就有兩名護衛攔住了韓星羽五人,向韓星羽五人詢問半夜出城的原因,同時抬眼打量著韓星羽和其他四人。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夜裏出城?”一名守城的守衛問道。


    韓星羽摘下了帽子,露出了臉,看向守城的守衛,迴:


    “我叫韓星羽,我殺人了。”


    守城的守衛聽到韓星羽的迴答,皆是一怔,他們顯然沒想到還有人主動承認殺人的。


    守衛繼續攔著韓星羽幾人,問韓星羽:“你殺了誰?”


    韓星羽先丟出了司馬家的族服,迴答道:“我殺了司馬家三長老的司馬昂,他現在就死在了宵香樓裏,這是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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