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豈敢如此瞧不起本宮?南楚七公主心中恨恨道。


    她原以為她周嘉清肯定會隆重打扮一番,自己便可光明正大贏過她去,誰知道她竟然不惜扮醜,七公主心中越發不忿,目光不自覺地跟隨著那些頻頻往周嘉清那頭的公子少爺們,七公主心中不甘和妒忌愈發旺盛,隻恨不得周嘉清立刻死了才好。


    任她目光如刀,直刺人心,周嘉清卻是輕描淡寫一笑,又側頭與南安郡主和紀承熙說著什麽,仿佛七公主的存在對她來說根本微不足道,她甚至連一絲多餘的目光都不願再投向七公主。


    見到周嘉清這般無視自己的態度,七公主心中的怨毒之情愈發濃烈。她的眼神變得更加陰冷狠厲,仿佛要將周嘉清生吞活剝一般。


    幾人討論不出什麽所以然,便有些失了興致,紀承熙左顧右盼的,似乎在尋找什麽,南安郡主見狀,就問:“你看什麽呢?”


    “定國王爺怎麽還不來?”紀承熙收迴目光,有些失望,“不是說今日接待南楚貴賓的大日子,誰都不能缺席嗎?王爺怎麽還遲遲不來,他把清兒神不知鬼不覺地拐走了,我本就不滿,到現在我還從未見過他們二人在一起的時候呢。”


    越說到最後,語氣中更是充滿調侃,似乎對周嘉清和定國王爺的相處模式頗為感興趣。


    南安郡主聽了這話,撇了撇嘴:“得了吧,哪怕來的是南楚的皇上,王爺也不見得會親自出來接待一二。再說了,便是今日他真的來了,難道你認為就清兒這般冷淡的性子,還能與同樣冷冰冰的王爺,在大殿上上演一出眉來眼去的戲碼嗎?”


    “那倒也是,”紀承熙轉頭問周嘉清,好奇道,“你們兩個都不愛說話,我倒是好奇,私底下相處時,會是什麽樣的情景呢?你們……”


    紀承熙的話尚未說完,一曲已經落幕,空氣中還迴蕩著餘音。這時,七公主那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皇後娘娘,自從我和太子哥哥來到大安,便時常聽聞,說靖安侯府有一位美貌與才藝並存的女子,不知是在座的哪位,今日,本公主是否有幸能得見真容呢?”


    “迴七公主的話,是臣婦的女兒,但七公主您所聽聞的那些,不過這都是民間的流言罷了,哪裏就能當真呢?”卻是陳幸先周嘉清一步,站起來恭敬地迴話。


    然而,在這光影交錯喧囂的背後,貴賓席上卻暗流湧動。皇上與南楚太子言談間,雖表麵和氣,但細細品來,卻能覺察出幾分微妙的相互試探與較量。那些話裏有話,弦外之音,無不是兩國利益與尊嚴的較量。


    朝臣們心領神會,目光在兩人之間遊移,暗自思量。他們知道,這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宴會,南楚在此時前來東秦,背後必定隱藏著無數的算計與籌謀!


    周嘉華一開始還端坐於席間,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緊鎖定在周嘉清身上,一副隨時待命的模樣,好能在第一時間保護周嘉清,然而,這堅定的姿態很快被眼前精美的吃食吸引了注意力。一會被那色澤誘人的糕點所吸引,一會又被那香氣撲鼻的佳肴所牽絆,伸出筷子嚐這個品那個,連飲品也不放過,她的視線開始不自覺地遊移,直到最後,緊繃的神經也隨之鬆懈下來,目光全都集中在琳琅滿目的吃食上。


    卻就在這時,隻聽得七公主突然開了口,此話一出,熱鬧的筵席頓時又安靜下來。


    陳幸急忙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對著七公主行了一禮,說了剛才那樣的話。


    南楚太子聞言,卻停下了與皇上的話語,轉身笑道:“早就聽聞貴府女兒姿色過人,才華橫溢,便是大安偏僻的地方,也時常都充滿了周小姐的傳聞,哎,”他輕歎一聲,臉上露出一絲惋惜之色,“若是我南楚能得此佳人,必定奉為座上賓,倍加嗬護,視若珍寶。”


    如此放肆的話,令整個宴席的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而周嘉清則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隻見皇上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異色,瞳孔幾不可見一縮,似是在沉思著什麽,而宴席上的大臣們卻是變了臉色,看向周嘉清的目光複雜無比。


    紀承熙和南安郡主一下子緊緊抓住周嘉清的手,目光警惕起來。周嘉靜神色微微一變,周嘉華和陳幸麵色一沉。


    說即便是偏僻的地方亦可有此傳聞,表麵上,是誇周嘉清才貌出眾,卻隱約透漏出一種別樣的意味,似乎在暗示周嘉清為了散播流言,真是任何地方都不放過。


    而他的最後一句話,則是真正的將周嘉清推到了風口浪尖,明明南楚國內有七公主這般容顏絕世的第一美人,卻偏偏還要當著東秦皇上的麵,將周嘉清帶到南楚不說,什麽南楚能得此佳人,豈不是太子看中周嘉清!


    要知道,便是周嘉清沒有婚約在身,如今也沒有理由和親過去,何況她是有皇上的賜婚的!


    周嘉清的眸光微沉,她冷冷地凝視著南楚太子南宮景皓,他這人最喜歡的便是為難他人,總以刁難他人為樂子,仿佛他們南楚皇室的血統裏就有惡毒這個字眼,代代相傳至今。


    隻是因為周嘉清的容貌可能會超越七公主,即使兩國之間尚未有半分對立,南宮景皓卻仍舊不肯放過她,這份莫名其妙的敵意,恐怕就是注定的仇怨!


    周嘉清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憤懣,她不明白為何南宮景皓會對她如此敵視。她自問從未得罪過他,也從未有過任何傷害他人的行為。然而,南宮景皓的眼中卻仿佛隻有敵意和惡意,仿佛她天生就是他的敵人。


    皇上尚未開口,一聲冷笑便突兀地打破了沉默,眾人紛紛循聲看去,不出所料,那笑聲就是靖安侯,靖安侯本就是直來直往的性子,一旦有關家人,更是態度強硬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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