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膽敢!”


    衝上台的是個灰發老者,看到司馬辰的頭被打爆之後,指著韓星羽,通魂境後階的靈力波動盡數湧出。


    韓星羽什麽都沒有說,隻是警惕地盯著那名灰發老者,通魂境中階的磅礴靈力也盡數運轉,似是準備再打一架。


    “司馬昂!你要做什麽?”


    郭琳也衝上了比武台,站在了灰發老者的背後,朝灰發老者吼道。


    灰發老者是司馬家三長老司馬昂,也是司馬辰的父親。


    見司馬辰出門比武之後遲遲未歸,司馬昂才趕到了比武場觀戰。


    其實司馬昂已經在擂台外看了小一會兒了,若不是自己親兒子被人打敗,他本不打算現身。


    司馬昂並不理會郭琳,釋放出的靈力化作威壓朝著韓星羽威懾了過去,同時撩起了袖袍,一副要與韓星羽幹架的姿勢。


    “司馬昂!擂台有擂台的規矩,你沒有預約比武,不得隨意登上擂台,強闖擂台視同於強闖城主府,你不怕被城主府通緝嗎?”


    郭琳比司馬昂差了一階的境界,不敢用強,隻能搬出城主府來壓司馬昂,希望司馬昂能夠知趣。


    司馬昂終於迴頭,看向了郭琳,冷冷道:“他殺了我兒,今日我必殺他!”


    郭琳拿出了韓星羽和司馬辰的生死狀,規勸道:“拳腳無眼,登台者皆已簽了生死狀,死生自負,望昂老莫在這廣陵城裏尋仇,更不要強闖擂台,讓郭某人難做。”


    司馬昂怎麽會不知道登比武台前要簽生死狀,可是他就是強闖上了擂台,這便說明他根本就不在乎有沒有生死狀,他兒子殺別人可以,別人殺他兒子不行,這才是他的道理,所以他根本不去看郭琳手裏的那張紙。


    “今日我就要殺他,郭教頭是否要強攔老夫啊?”司馬昂不懷好意地問道,同時強大的靈力威壓也朝郭琳壓迫了過去。


    郭琳臉色難看,收起了生死狀,冷目望著司馬昂,也將身上的靈力盡數運轉,站在司馬昂背後不退半步。


    郭琳迴道:“攔了又如何?既然昂老不給我郭某人麵子,今日哪怕要拚到殉職,我也要守住城主大人交給我的場子!”


    司馬昂沒有震懾退郭琳,眉頭皺了起來,他顯然也不打算真的與郭琳交惡,畢竟郭琳的背後是城主府,他得罪不起。


    可是看著兒子在自己麵前被人殺死,司馬昂始終咽不下這口惡氣,而且自己兒子的東西還被人全部收走,他更加惱火,一時之間他有些猶豫了起來,靈力反倒收迴進了身體。


    “那這樣,”想了片刻,司馬昂道“讓他把我兒子的乾坤袋和斧子還來,今日之事我暫且不再追究。”


    郭琳皺起了眉頭,顯然這也不符合比武場的規矩,但是司馬昂能這麽說,已經算是退了一步了,他把目光看向了韓星羽,等待著韓星羽做決定。


    韓星羽向司馬昂道:“你強闖擂台,違反了廣陵城的法律,你把你的乾坤袋留下,我便不去衙門裏告你,如何?”


    司馬昂聽完韓星羽的話,瞬間暴怒,一抬手,靈力便匯聚成了一塊巨石,又將靈力巨石朝著韓星羽投射了過去。


    那巨石以極快的速度砸向了韓星羽,而且其中所蘊含的靈力遠比司馬辰凝出的靈力小山還要厚重。


    真正的通魂境後階,明顯比用秘術臨時提升的通魂境後階更強。


    韓星羽望著襲來的巨石,眼神中生出了一抹凝重。


    韓星羽簡單思索了一下,收起了自己的寶劍法寶,又將司馬辰的巨斧法寶從乾坤袋裏取了出來,握著司馬辰的貫山斧,將靈力盡數注入其中,然後揮斧朝著靈力巨石劈去。


    一斧,司馬昂的靈力巨石便被韓星羽用斧子劈散。


    靈力巨石的碎片落到了比武台上,隻是那些碎片就把比武擂台砸出了許許多多的小坑,砸碎了不知道多少個擂台上的基石。


    見自己的靈力巨石被韓星羽劈碎,而且劈碎靈力巨石的,還是自己兒子生前所用的法寶,司馬昂感覺被嘲弄了,更加生氣。


    司馬昂終於靈力盡出,兩手掐訣,磅礴的靈力在其身周化成了一條暗黃色的土龍,土龍之軀又大又長,宛如巨大的妖獸,不輸給紅葉穀的紅穀妖王。


    土龍現身,呲牙張口,居然能發出如龍吟般的響聲。


    隨後土龍飛向空中,巨大的龍身在空中盤旋,席卷起大半個擂台上的沙塵,宛如真龍下凡,威壓震懾住全場。


    此時,就連郭琳都堪堪支撐,臉上露出些痛苦的表情,又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像是不知道自己該留還是該退。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我兒的斧子和乾坤袋交出來,再向我兒的屍首叩三個響頭,我便饒了你,不然我必殺你!”用靈力凝出巨龍後,司馬昂朝韓星羽下著最後的通牒。


    韓星羽隻迴了一個字:“不。”


    韓星羽話音剛落,司馬昂便指揮著靈力巨龍朝著韓星羽一頭衝下。


    隻是那龍身上散發出的威壓,就已經將韓星羽震懾得靈力滯緩,而龍身之中蘊含的厚重靈力,更是給人一種天塌下來的窒息感,韓星羽感知著那條靈力巨龍,身上的毛發都隱隱戰栗了起來。


    就在韓星羽考慮是躲還是戰的時候,一個戴著元寶帽的男人如鬼魅般出現在了韓星羽麵前,誰都沒有看清那人是怎麽站上擂台的。


    而戴元寶帽的男人出現之後,隻是隨手一揮,便將那落下的靈力巨龍整個打散,讓靈力巨龍化作了漫天的靈力齏粉,如雪般散落在擂台之上,隨後湮滅在空氣之中。


    看到元寶帽男人,郭琳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朝元寶帽男人拱手,恭敬地大唿道:


    “城主大人!”


    元寶帽男人便是廣陵城的城主青元,也是丹塔協會裏青靈的父親,據說有合體境中階的靈力境界,乃是真正的合體境強者。


    看到青元現身,司馬昂的臉色極為難看,既恐懼,又慌張,還有些不忿,五味雜陳的司馬昂站在擂台上,一時之間竟什麽話都說不出口。


    “司馬昂,你可知罪!”反倒是青元先開口道,聲色俱厲。


    青元並沒有放出靈力威壓,司馬昂就撲通跪在了比武擂台上,朝青元叩首:“鄙人……,鄙人知罪。”


    “何罪?”青元問。


    司馬昂道:“強……,我強闖了城主大人的擂台,乃是犯了廣陵城的律令,違了法。”


    青元繼續問:“強闖城中官府之地,該如何罰?”


    司馬昂頭上冷汗直冒,支支吾吾。


    青元這才放出身上的靈力,真正合體境的強大威壓朝著司馬昂身上壓迫了過去,將司馬昂震懾地貼近到了地麵。


    感知到青元身上的靈力威壓,司馬昂不該抬頭,趕緊說道:“斷去雙腿。”


    說話之後,又大聲求饒道:“鄙人一時魯莽,望城主大人恕罪!”


    青元聽到司馬昂求饒後,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後隔空一抓,靈力竟在司馬昂的一隻小腿邊快速凝聚,凝聚成了一隻粗糙的手掌。


    靈力手掌對著司馬昂的那隻小腿抓了下去,瞬間將司馬昂的一隻小腿抓斷,司馬昂的小腿上發出嘎嘣的響聲。


    司馬昂痛得齜牙咧嘴,但沒敢叫出聲,咬牙堅持。


    不過隻抓斷了司馬昂的一隻腿後,青元便散去了那隻靈力凝出的手掌,然後收起了靈力威壓,朝司馬昂道:


    “斷你一條腿算是警醒,留你一條腿是念在你們司馬家對我官府有功,功過相抵,若敢再犯,加倍處罰!”


    然後問:


    “你可明白?”


    司馬昂稍微抬起了些身子,點了點頭:“明白,謝大人開恩!”


    說話後,司馬昂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帶著司馬辰的屍首,一瘸一拐地往台下跑去,又在司馬辰帶來的幾名仆人的攙扶下離開了擂台邊,迅速消失不見。


    見司馬昂跑走了,青元才轉過頭,看向韓星羽,同時上下打量著韓星羽,微微皺著眉頭。


    韓星羽看著青元,一臉的警惕,他已經從郭琳和司馬昂的言語裏知道眼前之人是廣陵城的城主,但並不清楚城主在此刻現身的目的,他才不覺得自己有資格讓一城之主前來救場,那就是說城主的現身另有目的。


    韓星羽隱約覺得青元是衝他而來的。


    “你叫什麽?”青元問道,問的自然是韓星羽。


    韓星羽迴道:“韓星羽。”


    青元又問:“你是哪裏人?”


    韓星羽沉吟了一下,然後迴:“楓石鎮。”


    青元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我記得那就是個芝麻大點的地方,而且沒有體修才對,小子,你的身體是怎麽練的?”


    韓星羽不知道青元為什麽會問這些,他又不知道青元是好是壞,隻是道:“挨打。”


    聽到韓星羽這個說法,青元不置可否,每個修行者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也沒打算非要讓韓星羽說出什麽了,既然韓星羽不願意說,他也就適可而止了。


    青元轉而問道:“為什麽要殺司馬辰?”


    韓星羽從問話之中聽出了青元一直在看他的比鬥,沒有猶豫,如實說道:


    “有人花錢雇我殺他,我便在擂台上殺了他,如此而已。”


    青元眼皮跳了跳,才知道韓星羽是接了買兇殺人的活,不過是在擂台上殺的,也不違法就是了。


    韓星羽看青元停頓住了,反朝青元問:“城主大人為何護我?”


    青元道:


    “你用的是‘護’而不是用‘救’,我果然沒有猜錯,你還能再殺了司馬昂對吧?”


    然後又說:


    “我並非護你,我隻是來維持秩序,有人闖擂台,這是打我的臉,我不可能放任不管。”


    “司馬昂要殺你,你要再殺他,已是私鬥,我不想看著事情鬧大。”


    “還有,有個人想見你,我是來傳話的,見不見隨你。”


    “想見我?”韓星羽疑惑不解,同時他也有些驚訝,想見他的那個人竟然能讓城主親自過來傳話,那人究竟是什麽地位,又得是什麽境界,他應該不認識那樣的人才對。


    青元好像看出了韓星羽的疑問,直接說道:“是我妻子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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